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羨慕嫉妒恨? 眾人都想打他! 三更 要去搞破壞嗎? 宴暮夕過完被羨慕嫉妒恨的癮后,送柳泊簫去歸去來兮,柳蘇源雖覺得自己跟著恐就是個燈泡,但見詹云熙和邱冰都在,也不差他這一個,于是硬著頭皮也坐上車。 路上,柳泊簫怕宴暮夕不規(guī)矩,便主動開個了個安全的話題,“明瀾給我打電話,說是晚上一起吃個飯……” 還沒聽完呢,宴暮夕就截過話去,“嗯?他約你吃飯?” 什么話到他嘴里,都得帶著幾分讓人遐想的曖昧。 柳泊簫顧及外公在一邊,也不好懟他,很正經的解釋,“不是,還有其他人,都是從紫城考到帝都來上學的學生,云崢和天賜也去的。” 聞言,宴暮夕眼眸閃了閃,“同學兼老鄉(xiāng)會?” 柳泊簫點了下頭,“算是吧?!?/br> “說了為什么嗎?” “就說吃個飯認識下?!?/br> 柳蘇源聽到這里,笑著道,“我覺得挺好的,出門在外,又是老鄉(xiāng),又是同學的,認識一下,以后也好有個照應?!?/br> 柳泊簫道,“明瀾也是這么說的,這個老鄉(xiāng)會是高我兩屆的一個學長挑頭辦的,大概有二十幾個人吧,不過晚上去的不多?!?/br> 柳蘇源一聽就很支持,“那就去跟著一塊去玩吧,都是年輕人,多走動好。” 柳泊簫含笑應了,其實她并不喜歡湊這種熱鬧,又都不熟悉,有什么好聚的?可明瀾都開口了,她咀嚼也不合適,再說,她也想借著這次機會,緩和一下四個人的關系。 宴暮夕的內心卻頗為幽怨,走動好什么???那些人肯定沒安好心吶,又是同學又是老鄉(xiāng),顯然是打起泊簫的主意了,他就不信,純粹只是聚會,但明面上,他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有些人性齷齪,他寧愿她看不到。 把人送到歸去來兮后,宴暮夕回昭陽科技的路上,琢磨了一會兒,還是對邱冰吩咐,“查一下這個老鄉(xiāng)同學會?!?/br> 聞言,邱冰先是下意識的應了,然后遲疑的問,“少爺,這么背后查,讓少夫人知道了,怕是不太好吧?” 宴暮夕不為所動,“我寧肯讓她知道后怨我,也不想會有什么丑陋危險的東西出現(xiàn)在她身邊,查!” 見宴暮夕眉眼沉下,邱冰頓時不敢再說什么,到了公司后,就立刻著手去辦了。 一個小時后,就查了個底朝天,邱冰去辦公室給宴暮夕匯報,“少爺,少夫人說的這個老鄉(xiāng)兼同學會是在兩年前成立的,發(fā)起的人叫鐘鑫,是帝都大學法律系的學生,品學兼優(yōu),在學生會還任職,人氣很高,長的,也不錯。” 宴暮夕挑眉,“他今天讀大幾了?” “開學讀大四了,高中時,跟少夫人是一個學校,但倆人應該是不認識的,差了三年呢?!鼻癖膊恢雷约簽樯兑a上后面那一句,反正嘴巴就禿嚕出來了。 宴暮夕呵了聲,臉上也看不出什么吃醋的情緒,不過問的那問題……“他有女朋友了嗎?” 邱冰搖頭。 宴暮夕的嘴角就垂了下去,“這么優(yōu)秀,怎么沒有女朋友?難道喜歡男人?” 邱冰嘴角抽了下,“不是,他……眼光比較高,帝都大學里追求他的女生很多的?!?/br> 宴暮夕輕哼了聲,想到什么,又問,“喬天賜跟他在一個學校,倆人平時有交集嗎?” “認識,但交集并不多,畢竟帝都大學那么大,倆人又不在一個系,只有過節(jié)時,他們這個同學會才在一起聚餐,鐘鑫的號召力還不錯,里面人數(shù)不少,特別活躍的就有二十幾個,帝都大學的,就鐘鑫,喬天賜,咳咳,以后再加上少夫人?!钡鄱即髮W分數(shù)很高,一個小城市,每年能考進來一個,也算不錯了。 “還有呢?” “其他的就都是其他大學的了,沒特別出挑的,對了,云天也算一個?!?/br> “云天?”宴暮夕聽著這名字耳熟,略一沉思,便想到了,“跟明瀾關系不錯的那個十八線小明星?” 