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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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說完,就有人涌上來。 速度快一步的掃碼完,看到上面的名字,不由訝異的問,“歸去來兮私房菜?老爺子,貴店這是打算改名字了?一念天堂叫著多順口??!” 柳蘇源輕描淡寫的解釋,“是啊,改個名字,辭舊迎新?!?/br> 有人喃喃念著,“歸去來兮?這不是陶淵明寫的一首抒情小賦嗎?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dú)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shí)迷途其未遠(yuǎn),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飏,風(fēng)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旁邊的人聽的一頭霧水,“……啥意思?” 那人嘆了聲,倒也耐心解釋了,“用大白話說就是,回去吧!田園都將要荒蕪了,為什么不回去呢?既然自己的心靈被軀殼所役使,那為什么悲愁失意?我明悟過去的錯誤已不可挽回,但明白未發(fā)生的事尚可補(bǔ)救。我確實(shí)入了迷途,但不算太遠(yuǎn),已覺悟如今的選擇是正確的,而曾經(jīng)的行為才是迷途……” 周圍的人聽完,咂摸下嘴,“還挺有意境!” “必須的啊,這是陶淵明的生活理想,創(chuàng)造出一種寧靜恬適、樂天自然的意境!影響了后代很多人……” “那這名字改的好,改的好!” 柳蘇源但笑不語。 一念天堂,是他帶著女兒來紫城落腳時取的,意在提醒女兒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不要被仇恨左右入了魔障,而歸去來兮是泊簫取的,意義……他們也都懂。 不再是提醒,而是更深的祝福。 文文開始推薦了喔,養(yǎng)文的親們追起來吧,點(diǎn)擊率很重要啊,笑哭,不要讓木禾一個人默默的寫呀。 第18章 明瀾喜歡你吧? 眾人掃完碼,結(jié)了帳,又唏噓了一陣,才依依不舍的散去,不過,都沒忘了離開時在一念天堂的門口拍張照片留念,最后一頓啊,讓他們趕上了,也算是一種緣分。 大廳里空蕩了,終于安靜下來。 只剩下一號桌的兩人,坐著沒動。 柳蘇源也不催,自顧自的去收拾其他桌面上的殘羹剩盤,這時,柳泊簫推著個小車走進(jìn)來,手腳麻利的替下他,“外公,您去歇著吧,這里我來就行?!?/br> “好……”柳蘇源笑呵呵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把賬本拿出來整理,現(xiàn)在科技很方便了,什么算賬工具都有,可他還是喜歡最原始的算盤珠子,手指靈活的上下?lián)軇?,珠子互相撞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看到這一幕,秦觀潮眉眼微動。 孟子良輕扯了下嘴角,覺得挺稀奇,不過,他的視線更多的還是落在柳泊簫身上,簡單的棉麻布裙,海水藍(lán),無一絲華麗,偏偏只是個背影都讓人覺得美不勝收,那頭發(fā)也極為惹眼,有個詞是怎么形容來著?鴉羽一般烏黑發(fā)亮,為了干活方便,隨意挽了起來,也沒什么花俏,可硬是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風(fēng)情溫軟,再看那張臉,沒有整容的痕跡,也沒化妝品的修飾,然而,卻猶如璞玉、難掩其風(fēng)華,又如亭亭玉立于水上的一株白蓮,雅致脫俗,不,不對,應(yīng)該說是空谷幽蘭更符合她的氣質(zhì)吧? 沉靜、美好,無人自芳。 尤其是那雙眼,孟子良竟然看的怔住了,直到人家收拾完桌面,推著車子翩然離去,他才恍然如南柯一夢,有點(diǎn)不知今夕何夕。 秦觀潮忽然起身。 孟子良驚了一跳,緊跟著站起來,“秦少?” 秦觀潮面色有些復(fù)雜難測,“去結(jié)賬,然后我們離開?!?/br> “???”孟子良還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整個人看著有點(diǎn)懵。 秦觀潮已經(jīng)往外走去。 孟子良這才驚醒,急忙忙掏出錢包,去跟柳蘇源結(jié)賬,一頓飯花了不到兩百塊,這價(jià)位算是非常實(shí)惠了,他接過找回的零錢,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jī)掃了下柜臺上的二維碼。 柳蘇源古怪的看他一眼。 孟子良忽覺有點(diǎn)尷尬,便解釋了一句,“我就在帝都住,貴店要是去那兒開業(yè)了,有機(jī)會我定是要再去的,我們秦少很喜歡你家的菜,尤其是最后的水餃,呵呵……” 柳蘇源客套的笑笑,“謝謝!” …… 后廚,柳絮看到柳泊簫推著小車回來了,隨口問了句,“客人們都走了?” 