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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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兩軍對壘嗎? 宴暮夕不置可否,“那曲家睿呢?又是為什么來?” 趙南笙若有所思的道,“他啊?我還真不是很清楚,是他主動說要來,我總不好拒絕,難不成是奔你來的?我聽說,他弟弟前兩天找你麻煩了?” 宴暮夕哼了聲,“那他可要白費心思了?!?/br> 趙南笙當初做的和事佬,自然知曉其中的道道,便道,“這個曲家齊,被家里慣壞了,也是沒個分寸,等他哥來了,就是你不說,我也會敲打幾句。” 宴暮夕涼涼的道,“您敲打也沒用,那些人啊,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當我好欺負呢?!?/br> 聞言,趙南笙笑罵,“你也沒吃虧不是?比以為我窩在這山莊里就什么都不知道,我天天看新聞,曲家齊帶人去比賽現(xiàn)場鬧,你不是狠狠打回去了?!?/br> “那是他活該,非把臉湊過來!” “你啊,就得理不饒人吧,等下曲家睿來了,你好歹克制點兒?!?/br> 宴暮夕呵呵一聲,“我盡量保證不打他?!?/br> 聞言,趙南笙哭笑不得,去看自己的孫子,結(jié)果,趙鴻治看著比他還頭疼呢。 說話間,曲家睿和秦觀潮一起出現(xiàn)在門口,倆人的氣質(zhì)迥然不同,形成強烈的對比,曲家睿穿著一身深色西裝,冷峻的臉,銳利的眼,緊抿的唇,站在那兒不言不語,身上就散發(fā)著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威嚴,而秦觀潮穿著白色襯衣、米色休閑褲,長身玉立、淡漠如仙。 宴暮夕掃了眼,嘟噥了句,“這是黑白無常的既視感?” 離得近的幾人都聽到了,何逸川嘴角抽了下,而趙鴻治則低頭悶笑,宴鳴赫揉揉額頭,替自己點了根蠟燭,他跟曲家睿關(guān)系可不錯,等下怎么處才能倆不得罪呢? “觀潮和家睿來了?別站著啊,進來坐?!壁w南笙笑著招呼,不算親昵,也沒擺架子。 秦觀潮和曲家睿一前一后的走進來,跟趙南笙打過招呼,送上自己帶來的禮物,趙南笙沒打開盒子,隨手就放在了一邊。 宴暮夕眼皮都沒抬一下,更甭提跟倆人寒暄了。 而秦觀潮和曲家睿呢,一個淡漠,一個寡言,自然也做不來主動搭話的事兒,于是,在沉默中,坐在了趙鴻治的一側(cè),正好跟宴暮夕、何逸川、宴鳴赫對著。 這架勢,仿若兩軍對壘。 趙鴻治莫名脊背涼颼颼的,于是站起身來,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了句,“我去廚房看看菜好了嗎?”,然后在宴暮夕的鄙視中跑了。 趙南笙自然不能跑,他清了下嗓子,想調(diào)節(jié)下氣氛,“就不用我給你們介紹了吧?都差不多歲數(shù),最容易玩到一塊了,呵呵呵……” 居然沒人接茬。 趙南笙摸摸鼻子,又咳嗽兩聲,挑了看著軟一點的柿子,“鳴赫啊,聽鴻博說,你跟家睿玩的不錯,看不出來啊,我瞧著你倆的性子差不少呢?!?/br> 話說到他頭上,宴鳴赫不能再撞死,強笑著道,“我們是有些工作上的往來,一來二去的,就熟了,偶爾在一起吃個飯,無所謂性情投不投。” 聞言,曲家睿面色復(fù)雜的看向他。 宴鳴赫這回沒逃避,也苦笑著看他,倆人是關(guān)系不錯,但朋友再好,如今涉及到立場的問題,他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棄自己的兄弟,幫扶朋友吧? 況且,曲家這次分明不占理。 他并不心虛,就是有點無奈。 曲家睿能理解,卻沒有置之不理,在他看來,根本無需如此,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立場何須表明?當然是誰對站在誰那邊,而不是看跟誰的關(guān)系親厚,于是他索性把事情挑明了,這也是他來的目的,“鳴赫,你不用為難,我的脾性,你還不了解?幫理不幫親,比賽那天的事兒,你做的很對,換成是我,我也會如此?!?/br> 宴鳴赫不知道說什么好,端起杯子來喝茶。 