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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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不是真的眼瞎了吧?這個(gè)少年頂多二十歲,宴暮夕喊他什么?喬小哥? 宴暮夕涼涼的懟道,“你有意見?” 封墨呵呵一聲,不看他,盯著喬天賜問,“你的名字叫喬小哥?” 喬天賜,“……” 這讓他怎么回答? 宴暮夕替他接了話過去,“不要跟我喬小哥套近乎,你再花言巧語也哄騙不了他,因?yàn)樗莻€(gè)醫(yī)生,一眼便能看出你的腦構(gòu)造與常人不同,說出來的話如何可信?” 詹云熙低頭忍笑,論懟人,墨爺顯然不是少爺?shù)膶κ帧?/br> 楚長歌竭力裝著認(rèn)真看屏幕,再膀大腰圓的女人此刻看起來都好美啊。 喬天賜神色古怪的看了宴暮夕一眼,想說他的兩只眼不是x光射線,忍了忍,又默默咽回去了。 封墨氣笑,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好歹知道喬小哥不是人家的名字,而是宴暮夕沒臉沒皮的套近乎才是,“你可真行!” 語氣里滿滿的諷刺。 宴暮夕也不惱,意味深長的道,“我自然是行的,你行不行就不知道了?!?/br> 封墨頓時(shí)瞇起鳳眸,周圍的溫度都隨之降低。 喬天賜打了個(gè)顫。 詹云熙也沒出息的往邱冰的方向躲了躲。 最可憐的是楚長歌,他好想去尿尿怎么辦?可他不敢走,只得干笑著打圓場,“呵呵,暮夕,你可真會開玩笑,就墨爺這體格,一看就很行……” 宴暮夕涼涼的打斷,“你試過?” 楚長歌美顏一黑,還來不及說什么,就又聽封墨拿他當(dāng)靶子對著宴暮夕反唇相譏,“怎么?你嫉妒?” 楚長歌頓時(shí)心里哀嚎,他招誰惹誰了?。?/br> 偏這時(shí),宴暮夕還一本正經(jīng)的搖頭,“并不,你中意他盡管霸占著,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br> 楚長歌差點(diǎn)沒被倆人膈應(yīng)的找地方吐吐。 喬天賜都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封墨再次氣笑,不過很快,就勾起唇角,神色愉悅起來,“你有喜歡的人了?真好,那她也喜歡你嗎?” 宴暮夕毫不心虛的道,“當(dāng)然,我們一見鐘情,早已確定了對方就是相伴一生的人,此情至死不渝?!?/br> 聽到這話,喬天賜就幽幽的扭頭看著宴暮夕,說謊還能這么面無愧色,真不愧是天才。 楚長歌又咳嗽起來。 詹云熙捧哏似的感慨一句,“好感人啊。” 邱冰受不了的瞪他一眼。 封墨笑了,笑得十分耐人尋味,“一見鐘情?至死不渝?那就讓我來驗(yàn)證一下這感人的愛情到底有多么堅(jiān)貞忠誠,你不介意吧?” 宴暮夕道,“介意?!?/br> 封墨就笑的越發(fā)恣意,“介意你也得憋著了,誰叫我就是喜歡給你添堵呢,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br>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神色依然很平靜,“你想跟我競爭?” 封墨帶著幾分放浪不羈的道,“準(zhǔn)確的說,是征服。” 求首定支持呀,親們! 二更 敢陰我?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是個(gè)男人就果斷不能忍啊,詹云熙都攥起拳頭,但也只是攥起拳頭……為宴暮夕加油,邱冰無語的瞥他一眼,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要是封墨和少爺擼起袖子打一架,他知道如何處理,可現(xiàn)在倆人酸不拉幾的‘爭風(fēng)吃醋’,他實(shí)在沒轍啊。 楚長歌機(jī)智的做出低頭系鞋帶的姿勢,這樣倆人動手,他能躲過去吧? 