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宴暮夕悠悠的道,“這個您只管放心,泊簫只會給我長臉?!?/br> 宴云海噎了下,才好奇的問,“她到底是哪里好,讓你動了凡心?” “哪兒都好,無一不好?!毖缒合φf的篤定,眉目之間都是毫不掩飾的情愫。 宴云海看的稀奇,“我都想見見了,這么著吧,改日你帶她去我那兒吃飯,喊上明珠和逸川。” 宴暮夕道,“最近她可沒空,等有時間吧,我得先問問她?!?/br> 聞言,宴云海氣笑了,“混小子,當我那兒是什么地方?我請你們是給你們臉,還推三阻四的,就這么定了,你要是真認定了她是你媳婦兒,去拜見一下我這個當叔叔的難道不應該?” “應該,但我這不是做不了她的主嘛,我還沒求得人家點頭嫁呢?!毖缒合Φ挂膊慌聛G臉,說的很坦蕩。 宴云海瞪直了眼,抬手點著他,“你可真出息,真給咱宴家的男人長臉,連個小姑娘都治不住,你白長這么個腦子了?!?/br> 宴暮夕沒羞沒臊的笑著。 …… 同時間,帝都大學,放假前最后一天,下午沒課,大多學生都買票坐車回家了,也有約伴出去玩的。 柳泊簫等人卻要去參加學校中秋晚會的節(jié)目選拔。 來參加選拔的人很多,每個班都有節(jié)目,可想而知,競爭也是很激烈的,獎勵什么的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都想出頭,想一鳴驚人。 晚會便是最好的機會,屆時,全校師生都會來看,聽說還會邀請一些知名的校友,于是,所有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摩拳擦掌。 選拔賽在學校的禮堂舉行,前頭舞臺簡單布置了一下,來參加的學生派個代表抽簽,決定上臺順序。 柳泊簫這一組讓周曉去抽的,運氣還行,抽了個中間的號。 幾人便在后臺等著,因為不是正式表演,也沒特意收拾,就穿著平時的衣服。 后臺人很多,顯得有些嘈雜,柳泊簫接了宴暮夕一個電話,走到僻靜處聊了幾句,聽說他爸的事情都解決了,暗暗松了一口氣,又聽到他要來,不由嗔道,“你來干什么?選拔賽而已?!?/br> 宴暮夕此刻已經(jīng)在車上了,輕笑著道,“當然是去聽你唱歌啊,泊簫,上次說唱給我聽,你都沒做到?!?/br> “咳咳,那次不是情況特殊嘛。” “那就今天補上好了?!?/br> 掛了電話,柳泊簫一轉身,就看到喬天賜朝著她走過來,不由好奇,“你怎么也來了?” 喬天賜無奈的道,“我室友不是也參加了嗎,我和李文浩就都被他拽來給他打氣了?!?/br> 柳泊簫恍然。 喬天賜見四下無人,低聲道,“泊簫,我們班秦明月最近幾天都沒來上課,據(jù)說是請了病假?!?/br> 柳泊簫眸光閃了閃,還未開口,就又聽他繼續(xù)道,“秦明月是誰啊,秦家人,怎么可能會請病假?所以,這事不是很奇怪?尤其還……” 后面的話,沒說完,但那神色意味深長。 柳泊簫不由失笑。 喬天賜看著她,“別笑啊,跟我還不能說嗎?” “能說。” “這還差不多。”喬天賜臉色溫和,只是聲音卻冷沉,“明瀾跟你的事兒,是不是和她有關?” 晚上還有更新 三更 嫂子和小叔子 柳泊簫點了下頭。 喬天賜的臉色募然變得冷寒,“還真是她?那個催情藥是她的手筆對吧?” “嗯……” “果然,也就秦家有那樣的本事,只是,她不該用秦家祖宗傳下來的醫(yī)術去害人,我以前還真是錯看了她?!眴烫熨n懊惱的道,“幸虧這次,你和明瀾無事,不然我還不得自裁謝罪了?” 柳泊簫笑著嗔道,“哪有這么嚴重?再說,這事跟你又沒關系,你自責愧疚個什么勁???” “和我無關?”喬天賜輕飄飄的看她一眼,“就別寬慰我了,別的事兒我不確定,但秦明月對你出手,多半是因為我,抱歉,泊簫,沒想到連累了你……” 柳泊簫受不了的打斷,“我們是什么關系?