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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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暮夕聽她說完,忽然笑了,“你說的沒錯,是我和你哥太想不開了,居然想試圖阻止一個陷入愛情里的單純少女,不領(lǐng)情倒也罷了,現(xiàn)在還落了埋怨,也真是自討沒趣……” “表哥……”楚長辭臉色變了變,感覺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失去了一樣,宴暮夕對她一直不算多親密,但相較其他人,也是很好的了,每年她的生日,她都能收到他送的禮物,那些禮物件件價值不菲,楚家雖不窮,卻也舍不得拿出那么多錢只為一件禮物,可現(xiàn)在……她說的那些話傷了他。 “長辭,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毖缒合φf完這一句,漠然轉(zhuǎn)身。 楚長歌站起來,失望的看了自己的meimei一眼,“以后我也不會攔著你們了,你們想怎么交往就怎么交往,但是長辭,路是你選的,將來你跪著都得走完,還有你,曲家睿,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果你將來護(hù)不住她,傷害了她,我不會放過你。” 話落,冷著臉追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倆人。 楚長辭再也受不住,痛哭出聲。 曲家睿趕緊過去哄她,摟在懷里,安撫的拍著她的背,他是法官,在法庭上言辭犀利,但哄人,詞語就顯得很匱乏,“長辭,別難過,他們都是你的血脈至親,今天說的話是有些狠了,但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我們,才會不祝福,我會向他們證明的,我能給你幸福,到時候,事實勝于雄辯,他們會接受我們的。” 楚長辭哽咽著問,“真的嗎?” “真的,我保證?!?/br> “家睿……”楚長辭也不是傻白甜的徹底沒了腦子,表哥和她親哥這么攔著,肯定事出有因,她也隱約猜到是曲家有些事兒,恐怕以后會不太平,連累到她或是楚家,她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家睿,如果你身邊的親人真的出了事,你會怎么辦?” 曲家睿瞳孔縮了下,避重就輕的道,“曲家的人很多,我沒辦法保證每個人都是清清白白的,但我身邊至親的人,我相信他們是干凈的。” 這話倒也不是他安慰楚長辭的話,而是一直以來的信念,他父母,姑姑,甚至二叔、二嬸,退休的爺爺,他在他們身邊生活了二十多年,他們的秉性為人,他自詡看的最清楚,平時也有人上門來送禮、求曲家行個方便,可他父母哪回都是客氣的打發(fā)人走,他姑姑跟他在一個法院,工作更是一絲不茍,他不相信,他們會有事兒,唯一不確定的也就是弟弟了。 他這個弟弟私下是愛玩了些,但他嚴(yán)厲警告過,犯法的事絕對不能碰,若是碰了,被人告發(fā),他不會念及親情、心慈手軟的,弟弟也答應(yīng)了,頂多就是品行有污,被辭退,應(yīng)該不會涉及到律法上,但剛才宴暮夕說的,一晚上輸了五百多萬,這事,怕不會簡單了。 …… 楚長歌追上宴暮夕后,倆人也不說話,上了電梯也是沉默著,直到離開住院部,坐進(jìn)車子里,楚長歌才開口,“暮夕,我替長辭向你道歉!” 