趙南笙看著曲家睿,倒是目露欣賞,迂回委婉是一種說話的藝術(shù),可這么單刀直入、干脆利落,他更喜歡,有什么問題都坦坦蕩蕩的擺到明面上來,比暗搓搓的互相猜忌好多了。 曲家睿還真是直白到底,轉(zhuǎn)頭,又看向宴暮夕,“宴少,家齊在比賽上干的那些事兒我已經(jīng)聽說了,也教訓(xùn)了他,我替他向你道歉。” 直到此刻,宴暮夕才抬起眼皮看他,“教訓(xùn)?你怎么教訓(xùn)的他?判刑了嗎?” 這話出,房間的氣氛都是一滯。 曲家睿面色倒是未變,“他帶人去現(xiàn)場,故意打壓你女朋友,這種行為可恥可惡,但還構(gòu)不成犯罪,我沒法給他定罪,只能叱責?!?/br> “喔,叱責啊?”宴暮夕拉長了音,不無嘲弄的道,“那他服氣嗎?愿意改正嗎?” 曲家睿道,“我以后會好好管束他。”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恐怕你管不了,不過沒關(guān)系,你管不了,別人會替你管?!?/br> 曲家睿問,“什么意思?” 宴暮夕冷笑道,“意思就是,他敢惹我,我就狠狠教訓(xùn)他,上次是打臉,下回,呵呵……” 曲家睿瞇起眼,“宴少,他若再敢惹你,你可以還手,但是,請記住我的職責是什么,不管是誰犯法,在我這里都一視同仁,正當防衛(wèi),也要有個度?!?/br> 三更 可憐的曲家睿 “你這是在警告我?”宴暮夕連眉眼都冷下來,氣氛頓時緊繃如弦。 曲家睿皺了下眉,“我并沒有警告之意,只是提醒罷了,宴少,家齊惹你不快,你遷怒我,我能理解,但不要誤會我今天來的目的?!?/br> “呵呵,你的目的是什么?”宴暮夕嘲弄的哼了聲,“替你弟弟說好話?修復(fù)我們倆家的關(guān)系嗎?” 曲家睿倒也坦誠,“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家齊被慣壞了,不懂事,得罪了你,我也打過臉了,若不解氣,回頭我可以用家法收拾他,但也請你適可而止,不要傷了兩家的感情?!?/br> “感情?我們倆家可不存在什么感情,你就別費什么心思了?!蹦呐滤鹊皖^示弱、表達出想要交好的意思,宴暮夕也絲毫不給他面子。 曲家睿眸光沉下,“為什么?” 宴暮夕冷笑,“為什么?虧你還是大法官呢,你的明察秋毫呢?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來替你弟弟求情說話,呵呵,這些年你到底判了多少冤案?” 趙南笙咳嗽兩聲,見氣氛越來越僵,不得不出聲打圓場,“暮夕啊,喝茶,喝茶,家睿你別光說話,喝茶啊……” 奈何,倆人誰也沒順著他的話緩和關(guān)系,依舊冷眼相對。 其他人則緘默不語。 曲家睿并沒被宴暮夕的諷刺惹惱,而是若有所思的問,“家齊還做過什么事兒?” “你說呢?” “我是真的不知?!?/br>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瞧你這哥哥當?shù)?,也是夠稱職的,早晚啊,你曲家得毀在你弟弟手里,行吧,我就讓你活的明白點,前些天我跟女朋友去逛鴻盛老街,準備走得時候遇上一伙地痞流氓,嘴里不干不凈,還想動手打人……” 聞言,曲家睿聞弦聽音,截過話去,“你覺得那些人是家齊找的?可有證據(jù)?” 宴暮夕冷嘲道,“證據(jù)?我這張臉,不敢說人盡皆知,最起碼一般的混混不敢惹,敢惹的背后都有依仗,邱冰一個人對付他們一幫子,你猜怎么著?把他們都打的爬不起來了,居然沒一個警察來,當時圍觀的人可不少,就算再麻木冷漠,至少能打電話報警吧?但是沒有,不止如此,那天的事兒半點沒被捅出來,你說,誰有那么大本事?” 聽到這番話,曲家睿臉色不好看了,趙南笙也皺起眉,“暮夕,這事兒怎么沒聽你說過?” 宴暮夕懶洋洋的道,“阿貓阿狗的事兒,跟您說豈不是污了耳朵?” 趙南笙,“……” 這讓他怎么接? 曲家睿還在廳里呢。 曲家睿沉聲道,“這事兒我回頭會去查證,如果真是家齊指使人干的,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無所謂,說實話,我巴不得他來招惹我,我已經(jīng)看他不順眼很久了,正愁沒個由頭收拾他,他自己倒是主動送上門來給我虐,我歡迎的很,你也別攔著了?!?/br> “咳咳……”宴鳴赫被這話嗆的咳嗽了起來,也就暮夕敢這么狂,曲家齊在警署也是掛職的,跟他對上勢必麻煩不斷。 