預(yù)想中的暴力事件并未上演。 宴暮夕眉頭都沒動一下,用那種看幼稚兒童的眼神瞅著封墨,很不屑的道,“征服?就你?誰給你的勇氣和自信?還是說……”他頓了下,上下打量著封墨,然后似笑非笑的道,“還是說你被評為女人最想征服的男人后對征服這個(gè)詞有了什么誤解?” 封墨再次氣笑,“宴暮夕,你這是在跟我玩激將法嗎?你不知道我的脾性?你越是這么說,我就越想跟你搶,想讓我放手,呵呵……” 宴暮夕煞有其事的唏噓了聲,“原來,你不但對征服有誤解,還不懂禮義廉恥這個(gè)詞的含義,別人若是聽了我之前的那番話,定是羞愧的無地自容、掩面而去,你倒是越挫越勇了,你無恥的這么高調(diào),你哥和嫂子都知道嗎?” 封墨磨了磨牙,“少拿他倆來壓我,你以為我會怕他們?” 宴暮夕挑眉問,“你不怕嗎?” 封墨傲然冷嗤,“當(dāng)然,爺就壓根不知道怕這個(gè)字怎么寫!” 宴暮夕作訝異狀,“我知道你沒讀過多少書,卻不知你原來沒文化到了這么喪心病狂的地步,怕這個(gè)字都不會寫?長歌,你教一下他?!?/br> 中槍的楚長歌繼續(xù)努力彎腰系鞋帶,特么的他就是腰斷了,也不起身了,這倆都是惹不起的爺,要掐就掐個(gè)痛快,愛怎么滴怎么滴吧。 詹云熙作死的舉手,“少爺,我會寫?!?/br> 封墨頓時(shí)一個(gè)眼刀子射了過去。 詹云熙立刻就慫了。 封墨哼了聲,又看向宴暮夕,“甭在我面前顯擺你知識淵博,爺不在乎,爺是憑著一雙拳頭打天下,會不會寫字重要嗎?重要的是拳頭夠硬?!?/br> 宴暮夕問,“這么說,要是你哥和你嫂子管束你,你也會用拳頭跟他們交流了?” 封墨鳳眸閃了閃,遲疑只是一秒,便很硬氣的道,“惹急了,爺誰也敢揍!” 宴暮夕聞言就嘆了聲,頗有些痛心疾首的味道,“我真是替你哥和你嫂子心寒啊,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可真正能做到這種地步的有幾個(gè)?但你哥跟嫂子不但做到了,還做到了十分好,說句讓封翰那小子嫉妒的話,他們疼你甚過自己的兒子,你不感恩倒也罷了,居然還能說出要拳腳相加的話,真是……” 封墨蹙眉,腦子里忽然有點(diǎn)懵,特么的怎么話題拐到這里來了?他什么時(shí)候想對哥和嫂子拳腳相加了?他又沒瘋!草,宴暮夕又使詐。 果然,就見他說完后,拿出手機(jī)晃了晃,笑得如沐春風(fēng),“你剛才的話我都已經(jīng)錄音了,會一字不落的傳給你哥和嫂子聽,想必,他們會十分欣慰?!?/br> 封墨那個(gè)氣呀,罵了聲“敢陰我?”,攥起拳頭就想揮過去。 這時(shí),楚長歌急中生智,甩出一個(gè)冷幽默,“美食端出來了,咱們吃完再打行嗎?吃飽了才有勁!呵呵呵……” 沒一個(gè)人笑。 他也不尷尬,演員嗎,唱臺獨(dú)角戲怎么了?正好沒人跟他搶臺詞,他盯著臺上,又自說自話,“哎呀,這幾道菜看起來都不錯啊,臥槽,還有人做佛跳墻,誰家特么的天天吃這個(gè)?也不怕補(bǔ)得流鼻血,咦?那是紅燒排骨吧,我的最愛啊,就是顏色瞅著不夠美……” 封墨就放下了手,倒不是給楚長歌面子,而是他……餓了,早上就沒吃飯,這會兒看到那些色香味俱佳的菜,肚子就抗議了。 臉上繃的很高冷,奈何肚子很誠實(shí),發(fā)出了幾聲咕嚕,他面色就是一變,下意識的想遮掩,奈何,這種事不受控制啊,越是想遮掩,肚子叫的就越響亮,他臉黑的跟什么似的。 楚長歌想笑,可他不敢,死死咬著口腔內(nèi)壁的rou才迫使自己忍住了。 宴暮夕就不客氣了,笑得那叫一個(gè)欠揍。 封墨把牙齒咬的咯吱響。 宴暮夕笑得更歡,“沒用的,腸鳴音跟磨牙聲不一樣,但凡長耳朵的都能分辨的出來,你就不要欲蓋彌彰了?!?/br> “噗……”這回楚長歌實(shí)在忍不了了。 詹云熙也笑得跟發(fā)癲一樣。 連邱冰都扯了下唇角,少爺真狠,封墨肚子叫就已經(jīng)很糗了,偏偏少爺還故意曲解他磨牙的目的,人家那是氣的啊,不是想用磨牙聲遮蓋肚子響。 封墨已經(jīng)羞惱成怒,撂下一句,“你給爺?shù)戎 ?