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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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神奇的是,喝了米粥的之后,她的精神真的好多了,她躺在雙床,出聲問的第一句話便是,“皇城那邊有消息嗎?” 伺候她喝粥的婢女,就是給她易容的那一個,看上去特別的穩(wěn)重是這群婢女中的領(lǐng)頭人,整個人干脆鋒利得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刀。 只有在對著銀霜月的時候,才會露出臣服恭順的表情,她給銀霜月擦臉的動作溫柔無比,可她那雙手卻不是尋常婢女的嬌柔軟膩,幾乎各個指節(jié)都布滿老繭,難以想象這般輕柔的動作是出自她手。 片刻后她輕聲回復(fù)道,“二小姐莫要cao心,公子在將分別當(dāng)晚便交代,今后皇城中的事情,都與二小姐無關(guān),二小姐無需打聽,奴婢們也不會提及,您現(xiàn)在是多年頑疾一朝大愈的王家二小姐。” 銀霜月聽了之后,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銀冬對她依賴又膩歪,渴求不得就尋死覓活,卻從未曾想,他絕情起來,是如此地不留余地。 可她又如何能就這樣安心地待在這里,真的做她的王家二小姐? 不過銀霜月知道,在這婢女的口中是問不出什么的,且她現(xiàn)如今確實(shí)虛弱得很,真的知道了什么,怕是只會令她病情加重,她只管閉上眼,先定下心休息。 銀霜月卻沒曾想,這一修養(yǎng),就整整修養(yǎng)了一個月,她已經(jīng)活蹦亂跳的時候,還未能打聽出關(guān)于皇城中一星半點(diǎn)的消息。 她甚至連這王家府邸都未能出去過,銀霜月向來善于隱匿和脫身,卻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都未能脫身,她知道銀冬必然是留了很多的人保護(hù)她,卻真的周旋了十幾天才驚心地發(fā)現(xiàn),銀冬怕是將所有人都給了她,王家內(nèi)外,就像是被結(jié)界隔絕在外,天羅地網(wǎng)不為囚禁,只為保護(hù)。 銀霜月粗略估算,這些天她碰到的阻止她出門的,身形面孔未曾重復(fù)的,竟有百余人。 全都是飛檐走壁如吃飯喝水的高手,是銀冬身邊最精銳的貼身護(hù)衛(wèi)。 可是……銀霜月不禁想,這樣的高手培養(yǎng)一個要耗費(fèi)多少年,他身邊一共又能有多少人,全都給了她,他又怎么辦? 如此密不透風(fēng)連她都逃不出的天羅地網(wǎng),到底是真的為了保護(hù)她的安全,還是……為了不讓她接觸外界,杜絕她知道皇城中的消息? 冬兒他……是不是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銀霜月:我憋屈,真的,早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謠言,我還不如…… 銀冬:還不如什么?(⊙o⊙) 第53章 “小姐,不可啊……” 貼身伺候銀霜月的奴婢面冷心更冷, 銀霜月試圖在她身上下功夫但是她態(tài)度恭敬溫和, 卻對她關(guān)于銀冬的問話三緘其口, 銀霜月又嘗試嚇唬也沒用, 實(shí)在是無任何辦法了。 銀霜月鬧騰了一個月左右, 嘗試了各種辦法都出不去之后, 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她院子里面的人全都是隨身攜帶,王家院子里面的人, 沒有一個近銀霜月的身, 不知道是被她身邊的人交代了還是被王家老爺交代了, 躲著銀霜月都像是躲瘟神似的,恨不能看到影子就溜,實(shí)在溜不了的,就五體投地問什么都篩糠說話。 銀霜月從來沒被這么嚴(yán)密地看守過, 她索性就不試圖再出去了,而是留在府中, 開始要求各種各樣的美食華服,哪怕她的臉被易容易得不堪入目,但她自己也不照鏡子, 穿得花紅柳綠的, 閃瞎的也不是自己的眼睛。 初秋已至, 她現(xiàn)在的心緒如院子中還未曾黃透,就翩然落下的樹葉,心中越是焦灼, 面上越是冷靜。 