還需要說這種話?” 聞言,喬天賜笑了,想抬手揉揉她的頭發(fā),還是沒敢,他可是知道,宴大少的保鏢就在暗處盯著呢,“是不用,不過,我這不是心疼你冤的慌嘛。” 倆人明明沒有男女之情,卻被秦明月誤以為他喜歡她,白白受了一遭罪。 柳泊簫隨口道,“也不冤啊,替云崢受的,有什么好冤?” 聽到這話,喬天賜沉默了。 柳泊簫看著他,“你倆就打算這么著了?” 喬天賜苦笑,“不然呢?” “你想放手了?” “怎么可能!” “那不放手,怎么也不見你有什么行動?” 喬天賜默了一下,才道,“我想等她從明瀾那兒走出來,我不想逼她?!?/br> “她倒是說過,找機會跟明瀾說清楚的,以后倆人繼續(xù)做朋友,省得見了彼此尷尬。” “真的?”喬天賜面上一喜。 柳泊簫點點頭,提醒道,“你也主動一點,等著云崢自己想明白,還是有點難。” “嗯,我知道了……” 倆人聊完,一前一后的回到后臺,柳泊簫遠遠的看到有人站在莊靜好旁邊,正跟對面的孟郊說話,程陽和周曉偶爾附和著,眼神都亮亮的,那模樣,分明是對此人很崇拜。 他也有被人崇拜的資本,只一個背影,便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等她走近,看清他的模樣時,眸子不由閃了閃,他穿著一身米色的休閑裝,氣質溫和干凈,初看跟天賜有些像,但再接接觸,便覺得截然不同了,天賜生的白皙俊秀,如鄰家哥哥一樣溫暖,而眼前的人五官比天賜更精致漂亮,像純良無害又軟萌可愛的小奶狗。 她猜到他是誰了。 果然…… 孟郊給她介紹,“泊簫,這位是建筑系的宴子勉,大二,是學生會的,今天的選拔賽,學生會的人都來幫忙,剛才跟我們講了一下規(guī)則?!?/br> 柳泊簫點了下頭,跟他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你好?!?/br> 宴子勉的身份在帝都大學早已不算是個秘密了,不過是很少有人不知趣的拿到明面上來說而已,但此刻,在場的人也好,不遠處圍觀的人也罷,想到柳泊簫和宴暮夕的關系,那眼神頓時就微妙起來,這是嫂子和小叔子的首次見面啊,反應這么冷淡嗎? 宴子勉倒是不覺得被冷落了,他看著柳泊簫,友好的一笑,“你好,百聞不如一見,早就想認識,只是沒有機會,沒想到,今天遇上了。” 柳泊簫淺淺的勾起唇角,“是挺巧的?!?/br> 宴子勉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六,但是站在她面前,卻不會給她居高臨下的感覺,相反,他跟他說話時,低著頭,姿態(tài)擺得很親昵,“我們在一個學校,以后說不得還會常常遇上,我比你早來一年,也算是學長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去找我,我在建筑系五班。” 柳泊簫淡淡道謝,沒有跟他深交的意思。 旁邊的人都察覺出來了,不免有些尷尬。 但宴子勉始終神色自若,又說了幾句,才離開。 他一走,那幾人暗暗松了一口氣,孟郊看著她,復雜的道,“你這脾氣以后若踏進社會了,可得適當?shù)母囊桓?,不然會吃虧。?/br> 柳泊簫笑笑,沒說什么。 周曉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沒聽進去,忍不住也說道,“泊簫,孟老師說的對,社會比學校里的人際關系可復雜多了,真性情固然好,但太容易得罪人了?!?/br> 程陽也附和著點頭。 