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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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為了不波及下面的世界,仙人后來搬離了天元界,這才有了后來修為到了一定層度,白日飛升的說法。 那人又在廢墟里挑挑揀揀,也只撿到了稍微完整的一只鼎,只好遺憾放棄。 云中高原因為是仙人的古戰(zhàn)場,雖然遍布危險,但是依舊擋不住熱情的淘寶者,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rourou,rourou?!毙『趫F子催促身邊的人趕緊開飯,于是那人便帶著它轉(zhuǎn)回了別處,眼前一花,他們竟來到一處洞窟之中,洞窟的墻壁雕刻著的千奇百怪的奇花異草。 喬則已對這處場景印象深刻,畢竟是被小五撞塌的地方,自然明白過來這里是靈沼洞府的場景。 他心里有了一個隱秘的猜測,卻又不敢確定。 那個青色的人影,雖面容模糊,隨手一揮,這洞府中的靈草靈果,仿佛下雨一般,呼啦啦的全都堆到了洞窟一角。 “飯還要等會才好,你先吃點水果吧?!笨上珗F看了一眼靈果,便一臉嫌棄的別過臉,果斷拒絕了,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固執(zhí)地說道:“要rourou!” “那好吧?!毖鞘侨劬蘩牵邉t是一頭肥遺,也不知一鍋燉味道會不會好,毛團卻是對這個菜譜很是滿意,完全不管主人如何處理。 他將這只鼎用泉水清洗干凈,發(fā)現(xiàn)鼎身刻有九個太陽,這人想了想說道:“我看你三足九日,不如就叫做九日鼎吧,不管你曾經(jīng)是用來做什么的法器,既然跟了我,唯一的作用,便是給我做飯了?!?/br> 說完敲了敲鼎身,九日鼎發(fā)出了嗡嗡的回音,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當(dāng)這鼎是回應(yīng)了他。 神識探進鼎里,簡單驅(qū)使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鼎用起來十分順手,合上鼎蓋之后,居然連他大乘期的神識都無法探入查詢鼎中何物。 這人覺得這個鼎很有意思,于是他將兩條水靈脈和火靈脈融入其中,以方便他用來做飯。 可惜喬則已只是借用了這只鼎的視角,并無法深刻體會二次祭煉的感覺,而他除了圍觀他們的生活日常,依舊無法看到那人的臉,雖然他心中已認定這人是他們廚修一脈的師祖,但是沒看清長相,總是拿不準(zhǔn)猜測。 師門雖然保存了五味真人的影像,但是能夠這般近距離地看到對方,依舊是件非常激動人心的事情。只是可惜五味真人的臉始終蒙著一層白霧,讓他看不清。 喬則已略微失望了一下,便又打起精神觀察五味真人如何處理食材的。 只見那頭大概有三個人大小的三眼巨狼,整個飄了起來,隨后一張完整的狼皮被剝下,皮rou分離之后,又被切成好幾塊整整齊齊的碼在鼎里放好,之后又將肥遺按照同樣的手法剝皮拆rou,一層層的碼好。 最后再在上面鋪了一層靈草靈果,這才大功告成的蓋上了鼎蓋。 “……”差點被驚掉下巴的喬則已一臉呆滯,原本他以為這位作為廚修的師祖,會有什么特別的做飯技巧,沒想到居然如此簡單粗暴,毫無美感可言。 大概是太過失望,喬則已已經(jīng)懶得去想自己,煮出來的食物會是什么樣了,專心觀察起幼年的毛團。 毛團小時候可真是可愛,忍不住想去戳戳它,可惜他如今是作為一只鼎的視角,不但沒有戳到毛團,反而被對方一屁股坐在了鼎蓋上。 “rourou……都是喋喋的?!毙『趫F一臉驕傲,并沒有嫌棄主人的手法粗糙,也完全沒有后世那般挑肥揀瘦,所以它挑食的毛病到底是怎么養(yǎng)成的呢? 喬則已帶著疑問繼續(xù)跟著他們在這云中高原四處晃蕩,直到毛團憑著它的嗅覺,找到了一顆看起來似乎沒有生機的鳥蛋。 看著毛團躍躍欲試的大眼睛,五味真人自然不會拒絕,啪的一下把這顆看起來沒有生機的鳥蛋,丟到了喬則已這只鼎里面。 結(jié)果,這只蛋吸收了水靈脈和火靈脈的靈氣,居然“啪”的一下孵出來一只綠色的小鳥來。 “嘰嘰喳嘰喳?!眲偝錾男▲B在鼎里歪著腦袋,正好看到探頭觀察鳥蛋的五味真人,小綠豆眼眼瞬間亮了,mama! 聽明白了那聲鳥叫含義的五味真人瞬間黑臉。 毛團不高興了,到嘴的鳥蛋居然孵出來一只鳥來,它咬了咬自己主人的衣袖:“吃……吃?!?/br> 初生牛犢不怕虎,初生的青鸞不怕饕餮,跌跌撞撞的從鼎里面飛了出來,撞到五味真人的懷里:“嘰嘰喳嘰喳。” mamamama! 五味黑著臉接住了它,喬則已看著那格外眼熟的小小一團的綠毛鳥,聽到對方對這只差點葬身饕餮腹中的小鳥說道:“你既然是我來云中高原的第五天,撿到的鳥蛋所孵化出來的,便叫做小五吧。” 他的寥寥幾句話,決定了小五下半生的命運,也拉開了陶喋喋和小五為了爭寵,而明爭暗斗的序幕。 喬則已走馬觀花般的觀看了這位師祖的前半生,也跟隨著他們四處游蕩來到了北荒雪原。 那里,有一群手無寸鐵的女子,艱難的這片荒原之上尋找落腳之地。 其中一名領(lǐng)頭的女子看起來格外的眼熟,正是年輕些的明紓真人,他看著五味真人為這些落難女子尋找食物,幫助他們建立鏡城,喬則已結(jié)合鏡城的建城傳說,越發(fā)篤定這位一定是傳說中自創(chuàng)道統(tǒng)的師祖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人面上的迷霧也沒有一開始濃厚了,他看著這人在建立鏡城之后,將九日鼎留在城中,作為鏡城防護陣發(fā)的中樞。 看著這人因為修為快要壓制不住,馬上便要白日飛升,臨走時他將靈沼洞府連同兩只愛寵都留在了人界,他說:“聽聞之前飛升的修士登上了登仙梯之后,就再也沒有了消息?!?/br> “我這一去也不知是生是死,你們在這人間等我,若我還活著,必會回人間找你們的?!边@是五味真人對自家愛寵的承諾,可惜后來飛升之后的他第一次對自家愛寵失言了。 喬則已并不知道五味真人飛升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看情況,自己應(yīng)該因為是五味真人的傳人,而變相的繼承了靈沼洞府和喋喋小五的吧。 想到喋喋心里最掛念的主人依舊是五味真人,喬則已就心頭一堵,只是當(dāng)五味真人飛升途中臉上的迷霧越來越淺,直至消失之后,他看到了一張同自己一摸一樣的臉。 于是探進九日鼎鼎身的神識被硬生生的給嚇了出來,他自己也因為反作用力跌在了地上,毛團連忙跳出明紓的懷中,查看自家喬喬的狀況。 本想問問毛團自己是誰的喬則已,卻被坐在九日鼎上,頂著師門畫像中自家?guī)熥嬉幻粯拥哪?,一臉委屈看向他的虛影,給嚇出心肌梗塞:“他……他是誰?” 第63章 那虛影見喬則已身體后仰,忍不住伸長脖子往前探了探,毛團不樂意了,嚇唬了一通,讓它又縮了回去。 “這是我鏡城雕像的器靈,道友感覺如何?”明紓真人的聲音從身后冒了出來,只見她施施然起身,笑著說道:“可惜它還沒有修煉到能實體的地步,不然到時候就真假難辨了?!?/br> 喬則已的臉黑了,他著實無法容忍自家祖師的臉長在一個器靈的身上。 “能不能讓它改變形象?”話剛一說出口,喬則已也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器靈化形的形象為何本就很難隨心所欲,能夠化成與師祖一樣,這得多大的緣分。 “待它渡劫的時候,應(yīng)該有個重塑rou身的機會吧?!泵骷傉嫒擞行┎淮_定的說到,畢竟器靈稀少,能修為有成的更是少上加少,畢竟除了這只器靈,她也沒有見過第二只靈修了。 聽到她的話,喬則已倒是滿意了,但是那虛影就更委屈了。 “它怎么不說話了?”之前被這器靈唬過一次的毛團不滿了,居然用主人的臉裝委屈,還是吃了的好。 “你不喜歡它,它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你這是打算啃一嘴的石頭嗎?”喬則已聽得滿頭黑線,拎著毛團站了起來,有些嫌棄地說道,如果這靈修是無主之物也就罷了,偏偏是自家祖師的雕像生了靈智,總不能真砸了自家祖師的雕像吧? “可是它為什么總是跟著我?”見那靈修又打算飄過來,喬則已連連后退,頂著師祖的臉,對他來說,還是沖擊力太大了。 “因為他在你身上感到了同源的氣息,所以對你感到親近?!