邱冰總算聞到一點酸味了,“是的,他是里面的活躍分子,他跟明瀾就讀的學校里,還有幾個同學也是紫城的,不過,都還沒機會出道?!?/br> 宴暮夕默了片刻,涼涼的問,“查出來為什么要聚會了嗎?” 邱冰面色一肅,“查了,每年開學的時候,他們都會組織一場聚餐,歡迎從紫城來的新同學,目的是互相照應,功利性并不明顯。” “離著開學還有二十多天呢……”宴暮夕似笑非笑的提醒。 見狀,邱冰趕緊道,“是的,所以,這一次聚餐的目的是為了慶祝少夫人昨天奪冠,去的人不會很多,畢竟大多數(shù)人都還沒來帝都報道?!?/br> 聞言,宴暮夕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意,“時間、地點呢?” “晚上七點,長華路上一家叫惜緣的私房菜館?!鼻癖焖俚恼f完后,試探著問,“少爺,需要我找人去破嚇嗎?” 宴暮夕看他一眼,慢悠悠的反問,“為什么要破壞?” 邱冰,“……” 當然是看您一臉不爽啊。 宴暮夕輕哼了聲,“我是那么小肚雞腸、拈酸吃醋、毫無容忍之量的人嗎?” 邱冰不說話,心想,您在別的時候確實不是,但對上少夫人的事兒,說您小肚雞腸、拈酸吃醋都是輕的,您簡直遇佛殺佛、遇鬼殺鬼好么? “行了,出去吧?”宴暮夕擺手。 邱冰木著臉離開。 出了門,詹云熙就一臉興奮的湊過來問,“怎么樣?少爺是不是讓你帶人去把那兒鏟平了?” 邱冰幽幽的問,“少爺是那種小肚雞腸、拈酸吃醋、毫無容人之量的人嗎?” 詹云熙,“……” 他心想,難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啊。 晚上還有哈 四更 被連累了 歸去來兮,雖未開業(yè),但每個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林家羽在忙著面試,之前招聘的那些人明顯不夠,他有預感,開業(yè)后一定火爆,只靠現(xiàn)在十幾個人根本應付不來。 最重要的是后廚,大廚肯定是柳蘇源和柳泊簫了,但他倆主要掌勺,面食、甜點,案板,都還得需要人,還得是絕對信得過的、不能來搗亂的。 這就要看眼力了,不過他并不是很擔心,有宴暮夕在,來店里工作的人最后肯定背后都會查一番,連他自己都瞞不過去,更別說其他小蝦米了。 柳泊簫在廚房,正看著鍋煮高湯,那口鍋很大,里面放了牛骨、老母雞和鴨,還有蘇家不外傳的配料,大火煮開,小火慢熬,香氣很快就從廚房飄散出去,蔓延在店里的各個角落。 得閑的時候,她就依著案臺,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定著開業(yè)當天用的菜譜。 直到喬天賜和陸云崢一前一后的進來,倆人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她停下手里的動作,關切的問了句,“怎么了?” 廚房很大,里面也有能歇腳的凳子,陸云崢走過去坐下,包包隨意的扔在地上,氣不過道,“被炒魷魚了?!?/br> 柳泊簫皺眉,看向喬天賜,“怎么回事兒?” 喬天賜相對要平靜些,解釋道,“我和云崢打工的那家店老板今天突然給我倆結清工資了,說店里不需要兼職生,他已經招新人了?!?/br> “聽他扯呢?!标懺茘樣行阑鸬某读讼骂I子,“說不用就不同,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虧我之前還那么拼死拼活,拿著賣白菜的錢,cao著賣白粉的命,結果咧?就換來了這個,簡直嗶了狗了!” 聞言,柳泊簫若有所思。 喬天賜對她道,“你別cao心這事兒了,本來也快開學了,干不了多久,老板說炒就炒吧?!?/br> 陸云崢瞪過去,“你就咽的下這口氣?他分明是欺負人好么?明明咱們去應聘時都說好了的,就因為沒簽合合同,他說反悔就反悔啊?