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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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暮夕扯了下唇角,“沒想到你這么有自知之明?!?/br> 曲家睿冷笑了聲,“你背后使的那些手段真當(dāng)別人都不知道嗎?” 宴暮夕挑眉,“喔,原來你都知道啊,那怎么不反擊呢?是沒有本事反擊還是要維持住正直無私的人設(shè)、不愿動用曲家的力量?” 曲家睿瞇起眼,“宴少,我只是看在長辭的面上,不愿與你計較,誰叫你是她表哥?” 宴暮夕呵了聲,“這么說,我還是占了長辭的光了?你原本是想怎么對付的。說來聽聽,我也想見識一下你曲大法官的本事?!?/br> 曲家??囍槪瑳]說話。 楚長辭咬唇,絕美的臉上都是為難,“表哥,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哪樣?”宴暮夕輕飄飄的問。 楚長辭看了眼曲家睿,她喜歡的男人為了她才這么忍氣吞聲,她鼓起勇氣道,“你別見了家睿就跟他針鋒相對,也別這么咄咄逼人,更不要背后再給他使絆子了……” “長辭!”楚長歌拔高聲音,吼了一嗓子。 楚長辭身子顫了下,卻還是倔強道,“哥,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有看人的眼光,更有談戀愛的自由,為什么你們總要管著我呢?” 楚長歌惱火的道,“你說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么?為我好,便是破壞我和家睿在一起?”楚長辭眼圈泛紅,“他到底哪里不好?還是得罪你們了?你們說啊,只要說得出來,我就聽你們的。” 楚長歌語塞,這讓怎么說?曲家睿沒有不好,相反,不管是容貌、品行、家世、能力,都處處皆好,他雖沒上美男榜,但帝都多的是名媛淑女想嫁他,之前,他其實也默許他接近自己的meimei,只是后來……出了那么多事兒,又有暮夕的暗示,他才害怕了。 到底害怕什么,他也說不清楚,他猜著是跟曲家有關(guān),但這種話,又不能亂說,萬一壞了暮夕的計劃,打草驚蛇什么的,他難辭其咎。 楚長辭泫然欲泣的又看向宴暮夕質(zhì)問,“表哥,你說,到底家睿哪里不好,讓你這么看他不順眼,處處找他的麻煩?你說啊……” 宴暮夕神色有些冷沉,還夾雜著一點失望,他提醒長歌時,也沒有具體說清楚什么,但長歌毫無理由的相信他,可長辭,她不信他。 這多少讓他有點不舒坦。 楚長歌不愧是跟宴暮夕從小一起長大的,一看他這表情,就想到了什么,趕緊解釋,“暮夕,你別跟長辭一樣,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沒腦子……” “哥!” 曲家睿安撫的拍拍她的手,“別生氣,有我呢,我來處理?!?/br> “家睿,對不起……”楚長辭落下淚來,覺得因為自己,委屈了他,讓他受這些難堪。 曲家睿拿出手帕幫她擦淚,聲音很溫柔的哄著,“我沒事兒,怎么還哭了,醫(yī)生不是囑咐你切記情緒波動太大嘛,別難受了,嗯?” 楚長辭點點頭,緊緊拽著他的手。 看著這一幕,楚長歌臉色黑了,倆人這是什么意思?故意刺激他和暮夕是吧? 宴暮夕眼神冷冷的,一言不發(fā)。 曲家睿又安撫了楚長辭幾句,這才松開她的手,站起身,跟宴暮夕面對面,“宴少,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哪兒入不了你的眼,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跟長辭交往?” 宴暮夕問,“想聽實話?” “當(dāng)然?!?/br> “實話就是,你配不上長辭,更給不了她幸福?!?/br> 聞言,曲家睿擰起眉頭,看他一臉的認(rèn)真,并非故意說這番話讓他知難而退,沉吟片刻,鄭重道,“敢情世界里,沒有誰配不上誰,我們兩情相悅,以后,我也會好好待她,絕不讓她受委屈,宴少若不信,可以為我們做個見證,我若負(fù)她,任你處置?!?/br> 這話說出來,足以讓女人感動。 果然,楚長辭道,“表哥,我相信家睿,他不會負(fù)我,退一萬步講,他若真的負(fù)我,那我離開他就是,你總不能因為這些還未發(fā)生的事兒就讓我倆現(xiàn)在分手吧?那也太不講理了?!?/br> “長辭!”楚長歌狠狠瞪她一眼,現(xiàn)在真是懊悔不該對她保護(hù)的過好,看吧,現(xiàn)在跟小白一樣頭腦簡單。 “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再說,我跟家睿談戀愛,礙著你們誰了?