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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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野的眼中透出痛苦的掙扎之色,他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也認(rèn)不出親與仇。 他滿腔盈然的都是難以言說的嗜血狂熱,就算這場雨再急,也澆不滅他如噴薄而出,似不滅火焰般的殺戮欲i望。 槍尖輕顫,點破了溫阮頸間一點肌膚,滲出一滴殷紅的血珠子,轉(zhuǎn)瞬就被雨水沖散。 靖遠(yuǎn)侯一口氣提到了心尖上,大氣也不敢出,定定地看著殷九野,雙拳握緊。 溫阮的呼吸顫了一下,抬起瑩白細(xì)嫩的小手,握住冰冷帶血的槍尖,槍尖利刃割破她的手掌。 她說,“深呼吸,阿九,我是溫阮,深呼吸,不要被欲i望控制,而是控制欲i望,不要做個野獸?!?/br> 殷九野微微偏首,有些茫然般地看著溫阮。 深呼吸?好像有人對自己這么說過。 溫阮克制著自己發(fā)顫的呼吸,慢慢地挪開槍尖,朝他走去,一點點地靠近他。 離他越近,越能感受到他身上滔天的陰郁戾氣,好像那戾氣都能傷人。 “阿九,你看看我。” 溫阮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帶著嘶啞的哭腔,她抬手撫過殷九野的面頰,“是我啊,我是溫阮,阮阮。” “溫阮”這個名字似是喚醒了殷九野一絲理智,可鋪天蓋地而來的血色畫面又很快將這絲理智蕩滌得半絲不存。 七歲那年的王宮血夜,后來太玄觀的屈辱折磨,還有無止無盡的疼痛和黑暗,這些畫面如同碎片般割裂殷九野的腦海,他暴戾難耐,殺機四起,胸口起伏不定。 狂躁之下,他一把打開了溫阮的手,重新提起了槍,掃向溫阮! 溫阮迎他而上,抓緊他胸前的衣襟,逼視著他的眼睛,狠聲喝問“要殺我嗎?阿九,你要殺我嗎!”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誰!阿九,如果你想一輩子都活得渾渾噩噩,做個被殺戮欲i望驅(qū)使的怪物,你就下手!” “來??!你試試!” 溫阮眼中迸射出明亮的光,似能照亮殷九野心底無底的深淵,她逼視著殷九野,半點不退。 一些奇怪的畫面涌進(jìn)殷九野腦海里。 一個闖進(jìn)漁樵館的小姑娘,明明中了藥,卻保持著理智問自己哪里有水池。 小姑娘會說很多又大膽又俏皮的話,懟天懟地,誰也不怕。 自己好像還穿過一回女子衣衫,她笑得東倒西歪給自己上妝。 她的棋下得很臭,還喜歡毀棋,輸了就攪棋盤不認(rèn)帳,耍無賴。 辭花,對,她還喜歡聽辭花唱曲,拉著自己給辭花寫橫幅。 乞巧節(jié)那天的煙花很美,她揭下自己的面具,笑著說果然是個丑八怪。 她說,阿九一日跟我,終身跟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長i槍落地。 他似大夢初醒般地呢喃了一聲“溫阮……” 第109章 大雨初歇。 靖遠(yuǎn)侯府左一間客房里躺著辭花, 右一間客房里昏迷著殷九野。 辭花的箭傷很嚴(yán)重,他體魄遠(yuǎn)不如殷九野, 箭頭取得險些要了他的命,飆出一大蓬血,這會兒也還是性命垂危。 殷九野是靖遠(yuǎn)侯趁他失神呢喃之際,一手刀砍暈的。 溫阮看完辭花, 聽大夫說了諸多注意事項, 又叮囑了府上下人仔細(xì)照料, 最后還派人請了二哥過來,辭花是他的“金元寶”, 算是個同事關(guān)系, 二哥理應(yīng)過來看看。 然后她才疲憊不堪地回到殷九野休息的房間里, 坐在他床榻前失神。 這家伙以前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啊, 才有那么重的殺心。 淋了一場大雨, 又在雨中精神緊繃地跟他說了那么些話, 溫阮有些累, 趴在床沿睡了過去。 門外溫北川剛想敲門進(jìn)來看看, 靖遠(yuǎn)侯攔下他“算了,讓他兩待著吧。” 溫北川擔(dān)心道, “陰九可有受傷?看回來時那一身的血, 怕是也有些傷口, 要不要讓大夫給他看看?” “不必了,大夫給他看過了,是有些傷, 但不致命?!本高h(yuǎn)侯負(fù)著手嘆氣,“皇帝這是不置他于死地不肯罷休啊?!?/br> “爹,要不,讓他與溫阮離開京中吧。” “哼,在京中,在我眼皮底下他都敢這么做,離了這京城,他更加肆無忌憚了?!?/br> “說得也是,不過爹,你今日怎會在漁樵館外?” “我擔(dān)心你小妹啊,我看她出去,就跟出去了?!?/br> “原是如此,爹您也淋了雨,喝完姜湯驅(qū)驅(qū)寒,早些睡下吧?!?/br> “嗯,你也早些歇著,明日早朝,你當(dāng)心著點?!?/br> “是?!?/br> 夜?jié)獾孟衲粯?,秋蟬復(fù)噪月出云,雪涼月色給大地披上一層薄霜般的顏色。 溫阮睡得迷迷糊糊,翻身時感覺自己在一個懷抱里。 