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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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鍋子各人都吃的味同嚼蠟。 太子說宮里有事,吃到一半便告辭了。 藺耀陽趁著顧平寧出神,偷偷從麻辣鍋子里撈了一個丸子,一邊嚼一邊含含糊糊道:“皇兄有事情瞞著我?!?/br> 就連一貫大大咧咧沒什么心眼額藺耀陽都發(fā)現(xiàn)了,顧平寧自然也察覺出太子的隱瞞。 只是什么事情能讓太子這個二十四孝好哥哥不惜對自家弟弟撒謊也要遮掩過去呢? 顧平寧揮手讓人撤了麻辣的湯底,假裝沒看到安王殿下不舍的小眼神,用商量的語氣開口道:“殿下,我想再去見一次金琦?!?/br> 還要是瞞著太子的那種。 藺耀陽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不行,太危險了,他要殺你?!?/br> “他又殺不了我?!鳖櫰綄庎止玖艘痪洌浦喴无D(zhuǎn)身離開。 “阿寧你去做什么?” “我去給哥哥傳個信,讓他幫個小忙?!?/br> 藺耀陽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第二天一早顧平寧再次來到大理寺,當(dāng)然身后依舊跟著不太高興的安王殿下。 可令人意外的是,在各處刷臉?biāo)⒌臅惩o阻的安王殿下竟然在這里吃了閉門羹。 “安王殿下,實在是太子殿下有命在先,說金陵的五皇子牽扯甚多,沒有他的命令,不準(zhǔn)任何人見他。” 大理寺實在不愿得罪安王,但奈何太子下了死命令,他們也是左右為難。 藺耀陽顯然沒料到這種情況,但他也沒為難大理寺,而是轉(zhuǎn)頭對著顧平寧道:“我進(jìn)宮去找父皇。” “殿下的傷若受得住,我們是該進(jìn)一趟宮。但不是為了此事。” “那為了什么?你不是要見金琦嗎?” “太子不讓見便不見吧,而且殿下是不是忘了,我們大婚后,還一直未進(jìn)宮敬茶。” 于是兩人回府換了身衣裳,轉(zhuǎn)道進(jìn)了宮。 昭武帝得知這對新人進(jìn)了宮,放下批閱到一半的奏折,讓人進(jìn)來。 今日是來給長輩敬茶的,藺耀陽特意換了件絳紅色的繡蟒長袍,遮掩了幾分受傷后寡淡的氣色。 “父皇,我和阿寧來給您敬茶?!?/br> “好好好,小六的傷怎么樣了?聽你皇兄說你昨日還崩裂了傷口,怎么不好好修養(yǎng),今個兒就著急進(jìn)宮來了??” “因為著急想帶阿寧來看父皇,父皇還沒喝過兒媳婦的茶吧?” 昭武帝被噎了一下,他這幾個兒子里就數(shù)這個跳脫的小兒子成婚最早,這兒媳婦的敬的茶,他還當(dāng)真是頭一回喝。 顧平寧在一旁默默打量這一對父子,看得出來兩人感情果然極好,昭武帝對著幼子完全沒什么皇帝架子,細(xì)細(xì)問過傷勢后,又問了兩句飲食起居,話里都是家常。 而藺耀陽也順勢告狀,說皇兄自己當(dāng)面吃麻辣味的鍋子卻管著不許他吃,昭武帝竟然還附和了兩句。 父子兩嘮完了閑話家常,昭武帝才簡單地對顧平寧叮囑道:“以后小六就交給你了,他性子跳脫,對你卻是真心,還望你別辜負(fù)他的一片真心?!?/br> 顧平寧彎腰行禮:“是,謹(jǐn)遵父皇教誨?!?/br> 倒是一旁的藺耀陽不樂意了,總咂摸著這話不太對勁:“父皇,這話像是嫁女兒時說的吧?” 昭武帝沒理會小兒子的抱怨,叮囑完兒媳后就開始大手筆的賞賜,然后揮了揮手道:“太后身體抱恙,你們就不必進(jìn)去了,在永康宮外請個安就行了?!?/br> “是?!?/br> “還有別忘了去給你母后磕個頭,你大婚了,想必她也歡喜的很。” 第61章 這一趟進(jìn)宮比顧平寧想象的輕松許多。算下來她拜見的長輩就只有昭武帝,和先皇后的牌位。 太后抱恙未見,其他的妃嬪昭武帝更是連提都沒提。兩位公主倒是見了一面,不過安王推脫傷勢未愈,連一口茶都沒喝就帶著顧平寧撤退了。 不過這人雖見得不多,帶回來的禮物卻是不少,滿滿當(dāng)當(dāng)跟著一起回了安王府。藺耀陽挑挑揀揀,選了些好的加到次日的回門禮中。 一夜無夢,翌日藺耀陽陪顧平寧回門。 顧子蠡夫婦早已等的心急,這會兒見到女兒恨不得事無巨細(xì)樣樣問到才好。等進(jìn)了府,顧子蠡和顧含光招待安王,顧平玉推著jiejie的輪椅去了梅氏的院子,母女三人坐著說體己話。 “阿寧可有被大婚上的刺殺可驚著?