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楚長歌瞪大眼,“臥槽,你還吃得下去?。俊?/br> “為什么吃不下,媳婦兒哄好了?!毖缒合φf的理所當然。 楚長歌卻聽得想吐血,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他跟前,“你看看,網(wǎng)上都寫了些什么,有圖有真相啊,暮夕,你特么的真的被綠了?!?/br> 宴暮夕隨意的掃了眼,“速度還挺快。” 這才半個小時而已。 看他一副不當回事兒的樣子,楚長歌差點跳腳,“傳播速度更快,暮夕,不管真假,你都不打算出手制止?就是站出來澄清一下也行啊。” “不用?!毖缒合p飄飄的甩出這倆字后,繼續(xù)吃飯。 “我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呸呸呸,我才不是太監(jiān)……” 宴鳴赫比他冷靜,看宴暮夕這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神態(tài),便猜到一些,“暮夕,你早就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對吧?” “嗯……”宴暮夕喝了一口參雞湯,覺得大舅哥的手藝果然不如自己媳婦兒的好,媳婦兒燉的雞湯香濃又不油膩,比這個美味多了。 “那你不制止是因為……另有打算?”不得不說,玩政治的人腦子就是好用,宴鳴赫最先想明白了,那擔憂也就消散了。 宴暮夕沖他點了下頭。 宴鳴赫無奈的笑了笑,“好吧,只要沒事兒就好,不過你玩這么一出,犧牲這么大,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有人想拆散我和泊簫,我當然要揪出來收拾了?!?/br> “誰?” “晚些時候再說,現(xiàn)在證據(jù)還沒全部到手?!?/br> 宴鳴赫了然。 何逸川剛才低頭翻看手機,一言不發(fā),這會兒皺眉道,“暮夕,網(wǎng)上說的可是越來越難聽了,不止你丟臉,對明瀾和表嫂的名譽也有很大的沖擊,你真就這么看著不管?” “現(xiàn)在鬧得還不夠大,再等一會兒?!?/br> 楚長歌這時反應過來,眼睛一亮,“你是想等到事態(tài)嚴重時,定對方的罪?” “你還不是太傻嘛。” “噗,我本來就不傻,是你沒說清楚。” 這時,東方將白打過電話來,“暮夕,我爸媽那邊我已經(jīng)解釋了,你那邊自己搞定,網(wǎng)上炒的兇無所謂,但別后院起火了?!?/br> “我知道?!?/br> 宴暮夕跟他通完話,手機就開始不停的響起來,宴明珠的,封白的,詹國通的,趙家的,連封墨都來湊熱鬧,可想而知,他電話不斷了。 楚長歌看他在接電話解釋,笑著調(diào)侃了句,“平時覺得暮夕冷冷清清的,身邊沒個人,關鍵時候,關心他的人還不少嗎,潛伏的太深?!?/br> 宴鳴赫打趣,“打電話詢問的,可未必都是出于關心,還有看熱鬧的?!?/br> “哈哈哈,倒也是,比如封墨,噗,現(xiàn)在他喜歡暮夕的熱搜該被擠下榜了吧?” 何逸川聞言,作為直男,受不了的抖了下。 宴暮夕這邊忙,柳泊簫那兒也不遑多讓,她到學校時,從附近買了些吃的提回宿舍,一路上,就發(fā)現(xiàn)不少人看著她指指點點,進了宿舍,莊靜好一見她就道,“你又上熱搜榜了,前三名都跟你有關。” 柳泊簫笑著坐到沙發(fā)里,不接她的話,而是問道,“吃午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我買了不少呢,還有你喜歡啃的鴨脖子?!?/br> 莊靜好看了她三秒,這才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兩人埋頭吃起來。 十幾分鐘后,桌面上就剩下些骨頭和殘羹了。 柳泊簫從冰箱里拿出兩盒奶,倆人一人一盒,插上吸管,愜意的喝著。 