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宴暮夕對她是有求必應,把他所知道的關于東方家的一切都對她娓娓道來,連江梵詩的娘家人也都說了一遍,柳泊簫安靜的聽著,一一記在心里。 …… 送她到了瓏湖苑,回靜園的路上,宴暮夕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信息,撥了回去,那邊接的很快,“送破曉回去休息了?” 宴暮夕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東方將白遲疑的問,“路上,破曉可有說什么?” 宴暮夕裝傻,“沒說什么啊?!?/br> 東方將白還不知道他那德行?威脅起來也很順手,“想讓我跟你搶meimei是吧?別以為我豁不出去,封墨說的對,人要忠于自己的感情,兄弟的女朋友怎么了?沒結婚之前,誰都有追求的資格。” 聞言,宴暮夕立刻老實了,“大舅哥,你要問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東方將白哼了聲,“算你識相,我就問一句,破曉心里有沒有為難?” 今天的更新結束,明天開始,會持續(xù)幾天都是六更,笑哭,大過年的,木禾原本想少碼一些,結果編輯通知要加更,過年有追文的嗎? 第154章 一更 我有個辦法 宴暮夕早就猜到是這話,回起來也就順手,“為難倒也談不上,但糾結還是在所難免,不過,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哄好了,心里什么疙瘩都沒了?!?/br> “真的?”東方將白并非是不信他,而是關系到自己的meimei,他難免就顯得優(yōu)柔寡斷了些,“不是撿著好聽的寬我的心吧?” “怎么可能?我的本事你還需質(zhì)疑?”宴暮夕一副被羞辱的樣兒,演技浮夸的不要不要的,“十八般武藝,三十六計,一百零八的套路,我哪一樣玩不轉?” 聞言,東方將白的聲音變得危險起來,“這么說,你對破曉是耍手段了?還是玩套路?” 宴暮夕也不懼,吃吃的笑,“大舅哥想哪兒去了,我就是用了點計謀?!?/br> “什么計謀?” “美男計?!?/br> 他回答的很干脆,東方將白默了下,才懊惱的質(zhì)問,“美男計?你居然對破曉用美男計?你,你用到什么程度了?衣服,脫了?” 宴暮夕撲哧樂了,笑得跟肩膀都在抖動,“大舅哥,你好邪惡啊,還脫衣服?呵呵呵,原來在你眼里,美男計是要脫衣服的啊,呵呵呵……” 東方將白,“……” 特么的,美男計不脫衣服嗎? 車里,詹云熙和邱冰也面面相覷,美男計脫個衣服很奇怪嗎?如果他們理解無誤會,美男計還要獻身的好不好?怎么在少爺看來,這美男計其實不然? 果然。 宴暮夕壞壞的笑了半響后,一身浩然正氣的道,“我用的美男計,就是把我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柔情似水的優(yōu)點發(fā)揮出來而已,泊簫被我打動,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東方將白都氣笑了,不過也知道跟他耍嘴皮子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跳過這個,再次確認,“破曉真的沒事兒對吧?” “嗯,如果她有事兒,你覺得我還能舍得讓她一個人回去胡思亂想?我肯定逮住機會軟磨硬泡、死皮賴臉的留下陪她啊?!币环瑹o恥的話,偏偏被他說得理所當然。 東方將白擠出兩字,“你敢!” 宴暮夕嘿嘿笑起來,也不說自己不敢,也不繼續(xù)挑釁,自然的轉了話題,“你跟江姨和叔叔肯定商量好了吧?認親暫時只能私下來,擺不到明面上的?!?/br> 聞言,東方將白也顧不上再追究什么,正色道,“我知道,已經(jīng)提醒爸媽了,原本我還擔心媽,不過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倒是覺得自己過于小心了,媽比我想象的要厲害。” 宴暮夕感懷道,“江姨本就不是簡單的人,這二十年,她不過是把自己封閉了而已,讓大家都忘了她曾經(jīng)是什么樣子了,她啊,骨子里比叔叔還強勢剛硬呢。” 當年被擊垮,那是因為戳中的是一個母親的心,她再剛硬,對孩子,都是柔軟的。 