柳泊簫“嗯”了聲,想到什么,又補(bǔ)了一句,“還有一桌客人,菜也吃完了,可坐在那里不動,我也不好催,就先回來了。” 聞言,柳絮也沒往心里去,幫著她一起從車?yán)锿饽帽P子清洗。 “媽,我一個人干就行?!?/br> “還是我搭把手吧,你兩點(diǎn)不是還約了明瀾?別遲到了……” 柳泊簫看了眼墻上的表,動作不慌不忙的,“不急,還有半個小時呢?!?/br> 柳絮看她一眼,忽然道,“泊簫,明瀾喜歡你吧?” 雖是問句,語氣卻肯定。 “媽……”柳泊簫臉上沒有羞澀,只是訝異她媽怎么知道。 “媽眼睛又不瞎,怎么會看不見?”柳絮嗔怪一聲,“媽不會為這種事責(zé)怪你,也不會對明瀾如何,哪個少男不動情,哪個少女不懷春?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br> 柳泊簫雖不害羞,卻也有幾分尷尬,“媽,我跟他就是同學(xué)而已。” “只是同學(xué)?” “咳咳,當(dāng)然,還是能聊幾句的朋友?!?/br> 柳絮想了想,問道,“那你就是對他沒那個意思了?” 柳泊簫無奈的笑笑,“媽,我說了,只當(dāng)他是朋友,我現(xiàn)在才多大啊,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思?!?/br> 柳絮嘆了聲,“你都二十了,按說這個年齡,談個戀愛也不算什么,不過……”默了片刻,她才又繼續(xù)道,“不過,戀愛這種事,寧缺毋濫,還是要找個適合自己的,一個人孤單的過,也好過不合適的兩人相互煎熬?!?/br> 聞言,柳泊簫問,“不是應(yīng)該找個自己心儀的、而對方也喜歡自己的嗎?兩情相悅,才能幸福。您說得合適……是指的哪方面?” 柳絮停下手里的活兒,眼神晦澀起來,“找個心儀自己的不難,尤其是對長的好看的女子來說,周圍還缺桃花嗎?至于自己喜歡的,那也不難,世上出眾的男人何其多,總有一個能讓你動心,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倆得合適,不合適的話,再深刻的感情也白搭。所謂合適,便是天時地利人和,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們的相遇、相愛、結(jié)合,會得到周圍的人祝福,而不是千夫所指、百般阻撓。” 柳泊簫皺了下眉,“婚姻是倆個人的事,需要這么在意周圍人的眼光和肯定嗎?” 柳絮反問,“那如果有一天你帶回家的男人,我跟你外公都不同意,你會不在意我們的感受而執(zhí)意選擇跟他在一起嗎?” 柳泊簫一時啞然失語。 后廚沉默下來。 十幾分鐘后,該收拾的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柳絮催著柳泊簫趕緊去赴約,就算不喜歡,朋友之間的約定也得守時才好,柳泊簫從善如流的解了圍裙,擦干凈手,把頭發(fā)散開,稍稍整理了下,就出了門。 大廳里,一號桌已經(jīng)空了。 柳泊簫也沒在意,跟她外公笑著打了個招呼,從容離開。 第19章 我心有所屬 長春橋在紫城第一高中的東邊,有些年頭了,算的上是當(dāng)?shù)氐囊痪?,橋下流水潺潺,岸邊楊柳依依,隔著幾十米還會有供人歇腳喝茶的亭子,所以,平素來這里玩的人不少。 柳泊簫來的時候,無需費(fèi)心找,一眼就看到了明瀾,他站在橋上,像個巨大的發(fā)光體,頭頂?shù)臓N日仿佛都沒他那么耀眼,此刻,他正被幾個女孩子圍著,臉露不耐。 可那些青春逼人的女孩兒卻都仰著臉,仰慕的看著他,他穿的很隨意,藍(lán)色牛仔褲,白色t恤,然而,就是這樣尋常的裝扮,硬是被他演繹的活色生香,像國際秀場上的男模,隨便扯塊布披上,都是時尚和風(fēng)情。 柳泊簫微微一笑,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這樣的畫面其實(shí)并不稀罕,在學(xué)校時就常常看,從少年初長成,明瀾走到哪兒都會被女生圍堵,情人節(jié)收到的表白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他也確實(shí)有那個被‘萬千寵愛’的資本,挺拔高大的身軀,正介于男人和大男生之間,充斥著荷爾蒙撩人的味道,而那張臉生的也得天獨(dú)厚,非常的立體有型,像是用刀子雕刻出來的一樣,所以,愛慕他的女生們贊他是行走的雕塑。 上學(xué)那會兒,她跟他明面上的交集并不多,原因無他,但凡跟他走得近的女生都會被當(dāng)成公敵,她可犯不著如此‘引人矚目’,但私底下,倆人是有些來往的,無關(guān)風(fēng)月,明瀾跟天賜玩的比較好,所以常來和春堂,云崢則是她閨蜜,時常來店里找她,一來二去,四個人就漸漸熟了。 …… 橋上,明瀾似有所覺,忽然抬眼看過來,一剎那,那張俊朗有型的臉便活潑生動起來,原本被人搭訕,處于禮貌,他雖沒拂袖而去,卻也露出幾分不耐,然而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變魔術(shù),頃刻間就從秋風(fēng)掃落葉化為春天里的和風(fēng)細(xì)雨,不對,是夏日里的花開燦爛。 這讓被他的容貌吸引過來的姑娘們更加著迷了,然而,下一秒,就聽他道,“我喜歡的人來了?!保嗽挸?,芳心瞬間碎了一地。 柳泊簫可聽不見他說了什么,只見那些女孩兒們轉(zhuǎn)頭朝她看過來,一個個神色哀傷,仿佛受了什么打擊,她不解的揚(yáng)眉,等明瀾從橋上激動的跑過來后,好奇的問,“她們怎么了?” 明瀾看著她的眼神仿佛暗夜里的星辰,亮的驚人,好看的唇角飛揚(yáng)著,因?yàn)樯砀叩年P(guān)系,他微微低著頭,拉近兩人的距離,“你真想知道?” 他的聲音也好聽的犯規(guī),曾經(jīng)在校園舞臺上演繹過一首‘我對你有一點(diǎn)動心’,歌聲響起時,臺下的女生們差點(diǎn)沒瘋了,聽說還有人因?yàn)樘d奮而暈過去的。 除了容貌和身材,這也是他所向披靡的利器。 柳泊簫卻心如止水,不動聲色的轉(zhuǎn)了個身,往岸邊走去,如此一來,剛才營造出來的那點(diǎn)曖昧親昵瞬間就解除了,她很隨意的回應(yīng),“你又拒絕她們了吧?” 明瀾直起身,眼底的明亮稍稍黯了幾分,不過很快,他就重整旗鼓追了上來,和她一邊沿著河岸走,一邊意味深長的道,“我說,我心有所屬了。” 說完,他便緊張的盯著她的反應(yīng)。 奈何,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依然平靜無波,他不是不泄氣的,不是沒想過放手,但感情這東西,半點(diǎn)不由人,掙扎過幾回,除了讓自己越陷越深外,全無一點(diǎn)用處,他也不是沒想著表白,結(jié)束這種魔人的暗戀,但他不敢,因?yàn)樗囂竭^,就如此刻,她永遠(yuǎn)都是這么淡淡的,如果她對自己有心,不會半分回應(yīng)都沒有,真相太殘酷,他寧愿自欺欺人,至少還有做夢的權(quán)利不是么? 如果把話挑明了,被明明白白的拒絕了,那真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他在出手試探,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后,又自圓其說,“哈哈哈,是不是被我嚇到了?逗你玩的,不過這一招還真是管用,百試不爽?!?/br> 柳泊簫頓住步子,轉(zhuǎn)頭看著他,“再管用,等你去了帝都也不可以隨便說出口了,藝人的一言一行都很重要,有時候,哪怕是個玩笑,都會被人放大,緋聞能成就一個藝人,也能毀了一個藝人?!?/br> 聞言,明瀾心口一滯,笑得有些苦澀,“我知道的,泊簫,我這不是還沒出道嗎?” 柳泊簫正色道,“除非你一輩子不想紅,一旦紅了,你之前的歷史都會被扒的干干凈凈,你現(xiàn)在說的話,也會被輕易的翻出來,成為你抹不去的證據(jù)?!?/br> 明瀾一時失語。 柳泊簫看著他,繼續(xù)道,“可是覺得很殘酷?藝人這個身份,注定要活在別人的眼光和媒體的燈光下,沒有隱私,沒有自由,世人只看到藝人舞臺上的華麗耀眼,卻不知他們背后是如何遭罪,明瀾,你確定想要走這樣的一條路?” 其實(shí),到現(xiàn)在,柳泊簫都有點(diǎn)不解為什么明瀾會想去當(dāng)藝人,是,他是有那個條件,但他的性格實(shí)在不太合適,他更像是一陣風(fēng),來去灑脫自由,怎么受得了藝人的那份約束? 而且,那個圈里就像是個大染缸,為了出名各種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明瀾不是最厭煩背后玩手段、捅刀子嗎?他也不是虛榮的人,為什么忽然就想出道了? 為什么?還能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能夠讓自己更強(qiáng)大些,能出眾些,那樣才能更有自信和底氣站在她身邊,他學(xué)習(xí)成績普通,如果不走藝人這條路,他的將來顯而易見,無非就是考個普通大學(xué),畢業(yè)后找份安穩(wěn)工作,然后一步步變成個平庸世故的上班族,那樣的自己離她只會更遙遠(yuǎn)。 唯有出道這條路,是走近她的捷徑,而他恰好有這個資本,為什么不搏一搏?就算不喜歡這條路,那又如何?至少這條路的盡頭有她,那就足夠了。 男配都出來兩個了,男主還會遠(yuǎn)嗎? 第20章 生日快樂 “明瀾?”見他遲遲不語,柳泊簫擰眉喊了他一聲,“你怎么了?” 明瀾拉回思緒,眼神堅(jiān)定的道,“我確定?!?/br> “嗯?” “我說,我確定要走這一條路。”聲音頓了下,他似告訴自己,也似宣誓般的又道,“我一定會成功的,不管這條路多難走,我都不會放棄?!?/br> 聞言,柳泊簫無奈的笑笑,“好吧,那我唯有祝福你前路繁花似錦了,不過,也提醒你一句,想吃這碗飯,就收斂些脾性,不要等到頭破血流才長記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