她消停了沒幾天之后,突然間嚷嚷著要出嫁,要讓王家老爺給她安排親事,還說自己的婚事,必然要自己出去相看,當(dāng)然未婚女子不能與陌生男子見面,她只是遠(yuǎn)遠(yuǎn)相看,不上近前。 這要求把王家老爺生生愁得瘦了一圈,他這“女兒”就是索命的閻王,上頭說了,只要在一月內(nèi)不讓她與外人接觸,兩月內(nèi)不讓她從王家逃脫便可,剩下一應(yīng)要求全部應(yīng)允。 王老爺掰著胖乎乎的指頭算,一個月沒有讓這位祖宗接觸到外面的人了,那么接下來,只要不讓她跑了,她的要求必須答應(yīng)。 他家財無數(shù),是千丘縣第一財主,放出話去之后,連王家二小姐長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請人送上公子八字甚至直接帶著公子和各種重禮登門的絡(luò)繹不絕。 王家大女兒出嫁,王家老爺直接把親家一把拉成了千丘縣第二財主,這二女兒就算從小病到大,根本沒人見過,也引得千丘縣適齡公子趨之若鶩,畢竟只要做了王家女婿,只需要張嘴接著丈人手指縫流出的油水,就足以富貴一生了。 銀霜月真的被允許出府相看婚配對象的時候,整個人都很震驚,不過她還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自己竟然如此搶手,每次約見都在一處酒樓,她則是被安排著在隔壁,通過一扇鏤空雕花的格欄,看著她的“婚配對象”。 對方應(yīng)當(dāng)也是知道她存在的,一個個簡直如同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吹簫的彈琴的吟詩作對耍大刀的,甚至還有當(dāng)場脫了上衣秀身材的,王老爺篩選人還是有一手的,這些公子們都是千丘縣適齡人中最優(yōu)秀的,銀霜月看的有點(diǎn)眼花,身邊伺候的婢女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立在銀霜月的身后,仿佛這些天死活攔著不讓她見到一個外人的人不是她們。 銀霜月心思幾轉(zhuǎn),拉過平日里最嚴(yán)謹(jǐn),將她易容得一日比一日丑的那個婢女,指著一個壯漢問,“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壯漢正在耍大刀,嘿嘿哈哈,只要給他換個背景,妥妥的菜市場砍人的屠夫樣子。 婢女被按到雕花隔扇上,迫不得已看了一眼,接著便道,“花拳繡腿,身量很高但下盤不穩(wěn),腰長腿短,年輕力壯的時候還好些,待上了年紀(jì),于房事上必然力不從心,又……” 銀霜月本來也只是隨便問問,她在尋找機(jī)會,她連著出來了幾天了,必須要設(shè)法找人將皇城中的事情問得清楚。 其實(shí)若是從前,銀霜月最是恨嫁,且喜歡這樣身量魁梧男子氣概足的男人,可是銀冬給她找的駙馬,一個賽著一個小,一個賽著一個的纖瘦,沒一個符合審美,但那時候她被天煞孤星的命格死死困著,心想著只要有個就行,身量小,纖瘦,只要成婚了再養(yǎng)就是了。 可惜一個兩個地接連獲罪,她的克夫聲名越來越嚴(yán)重,到最后她開始考慮著只借個種生個孩子的時候,銀冬卻突然發(fā)瘋,對她癡纏。 到現(xiàn)在時過境遷,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銀霜月發(fā)現(xiàn)她的眼光都已經(jīng)被扭曲了,從前看著會喜歡的那種類型,毫無感覺不說,卻無論看到個什么樣的,都會忍不住比較。 沒有冬兒生得精致,沒有冬兒身高腿長,沒有冬兒眼神柔軟,沒有冬兒笑起來好看,沒有冬兒…… 可冬兒什么時候,變成她擇選男人的標(biāo)準(zhǔn)? 銀霜月悚然回神,聽到那婢女還在滔滔不絕地分析者隔壁那個男子的短處,將他說得簡直一文不值。 銀霜月突然道,“是不是只有你家公子才是這天下最好的人?” 那婢女的聲音戛然而止,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這是銀霜月每一次問她關(guān)于銀冬的消息,她都會做的表情。 那邊這個出去,沒一會又就來一個,這一次是個風(fēng)花雪月款的,上來就是情詩一首,銀霜月聽著心煩,突然起身,“罷了,找什么夫婿?!?/br> 她徑自朝著樓下走,兩個婢女在她身后對視一眼,快速跟上,銀霜月上車之后,直接同車夫道,“去最近的花樓,要找大的,那種女客都接的?!?/br> 她心中已有猜測,但是并未表露半分。 