宴暮夕涼涼一笑,“你替她道什么歉?她說的原也沒錯,是我多管閑事了,事情沒發(fā)生之前,誰能想到結(jié)果是什么呢?也許倆人能白頭到老也說不定,我現(xiàn)在插一腳,倒是顯得棒打鴛鴦,成了那惡人。” “暮夕……”楚長歌跟他自小熟識,哪能看不出他生氣了,哀求道,“我知道這次長辭太過分了,我也很生氣,我也不想管她了,讓她長個記性也好,但是,你別真往心里去啊,就算你不喜她,咱們多年的兄弟情分,你總不會不要了吧?還有我爸媽,長辭不懂你的苦心,我懂,我爸媽也肯定懂?!?/br> 宴暮夕淡淡的道,“放心吧,我不會遷怒的,她是她,你們是你們?!?/br> 聞言,楚長歌揪著的心才好受了點。 二更 清純小公主人設(shè)崩塌 車子一直沒發(fā)動,因為邱冰知道,楚長歌上來是有話跟少爺說,并不會就這么離開,少爺對楚長辭能漠然到底,楚長歌卻不會,到底那是親兄妹。 沉默了片刻后,楚長歌嘆了聲,“暮夕,就這樣吧,我看她是徹底栽進(jìn)去了,不管咱們說什么,她也聽不進(jìn)去,都是我的錯,之前保護(hù)的太好,說起來,這也是她第一次談戀愛,誰的一輩子不遇上幾個渣男呢,讓她吃點苦頭,她也許就學(xué)乖了……” 話是這么說,但楚長歌眼底的不舍,還是瞞不過宴暮夕。 宴暮夕輕哼了聲,“我是不管了,至于你,你自己決定。” 楚長歌苦笑,“我還能怎么決定?我要是說了算,我一定會讓他們分手,但那倆人的態(tài)度你也見了,我要是再出手?jǐn)r著,他們一準(zhǔn)怨恨上我?!?/br> 宴暮夕沒說話。 楚長歌懊惱的道,“你說這個曲家睿為什么沒點毛病或是缺點呢?要是有,找出來給長辭看,說不準(zhǔn)也能讓她打消了念頭,偏偏……”語氣一頓,他期待的看著宴暮夕,“暮夕,他背地里有沒有干過什么壞事?” 宴暮夕搖頭,“沒有。” 楚長歌郁悶的哀嚎一聲,“難怪長辭對他死心塌地的?!?/br> 遇上個這么完美無缺又情根深種的人,哪個女人不動心? “回去吧?!毖缒合f人。 楚長歌嘆了聲,推門下車時,想到什么,又轉(zhuǎn)過頭來問,“我聽說,小曦去國外了,你……” 宴暮夕冷笑,“不管她躲到那兒都沒用?!?/br> 聞言,楚長歌一時無言,下車。 車子絕塵而去。 楚長歌站在原地僵了一會兒,拿出手機(jī)撥了出去,“爸,您和媽在哪兒?家里沒什么事兒,就是想問問你們什么時候回來,我有些話想跟你們說,在電話里說不清楚,等你們回來吧……” …… 車?yán)?,邱冰看著少爺臉色不愉,找了個話題,“少爺,m國那邊已經(jīng)動手了?!?/br> 宴暮夕只是“嗯”了聲。 邱冰繼續(xù),“林家羽的父親在那邊待了二十多年也不是白待的,手里有些人脈關(guān)系,由他來動手,比咱們的人直接動手要好的多,秦可卿認(rèn)識的人再厲害,也查不到咱們這里?!?/br>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她就算查不到,也猜得到?!?/br> 邱冰噎了下,本就不擅言辭寬慰人,這下子,更是無話可說了。 宴暮夕這時道,“整理一下曲家齊這些年犯的事兒?!?/br> 邱冰一震,“您是想……” 要這么快嗎? 宴暮夕冷笑,“剛才曲家睿不是斬釘截鐵的說對待親人犯事也能鐵面無私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他若能大義滅親便罷了,若不能,他就是個笑話了?!?/br> 邱冰應(yīng)是,心里明白,雖然楚長辭說的話有多么不讓少爺喜,但少爺終究還是看在楚家的面上有些心軟,說著不管,可加快了對付曲家的計劃,目的,除了報仇,也是想讓楚長辭盡早清楚曲家的真實嘴臉吧,曲家睿再好,背后沒有曲家,他一個人能撐多久? “等倆人訂婚后再拿給我?!