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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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能視物,心里就會泛起一種莫名的恐慌,她忍不住伸手過去碰了碰宋衍的面頰。 “執(zhí)夷,我有話要和你說。” 宋衍順勢將頭低下來一些,貼著她的掌心摩挲,淡淡的“嗯”了一聲。 蕭挽瀾想了想說:“你這樣,我說不出口。你先放開我,也把眼睛閉上,不準(zhǔn)看我?!?/br> 這種話說出來,總歸是羞煞人的。 宋衍見她語氣認(rèn)真,便就依言做了。 蕭挽瀾重新的了光明,側(cè)首看向躺在自己身前的宋衍。 他此刻雙目緊閉,嘴唇抿成一線,像極了以往端肅的模樣,只是那微微顫動的睫毛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蕭挽瀾咬了咬唇,掀開被子,一雙手慢慢撫上宋衍精瘦的腰身。 宋衍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動作,整個人都有一瞬的僵硬。 蕭挽瀾比他矮上許多,仰著頭恰好能看見宋衍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緊繃的下顎。她緩緩將他抱緊,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兩人此刻都變得急促的心跳聲。 “宋衍?!?/br> 她低低喊了一聲,將臉埋在他衣襟上,緩緩蹭了蹭,手臂收的跟緊了,恨不得將自己融進(jìn)他的骨血中才好。 “等我們回長安……就成婚好不好?” 后面那句話如蚊吶一般,可宋衍還是聽清楚了。原本閉著的眼睛豁然睜開,那雙一向深邃的眼眸中,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無措。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yīng)對,以往遇事所用的手段全都忘了個干凈。從沒有這樣笨拙的時候。 蕭挽瀾說了自己想說的話之后,卻一直沒有等到宋衍的回答,甚至他似乎連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 她的心頓時跌到了谷底,沒想到只是這樣一句話,竟然將一向鎮(zhèn)定的宋衍都嚇到了。 心里又是后悔又是羞憤,讓他娶她就這樣為難嗎?她難道是蜇人的蛇蝎? 早知道就不要開口了…… 蕭挽瀾心底忿忿地想著,恨不得上去狠狠咬上一口,方得解恨。 只是她眼下更覺羞恥,抱著宋衍的手緩緩松開,想要把自己再次埋到被窩里去。 可還不等她抽手,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道又將她按住了。 蕭挽瀾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讓宋衍抱著腰按在了床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逡巡自己的領(lǐng)地的猛獸一般,目光因?yàn)榭駸岫@得有幾分可怕。 可聲音低沉且極有耐心,幾乎是誘哄著她道:“淮兒,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結(jié)婚不遠(yuǎn)了!感覺啥都沒寫就被鎖了……哈哈哈 感謝在20200202 02:56:35~20200203 03:34: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ou包吃不胖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3章 蕭挽瀾一觸上宋衍的眸光, 心頭就是一震,分明帳中的光線朦朧, 他眼瞳卻明亮至極。 被宋衍這樣專注的瞧著, 仿佛忘卻了剛才的那份羞赧,她鬼使神差一般開口, 小聲道:“執(zhí)夷, 我們結(jié)為夫妻,可好?你要是同意,等回長安, 我就去求皇兄下旨賜婚?!?/br> 想到剛才他的反應(yīng),蕭挽瀾頓了頓, 眸光暗淡下去, 又說:“你要是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 我、我不逼你,我們慢慢來?!?/br> “現(xiàn)在你我這個樣子, 你覺得我像是不愿意嗎?”宋衍低笑著問她, 聲音低沉醇厚, 聽上去動聽極了。 “你都不知道我之前忍得多辛苦?!?/br> 蕭挽瀾這才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 兩頰頓時火燒一般,匆忙別開眼,磕磕巴巴道:“你、你快下去?!?