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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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暮夕譏誚的勾起唇角,沒想到,他爸跪了幾天祠堂,還長腦子了。 宴云海也是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個發(fā)展,不過,比他預(yù)想的好,宴云山若能自己解決此事,自然是再完美不過,他愛惜自己的羽毛,也不想宴暮夕趟渾水。 “徐曼,你最清楚我對女人的態(tài)度,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娶誰,難道你跟我時還懷著別的心思了?還是我做了什么讓你誤會?我以為,我左擁右抱、用錢打發(fā)女人時,你該看的比誰都清楚” “我……”徐曼啞口無言,是的,她最清楚,但她還是奢望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那個,畢竟她有一張肖像楚昭陽的臉不是嗎?這就是她的籌碼。 “還有……”宴云山的視線從她的肚子上劃過,“我跟女人親熱的時候,哪次都做預(yù)防措施,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失誤過,你是怎么懷上的?” 徐曼聞言,更是有話說不出,卻又不能不說,“我也不知道,宴總,事情總有個意外……” “意外?”宴暮夕忽然接過話去,厭憎的道,“所有的意外都是人為的結(jié)果,徐曼,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覺得你能瞞天過海?” 徐曼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宴少,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宴暮夕多看她一眼都覺得膈應(yīng),“邱冰你來說,我怕臟了口?!?/br> 邱冰無語的想,他也是個愛干凈的人啊,為什么要說這些惡心巴拉的事兒?可少爺?shù)拿畈坏貌粡?,他木然道,“我們查到,徐曼小姐是通過人工授精的方式懷孕的,換句話說,這個孩子是她一廂情愿的結(jié)果,宴總并不知情,是被算計的,真要鬧上法庭,該如何判決,還沒有明確的法律條文,你們想跟宴總打官司,那就彼此耗,我想,你們應(yīng)該不會走那一步,當(dāng)然,你們可以求助于網(wǎng)絡(luò)媒體,用道德來審判宴總,結(jié)果可想而知,宴總或許會被人詬病風(fēng)流、花心、濫情,甚至再難聽點是渣男,但徐曼小姐呢,也會被人鄙視成妄想母憑子貴、覬覦豪門的心機婊吧?” 邱冰這話,可謂是打蛇打在七寸上。 “你,你胡說什么!”徐母坐不出了,噌的站起來。 邱冰面無表情的的從身上拿出一張單子來,不疾不徐的展開,“這是徐曼在某機構(gòu)做人工授精的記錄,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自己問?!?/br> 徐母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女兒,“小曼?” 徐曼崩潰的伏在桌上大哭,什么都不說。 今天的更新結(jié)束了 第211章 一更 解決 見狀,徐母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時間忽然沒了主意,去看馮勇。 馮勇這會兒心里也惱恨者,覺得徐曼真是個蠢貨,竟是用的這種手段懷上孩子,用也就用了,倒是藏得嚴(yán)實一點啊,現(xiàn)在被人家扒出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同時他也后悔,早知如此,就該直接敲詐一筆錢,好過現(xiàn)在騎虎難下,退,不甘心,可不退,對方顯然早有準(zhǔn)備,真要翻臉,他們根本沒有勝算,他咬著牙,硬著頭皮垂死掙扎道,“甭管我表妹是怎么懷上這個孩子的,總歸是懷著你們宴家的骨rou了,這是誰也賴不掉的事實,宴總,您不會當(dāng)這一切沒發(fā)生吧?” 宴云山神色憔悴,眼底透著幾分死寂,聽到這話,漠然道,“自然不會,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我認(rèn),但娶是不可能的,進千禧山也沒可能,之前就說了,如果不想留,我可以給她一筆錢……” 正在痛哭的徐曼聽到這里,忽然歇斯底里的道,“不,我不會打掉他,這是我的兒子,我會生下他來,你們誰也不許打他的主意……” “小曼!”