莊靜好這才又接上剛才的話題,不過,神色已經(jīng)不再焦灼,“知道熱搜榜前三都是什么標題嗎?第一,宴大少被綠,第二,柳泊簫紅杏出墻,第三,白馬王子輸給了青梅竹馬?!?/br> 柳泊簫扯了下唇角,“你信嗎?” 莊靜好道,“不信,你要是喜歡明瀾早就跟他在一起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才玩曖昧?不過,網(wǎng)上說,他誤用了催情藥是怎么回事兒?” 她其實擔心的是這個,明瀾喜歡柳泊簫,這是毋庸置疑的,平時壓抑著這份感情,可如果有催情藥的刺激,一切就會不受控制了,真發(fā)生點曖昧,也不是不可能。 柳泊簫嘆了聲,“都是假的,不用擔心。” 莊靜好一點就透,“有人搞事兒?是想毀了明瀾還是沖著你?” “是見不得我和暮夕在一起?!?/br> 莊靜好頓時冷笑,“那這手段倒也不稀奇了,老把戲,可管用,有時候再彼此信任的情侶,被所有人誤解、以訛傳訛,也會頂不住壓力分手?!?/br> 柳泊簫沒說話。 裝有好又問,“有眉目了嗎?” “暮夕還在查?!?/br> 莊靜好蹙眉問,“宴少不及時制止事態(tài)發(fā)展,是另有打算吧?” “嗯……” “泊簫,一開始這就是宴少挖的坑吧?不過,不是坑你和明瀾,而是坑背后的人?!?/br> 柳泊簫聞言,笑著調(diào)侃道,“靜好,你這么聰明,是要讓我把你滅口嗎?” 莊靜好淡定的喝奶,然后道,“你可以用你做的美食來滅我的口,保證管用。” 柳泊簫噗嗤一樂,隨后,她的手機就瘋狂的響起來,家里,云崢,喬天賜,都打過來問,她一一解釋安撫。 明天瀟湘后臺系統(tǒng)進行調(diào)整,所以更新會晚一些 第206章 一更 人言可畏 網(wǎng)上炒的越來越烈,有圖有真相的,加上當事人誰也不站出來澄清,一時便被解讀為是心虛默認,于是說什么的都有,同情的,看戲的,冷嘲熱諷的,鋪天蓋地都是關于三人的話題,連帶著,明瀾拍的電視劇,柳泊簫家的歸去來兮,宴暮夕的昭陽科技,都跟著成了熱搜詞,這會兒,誰蹭誰火,但古怪的是,愣是沒人敢趟這個水,娛樂圈里的那些人平時慣會玩這種把戲,現(xiàn)在,都老老實實的縮著,誰也沒冒頭。 “我去,這簡直是本年度最戳瞎眼的新聞啊,宴大少竟然會被綠,這是世界要毀滅、地球要爆炸的先兆?” “應該是意外吧?或者有人搞事兒,不然柳泊簫是瘋了嗎,會放著宴大少不要去跟明瀾玩曖昧?一個是日月之輝,一個是螢火之光,選哪個,很難嗎?” “是不難,但關鍵是,明瀾誤用催情藥了啊,他本來就喜歡柳泊簫,網(wǎng)上都扒出來了,倆人是青梅竹馬,正常時候還能克制壓抑,這有藥刺激,他還能忍得???就算很快就有醫(yī)生沖進去了,但這幾分鐘,摟摟抱抱什么的還是能做的?!?/br> “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明瀾在住院,哪來的催情藥?” “這些重要嗎?就算是有人陷害,如今也得逞了不是?唉,就看宴大少的態(tài)度了,雖說那幾分鐘,倆人也來不及發(fā)生多少曖昧,可對男人來說,尤其是宴大少那樣的天之驕子,嘖嘖,也是夠膈應的了。” “沒錯,換我,我特么的也沒法輕易跨過去,都說瑕不掩瑜,但有了瑕疵就是有了,看著總歸是礙眼?!?/br> “誰說不是呢?這柳泊簫也是夠倒霉的,去看個朋友就攤上這事兒了,之前,有多少人對她羨慕嫉妒恨,現(xiàn)在就有多少人幸災樂禍吧?聽說,從病房出來,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眼睛都是紅的?!?/br> “也能理解,灰姑娘過了十二點,就打回原形,誰能受得了?” “不過明瀾倒是火了啊,之前誰認識他,現(xiàn)在,呵呵,妥妥一線流量小生的熱度了,能甩同學好幾條街?!?/br> “臥槽,你們說,不會是明瀾自導自演的吧?從他受傷開始就是個圈套,畢竟,宴大少和柳泊簫都算是受害者,他卻是這場大戲里的贏家啊?!?/br> “嘖嘖,還別說,我也聞到陰謀的味道了,不過敢設計宴大少,不得不說,這是想紅想瘋了啊,連命都不要了?!?