/br> 宋衍依言重新在她身側(cè)躺下,捏了捏她的掌心,認(rèn)真道:“在沒成婚之前,我不會對你做越矩的事?;磧? 我要我們名正言順地在一起?!?/br> 手心被他緊緊握住,蕭挽瀾也收緊了手指,整個人挨過去靠在宋衍的胸前,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從未有感受過這種感覺,和一個人心挨得如此之近。 宋衍抬起原本按在她腰間的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語氣輕柔的不可思議,“不過還是我去見皇上吧,既然是我們倆的婚事,怎么能讓你一個女兒家出面?!?/br> 笑意爬上嘴角,整個人就如同置身在云端一般,蕭挽瀾喜歡極了宋衍的那句“我們倆”,就像是從今而后他們倆都要綁在一處。 她輕笑出聲,“執(zhí)夷,你真好。” 宋衍卻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承不起這句話。 他低頭親了親蕭挽瀾的前額,立誓一般道:“淮兒,我會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后悔今天的決定?!?/br> 蕭挽瀾心下動容,連著眼眶都泛起了一陣酸意。她忽然想起自己帶過來的那一對玉佩,猛地做起身來道:“執(zhí)夷,你等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說著,便越過了宋衍匆匆下了床去。 妝奩就放在內(nèi)室,蕭挽瀾翻出那一對玉佩,又快步折了回去。 等爬上了床,她便將那一對玉佩中的一只遞給宋衍,笑著說:“這對龍鳳佩,當(dāng)初是我父皇親手雕的,他和母后一人一只,父皇臨終前將它門給了我。” “父皇和母后一生只有彼此,我希望我們也能和他們一樣。要是我們有了孩子,我們以后也把它們傳給他。好不好?” 宋衍卻沒有立刻接過玉佩,像是癡了一樣望著她那張笑意婉孌的面龐,半晌之后才將那半璧玉佩接過,笑著點(diǎn)頭道:“好。” “其實(shí)母后不在以后,父皇鮮少有真的高興的時候?!笔捦鞛懟貞浧鹋f事,露出幾分悵然來,又說:“所以你還要陪著我長長久久的活著,越久越好?!?/br> 宋衍低笑著答:“好?!?/br> 蕭挽瀾看著宋衍,他整個人在此刻都顯得無比鮮活、耀眼,與往日里從容沉穩(wěn)的模樣大不相同。 她覺得自己變得貪心了。 兩個人重新躺進(jìn)被窩里,宋衍將蕭挽瀾抱在懷里,因著今晚還有正事要辦,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睡意。 他就說:“淮兒,和我說一說你以前的事吧。” 那一段歲月是他不曾參與的,忍不住就想要去了解。 蕭挽瀾覺得自己做的事,在京中的傳言應(yīng)當(dāng)是一抓一大把。不過都是些不怎么好的事。 她頓時就有些赧然,小聲說:“我有什么好說的,你肯定也聽過不少。我以前聽說還有人暗地里給我起外號,叫我混世魔王的。母后倒是說我像她小的時候,父皇就算是訓(xùn)斥我,也從沒說過重話的。” 當(dāng)初她幫著崔琰私奔,已經(jīng)是印象里挨罵挨得最慘的了。 宋衍不禁有些驚訝,“先后輔佐先帝,頗有賢名,以前也同你一樣胡天胡地的,可真是讓人想不到?!?/br> “好啊,你居然還敢編排我?!笔捦鞛憯Q了他一把,哼聲道:“我母后出身將門,本來就規(guī)矩少,她小時候還上樹掏過鳥蛋,我都沒掏過。后來再大一些,她還想要扮作男子混入軍營,結(jié)果被我外祖父給找到了,我外祖父說要是我母后能在狼行山待夠一夜,就將她帶在身邊。我母后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了。沒想到最后還是受命負(fù)責(zé)暗中保護(hù)她的父皇救了她?!?/br> “那先后是從那時候?qū)僖庀鹊鄣??”宋衍含笑道?/br> 蕭挽瀾卻搖了搖頭,嘿嘿笑了兩聲道:“我父皇早就在那了,可硬是等到我母后嚇破膽了,哭夠了,哭累了,才出手。因?yàn)檫@樣才長記性。之后一段時間我父皇因著這個事,可沒少被我母后刁難。不過我父皇雖說出身蘭陵蕭氏,卻是個不受人重視的庶子,被忽視慣了,如今卻有個人想著法招著他,惹著他,也不過都是些不疼不癢的小把戲,那個人卻樂此不疲,他表面生氣,心里卻反倒是縱然著她的。我年少時一直很羨慕父皇和母后,以為自己和顧疏與他們像極了,卻不知道顧疏和我生氣,是真的不喜歡我。他偶爾會縱容著我,不過也是因著我的身份?!?/br> 宋衍低頭親了親她,這個吻不帶任何欲望,只是憐惜。他收緊了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更像是給予她安慰。 “什么年少時,你現(xiàn)在也還是個小丫頭?!?