我能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就算將來不幸福,我也認(rèn)了,就是爸媽,都不能干涉?!背L辭這回說的很硬氣,她也是受夠了,這一個兩個的都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來破壞,她就是納悶了,如果她喜歡的人是個渣男,他們攔著情有可原,但是曲家睿,哪點不好? 楚長辭喊完后,病房里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 直到宴暮夕出聲打破沉默,“長辭,你真的不要別人管、非要跟曲家睿交往是不是?” 楚長辭咬牙,“是!” 三更 期待你大義滅親 聽到這一個字,宴暮夕眉目徹底涼了下去,“長辭,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近人情又喜歡多管閑事?” 楚長辭一怔。 宴暮夕繼續(xù)道,“這么多年,你可見過我管過誰?我爸在外面惹了那么多風(fēng)流債我都能視而不見,宴氏被他折騰到快要泊簫,我都能無動于衷,你覺得我是個喜歡插手別人事情的人嗎?” “我……”楚長辭聽著這番話,沒來由的心慌起來。 楚長歌更是驚慌,“暮夕!” 宴暮夕自嘲的笑了下,“我自詡涼薄無情,能讓我在意的人實在有限,不過幾個近親而已,cao心你的事兒,也是因為舅舅、舅媽待我不薄,長歌跟我親如兄弟,至于你……我其實覺得讓你吃點虧、栽個跟頭也不錯,最起碼能長點腦子,你在藝術(shù)上是有些天賦,但其他方面,實在單蠢的很?!?/br> “表哥……”楚長辭原本還心里慌亂,這會兒聽完他說的話,又羞惱起來,“我不是小孩子了,在你們眼里,我就這么不堪嗎?表哥,我知道你智商高,被人當(dāng)成天才,可也不能這么瞧不起別人……” “長辭,你閉嘴!”楚長歌發(fā)火了。 這還是他頭一回這么疾言厲色,眼里沒有溫情。 楚長辭一時被震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曲家睿皺眉,不悅道,“長歌,你兇長辭做什么?她說的沒有錯,宴少的確太目中無人了,別人或許不及他智商高,卻也不都是笨蛋,何必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去拯救別人呢?” 楚長歌瞪他一眼,“這是我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曲家睿,就算攔不住你跟我meimei談戀愛,但你們還沒結(jié)婚呢,所以,別以我meimei的守護(hù)者自居?!?/br> 曲家睿抿了下唇,臉色不太好看,但楚長歌是他準(zhǔn)大舅兄,他還不想跟他翻臉,于是矛頭對準(zhǔn)宴暮夕,“宴少,你剛才說了那么多,想表達(dá)什么?” 宴暮夕冷笑,“聽不懂?那我不介意說的更明白些,我不是非要上趕著來管你們,無非是看舅舅和長歌的面子罷了,但你倆非要做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曲家睿瞇起眼,“什么意思?” 宴暮夕沒回答他,越過他,眸光復(fù)雜的看著楚長辭,“長辭,我們是親戚不假,但親情在某些時候也沒多少分量,你能懂嗎?” 楚長辭面色蒼白,“表哥,我……” 宴暮夕淡淡一笑,“當(dāng)初,我對付秦可卿和東方靖時,可是不念一點親情的,東方靖是將白的二叔,我給他面子了嗎?秦可卿是舅媽的meimei,是你和長歌的親小姨,我給你們面子了嗎?都沒有,你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你的小姨和小姨夫曾經(jīng)做過那么喪心病狂的事兒?” 楚長辭咬著唇,手下意識的揪緊被子,是的,她是不怎么相信,但她又覺得那應(yīng)該是事實,不然秦家怎么會依著表哥的意愿處置了小姨? 有些事,她只是不愿面對,自欺欺人的還活在過去。 “曲大法官信嗎?” 曲家睿抿唇,“我沒有參與調(diào)查取證,不敢妄言?!?/br> 宴暮夕嘲弄的呵了聲,“想要證據(jù)嗎?我那兒有的是,你想調(diào)查很難嗎?直接問秦家就是,可你呢?睜只眼閉只眼,曲家睿,你也不過如此?!?/br> 聞言,曲家睿身形一僵。 宴暮夕繼續(xù)嘲弄著,“你自詡鐵面無私,可真遇上跟自己親人有關(guān)系的事兒,你怕也難以做到正直公允吧?” “你又想說什么?” “我就是想問問,假如你的親人犯了錯,你管還是不管?” 曲家睿默了片刻,繃著臉問,“你說吧,又是誰惹到你了?” 宴暮夕譏笑,“惹到我?你們曲家的人若是惹到我,你覺得我會跑來跟你告狀討公道?我自己隨手就處理了?!?