你放心,此事我和你爹必將詳查到底?!泵肥献录?xì)細(xì)看女兒的神色,“說起來那日多虧安王護(hù)著你,不過安王因此受了傷,陛下和太子可有為難于你?” “娘親多慮了?!鳖櫰綄幹兰依锶伺滤诨始沂芰宋?,于是把安王府里處處妥帖的細(xì)節(jié)和見昭武帝時的情形都細(xì)細(xì)講了。 “這個我聽哥哥說了,說為了方便阿姐進(jìn)出,整個安王府里都沒有一處臺階。”顧平玉顯然是提前打探好情報了,知道的還不少,“我還聽說阿姐覺得院子里的百年大樹和景致不合,安王當(dāng)下就叫人把樹拔了換新的,想來安王府中是沒人敢欺負(fù)阿姐的?!?/br> 前半句顧平寧還聽的開心,可這后半句差點沒把她嗆著,也不知道那棵從安王府運出去的大樹被外頭傳成了什么樣子。 眼見這話題要被自家meimei帶歪了,顧平寧連忙打斷問道:“我這回來怎么也不見姑姑,是出門訪友了嗎?” 顧平玉的臉上突然有些尷尬,她轉(zhuǎn)頭看了梅氏一眼,才湊過來低聲道:“姑姑身子不適,在自己的院子里靜養(yǎng)?!?/br> “姑姑病了?什么病,嚴(yán)不嚴(yán)重?”顧平寧邊說邊推動輪椅,“我去看看姑姑。” “阿姐等等。”顧平玉伸手?jǐn)r了一攔,見顧平寧眼神疑惑,才撇開眼支支吾吾道,“姑姑沒有生病?!?/br> “不是病了?”顧平寧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只看自家meimei這幅猶豫著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樣子,就猜到必定是不好聲張之事 。 “娘和阿玉也不用瞞著我,前兩日府里還有人急急忙忙到大理寺找哥哥,這家里到底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顧平玉不知道該不該說,只得求助地回望自家娘親。 梅氏本也沒想瞞著,只是不想讓女兒剛剛回府就憂心憂慮。此刻見顧平寧巴巴地望過來,梅氏嘆了口氣道:“你姑姑有孕了?!?/br> ??! 顧平寧一瞬間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問道:“胡二公子?” 顧平玉在一旁小幅度地點頭。 這歷史何其相似,想當(dāng)年也是這么一出未婚先孕,逼的顧碧琴不得不嫁給胡執(zhí)禮??扇粽f當(dāng)初之事因為姜家和云皓在暗中動了手腳,那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是兩人定下婚約后情不自禁,還是再一次重演歷史奉子成婚? 梅氏拍了拍女兒的手,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深究此事:“這其中原因糾葛你姑姑不愿多說,只是你姑姑已年紀(jì),這一胎懷的審視兇險,大夫叮囑這些日子都必須臥床靜養(yǎng)?!?/br> 顧平寧好不容易消化完這一個驚天巨雷,才回過神來從回門禮中挑出些人參靈芝,讓紅纓拿著一起往顧碧琴的院子里去。 顧平玉推著輪椅,俯下身悄悄跟顧平寧咬耳朵:“前日爹娘不在府里,姑姑突然腹痛不止,還見了血,卻又死死攔著我不許喚大夫。我實在慌了神,無奈之下才讓下人尋了哥哥回來?!?/br> “姑姑什么都沒說?比如說……”顧平寧頓了一頓,“她可是自愿?” 不是顧平寧惡意揣測人心,只是這事情怎么想怎么蹊蹺。會不會是當(dāng)年同樣的手段使了一次,現(xiàn)在又來第二次? 顧平玉搖了搖頭:“這我不知,姑姑這幾日情緒起伏大,也不愿多說話。昨日爹爹和娘親去了胡府,回來問姑姑想不想要這孩子,姑姑點了頭,像是默認(rèn)了。不過胡府看起來對這孩子緊張的很,各種藥材恨不得一車一車送過來,就連大夫也是胡二公子特意請來的?!?/br> 顧碧琴的院子就在前面,可還沒等顧平寧進(jìn)屋見到人,就先問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 看來梅氏說胎像不穩(wěn)還是太輕了些,這架勢,怎么像是拼命用藥吊著腹中的胎兒。 等見到顧碧琴本人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才短短三日不見,顧碧琴就仿佛換了一個人,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手端著藥碗懸在半空中,突然從眼里跌落出一滴淚,順著臉緩緩滑下。 