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長公主只想出嫁、女大廚的修真生活、致陸太太、重生九零軍嫂人生、壞男人系統(tǒng)崩潰了、八十年代之出逃[穿書]、我靠學(xué)習(xí)再次稱霸!、嬌軟翦美人、帶著兒子重返高中時代、離離
曲家睿道,“被告律師繼續(xù)。” “是……”封白不屑的掃過周常,對著柳絮道,“證人請繼續(xù)說?!?/br> 柳絮看著秦可卿,眼里不再有那種火山瀕臨爆發(fā)般的怨恨,她也曾已經(jīng)會恨秦可卿一輩子,以往只要想到這個名字都會恨的身子發(fā)抖,但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那恨意竟然在漸漸沉淀,至少不是在面對她時想撲過去撕裂了她,她語氣甚至很淡然,“二十年前,我在帝都大學(xué)讀書,認識了東方靖,被他誘騙,以為他是單身,稀里糊涂的做了不光彩的第三者,更悲慘的是還懷了孕,秦可卿逼我吃了墮胎藥,我萬念俱灰,就想輕生,只是沒想到,跳河自殺時竟撿到個籃子,里面放著個嬰兒,可能是因為剛失去個孩子,看到那嬰兒我心軟了,就救了她,她也救贖了我,我不再想著死,之后帶著她去了紫城,去年因為她上學(xué),才來了帝都。” 過去那些令人痛徹心扉的恩怨,如今被她說得輕描淡寫。 眾人聽的,依然是心潮起伏,紛紛想起之前網(wǎng)上抨擊東方靖的八卦新聞,那時候,不清楚女主角是誰,還有不少的猜測,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答案,如何不驚訝? “你在哪里撿到的孩子?” “淄河,大槐莊那一段?!?/br> “撿到的時候,除了孩子,還有什么東西?” “一塊玉佩,玉佩上刻著破曉二字,所以我給她取名字時,用了這兩個字的同音?!?/br> “是這一塊嗎?”屏幕上投放出一塊玉佩的畫面,放大后,那破曉二字十分清晰。 柳絮點頭,篤定的道,“是?!?/br> “還有嗎?” “還有包裹孩子的小被子,上面用血寫了十四個字。” “寫的什么你還記的嗎?” “永遠都不會忘,寫的是,帝都危險,報警沒用,走得越遠越好。” 最后兩句,柳絮咬的語氣很重。 曲家睿聽著報警無用四個字時,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屏幕上再次投放出畫面,封白問,“是這個嗎?” “是!” 眾人都驚奇的盯著看,那小被子用料很是講究,過了二十年保存的還很新,只是攤開的一面上用血寫的那些字太過觸目驚心。 字寫得很凌亂,可見是在倉促的情況下完成的。 隨后,封白又出示了兩份證據(jù),一是證明那血跡是倪寶珍的,倪寶珍雖不在了,但林家羽在,做dna檢測就可以,二是親子鑒定書,證明柳泊簫便是東方破曉。 有了這兩樣物證,誰還能說倪寶珍是自殺? 要是自殺,還用得著瞞天過海? 要是自殺,還用得著寫血書警告? 這分明就是受到死亡威脅時,努力為孩子爭求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哪怕很渺茫、有很大變數(shù)、也存在危險,但總比被一起燒死好。 幾位審判員低聲議論了幾分鐘后,支持了封白提出的觀點,倪寶珍是被謀殺的,而非死于自殺,那場大火就是人為,而不是線路老化發(fā)生的意外。 如此一來,秦可卿就脫不開嫌疑了。 但秦可卿拒不承認,神色冷靜,一口咬定謀殺跟她無關(guān),她僅僅只是讓倪寶珍把孩子抱走而已,此后發(fā)生的事兒,她都不清楚。 倪寶珍被燒死,可能是她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或是哪里出了岔子,總歸,不是她指使人干的。 明明就差了一步,可就這一步,想要邁過去,卻難如登天。 因為,的確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指正秦可卿。 