/br> 他力道太大了,蕭挽瀾都有些喘不過氣,可她什么都沒說,反倒是回抱住了宋衍,將整個人深深埋進(jìn)他懷里。 唇角卻揚(yáng)起一個粲然的笑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愉悅,一字一字慢慢地道:“但是現(xiàn)在我遇見了你,以前所有的事反倒是變得微不足道了。執(zhí)夷,我從沒感覺這般圓滿過?!?/br> …… 蕭挽瀾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約莫快到了五更的時候,被一陣鐘鼓聲吵醒。 外面的動靜極大,喧鬧聲不絕于耳,隔著檻窗看過去,隱約還有人擒著火把在外面走動。 身旁已經(jīng)沒了宋衍的身影,他睡過的地方卻還有幾分溫?zé)帷?/br> 蕭挽瀾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心中責(zé)怪自己怎么這般好睡,又暗罵宋衍居然也不喊她。 她正忙著低頭找鞋來穿,房門卻被人在這時候推開了,一個頎長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你醒了?”宋衍笑著走近,蹲下來給她把穿了一半的鞋子穿好,才又說:“僧眾被召集到大雄寶殿,嚴(yán)青和宣漢縣縣令正在拿著名簿查點(diǎn)。我回來帶你一道去看看?!?/br> 蕭挽瀾聽他這樣說,也不好發(fā)作了,站起身問道:“那楊妙兒那邊怎么樣?” “已經(jīng)讓人拿著鑰匙去喊了。”宋衍領(lǐng)著她出門,“我們先去大雄寶殿?!?/br> 大雄寶殿外此刻被手持繩索配著大刀的侍衛(wèi)團(tuán)團(tuán)圍住,等蕭挽瀾和宋衍過去,名簿已經(jīng)差點(diǎn)完畢了。 宣漢縣縣令穿著一身青色官袍,見了宋衍進(jìn)來,便上前給他行禮,畢恭畢敬道:“大人,查點(diǎn)完畢,人都已經(jīng)到了。” 宋衍略一頷首,看向大雄寶殿內(nèi)集合的僧眾,下令讓他們都脫下上身僧袍。 和尚們都有些不明所以,可也不敢不從,紛紛將僧袍摘下,露出上身來。 其中居然有三人的后背像是被什么血紅的東西沾染,一眼看去,醒目極了。 宋衍讓人將那三人捆了,押上前來,冷笑道:“你們可知后背之物為何?” 那三人彼此看了眼對方的后背,登時面如土色,其中正有兩人是那慧覺與慧真,如今見了宋衍,心道中計(jì),更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 倒是三人中的另一人機(jī)靈,推說道:“這是朱砂筆繪的,不過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玩笑罷了。” 宋衍臉上的笑容不減,像是極有耐心,不疾不徐的說:“很好,只怕除了你們?nèi)?,還有一人與你們同戲,我讓她出來與你們對質(zhì)?!?/br> 說著,便讓人領(lǐng)了楊妙兒進(jìn)來。 楊妙兒雖說是青樓女子,但在也不是誰都能入得她的香閨。如今一夜間勉力應(yīng)付他們?nèi)?,已?jīng)是精疲力竭,體骨酥軟,被兩個侍女扶進(jìn)殿來。 她的指尖原本白玉如蔥,如今指腹間卻染著片片赤紅,與那三個和尚頭上的別無二致。 宋衍的目光在他們?nèi)松砩下舆^,淡笑著道:“這可是與你們相嬉之人?” 三個和尚臉上都露出幾分駭然,渾身戰(zhàn)戰(zhàn),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宋衍又讓楊妙兒將入睡后所見所聞?wù)f來。 縱然是風(fēng)月場中的女子,可人前說出閨中事到底還有幾分羞意。楊妙兒有那么一瞬的踟躕,紅著臉只撿了要緊的說:“入更時分我在凈室熄燈歇下,不知為何,竟覺十分困倦,沾枕便睡。等朦朧醒來,只覺鼻尖有股異香,身子已經(jīng)被這三個和尚yin辱了去。原來地磚下竟有暗道通往凈室,他們將我抱到密室中肆意逞兇。也不知是不是那異香的緣故,交接之間,遍體酥軟,五感不甚清明。待到后來,他們?nèi)吮M興,喂我吃了一粒藥丸,我總算是全然清醒。密室黑暗看不清來人樣貌,我便佯裝順從想要從中套話。他們卻也不報(bào)姓名,只說若是不嫌棄,讓我常來。他們?nèi)艘詾槿f無一失,卻不想我的指甲蓋中藏了胭脂蟲制成的軟膏,只需輕輕抹過便能留下鮮紅的印子?!?/br> 說到這,楊妙兒頓了一頓,揚(yáng)起手來,給眾人相看,之后才道:“再后來,他們聽到寺中鐘鳴,匆忙穿衣,將我送回凈室。在不能視物的情況下,也是輕車熟路,想來是慣犯了?!?/br> 如今證據(jù)確鑿,那三個和尚只得紛紛磕頭求饒,那光溜溜的腦門子磕在地磚上,很快便見了血。 宋衍卻好似沒有看見,垂著眼眸冷冷睨著他們道:“你們何時給人下的迷藥,那異香又是什么,好好說個明白,指不定還能稍免刑訊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