東方將白聽到這話,不由的也陷入回憶里,正魂游外天,就聽道,“對了,江姨和叔叔可有說要送泊簫什么禮物之類的話?” 聞言,東方將白回神,笑嘆一聲,“當然會說啊,我媽恨不得把家里的寶貝都給破曉搬過去挑,甚至連嫁妝都開始準備了,我這個兒子現(xiàn)在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女兒是小棉襖,我卻是夏天的皮大衣?!?/br> 宴暮夕不厚道的笑,“夏天的皮大衣啊,這比喻還真是貼切。” 東方將白哼道,“找抽是吧?” 宴暮夕不受威脅,照舊樂呵著,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你勸著點江姨,禮物什么的別太惹眼,先不說泊簫收著有沒有壓力,就是泊簫外公那邊,也看著不會得勁兒,我理解江姨和叔叔想要對泊簫好的心思,但換位思考,外公恐怕會覺得委屈?!?/br> 東方將白嘆了口氣,“我明白,早就跟媽說了,貴重的禮物一概不送,就給做點吃的,蘇師傅是大廚,對食物應該接受度比較高?!?/br> 宴暮夕點頭,“你想的很周到,送吃的再合適不過了,也能全了江姨想疼女兒的心意,也不會讓外公覺得東方家拿權勢壓人。” “嗯……”東方將白應了聲后,不太甘心的道,“以后,你在中間幫著調(diào)和一下,我的立場,不適宜做太多,免得讓蘇師傅多想。” 只有暮夕的身份最合適,便是破曉都不方便。 聞言,宴暮夕頓時得瑟了,“大舅哥這是在求我?guī)兔Γ俊?/br> 東方將白似笑非笑,“你想太多了,就是給你一個在兩家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而已。” 宴暮夕眼睛一亮,“表現(xiàn)的好,是不是能早點給我名分?” 東方將白敷衍,“看情況再說?!?/br> 宴暮夕狡黠的眨了下眼,給自己加碼,“我若是有辦法能讓你和江姨、叔叔,在人前也能正大光明的跟破曉親如一家人呢?” 這話一出,東方將白立刻激動了,“你真的有辦法?” 報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幾年都有可能,可他真的很想在人前也能聽到meimei軟軟糯糯的喊自己一聲哥啊,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 宴暮夕吊他胃口,“當然有,只是大舅哥想聽嗎?” “你說呢?” “呵呵呵,我哪知道啊?” 東方將白如何不懂他在吊自己,但跟驕傲比起來,還是meimei占上風,“想聽。” 宴暮夕慢悠悠的道,“那給名分的事兒?” 東方將白快速的道,“名分的事兒,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得問爸媽,不過,我可以幫你說好話。” 宴暮夕痛快的道,“成交!” 二更 闖進臥室了 宴暮夕想出來的辦法,一石好幾鳥,就是東方將白聽完后,臉黑了很久,不過最后還是答應了,但不忘提醒,“你記得問泊簫的意見,她要是不同意,這場戲我就不演,你再另想辦法。” 宴暮夕答應,掛了電話后,唉聲嘆息,“明明這出戲里最吃虧、最受委屈的人是我,怎么大舅哥還想不開了?難道我編的這出戲還不夠完美?” 詹云熙聽了個一字不落,聞言,干巴巴的笑著道,“很完美啊,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了呢。” 肯定是年度大戲,上流八卦圈里,下半年都不愁沒話題說了。 邱冰默默無言,心里卻在想上回看電影時,少爺跟少夫人編的那出亂七八糟的劇,少夫人不配合演,結果現(xiàn)在,少爺又整出一出更離譜的來。 不過不得不說,這出戲若演好了,是能一下子解決好多問題。 …… 翌日大清早,宴暮夕沒吃早飯就去瓏湖苑了,柳蘇源在廚房忙活,聽到門鈴聲,還想著誰這么早登門,看到是他,就不奇怪了,“少爺……” 宴暮夕笑瞇瞇的打招呼,“外公,早啊,您以后別喊我什么少爺,多生分吶,就跟泊簫一樣,叫我暮夕就好?!?/br> 聞言,柳蘇源臉上的表情僵了下,“泊簫……喊你暮夕?” 宴暮夕忙不迭的點頭,“對啊,喊得可親熱呢,我們是準夫妻,這么稱呼,不是很正常嗎?” “準夫妻?”柳蘇源有點跟不上節(jié)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宴暮夕毫無愧色和心虛,“對啊,準夫妻,泊簫已經(jīng)答應我啦,不過到底什么時候扯證,我們還沒達成共識,至少,等她開學以后把?!?