顧平寧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滴眼淚往下沉了沉,啞著嗓子喚了一聲:“姑姑?!?/br> 愣神的顧碧琴仿佛被這一聲“姑姑”從自己的世界里喚醒,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碗,扯出一個笑容:“阿寧過來了啊,你看我這,讓你看姑姑笑話了?!?/br> 顧平寧見她臉上淚痕猶在,彎起的嘴角像是一個刻板又僵硬的面具,恍恍惚惚間突然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自己的姑姑。 她印象中的顧碧琴一直是個情感充沛動不動就喜歡掉眼淚的長輩。 可那種眼淚和此時的不一樣,她從小看姑姑哭,看她眼淚噼里啪啦落下,卻不會覺得她在傷心。 有時候顧平寧隱隱會覺得這眼淚是她姑姑的一種武器,一種收放自如用起來得心應(yīng)手的武器。至少她就自幼就對姑姑的眼淚毫無辦法,一旦對上,就只有舉手投降乖乖聽話的份。 可現(xiàn)在,顧平寧卻覺得姑姑藏于笑容后的那一滴眼淚,含著萬千的心酸苦楚,讓她的心也跟著被揪起來。 “聽說姑姑病了。我過來看看姑姑?!?/br> 這是顧家一致對外的說辭,時隔多年,顧府和胡府都不愿讓顧碧琴再背上未婚先孕的名聲。反正下個月兩人便要大婚,到時候瞞了消息說是早產(chǎn),情理上也說的過去。 顧碧琴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只字未提懷孕之事:“是病了,以前總擔(dān)心你身子弱,一個人在京城又沒人看著,會不愿喝這一碗碗苦藥??涩F(xiàn)在輪到自己了,才知道這藥啊,確實苦的咽不下去。” 話說如此,可顧碧琴還是端起剛剛放下的藥碗,面無表情地一飲而盡。 顧平寧研習(xí)藥理也有一段時間了,聞著屋子里濃重的藥味總覺得隱隱不對勁,這其中,像是還有些血腥味兒。 “姑姑神色實在憔悴,我請個嘴嚴(yán)的太醫(yī),過來幫姑姑瞧一瞧可好?” 顧平寧心中雖有疑慮,可也確確實實擔(dān)憂自家姑姑的身體。這才幾個月的身子就用上這么重的藥,后面幾個月可怎么熬過去。 顧碧琴搖搖頭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了:“我知你一片好意,但我不想讓人知道此事?!?/br> 姑姑不愿意,顧平寧也沒有勉強(qiáng),見她神色實在疲倦,便沒有繼續(xù)打擾,推著輪椅退出了院子。 “阿玉你剛剛說給姑姑診治的大夫是胡府送來的?”顧平寧不解地開口問道,“為什么要用胡府送來的大夫?” “胡家二公子精通藥理,這一位大夫是他一手□□出來的?!鳖櫰接窀┫律恚痔砹艘痪?,“也是姑姑自個兒的意思?!?/br> “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對勁,阿玉你留心著弄些藥渣子出來,我找人看看?!?/br> “娘親找人看過了,藥沒問題,全是上等名貴的好藥,好些個罕見的藥整個京城都找不出幾株來?!?/br> 藥沒問題,可是顧平寧依舊覺得整件事違和又詭異。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在她第一次見到那位容顏不老的胡二公子。 因著顧碧琴的事,整個顧府興致都不高,顧平寧小兩口吃完午飯就告辭了。剛一回王府,就有下人來稟,說是有位公子自稱是王妃的朋友,一早便來拜見,此時正等在前廳。 來人正是好幾天沒有消息的飛葉。 藺耀陽還記得他,這個顧平寧不惜撒謊也要庇護(hù)、疑似殺了前京兆伊的江湖客。 但他們家小王妃見到來人顯然很高興,親自倒了杯茶遞過去,嘴里調(diào)侃道:“倒是很少見你規(guī)規(guī)矩矩走大門進(jìn)來?!?/br> 飛葉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心說他是為了誰,還不是想著她嫁了人稍稍避嫌,省的讓人拿住話頭。 “你上次讓我查的東西有眉目了?!憋w葉看顧平寧沒有讓安王離開的意思,于是也不顧忌,從袖口里掏出玉瓶遞過去,“這養(yǎng)生丸里用了分量不輕的胎衣,還有少量的人血?!?/br> “胎衣和人血?” “胎衣大補,但到底有違人倫,尋常若是要用,也是用鹿胎。可是這瓶養(yǎng)生丸,用的卻是人胎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