只靠在車壁上,頂著那樣一張臉,說道,“找什么夫婿,費(fèi)時又費(fèi)力,他們都只為了銀錢而已,難保成婚后薄待我,不若直接找那收取銀錢服侍人的公子們,嫁妝錢足夠我從現(xiàn)在開始嫖到八十歲還嫖年輕力壯的。” 銀霜月側(cè)頭看她身邊剛才批判那個壯漢的婢女,問她,“你說,是也不是?” 這婢女是真的沒想到銀霜月竟然如此出格,下意識抓住銀霜月的手,說道,“不可!” 銀霜月眼睛一瞇,靠著車壁笑了起來,“不可?有何不可?我待會不光要找公子,還要一次多找上幾個,什么類型的都嘗試一下,才好知道哪種最合適?!?/br> 婢女嘴唇又抿成了一條直線,她身為婢女,說出“不可”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失言,可她身受帝王死命,萬萬不能看著這位真的流連花樓。 否則護(hù)衛(wèi)在她身邊這些人,絕無可能有一人活。 銀霜月眼見著面前這婢女臉上一直如死水一般的臉上出現(xiàn)裂痕,哼了一聲,在她的腰上摸了摸,拽下了錢袋子,在手中掂量了幾下,靠著車壁說道,“這些也不知道夠我叫上幾個好哥哥……” “小姐,不可啊……”身邊另一個婢女,也忍不住,開口說道,甚至還試圖上前搶銀霜月手里的錢袋。 銀霜月一直溫和的態(tài)度陡然間變了,聲色俱厲,“你敢!你們公子怎么交代你們的,是不是要拼死保護(hù)我,順從我,現(xiàn)在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敢阻攔我?!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動手了?!” 正準(zhǔn)備動手把她敲暈的婢女垂在身側(cè)的手一哆嗦。 銀霜月將一切細(xì)微都看在眼里,說完之后,車子正好停下,面前就是這千丘縣最大的花樓,彩綢從二樓一直飄到一樓,白天還不是人多的時候,但是也可見樓上雅間有琴音和笑聲傳出來。 銀霜月不再看面前這兩個婢女,徑直朝著花樓里面走,在王府的時候她被那么多人給攔著,接觸不到任何人,她沒有辦法,但是只要到了外面,只要給了她一點(diǎn)機(jī)會,渾水摸魚是她拿手好戲,今晚就算她身邊看不見的地方全都是暗衛(wèi),她一樣能夠借著這魚龍混雜的場所脫身。 她已經(jīng)確認(rèn)她身邊之人,都是銀冬刻意交代過,她就說,那個小孽障,都下狠心把她名聲毀成這般,耽誤她這許多年,怎么可能就突然間想通放手,讓她天高海闊,真的自由嫁人? 長公主回朝,他又一意孤行放她走,現(xiàn)在定是步履維艱走在刀劍上,這才要人將她看護(hù)起來,但按照他那無論如何打也改不過來的陰險性子,若是他真的一朝不慎滿盤皆輸,這些保護(hù)她的人,即刻就會把刀劍對向她。 他死也會拉著她一起下地獄,那才是銀冬那個孽障會做的事。 銀霜月想到這里,一甩袍袖邁門檻,知道又被算計,本該是惱怒,她卻不自覺地嘴角翹起。 她自己養(yǎng)的個什么東西她最是清楚,一時片刻被迷惑了,卻沒可能迷惑多時,這樣也好,便是銀冬不如此,難道她又真的能扔下他在刀上舞,甚至葬身其中還自顧自富貴安樂地活著么。 她焦躁多日的心緒,倒是因?yàn)榻袢盏拇_信變得明朗平靜,現(xiàn)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逼身邊這些人為她所用,她要回皇城。 刀山火海,她與銀冬一道闖過無數(shù)次,她不會冒然給他帶去麻煩,但她會在必要的時候,幫著他鏟除那些不肯安分的人。 銀霜月提裙進(jìn)入內(nèi)間,迎面酒香伴著脂粉的幽香撲鼻。 千辛萬苦地將銀冬推上那個位子,現(xiàn)如今誰想要拉他下來,她便砍誰的手,誰要敢撼動他的位置,她便要那人萬劫不復(fù),真的長公主又如何,還不知誰才是誰的噩夢。 反正到如今她雙手血腥無數(shù),黃泉之下早已清算不清了。 銀霜月不介意真的做一回索命修羅。 作者有話要說: 銀霜月:我養(yǎng)的娃子是個套娃。 第54章 長公主饒命! 她踏入樓中, 迎面就把手里錢袋直接扔在老鴇的手里, 十分豪氣地一揮手, “好酒好菜, 還有你們這里最別致的小公子都給我叫上來瞧瞧?!?/br> 銀霜月此刻是易容的狀態(tài), 模樣屬實(shí)不堪入目, 但是老鴇子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長得如花似玉的誰來這里找公子??! 倒也沒有太過稀奇,只是打量了一下銀霜月, 拉開錢袋子看到滿滿一袋子的銀珠子, 頓時眼睛瞪得比銀珠子還圓, “哎呦呦,貴客里面請!