徐曼吼了一嗓子,一只手捏在她肩上,指甲用力掐著。 馮勇也不贊同的盯著她,心里快速的算計著。 徐曼誰也不看,有點不管不顧的瘋狂,“我就要留下他,你們說什么都沒用,這是我的孩子!”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徐母都想扇她耳光了,進不去宴家,生下這個孩子還有什么用?只會是個拖累,以后結(jié)婚都是個麻煩。 “小曼,你冷靜點?!币恢睕]有存在感的徐父忽然哽咽出聲,“你得為自己的將來著想啊,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何必非要吊在一棵樹上?” “不,不,我就要留下這個孩子,你們都不要管我!”徐曼哭的臉上妝容盡毀,形若瘋癲。 宴暮夕嫌棄的撇開臉,不耐的敲了幾下桌子。 宴云山看他一眼,黯然道,“你若想留,你就留,但他是怎么來的,如今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不可能認(rèn)他回宴家,但是,撫養(yǎng)費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直到他長大成人,其余的,你就別想了?!?/br> 說完這些,他就站了起來,準(zhǔn)備要走。 徐曼忽然踉蹌著撲過來攔住他,“宴總,宴總,您不能拋下我,您是喜歡我的不是嗎?我可以不要名分的跟著你,我不要你娶我還不行嗎?我會為你生兒育女,我會伺候你一輩子,我……” 宴云山復(fù)雜的看著她,冷淡的道,“徐曼,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何必自欺欺人呢?我若喜歡你,身邊又怎么會有別人?我更不想讓你為我生兒育女,我有兒有女,早就不缺了?!?/br> “宴總……”徐曼慘白著臉,身子搖搖欲墜,“您,您明明……” 宴云山毫不留情的打斷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喜歡過你,留你在身邊,也不過是因為你這張臉跟她有三分像而已,但替身就是替身,這些年,你大概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這世上,誰也代替不了她?!?/br> 聽到這話,徐曼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忽然冷笑起來,“宴總對她果真就那么癡情嗎?那千禧山為什么有瑰園在?誰也替代不了?我看您早就忘了,啊……” 脖子忽然被掐住,她使勁的掙扎著,看著宴云山猙獰的臉,嚇得魂不附體。 她踩到他的痛處了。 宴云山這會兒就像是索命的煞神,掐著徐曼的手一點沒留余地,這一刻,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其他人剛剛都嚇住了,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去拉著。 詹國通和宴云海去拽宴云山的胳膊,急得不行。 “大哥,你冷靜點!” “大爺,您松松手??!” 要收拾這個女人,也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徐母和徐父也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去救自己的女兒。 馮勇和他帶來的那些人倒是坐著沒動。 宴暮夕嘲弄的看著一幕,拿起瓶子來,置身事外的喝水。 終于撕扯開后,徐曼的臉因為缺氧而漲的通紅,一個勁的咳嗽,眼淚更是不停的流。 宴云山面色鐵青,渾身顫抖,“以后你再敢提她一句,我要你好看!” 徐曼還從來沒見過他這么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樣子,一時駭?shù)氖裁炊疾桓艺f。 徐母和徐父也被震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宴云山離開。 詹國通看了宴暮夕一眼,宴暮夕點點頭,他這才跟著一起走了。 宴云海嘆了聲,站著沒再坐下,看著在場的人,扳起臉來道,“現(xiàn)在事情也都擺在明面上說清楚了,我大哥的態(tài)度你們也都知道了,你們呢?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馮勇問了句,“如果這個孩子打掉,你們宴家可以給多少補償?” 