秦可卿當時是拜托給了曲凌馨,曲凌馨絕不可能會在這件事上出賣她,她們倆人密謀十分謹慎小心,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唯一的證據(jù),就是胡孝全,當年的事兒,最大可能就是曲凌馨交給他去辦的,但現(xiàn)在,胡孝全不見了。 宴暮夕曾讓邱冰派人去盯著,一直都很順利,然而準備抓捕時,有人截胡了,之后再追查,這個人卻像是憑空消失了,至今沒下落。 胡孝全不在,就沒法指控。 最后,曲家睿宣布休庭,十五日后再審。 這期間,雙方都會努力再找對自己有利的證據(jù)。 秦可卿被帶下去的時候,柳絮冷笑著,沖她無聲的說了句“你輸定了”。 臺下,東方曦面色慘白,匆匆離去。 東方靖怔怔的看著柳絮,還沉浸在不敢置信里。 而角落里,看了一場精彩大戲的宴子安,低頭給東方冉發(fā)信息,“恭喜,你多了個meimei,有血緣關(guān)系又有仇的那種?!?/br> 宴暮夕和柳泊簫都很平靜,這樣的結(jié)果,在他們預(yù)料之內(nèi),總體來說,今天的這場仗打得還算漂亮,最起碼定了秦可卿綁架的罪,又成了謀殺的嫌疑人,再審時,這個嫌疑就會變成確定。 第321章 一更 歡迎東方破曉小姐回家 一行人從法院出來后,聞風(fēng)而來的記者們蜂擁而至,幸好邱冰事先安排好了人,這才免于被圍堵,余江、余海護著江梵詩、柳絮、柳泊簫先上車,東方蒲父子和宴暮夕留下應(yīng)對記者。 有些話也該說個清楚,現(xiàn)在無需再遮掩。 記者們熱情高漲,問題一個接一個。 “東方先生,柳泊簫真的是您的親生女兒嗎?” “是?!?/br> “那您要認回她來嗎?” “當然。” “那蘇家那邊呢?” “破曉是我東方家的姑娘,也永遠是蘇師傅的外孫女,這兩個身份不會沖突?!?/br> “如今,你們一家終于團圓了,實在可喜可賀,不知東方先生打算用什么來慶祝?” “三天后,東方家將會為我女兒舉辦宴會,屆時,我會告訴大家我們將用什么行動來慶祝女兒回家?!?/br> “將白少爺,看您父親笑得這么慈愛,可見十分喜愛您meimei,請問,您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心里會吃味嗎?”有女記者調(diào)侃起東方將白來。 東方將白笑了,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為什么要吃味?我比我爸還寵meimei,要吃味也該是我爸吃。” 聞言,眾人都笑起來。 宴暮夕幽幽的道,“正牌男友了解一下,我才是最該吃醋的那個人好么?” 聽到這話,立刻有記者把話筒轉(zhuǎn)向他,“宴少,請問您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東方家小姐的?” 宴暮夕想也不想的道,“她初來帝都,我們相見的那一天?!?/br> 眾人驚異,“那么早嗎?請問您是怎么認出她來的?” “是啊,不是說東方家的小姐在月子里就被抱走了嗎?時隔二十年,變化肯定很大?!?/br> 宴暮夕得意非常的笑道,“難道你們沒聽過一眼萬年這個詞?泊簫出生時,我去醫(yī)院看過她,自此后,她的模樣就刻進我腦子里去再也忘不掉了,別說二十年,千年萬年,我也能認出她來,若不然,我這些年不近女色、守身如玉是為誰?當然是等她回來?!?/br> 他這番表白深情的話落,四周都是驚嘆聲。 要說全信吧?怎么聽都有點狗血,可要說不信吧,宴大少也犯不著撒謊啊,所以,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對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嬰兒就惦記著給自己當媳婦,是不是有點喪心病狂? 