醉月,快,牡丹亭招待著, 上最好的茶!” 老鴇子一吆喝,馬上就有兩個姑娘下來, 拉扯著銀霜月上樓了。 門外頭房梁上馬車?yán)锏逆九桶敌l(wèi)們通通傻眼,他們在被派來之前,上頭給的死命令, 人不能有事, 不只是不能有生命危險, 而是不能有任何的事情。 今日銀霜月進(jìn)了花樓他們已經(jīng)是活罪難逃,要是真的讓銀霜月找了小公子歡快一番,他們這些人, 一個都活不成。 可是他們又不能出手傷她,那樣往后追究起來也是個死,暗衛(wèi)一個個地蹲在房梁上,眼見著各種各樣的小公子一個個地進(jìn)了屋子,實(shí)在沒辦法……他們動不了銀霜月,只能對這些個小公子不客氣了。 銀霜月坐在桌邊上,左手邊一個身著薄紗嫵媚的簡直不像個男人的男人,右手邊一個故作高冷,臉色崩得活像是死了娘的清冷公子,面前一字排開,各種類型,從少年活潑直朝著她媚眼不斷的到沉穩(wěn)內(nèi)斂目光深深的,屬實(shí)是讓銀霜月花了一次眼睛。 她進(jìn)來的時候還淡定的心緒,忍不住有點(diǎn)顫。 畢竟這也是她生平第一回 ,面對這么多任人挑選的小公子,這么一看,怨不得自古以來花樓再是上不得臺面,也終究是暗地里繁榮昌盛。 這些小公子們,且不說出身如何,是否胸?zé)o點(diǎn)墨,就單單這么看著,比那些世家公子也不缺個鼻子少個眼睛,該拿捏的風(fēng)情甚至比那些自傲的世家公子到位多了,最重要知情識趣,你勾勾手指,便對你款款深情而來,是真是假又有何關(guān)系? 他娘的這世上的真情又有幾個?就算是真,又能有幾年?又有這銀錢買來的讓人舒心愜意么? 銀霜月突然感覺自己先前想要嫁人的路子走岔了,她應(yīng)當(dāng)放棄嫁人的思想,養(yǎng)他個一院子的面首,荒唐的又能怎樣,名留青史又能如何,今生今世爽利了才是真格的…… 不過她激蕩的小情緒,在看到了角落里面一個面白如紙唇色卻嫣紅似血的小公子時候像是被砍掉的腦袋,“咔嚓”就斷了。 心突兀地瘋跳起來,這個……長得好像十五六歲的銀冬啊,連郁郁的氣質(zhì)都一模一樣。 銀霜月突然間就沒了剛才那旖旎的心思,心頭突突直跳,她剛才想得美,看到這個神似銀冬的小公子,銀霜月才想起來,她想嫁人都嫁不成,要是真的養(yǎng)面首,銀冬還不知道要瘋成什么樣…… 哎,那個小孽障,可叫她怎么好啊。 銀霜月低頭,正想揮手讓這些人都下去,接過面前杯中的水晃了一下,她看到了水中倒影,抬手要打發(fā)人的動作一頓,在屋子里小公子的身上挨著個地指過去,指著角落的那個一直郁郁低頭的小公子說,“就他,其他的都下去吧。” 那小公子看上去年歲不大,發(fā)覺自己被選中了之后,表情瞬間開裂了,驚恐得瞪圓了眼睛,癟了下嘴似乎想要哭,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頭扭開,生生忍住了。 懸淚若泣的模樣,更像是每次被她找茬揍了之后,委屈巴巴的小冬兒。 銀霜月盯著他看,百爪撓心似的,惡趣味被狠狠地勾起來,手心直癢。 “哎喲,姑娘這眼睛真是尖,這可是昨日才進(jìn)了院子的小家伙,還干凈著呢,”老鴇子笑得活像個母雞,不過片刻后又說,“不過他干凈是干凈,性子卻烈得很,也沒經(jīng)驗(yàn),不如姑娘再點(diǎn)一個,留下來一個伺候,也好讓會伺候的人來教教這小東西,才好伺候姑娘?!?/br> 這種玩法銀霜月從前也聽說過,但是她當(dāng)時年歲小,只覺得荒謬至極,但是現(xiàn)在年歲大了……哎,不提也罷。 銀霜月連忙清了清嗓子,遏制住自己亂飛的想法,一本正經(jīng)地?fù)u頭,“不了,就他?!?/br> 老鴇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還是害怕那個小公子性子太烈了,沖撞了銀霜月,帶著人臨走的時候,兇神惡煞地壓低了聲音,不知道和那小公子說了什么。 屋子里只剩下銀霜月和那個站在原地,不肯過來的小不點(diǎn),她心道作孽了,且不說那么大個小孩子,還沒懂什么就干這個,要是遇見個丑八怪不知道憐惜的,亦或者干脆就是個男的,怕是要留下一輩子的陰影了。 銀霜月想到這里,猛的想起自己現(xiàn)也是個丑八怪,頓時就伸手擋了下臉,她本來不欲這樣的,可是她須得借著這小公子達(dá)到目的,她就不信,這幫人敢看著她真的眠花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