她一下子就驚醒了,睜開眼睛看,看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靠在殷九野懷中。 “阿九?” “嗯?!?/br> 溫阮想起什么,想坐起來跟他說,身子卻被他禁在情中動彈不得,她只好做罷,輕聲道“辭花的箭頭已經(jīng)取出來了,但是傷得很重,估計還要昏迷些日子?!?/br> “好?!?/br> “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 殷九野沒說話,只是雙臂環(huán)著溫阮,那是一個很奇怪地力度,他的雙臂緊得肌rou虬起,硬如鋼鐵,但又留出空隙,不至于箍得溫阮發(fā)疼。 “你放松點,別這么用力,身上有傷口,別把傷口又裂開了?!睖厝钶p輕地拍了下他的手臂。 殷九野全身緊繃,將溫阮揉進(jìn)懷里,寬闊的胸膛幾乎將嬌小纖瘦的她徹底裹住,微啞的聲音里滿是愧悔“我有沒有傷到你?” “有啊?!睖厝畹男∧樤谒麘阎胁淞艘幌拢皣樀轿伊怂悴凰??” “對不起?!?/br> “沒事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溫阮笑道,“不過你能不能松開一些,我喘不過氣來了。” 殷九野稍微放開了一些,低頭看著溫阮,看到了她頸間咽喉處那一點細(xì)小的傷口,像一顆很小的血痣,殷紅刺眼。 他問“疼嗎?” “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睖厝铋_玩笑道,“你再不看見,都要長好了呢?!?/br> 殷九野卻笑不出來。 微黃的燭燈下溫阮的面容也顯得格外溫柔,清艷的小玫瑰取下了她的刺,靜悄悄地綻放,嬌麗粉嫩。 他揭掉臉上的面具放在旁邊,輪廓分明,眉眼深邃的臉顯露在溫阮跟前。 “你是要用美男計道歉嗎?”溫阮笑道。 “我當(dāng)時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別難過,沒事的。”溫阮不想讓這個話題一直這么沉重,抬手撫過殷九野的眉眼,笑說,“你天天戴著面具,怎么膚色還么均勻呢,按說,不應(yīng)該曬得下半張臉黑些嗎?” “我天賦異稟?!?/br> “有什么護膚訣竅嗎,我可以告訴落落,說不定又可以賺一大筆?!?/br> 殷九野終于淺淺地彎了一下唇角,笑道“你永遠(yuǎn)這么淡定嗎?” “不是的哦,剛才我就挺怕的,怕你醒不過來?!?/br> 殷九野握過溫阮的手,大手托著小手,看著她掌上纏著的布條,他記得溫阮握住了他的槍尖,割開了她的手心。 他吻過溫阮受傷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又翻身欺在溫阮身上,低頭在她的頸間,輕輕地抿住她頸間那點殷紅傷口,舌尖輕舐。 這個姿勢太奇怪了,太像那個啥之前的前戲,臉皮厚如溫阮,臉上也有些發(fā)紅,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 勉強也算是肌膚相親,她感受得到殷九野的唇柔軟溫涼,動作小心翼翼,微熱的鼻息就落在自己頸間,微癢搔人。 從沒吃過豬rou但看過無數(shù)豬跑的溫阮,大腦不受克制地開始腦補,呼吸都有些急促。 殷九野聽著好笑,輾轉(zhuǎn)過她側(cè)頸,纏綿地落在她耳后,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呵氣問道“你干嘛?” “在思考我應(yīng)該矜持一點,還是應(yīng)該熱情一點?!?/br> “那想出結(jié)果了嗎?” “很難,男人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女人永遠(yuǎn)是個嬌憨羞澀的貞烈處i子,另一方面又希望她們深諳床i闈秘術(shù),蕩人心魄,所以你喜歡哪個?” 殷九野抬起身子,看著身下明明面頰緋紅的溫阮,奇怪地問“你上哪兒看的這些?” 溫阮“話本。” “少看點這種東西!” “大家都是成年人,說話色i情點,難道你沒看過?” “你看過又不代表我做過,再說了,我看過卻不像你,什么都懂。” 溫阮心想,那你看過的能跟我看過的相比嗎,我的信息量海了去了,有聲畫面各種v,涵蓋古今中外,我當(dāng)然什么都懂,誰還不是個老司機了? 溫阮小聲嘀咕,“我懂又能怎么樣,這種事情總要實踐出真知。” “你的嘴總是要這么硬嗎?” “說實話,沒你硬。” 溫阮忍著笑,往上挪了挪身子,避開他的硬,好羞恥。 殷九野長臂環(huán)過溫阮細(xì)腰,攬著她的腰身她拉下來,貼著自己,目光灼灼,呼吸不穩(wěn)。 溫阮咽了下口水,瞥了一眼殷九野受傷的地方,理論知識滿分的她小聲說“一般來講,輕微的疼痛可以刺激快i感更為強烈,劇烈的情緒起伏之后,嗯嗯也更為激烈,所以……” 殷九野沒等她說完,低頭堵住了她的嘴,用實踐出真知來映證她滿分的理論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