毖缒合μ匾鈴?qiáng)調(diào)了下。 邱冰一時不解。 宴暮夕道,“曲家齊不傻,又在警署混著,知道你派人盯著他,掌握了他一些證據(jù),依著他那智商,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捆綁住宴怡寶,跟她訂婚,還要大張旗鼓的搞得人盡皆知,如此一來,在他看來,便是拖了宴家下水,我是宴家人,想再對付他,少不得要投鼠忌器,畢竟在外人看來,他是宴家的女婿,他犯了事兒,損的可不止是曲家的面子,宴家也跟著丟臉?!?/br> “那您既然猜到這樣,應(yīng)該趕在他們訂婚前收拾他啊?!?/br> “你覺得我會在意這點臉面?再說,宴怡寶是誰,又不是我宴家人,正好趁此機(jī)會,宣布這事兒,要讓曲家知道,把心思打在瑰園那幾個人身上,是多么錯誤的決定?!?/br> 邱冰恍然,“那您覺得他們什么時候會訂婚?” “之前,應(yīng)該會在老爺子的壽辰宴上,但現(xiàn)在,怕是會提前了,你隨時做好準(zhǔn)備就是。” “是!” “還有東方曦的事兒,吩咐下去,我要明天一早就看到新聞。” “是,少爺!” …… 翌日,還在國慶假期,很多人都賴在床上享受著能睡到自然醒的福利,柳泊簫卻沒有,她還惦記著今天的諸多安排,要拍攝,要做禿黃油。 她一起,陸云崢就醒了,看她進(jìn)了浴室,打了個呵欠,抓過手機(jī)隨意的點開看,這一看,那困意頓時就煙消云散了,整個人像打了雞血般的興奮。 柳泊簫洗漱出來,就看到她這副樣子,趴在床上盯著手機(jī)屏眸光灼灼,顯得極為激動,不由好奇的問,“看到什么八卦了?還是美男圖?” 陸云崢一骨碌坐起來,沒立即回答她,而是問,“泊簫,你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嗎?” 柳泊簫好笑的點了下頭,“怎么了?” 陸云崢捏緊手機(jī),“還記得之前網(wǎng)上亂寫的那些東西嗎?就是你跟明瀾又是他中了催情藥,又是你倆曖昧給宴少戴綠帽子那些?!?/br> 柳泊簫眼眸閃了閃,這事出了后,因為宴暮夕解決的很快,她和云崢并沒多討論,覺得尷尬,現(xiàn)在提起來,難道是因為……“東方曦出事了?” 陸云崢點了下頭,把手機(jī)遞給她。 柳泊簫接過來,頓時怔住,豪門小姐深陷yin亂派對,清純小公主人設(shè)崩塌?這標(biāo)題實在太勁爆了,雖然后面打了問號,并沒有確切的言明東方曦也yin亂了,但她出現(xiàn)在那里本身就是個污點了,更別說,還配著照片,照片上,四男四女,背景是一間豪華的包間,有三對已經(jīng)摟著親吻上了,那手也不規(guī)矩,直接撩起衣服掀了進(jìn)去,還有一個女人上半身近乎全裸,重點的地方做了處理,可有腦子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場,只有東方曦沒失態(tài),但她旁邊的男人顯然蠢蠢欲動,想要對她下手,她似乎懵了,也沒反應(yīng),照片就這一張,所以,后面是什么情況,眾人只能看文字猜測。 三更 你心軟了? 文字里,說的就含糊了,并沒說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留給人無數(shù)的想象空間,這種情況更可怕,人性中有很陰暗的部分,揣摩別人的事兒,往往喜歡越悲慘越好。 新聞的最后,說警察闖進(jìn)來,把在場的人都帶回去審問,后續(xù)如何,敬請關(guān)注。 一石激起千層浪。 