柳泊簫知道他們是為自己好,承了這個情,剛要說什么,就聽莊靜好道,“我覺得泊簫這樣的脾性很好,人人都戴著一張面具生存,看誰都這樣,便覺得這是常態(tài),有幾個不同流合污的倒是顯得另類了,可那樣活著才是不正常的,人生苦短,雖不至于要及時行樂,最起碼也不能讓自己活得太累吧?” 這話出,孟郊神色一動。 周曉和程陽臉色變了變,倒不是氣惱,而是有些驚異。 莊靜好又繼續(xù)道,“誰都知道泊簫和宴少的關系,也誰都知道宴少和宴子勉的關系,泊簫親近宴子勉,難道就不會惹人非議了?照樣會有人揣摩出一大堆有的沒的,況且,還會膈應了宴少,反倒是這樣真性情面對才是上策,最起碼不委屈了自己,至于別人如何說,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她裝出一副親近的樣兒,別人難道就信以為真了?少不得還會被以為是虛偽做作、面慈心苦?!?/br> 周曉和程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孟郊眼眸閃了閃,“你說的對,都說三十而立,我還不如你看的透徹,枉費你們喊我一聲老師了,實在羞愧?!?/br> 莊靜好平靜的道,“孟老師太謙虛了,您是為泊簫好,泊簫也是知道的,我也清楚,只不過……” 孟郊自嘲的笑著,接過話去,“只不過我的好意,對泊簫來說,反倒是負擔了?!?/br> “孟老師……”莊靜好皺了下眉,想解釋什么,被孟郊擺手打斷,“行啦,我了解的,也不會為這點事兒就往心里去?!甭曇纛D了下,看向柳泊簫,“剛才聽了靜好一番話,我深有感觸,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不過,還是想再聽聽你的,你也如她這么想的?” 柳泊簫微微一笑,“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我跟靜好能做朋友,三觀自然是差不多的,剛才的事兒,我就是隨性而為,做事哪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罷了?!?/br> 還有一更 四更 比賽 孟郊對她的回應來了興致,挑眉問,“不怕得罪人?” 柳泊簫意味深長的道,“若對方是君子,豈會因為我不夠熱情相待就怪罪我?若是看我不順眼的人,那不關我怎么討好親近,對方也會找各種莫須有的罪名來與我為敵?!?/br> 孟郊沉吟著又問,“那你不怕別人看了誤會你恃寵而驕、目中無人?” 柳泊簫帶著幾分狡黠道,“了解我的人不需要解釋,不了解的人解釋了也無用?!?/br> 聞言,孟郊默了下,忽然笑了,“你是來了帝都以后才這樣的,還是之前就一直如此灑脫?” 柳泊簫道,“一直如此?!痹捖?,自我調侃道,“不是因為有了宴暮夕撐腰才變得這么狂的。” 莊靜好噗嗤一樂。 周曉和程陽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好,柳泊簫的言論沒什么不對,但捫心自問,他們目前還做不到,沒那個底氣,更沒那個勇氣。 孟郊倒是感慨了一句,“我現(xiàn)在越來越懂得宴少為什么對你另眼相待了。” 柳泊簫笑笑,沒再接話。 …… 節(jié)目一個接一個的上,點評的速度很快,一個多小時后,就輪到了他們。 程陽和周曉都有些緊張,孟郊說了兩句鼓勵的話,但效果并不明顯,不過,看到柳泊簫和莊靜好,一個從容沉靜,一個清冷淡漠,倒是奇異的讓他們也鎮(zhèn)定下來。 五人走上舞臺,除了柳泊簫,都自帶樂器。 臺下,第一排坐滿了人,有負責選拔的老師,也相關的專業(yè)人員,還有學生會的代表,最惹眼還是宴暮夕,以及他身邊的楚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