/br> 柳蘇源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見他繞過自己就自然的往樓上跑,嘴角又抽了下,想喊住,到底還是咽了回去,少爺應該是個有分寸的人吧? 宴暮夕其實往樓上跑的還是很心虛的,速度很快,就怕被攔,沒聽到動靜,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覺得臉皮厚點果然有優(yōu)勢。 到了臥室門口,剛要進去,就聽到里面有說話聲。 “什么時候?今天晚上?倒是有空,就是……人很多嗎?你知道我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好吧,我知道了,我會跟他們倆人說的,嗯,那就這樣,拜拜?!?/br> 聽完,宴暮夕敲了下門。 “誰?” “我……”宴暮夕嘴里應著,不等里面給出什么答復,就迫不及待的推開走進去了。 期待中的香艷旖旎,都沒有,人家早就起床了,也梳洗穿戴齊整了,正無語又羞惱的瞪著他質(zhì)問,“你怎么跑進來了?” 宴暮夕裝傻,笑瞇瞇的回了句“用兩條腿跑進的啊?!保缓缶秃闷娴拇蛄恐@間臥室,還到處摸摸,原木色的床,簡單的沒有任何雕飾,粗麻的床單看著就清爽,適合夏天蓋得薄被子是淺綠色的,四角繡著幾朵粉色的花,床的兩邊是個小柜子,擺著盆花,除此外,就是不大的兩扇衣柜,一張書桌,書桌上頭的墻上橫著一排排架子,上面塞滿了書和一些小飾物。 整天來說,臥室簡單的不行,可這簡單中,又蘊含著讓人舒適的溫馨素雅,唯一的鮮亮,便是窗簾,彩虹色,陽光一照耀,十分惹眼。 宴暮夕打量了一圈,眼睛亮亮的,都是笑意,最后坐在了床上,還大刺刺的仰躺下去。發(fā)出滿足的喟嘆聲。 柳泊簫,“……” 跑她這里來視察?。恳暡炖哿司吞上乱?? 這時,樓下傳來柳蘇源的聲音,“泊簫,下來吃飯了?!?/br> 柳泊簫應了一聲,臉上不由發(fā)熱,他上樓肯定被外公看見了,外公這是在提醒呢,她羞惱的去拽宴暮夕,“快起來,像什么樣子?” 宴暮夕躺著不動,還趁她拽自己的時候往回一拉,把她也拽床上去了。 “喂……”柳泊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掙扎著起來。 宴暮夕眼疾手快,早就把她翻身壓住了,曖昧的瞅著她,“泊簫,我想這么做,已經(jīng)很久了,今天總算得償所愿了,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 他說著,手撫上她的衣服,遺憾的嘆道,“要是你現(xiàn)在穿著睡衣該有多好?!?/br> 柳泊簫臉一紅,使勁把他推到一邊去,整理了下頭發(fā)和裙子,也不管他了,徑直往外走。 宴暮夕笑著追上去。 倆人下了樓,柳蘇源已經(jīng)把早餐擺好,熬的魚滑rou,鮮香的氣息彌漫了整個廚房,里面的配菜很豐盛,除了鮮嫩的魚片兒,還有蝦rou,干筍,香菇丁,桌面上還有幾碟小菜,每人倆個煎的金黃如太陽花的蛋。 宴暮夕現(xiàn)在添了個毛病,吃飯前先拍照,拍完照,這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柳泊簫不用問也知道,他拍照是為了什么,有點兒無奈,不過卻沒阻止,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看他這么‘顯擺炫耀’,她心里有種說不明的滿足感。 宴暮夕吃的眉開眼笑,連著喝了三碗粥,飯后,趁倆人收拾的空蕩,他拿出手機把那些圖片發(fā)了朋友圈,柳蘇源的廚藝自不必說,做的飯菜顏值不會低了,雪白的魚片,淺紅色的蝦rou,褐色的香菇丁,還有軟糯的粳米,熬煮在一起,便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畫。 朋友圈一發(fā),看到的人,隔著屏幕都似能聞到那撲面而來的香氣。 可看到的見,吃不上,那滋味才是磨人。 宴暮夕要的就是這效果,他只管撩,就是撩的眾人都心癢難耐,唯有他自己能解饞,因為媳婦兒是他的啊,媳婦兒的外公,當然也是他的,他就是這么一個有福氣的人,你們都可勁的羨慕嫉妒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