边@靈修雖然耳濡目染之下以為自己是五味,但是心思卻格外單純,它會親近對方,自然也是因為它是因為對方而生的。 喬則已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呐で嗣骷傇捴械囊馑?,以為她話里的同源是因為他是五味真人的傳人?/br> “不過,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教真人?!彼雴柺裁疵骷傂闹幸延写蟾牛谑撬c頭讓他繼續(xù)說,“我剛剛神識探入鼎中,仿佛看到了五味祖師的生平,只是為何最后出現(xiàn)五味真人的臉卻是我自己?” “喬喬,你不記得了嗎?”毛團眨巴著大眼睛,歪著頭看著喬則已:“你以前經(jīng)常用這只鼎給我做吃的?!?/br> “喋喋,你是不是一直以來認錯人了?”說到這個,喬則已眼中難掩掙扎,“我剛剛看到了,你和小五的主人是五味真人,他已經(jīng)飛升多年,可惜一直不曾回來。” 見喬喬這般否認自己,毛團瞬間眼淚蓄滿眼眶,不管不顧“嗷嗚”一嗓子哭了出來,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種,把他嚇了一跳。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喬則已,連忙安慰它道:“我說了什么?好像沒說錯話???” “喬道友,它哭是因為你不愿意相信自己便是五味真人?!泵骷傉嫒说脑挿路鹗铺祗@,把喬則已心中的最后一點希望給打破了。 “城主,連你也開我的玩笑嗎?”喬則已連真人也不稱呼了,直接稱她為城主,正了正神色說道:“還望城主莫要拿我五味師祖開玩笑?!?/br> “唉,你這人怎么重生一回,腦筋變這么死了。”明紓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xù)說道:“五味真人是飛升了,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已經(jīng)隕落了?!?/br> “我原也以為他早已死在出云的手里,但是直到我遇到這只偷跑出來的小饕餮?!币宦牭綄Ψ娇谥校岬健八馈边@個字,毛團瞬間警惕地看向明紓,繼而亮出了兩排尖銳的牙齒,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我主人活的好好的,不許你咒我主人?!泵珗F也不哭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作勢如果對方再胡說八道,自己一定要對方好看。 喬則已連忙環(huán)住毛團,賠笑著同明紓真人道歉:“真人您繼續(xù)說,喋喋小孩子心性,您不要同它計較。” “我自然不會計較。”明紓無論是看在五味的面子上,還是看在喬則已的面子上,都很難同這樣一只毛茸茸計較太多,話題又轉(zhuǎn)了回去:“饕餮是什么性格,我還是了解的,它不會無緣無故留在你身邊的?!?/br> “當(dāng)然光憑這一點你會覺得我太武斷,但是這只九日鼎跟在五味真人身邊很多年,你既然能通過九日鼎看到過去?!彼粗鴨虅t已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只能證明你真的五味真人?!?/br> 明紓的話讓喬則已越聽越糊涂,他不明白自己只是過來尋找亂跑的毛團,為何會突然被人告知自己就是傳說中的五味真人。 “真人,你既然說的這般信誓旦旦,甚至知道五味真人是怎么死的?!眴虅t已頓了兩秒說道:“不如你告訴我他又是怎么復(fù)活的?” “……”剛剛還義正言辭的明紓真人,瞬間啞殼了,“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源于我對出云的關(guān)注,只是你為何死而復(fù)生,我卻半點線索也無了?!?/br> 對于她的話,喬則已始終不敢全然相信,雖然他此時的心中對自己也已經(jīng)有了懷疑,可是他從小便不知自己的身生父母是誰,師傅更是直言說他是一個孤兒,是從山里撿來的,也許他是誰,身世到底如何,找到師傅的話一切就該迎刃而解了。 