/br> …… 諸如此類的評論簡直多不勝數(shù),吃瓜群眾們熱情高漲,貢獻著自己的腦洞,柳泊簫大體翻了翻,神色很平靜。 莊靜好見她這么沉得住氣,心里也是佩服的,“你下午還不要去上課?” “去,為什么不去?” “我以為,你會避一避風頭?!?/br> “我越是避著,才會越被認為是心虛,我也想看看,周圍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現(xiàn)在是驗證的最好機會。 莊靜好領會,便也不再勸。 倆人挽著胳膊出了宿舍,往教室走的一路上,那些異樣的眼神、打量就沒停止過,等進了教室坐下,交頭接耳聲更是不斷,哪怕壓低了聲音,還是有些隱約飄過來,也或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呢。 “她怎么還敢來上課???”不可思議中還透著點鄙視。 “誰說不是呢,這時候不是該躲起來嗎,等風頭過了也好啊。”落井下石的附和。 “躲什么風頭,不是該趕緊去找宴大少解釋、求原諒嗎?”故作天真的嘲弄。 “那也得宴大少肯給她機會啊,聽說,宴大少不愿見她?!睗M滿的幸災樂禍。 “我去,不是吧?這是要分手的節(jié)奏?”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誰知道呢,不過依著宴大少的驕傲,還真有可能,哪個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染指吧?”這事直男的思維。 “別瞎說,就幾分鐘的功夫,夠干什么的?。俊甭犞蔷S護,卻把問題引的更深入。 “呵呵,幾分鐘摟摟抱抱,接個吻總夠吧?這個明瀾跟她可是青梅竹馬,就是沒做什么,都夠膈應的,你們不懂直男的那點小心眼兒,恨不得自己的女人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是完全屬于自己的,被人碰一下,都不是完整的,更別說,現(xiàn)在炒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宴大少是什么人物啊,能受得了?為了臉面,這人也不能要了啊?!?/br> “聽著好有道理啊,那柳泊簫的好日子可是到頭了,沒了宴大少的光芒加持,她以后在學??删妥兂蓚€笑話了?!彼^人言可畏,在此時,淋漓展示。 直到開始上課,教室里才終于安靜了,不過非議歸非議,看著柳泊簫那巋然不動的姿態(tài),不少人心里也是有幾分佩服的,就沖這定力,就沒幾個人比得上。 臺上,老師在講課,臺下,認真聽的沒幾個,手機上某些社交平臺的熱門帖子還在不斷的刷新中,看這個可有趣多了。 莊靜好關切的看她一眼,“還好嗎?” 柳泊簫微微一笑,自我調(diào)侃著,“不被人嫉是庸才,他們背后越是這么說,證明我越優(yōu)秀,嗯,感覺還不賴?!?/br> 莊靜好居然認真的點點頭,“說的沒錯,不過,我更期待看他們打臉,跟你家宴少說一聲,打臉的時候高調(diào)點,我不怕吃你家的狗糧?!?/br> 柳泊簫噗嗤一樂。 后排不起眼的角落里,東方曦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惱火,“她還笑得出來?這時候不是應該躲在宿舍里哭嗎?” 她戴著帽子,帽檐很長,遮住那雙充滿嫉恨和怨毒的眼。 秦明月陪著她,見狀,心頭縈繞著莫名的不安,小心翼翼的問,“小曦,那些事兒,真的沒問題嗎?” 東方曦煩躁的嗆了一句,“我做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明月趕忙解釋,“我是擔心你啊,這萬一被查到……” “怎么查?我又沒出面?!币菦]把握把自己撇干凈,東方曦也不敢設計這一出戲,她是想拆散倆人,可也不想事后讓宴暮夕怨上自己。 那不是為別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