憑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需要一筆錢啊,之前給陸珍珍交了房租,她身上就不剩下多少了,就指望干到月底能多賺兩千的生活費呢,現(xiàn)在好了,全泡湯了。 “云崢……”喬天賜還要勸,就被陸云崢擺手打斷了,“我沒你那么大度,我就是小心眼兒,就是耿耿于懷?!?/br> 喬天賜不由苦笑。 見狀,柳泊簫對他道,“外公在負一層,你要是沒事兒,去幫幫他吧。” 喬天賜心神領會,應了聲后,落寞的轉身出去了。 廚房里只剩下她倆。 柳泊簫也搬了個凳子跟她面對面坐下,神色很認真,“云崢,我大概知道你和天賜為什么被炒。” “嗯?”陸云崢愣了下,“你知道?” 柳泊簫點點頭,歉然道,“八成是被我連累了?!?/br> 聞言,陸云崢更疑惑了,“什么意思?這跟你還能扯上什么關系?。侩y道是因為你在比賽上壓了簫笛一頭?可那也不至于啊,簫笛早就辭職了?!?/br> “不是這個?!?/br> “那是哪個?” 柳泊簫默了下,透過廚房透明的大玻璃窗看過去,一樓的廳里只有一個收銀員,在柜臺后整理著什么,離著廚房遠,根本不會聽到只言片語,她暫時沒飯透漏身世的秘密,可媽的事兒,她不想再瞞著了,畢竟再過些日子,媽從濟世堂出來大變樣兒,沒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任是誰都會懷疑。 “云崢,我跟你說點事兒,你聽了后,別一驚一乍的。” “???好……”看她那么鄭重,陸云崢不由自主的也緊繃起來。 柳泊簫把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就掠過,簡單的五分鐘,道盡了二十年。 陸云崢從震驚到駭然,再到悲憤,最后氣到眼圈通紅,“那倆人真是畜生不如,這樣法律都制裁不了嗎?任由他們逍遙法外?那還有天理嗎?” 柳泊簫復雜的道,“現(xiàn)在的處理結果是最好的了,讓東方靖身敗名裂,比要他坐牢還難受,至于秦可卿,她也受了懲罰……” 陸云崢咬牙切齒的打斷,“逐出家門、廢一只手哪夠???你媽這二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咱們都看在眼里,說是生不如死都不為過,再說,若不是她命大遇上喬爺爺,根本就活不下來,她必須都償命,要不也吃下那種毒藥?!?/br> “那就是兩敗俱傷,秦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還有,比起弄死秦可卿,我更想媽能重生,只有秦家有那個本事?!?/br> 聽到這里,陸云崢憤憤不平的心境才冷靜了些,也恍然大悟,“喬爺爺來帝都是為了這事兒?” “嗯。” “我就說嘛,他怎么突然來看天賜了,還說什么想他……” “對不起啊,云崢,這事兒有點大,我一開始選擇瞞著你們,不是信不過,而是不想把你們也拖下水,誰知道,最后,還是連累你們了。” 陸云崢緩過那個勁來,聽到這話,瞪她一眼,“跟我道什么歉啊?咱們的關系還用說這些話?” 柳泊簫笑笑,“謝謝你,云崢。” 陸云崢戳戳她額頭,“謝個屁啊,我又沒做什么,倒是你,之前壓力很大吧?你怎么就不知道跟我說呢,我就算幫不上忙,至少能陪著你啊,還是說……”語氣頓了下,幽怨的看著她問,“有了宴大少,我就沒用啦?” “說什么呢?”柳泊簫嗔她一眼,“我就是不想把你們也攪和進來?!?/br> 陸云崢哼了聲,顯然不領情,“你就是沒把我當閨蜜?!?/br> 柳泊簫無奈,嘆了聲,郁悶的吐露真相,“其實,我也沒參與多少,宴暮夕那貨也是瞞著我辦了這事兒,辦完后只跟我說了個結果而已。” 聞言,陸云崢呆了幾秒,忽然悶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