/br> 通常,其他人聽到這話,都會嚇的魂不附體,那是被猛獸盯上、朝不保夕的滋味,誰不知道封墨的手段?從來說一不二、有仇必報(bào),且不達(dá)目的決不罷休,讓你不死也得脫層皮,可宴暮夕只是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顯然沒將他放在眼里,“盡管放馬過來?!?/br> 詹云熙豎起大拇指。 邱冰瞪他,低聲警告,“你唯恐天下不亂是吧?” 詹云熙白他一眼,也低聲道,“他們自小就不對付,但你見少爺哪回吃虧過?拳頭重要,但腦子更重要啊,算了,跟你這種只會耍槍弄棒的粗人也掰扯不清,唉,你怎么會懂我們這些聰明人的世界,嘶,臥槽,你瘋了?” 他正說著,就被邱冰的大手扣在了他的胳膊上,他疼的差點(diǎn)沒跪了。 邱冰冷笑,“拳頭和腦子哪個(gè)重要?” 詹云熙,“……” 他認(rèn)慫行了吧? 三更 就服你 美食終于出爐了,如果沒有美男榜上幾位男神的出現(xiàn),那么此刻它們就當(dāng)?shù)闷鹑f眾期待,奈何,有美色在,它們的誘惑就降低了許多。 吃瓜群眾們最津津樂道的還是那四位。 四人中,只有程拓坐在臺上,出現(xiàn)在鏡頭里,然而,他如今的表現(xiàn)早已少了那份從容和瀟灑,若不是還有過硬的演技撐著,只怕早就被人看出破綻了。 當(dāng)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擺到面前時(shí),他笑得很不自然,更是食不知味,吃過后,僵硬的點(diǎn)評了幾句,便不再多言,后背已然冷汗涔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他跟封墨又沒過節(jié),但當(dāng)封墨就坐在臺下跟他面對面時(shí),他就不由自主的有種惶恐感,暗暗懊悔今天不該來。 不止他,緊張的還有其他評委,好在也不是頭一天出來混的,心里再忐忑不安,明面上倒也端住了,不至于太丟人現(xiàn)眼,只是,節(jié)目錄制的稍顯刻板。 這也跟主持人有關(guān),之前還能插科打諢的耍嘴皮子調(diào)節(jié)氣氛,但封墨一來,他就兩腿發(fā)軟,生怕說錯了哪句話,惹得這位爺大發(fā)雷霆,是以,能少開口就少開口,如此,節(jié)目還能精彩? 一道道美食陸續(xù)端出來,為了品嘗方便,被分成許多小份兒,除了臺上的評委,臺下的嘉賓也有,第一排的自然都落不下。 不過,宴暮夕都擺手拒絕了。 楚長歌端著盤子,吃的津津有味,但凡能來比賽,肯定還是有幾把刷子的,菜的味道自然做的不錯,他見旁邊沒動靜,下意識的問了句,“你不吃?” 宴暮夕搖頭。 封墨也在品嘗,他吃相不是豪門貴胄的那種優(yōu)雅,而是帶了幾分痞氣,很恣意,卻又不顯得粗魯,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惹得后面的人默默吞口水,他聽了楚長歌的話后,就冷嘲一句,“你管他做什么?他那變態(tài)挑食的毛病你不清楚?” 楚長歌頭皮一緊,他是不是又挑起事端了? 果然。 就聽宴暮夕反唇相譏道,“我那不是挑食,而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你們這些來者不拒、毫無節(jié)cao的人是不會懂的?!?/br> 楚長歌差點(diǎn)沒被吃進(jìn)嘴里的東西嗆著,趕緊喝了端過來的湯壓壓驚。 喬天賜沾了光,也有資格品嘗美味,此刻,聽到這一句,動作就是一頓,這位宴大少有毒吧?他不挑食、好養(yǎng)活怎么還成了毫無節(jié)cao了? 詹云熙偷著樂,因?yàn)檠缒合Σ怀裕阅且环菥捅阋肆怂?,他才不會受宴暮夕毒雞湯的影響,吃的那叫一個(gè)環(huán)視,邱冰嫌棄不已。 封墨也被宴暮夕刺激著了,不過這回聰明了些,“你是故意說這些的吧?為了荼毒我的胃口、讓我吃的消化不良?呵呵,偏不如你的愿。” 說完,便是一副悠然愜意品嘗美食的陶醉狀。 宴暮夕吐出兩字,“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