最后,封白站出來嚴肅的道,“今天的事兒,大家可以寫,但你們寫的每一句話,都要符合事實,任何惡意的揣測、中傷、不實的報道,我們都會追究其法律責(zé)任。” 言外之意,今天的瓜,你們可以吃,可要吃相好看點,別胡說八道,不然,就等著起訴吧。 這番敲打,讓記者們都小心翼翼起來,之后,不管是媒體還是網(wǎng)上,放出來的八卦新聞都還算實事求是,并沒有撲風(fēng)捉影的言詞。 不過,熱度誰也擋不住。 柳泊簫原來是東方家小姐這個標題,霸占了熱搜榜第一的位置。 整個帝都傳的人盡皆知。 中午,在東方食府吃的午飯,期間,柳泊簫的手機不停的響起,跟她相熟的人都按捺不住的給她打電話求證,得到她的答復(fù),震驚后,便是各種恭喜和祝福聲。 尤其陸云崢,替她高興的喜極而泣。 喬天賜也感嘆,“這實在是個美好的結(jié)局?!?/br> 開局或需慘烈了些,中間也兜轉(zhuǎn)了二十年的彎,可最后,皆大歡喜,也足以讓人釋懷和欣慰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份幸運,世上多得是骨rou分離、一生都不得相見的。 給宴暮夕打電話的也不少,紛紛笑罵他瞞的這么嚴實,不把他們當兄弟朋友,宴暮夕就回應(yīng)了一句,“其實我早就委婉的告訴你們了,是你們太笨。” 他們太笨? 能跟他做朋友的人,哪個智商低?不過是這個秘密太過狗血,誰也沒他那么變態(tài)、第一眼看見人家就能想到東方將白的小meimei。 就是東方將白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不是嗎? 東方將白也被電話攻陷,他哭笑不得的一個個解釋,最后無奈,發(fā)了個微博,“終于可以替自己平反了,我當時真的沒失戀,你們現(xiàn)在總算可以相信了吧?” 他可是清楚的記的,當初,有多少人同情他、安慰他,他再解釋自己沒事兒,別人也只會理解成是他在強顏歡笑,今天,終于能揚眉吐氣了。 然而,還是有檸檬精插刀子,“對一個寵妹狂魔來說,meimei有了男朋友,比起失戀也好不了多少?!?/br> 不過,更多的都是祝福聲。 東方食府的官方微博發(fā)文,“歡迎東方破曉小姐回家!”,轉(zhuǎn)發(fā)的人到東方食府吃飯,可以打折,不到一個小時,轉(zhuǎn)發(fā)就過三千萬。 宴暮夕不甘示弱,也在社交平臺發(fā)文,先是發(fā)了一張柳泊簫剛來帝都的照片,配上文字“我女朋友柳泊簫”,接著又放上一張今天的照片,配上文字“我未婚妻東方破曉”。 恩愛秀了吃瓜群眾們一臉。 …… 有人吃瓜愉快,就有人如鯁在喉。 欒紅顏得知這事后,就立刻給宴子安打電話,“提醒一下東方冉,該緊張防備起來了,秦可卿怕是要完了,她的資產(chǎn),肯定都留給東方曦,那她能惦記的就只有東方靖手里的東西,原本倒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可現(xiàn)在,柳泊簫成了東方破曉,一旦回歸東方家,我猜,東方蒲肯定會有什么表示?!?/br> 宴子安皺眉猜測,“您是懷疑東方蒲會給她股份?” “沒錯,別看柳泊簫是個女兒,但東方蒲當年是真的稀罕到骨子里,給她股份不會舍不得?!?/br> “那跟我岳父有關(guān)系?” “怎么會沒關(guān)系?你別忘了,柳泊簫之所以被倪寶珍抱走,東方靖也摻和了一腳,現(xiàn)在他們不過是盯著秦可卿,暫時沒空收拾他,等秦可卿倒下了,就輪到他了,他為了脫罪,今天在法庭上可是連秦可卿都出賣了,你覺得以后不會為了求饒而獻出股份?” 宴子安變了臉色,回了瑰園后就跟東方冉商量,誰知東方冉冷笑著道,“別打東方食府的主意,我嫁進來時,我爸媽給了宴氏的股份,這嫁妝已經(jīng)夠厚實的了,我爸不會再給我食府的股份,你惦記也沒用?!?/br> “那就便宜柳泊簫?” “你是不是忘了我爸還有個私生子?” 宴子安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