宴云海還未開口,徐曼就聲嘶力竭的道,“我說了,我要留著他!” 馮勇冷斥,“糊涂,你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以后還怎么過日子?” “我不要你們管,反正我要留著他!”說完,徐曼竟然推開徐母,起身跑了出去。 徐父驚慌的追在后頭。 徐母氣的不行,不過,站著沒動,也問了跟馮勇一樣的問題。 宴云海皺眉沉思。 宴暮夕冷嘲著道,“你們還是先做好徐曼的思想工作、得了她的同意再來談錢的事兒吧,畢竟懷孕的是她不是你們?!?/br> 徐母討了個沒趣,跟馮勇交換了個眼神,“行,那等我們商量妥了,再來找你。” 宴暮夕淡淡道,“不用找我,邱冰,把你的號碼給他們?!?/br> 邱冰應(yīng)了聲是,拿了自己的一張名片,給了馮勇。 馮勇仔細看了眼,裝進口袋里。 宴暮夕又道了句,“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事兒,但若有人再給我和二叔添堵,我也會讓對方不痛快,我連自己的親生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你們覺得,我會對別人手下留情嗎?” 這話就是警告了。 馮勇和徐母臉色變了變,他們來鬧事,也是為求財,不是為了跟宴暮夕撕破臉,哪能真不懂進退,于是,點了下頭,算是答應(yīng)以后不會再這么鬧事。 二更 你可真出息 人都走了后,會議室里清靜下來,邱冰使了個眼色,保鏢們也都訓(xùn)練有素的離開,只剩下三人。 宴云海喝了口水,苦笑道,“可真是夠鬧騰的?!?/br> 宴暮夕神色淡淡,“再鬧騰,也不過是為求財,只要給錢,就能堵上他們的嘴。” 宴云海道,“我看那個徐曼野心大的很,不止為財,她是惦記宴家主母的位子啊,不然能算計你爸懷孕?” 宴暮夕嗤笑,“懷孕也不過是讓自己的籌碼多一點罷了,難道您相信她真的喜歡上我爸?” 聞言,宴云海也笑了,搖著頭道,“自然是不信,那種女人,有些小聰明,就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倒不如她母親和表哥看的透徹,拿一筆錢走人比什么名分都實在。” 宴暮夕隨意“嗯”了聲。 宴云??粗?,感慨了一句,“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爸這次會處理的干脆利索?!?/br> “您之前難道還擔(dān)心他會心軟?” “嗯,有點,畢竟……”宴云海意有所指的道,“他心軟也不是頭一回了。” 宴暮夕冷笑,“那一次也非他心軟,是爺爺舍不得宴家的血脈罷了,他對欒紅顏,呵呵,能有幾分喜愛?” 真要喜愛,這些年也就不會在外面胡來了。 宴云海一時沒了話。 宴暮夕站起來,“二叔,您接下來去哪兒?我送您?” 宴云海擺手,“不用,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好不容易來次公司,這就走?” 宴暮夕的表情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去學(xué)校,接媳婦兒放學(xué)?!?/br> 見狀,宴云海不由神色古怪,有些驚異,也有幾分不敢置信,“去帝都大學(xué)?接你媳婦兒?” “對啊,二叔不會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有媳婦兒了吧?”宴暮夕玩味的笑了笑。 宴云海感嘆道,“是聽鳴赫說過,但是……” “但是,您沒想到,我會這么認(rèn)真對吧?” 宴云海坦然點頭,“對,連媳婦兒都喊上了,暮夕,你這是非她不娶了?” “當(dāng)然!” 宴云海神色更加不定,“你爺爺同意?” “嗯?!?/br> “你爸不同意吧?” 宴暮夕冷嗤,“他同不同意的都影響不了什么?!?/br> 宴云海復(fù)雜的道,“我可是聽說她是個孤兒,養(yǎng)母是和外公蘇家的后人,你確定要娶她回來當(dāng)宴家的少夫人?” 宴暮夕挑眉反問,“難道二叔也看重家世和身份?” 宴云海哼笑,“別跟我陰陽怪氣的,我就是看重怎么了?這難道有什么不對?自古婚姻,都講究個門當(dāng)戶對,這老話是有道理的,咱宴家雖不是幾百年的世家那么多規(guī)矩,卻也是數(shù)得著的豪門大族,將來能嫁給你的女人,那就是宴家的主母,身份何等重要?小門小戶的姑娘家,我不是說她們不好,只是怕是擔(dān)不起主母的責(zé)任,到時候,出去應(yīng)酬還不是丟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