/br> “你……”這態(tài)度,實在是太囂張了,曲家睿因為憤怒,臉色鐵青,“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不要覺得有錢有勢就能恣意妄為,如果將來有人告你,我會秉公辦理。” “呵呵,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那若是你的親人呢?你是不是也能一律同仁?” “會!” “好!”宴暮夕拍了下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還有長歌和長辭作證,曲大法官,我很期待有一天你能大義滅親?!?/br> “宴暮夕!”再好的脾氣也控制不住了,“別太放肆,有本事就拿出證據(jù)來,我曲家不是你能編排污蔑的?!?/br> “污蔑?”宴暮夕嗤了聲,“知道我昨天去哪兒了嗎?q市,封墨的游輪上,再猜猜我在那兒看到了誰?你很容易就能想到對吧?沒錯,就是你弟弟,你可知道他在那兒玩什么了?” 曲家睿攥緊拳頭,沒說話。 宴暮夕嗤笑,“不敢猜?那我告訴你,你昨晚賭牌了,是,賭牌算不上多大的事兒,但他一晚上就輸了五百多萬,曲大法官,我就想問問,他一個警署的隊長工資有多少?” 這話里的深意,不言而喻,一個大隊長頂多一萬左右的工資,一晚上就能輸?shù)粑灏俣嗳f,哪來這么多錢?而且,身為公職人員,玩這么大也是瀆職。 楚長辭臉色變了變。 楚長歌已經(jīng)退回到沙發(fā)上坐下,神色頹然。 曲家睿啞聲問,“你確定?” 宴暮夕哼笑,“你不信可以問問你弟弟,當(dāng)然他可能會否認(rèn),你就說,我親眼所見,喔,還有齊鎮(zhèn)宇,他跟你弟弟似乎交情不淺呢,還派人去拉出他來,不然他輸?shù)臅??!?/br> “這事我會查,即便是真的,耶不能說明我弟弟就以權(quán)謀私,我曲家也是有些產(chǎn)業(yè)的,他自己在外面也做了點生意,有些錢并不意外。” “是啊,不意外,不過你信嗎?” 曲家睿反問,“你知道什么?” “你說呢?”宴暮夕豈是好套話的人,把問題輕飄飄的又扔了回去,“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你弟弟身上一些吧,別等到曲家毀在他手上,你再出手,那時候可就晚了?!?/br> “這是我家的事,不勞費心?!鼻翌@淅涞牡馈?/br> 宴暮夕毫不留情的懟回去,“的確是你曲家的事,但你偏偏要拉上長辭,她可以不領(lǐng)情,可以任性,可以把愛情看得比家族的榮耀大,但我不想看舅舅難受,更不想楚家被連累?!?/br> 第219章 一更 你好自為之 話說到這里,宴暮夕的意思表露無遺,曲家的人怎么作死是曲家的事,的確礙不到他的頭上,但如果曲家睿拉著楚長辭非要一起,那勢必會連累到楚家,楚家是他母親的娘家,便是念著這份情,他也不想楚家有任何的污點和動蕩,除非楚長辭脫離楚家,跟楚家再無關(guān)系,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頭栽了進(jìn)去,即便他真的拿出曲家犯罪的證據(jù),她也可以說,那些都是別人的惡,跟曲家睿無關(guān),她喜歡的是曲家睿這個人,又不是貪戀曲家的權(quán)勢。 所以,除非他采用非常手段,徹底隔離倆人,不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倆人交往下去,可若是用了非常手段,只怕這個表妹會永遠(yuǎn)的恨上他吧? 就是舅舅、舅媽怕也不會理解和贊成。 片刻的功夫,宴暮夕心里千回百轉(zhuǎn),有了計較。 曲家睿在震動過后,也冷靜下來,面對他時,眉眼堅定,“宴少,我和長辭的事,我不希望別人來插手,即便你是她表哥,也沒有權(quán)利干涉,我們將來如何,是否能幸福的走到最后,那都是我們之間的事兒,我們彼此確定對方的心意就好,跟他人無關(guān),跟曲家也無關(guān),就算退一萬步講,曲家真的有一天遭難傾覆,我也會護(hù)她周全,不是只有你情深似海、不離不棄,我心亦然?!?/br> 最后兩句,他說的鏗鏘有力,神色鄭重的猶如宣誓。 楚長歌都怔忪了。 楚長辭就更別說了,早已感動的淚流滿面,對他更是死心塌地,“哥,表哥,你們誰都別再管我,我自己選的路,不管將來如何,我誰也不怨,他好,我就陪他享福,他不好,我就陪他吃苦,你們?yōu)槭裁淳筒荒芟嘈盼覀兡苊鎸戆l(fā)生的所有事情呢?好的壞的,我都能承擔(dān),表哥,你也有喜歡的人,很多人也不看好你們在一起對不對?姑父也攔著了對不對?但你是怎么做的?你可有聽?你舍得放手嗎?如果有人說,你們不般配,將來會不幸福,你信嗎?為什么你們要打著為我好的旗號來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