只是線索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他的師傅又去了哪里呢? 喬則已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那只器靈的靈修又蠢蠢欲動的想要接近他,卻被毛團給張牙舞爪的唬走了。 委委屈屈地退到一邊,但是依然對喬則已身旁的位置很是垂涎不已。 “你認識我嗎?”見喬則已同它說話,這器靈連忙顛顛地跑過來,卻被他阻止了,“你就站在那里就好了,我問什么,你點頭或搖頭就好?!?/br> “首先你認識我對不對?其次你認識喋喋對不對?”對方在喬則已的追問下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知為何,對你特別親近仿佛認識很久一般?!?/br> 這開口的聲音差點讓喬則已跪下了,怎么會跟在鼎中聽到的一模一樣呢,還好這靈修還沒有實體,也不能離開雕像太遠,不然它在這天元大陸到處亂跑,還不知會翻起什么風(fēng)浪。 喬則已剛想說什么,突然一只傳音紙鶴穿過了這城主府的禁制,向他飛了過來,他趕緊伸手將它接住,定睛一看,這正是他同師傅的那只傳音紙鶴! 他差點喜極而泣,為了尋找?guī)煾?,喬則已用到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辦法,試圖通過霜玉真人打聽他的下落,也試圖通過明心館的人脈去尋找?guī)煾档南?,只是萬萬沒想到,在他都快繞了大半個天元大陸的時候,依舊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居然收到了師傅的傳音紙鶴! 他展開紙鶴一聽,一句話從里面?zhèn)鱽恚骸拔嵬絼t已,速來天問書院見我!” 作者有話說:跨年快樂哦,小可愛~ 第64章 在四方山脈之上,雪水融化流淌而下,慢慢匯聚成一條小溪,最后匯成一條長河,最后垂直穿過東越平原,為兩岸居民帶來豐富的水源的同時,也在東南方向匯成一條湖泊,名為天問湖。 天問書院便建立在這條湖泊之上。 雖然天問書院與明心館都位于東越平原,但是卻與明心館南北相對,是完全建立在水上的城市。 相比較與飛羽城的水需要借助海水的潮汐,天問書院則得天獨厚的多。 一般開宗立派,所教所學(xué)如四方劍宗,必以劍術(shù)立足,而天問書院則剛好相反,院長霜華元君是一位儒修,其門下開設(shè)的學(xué)院卻包羅萬象,從音修廚修,再到媚修器修,皆是雜修。 按照院長的說法便是大道三千,殊途同歸,雖然雜修修成正果的不多,但是有一個五味真人,就足夠激勵他們的努力向上了。 所以當(dāng)喬則已知道自己的師傅在天問書院之后,先是驚喜,后是疑惑,最后才是懷念。 “天問書院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毛團對這個地方?jīng)]什么印象,但是想到之前送它好多漂亮衣服的景玥,便是來自這里,自然好感度暴增。 “是個我曾經(jīng)學(xué)習(xí)的地方?!眴虅t已雖然也不太相信自己便是五味真人,但是既然有了師傅的消息,是與不是,問問他便是。 “我已經(jīng)傳信給了四方劍宗,讓他們不要再追究你的事了?!币驗閱虅t已急著離開,明紓真人便親自送他們?nèi)魉完嚕m然之前因為秋日祭需要關(guān)閉來往的通道,但是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城主便一路為他開了綠燈。 喬則已從儲物袋中拿出,之前冷玉成給他的長老令牌,遞給了明紓真人:“我來的時候遇到了霜玉真人,她給了我這個令牌之后,就從我面前消失了?!?/br> “消失?”明紓真人不虧久經(jīng)風(fēng)霜,立刻讓喬則已將當(dāng)時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知道了原因,“都說那霜玉真人是先天劍體,卻從不出劍,如今看來她也是靈修,那長年背著的那把劍,很有可能便是她的本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