曲家睿默了片刻,問道,“你為什么看家齊不順眼?” 宴暮夕一副不屑提及的表情,“我懶得說,你回去自己問他吧,到底背地里干了什么惡心事兒?!?/br> 曲家睿多少了解自己的弟弟幾分,知道他披著一身正義凜然的皮,卻有不少惡習(xí),他只當是這些事兒,遂不再追問,轉(zhuǎn)了話題,“那他為什么接二連三的找你麻煩?” 聞言,宴暮夕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居然不知道嗎?” 曲家睿不悅的反問,“我應(yīng)該知道嗎?” 宴暮夕笑起來,“呵呵呵……” 其他人的表情都有點一言難盡。 曲家睿臉色開始變黑,他看向趙南笙,趙南笙當然不會主動給他解釋,便裝作喝茶,他又看向宴鳴赫,宴鳴赫見宴暮夕還在笑著,也沒制止他,便提醒了句,“在濟世堂發(fā)生的事兒,你不知道嗎?” 曲家睿搖頭。 宴鳴赫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看他的眼神很是復(fù)雜。 曲家睿轉(zhuǎn)頭去看身邊的秦觀潮,“你家濟世堂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秦觀潮臉色淡漠,聲音疏離,“你問你姑姑吧?!?/br> 曲家睿又把視線轉(zhuǎn)到宴暮夕身上,情緒已經(jīng)有些壓不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宴暮夕總算不笑了,慢悠悠的道,“我都快要忍不住同情你了,真的,曲家睿,你不該生在曲家,曲家人都知道的事兒,卻唯獨瞞著你,你說你是不是很可憐可悲?” 曲家睿暗暗攥了下拳,“別岔開話題,我就問,到底出了什么事兒?為什么家齊要針對你?” “好吧,你這么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不過呢,我跟你說了后,你恐怕會很痛苦,你確定還要繼續(xù)聽嗎?” “你說便是。” 宴暮夕見他神色堅定,顯然是鐵了心,不再吊他胃口,把在濟世堂的那場審判三言兩語的說了,曲家睿聽完,脊背僵硬,聲音沙啞的像不是自己的,“證據(jù)都確鑿嗎?” 宴暮夕嗤笑,“證據(jù)不確鑿,你覺得秦家能認下這種罪名?秦可卿能愿意受那種懲罰?老爺子當時也在場,你可以問他?!?/br> 曲家睿艱難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趙南笙。 趙南笙點點頭,嘆了聲,“是真的,這事兒我做的中間人,給兩家私下解決了。” 四更 把人氣走了 “私下解決了?”曲家睿重復(fù)了一遍。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道,“是啊,私下解決了,我現(xiàn)在倒是有點后悔,當時應(yīng)該也把你請到場的,讓你這個鐵面無私的大法官親眼看看,你堅守的律法到底有沒有用?!?/br> “律法自然是有用的,誰也不能觸及?!?/br> “呵呵,是嗎?那你倒是說說,東方靖該如何叛他才好呢?” 曲家睿一下子沉默了。 宴暮夕冷嘲道,“不能叛他的罪是不是?因為他就是玩了場婚外情,頂多被人指責品德敗壞,律法上卻沒法追究責任,哪怕他是這場悲劇的源頭,他也能逍遙法外。” 曲家睿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反駁什么。 宴暮夕哼道,“那秦可卿呢?又該當何罪?” 這回,曲家睿毫不猶豫的道,“致人身體有殘,視殘疾程度來定罪,毀容,流產(chǎn)不孕,早衰,這程度已經(jīng)很重了,至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才十年?。俊毖缒合鰶龅牡?,“你可知道我女朋友的母親為此痛苦了多久?二十年,一個女人最珍貴的二十年,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叛她十年就能一筆勾銷了?可真是好便宜啊?!?/br> 曲家睿一時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