網(wǎng)上很快鋪天蓋地的熱議開了,東方曦,曾經(jīng)有多少人羨慕她東方家小公主的身份,現(xiàn)在就有多少人幸災(zāi)樂禍的看她跌進(jìn)泥里,嘲弄,看戲,惡意的奚落挖苦,還有正義凜然的抨擊。 “泊簫,看完后心情如何?”陸云崢問。 柳泊簫平靜的道,“說不來,你呢?” 陸云崢毫不避諱的道,“很爽,惡有惡報,很痛快,即便這是宴少為了替你出氣教訓(xùn)她而做的局,我也覺得她是罪有應(yīng)得,不會同情。” 柳泊簫沒說話。 陸云崢看著她問,“你心軟了?還是覺得宴少手段太狠了?” 聞言,柳泊簫失笑,“都沒有?!?/br> 陸云崢拽著她胳膊,坐到床上,輕哼了聲,“沒心軟最好,不然要是宴少知道,讓他情何以堪?他可是在為你討公道,你要做的是感動,而不是潑冷水,泊簫,男人愿意這么維護(hù)一個女人,絕對是愛她的表現(xiàn),況且,東方曦之前的所為,一點不值得人心軟,她派人傷害明瀾,又派人下藥,還惡意炒作你倆的緋聞想引起宴少誤會,不管哪一件,都構(gòu)成犯罪,這么收拾她算是輕的了?!?/br> 柳泊簫聽著,等她說完,好奇的問,“你怎么就知道這是暮夕的手筆?也許是東方曦自己作死被人爆料了呢?!?/br> 陸云崢白她一眼,“當(dāng)我傻呢,你看看是誰最先爆出來的,是合眾傳媒,東方曦人在m國,出了這種丑事,肯定費心遮掩,就算m國那邊壓不住,最起碼也沒有這么快傳到帝都來吧?這要是背后沒人盯著安排、推波助瀾,誰信呢?再者,你仔細(xì)看看照片,東方曦是什么表情,她跟朋友去包間里玩不奇怪,但玩的這么開,我有點不信,倒不是我對她的人品有信心,而是覺得她沒那么蠢?!?/br> “怎么說?” “我對她雖不了解,但大名還是聽過的,東方家的小公主嘛,清純、嬌憨、可愛,不管她是裝的還是本性如此,折磨多年維持下來總是不易,她怎么會舍得去破壞?尤其是在沒有達(dá)到目的之前,她更不會傻得給自己抹黑了,聚眾yin亂?除非她瘋了,不然就是被算計了?!标懺茘樥f的很篤定。 柳泊簫若有所思,“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怎么還看不出來?當(dāng)然是宴少了,不然上回為什么設(shè)計你和明瀾?不就是想拆散你和宴少、她好趁虛而入嗎?!标懺茘樌湫?,“小小年紀(jì),可真夠陰險的?!?/br> 柳泊簫蹙眉,“你是說她也喜歡暮夕?” “也?還有誰?” “她jiejie東方冉,喜歡暮夕很多年了?!?/br> 聞言,陸云崢瞪大眼,“不是吧?姐妹相爭?我去,那她jiejie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被meimei也覬覦著嗎?” 柳泊簫搖頭。 陸云崢忽然笑起來,“哈哈哈,豪門果然不缺好戲看,不過,這次東方曦是徹底完了,有你家宴少在,她就是想洗白也沒那么容易,這跟你和明瀾上次的事可不一樣,她是證據(jù)確鑿啊,還進(jìn)了一回警局,算是被釘在恥辱柱上永難消除了,報應(yīng)。” 柳泊簫沒陸云崢這么開心,她想的要多一點,東方曦固然可恨,但她卻頂著個東方的姓氏,她一個人丟臉不要緊,怕是會連累到整個東方家名聲受損了。 云崢不知道她的身份,柳蘇源和柳絮是清楚的,所以下樓時,逮著機(jī)會低聲問了幾句,柳泊簫訝異不已,“你們也知道了?” 柳絮嗔道,“說的好像我們就不會用手機(jī)上網(wǎng)看新聞一樣?!?/br> 柳泊簫悻悻一笑。 柳蘇源擔(dān)憂的問,“這事兒,是少爺做的嗎?” 柳泊簫道,“我也不確定,還沒問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