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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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深的視線落在她整齊的衣著,那塊布不像抹布,一時不知道哪來的。 “我的肚兜?!彼眯牡馗嬖V他答案,倒了酒將肚兜片全部浸濕,權(quán)當(dāng)消毒了。 他臉色瞬間浮起了不自然的淡紅。 顏水心見他害羞,惡趣味又來了,湊近他耳旁,“一會兒,它會在你肌膚上游走?!?/br> 如蘭的氣息在他耳旁輕拂,他渾身僵硬,臉?biāo)坪醺t了。 她則坐在床沿,白皙的素手將他的左褲角撩到大腿根部,拿碗里用酒消過毒、磨利的鐵鏟片,充作手術(shù)刀。 “手術(shù)條件簡露,我也沒辦法了?!彼行┨巯У哪抗饴湓谒霘埌肟〉拿骖a,“實在弄不到麻沸散。無法在麻醉下為你醫(yī)治。你只能生受了?!?/br> “無妨?!彼恼Z氣格外平靜,目光深重地盯著她,“你不要有心里壓力。” 他越是這么說,她壓力越大。 可沒辦法呀。他的傷再不醫(yī),他連今晚都撐不過。 “你不許叫哦,不然引來獄卒,咱們倆都完了?!鳖佀难b著嚴(yán)肅地交待他。 畢竟,獄卒不許給他治傷,她對著干,被發(fā)現(xiàn)沒有好果子吃的。 她的視線落在他左腿膿腫的腐rou上,抬手,拿起酒浸過的‘肚兜布’給他左殘肢的創(chuàng)面消毒。 見他輕頷首,其實她清楚,就算她不交待,他也不會叫的。 “蕭夜衡,你覺得我小時候長得美嗎?”她用右手拿起消過毒的‘刀片’削割他左腿斷口的腐rou…… 血從傷口冒了出來。 她左手撿起被切下的腐rou往恭桶里扔。 腿上傳來生割rou的巨痛,使他緊咬牙關(guān),說不出一個字。 卻仍不忘吃力點頭。 “你覺得明天是開太陽還是下雨?”她一邊迅速割著他斷口的腐rou,一邊繼續(xù)問。 左手用消過毒的肚兜擦拭創(chuàng)口的血漬。 “雨……”他忍著劇痛,牙關(guān)里迸出一個虛弱的字眼。 顏水心在這緊要關(guān)頭,跟他說話,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從而減輕一些他的疼痛。 生割他的rou,不光是去腐rou,她得割去一層薄的好rou,才能避免傷口繼續(xù)腐爛。 鏟片做手術(shù)刀,哪怕她磨得非常薄利了,對于割rou來說,仍然是很鈍的。 那就更痛啊。 她別無選擇,只能繼續(xù)割…… 隨著恭桶里扔的腐rou越來越多,他新割出來的斷口也在滲血。 蕭夜衡硬是哼都不哼一聲。 顏水心真怕他死了,抬眼,瞟見他仍然睜著眼眸,復(fù)又放下心。 過了好一會兒,他左腿的腐rou盡數(shù)被割去,她拿起之前偷來的藥涂成薄層敷在他傷口上。 藥有很好的止血治傷功效,眼看著他的傷口敷藥之后不再流血,她稍松了一口氣。 從袖袋中取出另一片事先用酒浸過,曬干的肚兜片,她當(dāng)成繃帶,纏在他敷過藥的傷口上。 總算處理完了他的傷。 眼見蕭夜衡不知何時昏了過去,她伸手探他的鼻息,還有氣。 她安慰自己,他會沒事。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她不禁慶幸,今天的太陽落山得晚。 讓她得以借著晚霞射進(jìn)氣窗的余光,給他治了腿傷。 此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銀白的月光從墻面靠近天花板的氣窗照射進(jìn)來,光線卻暗得堪堪只見五指。 木板床上沾了很多割他腐rou時流出的血漬,一直流到地上匯在一灘。 顏水心就著差不多是摸索的光線,拿起其中僅余的半片肚兜當(dāng)抹布擦拭血漬,將木板床與地面的血漬擦一遍。 用碗里的水省著在恭桶上方淋洗肚兜布片。 再擦一遍。 如此反復(fù)三次,地面被弄得基本干凈。 將裝了腐rou的恭桶拎回墻角,蓋上蓋子。 二個空碗擺回牢房豎柱的欄內(nèi)。 充手作術(shù)刀的鐵鏟片也藏回了石板縫間,蓋上了泥灰。 還剩一點酒的竹筒也蓋上塞子,放回角落,稻草掩好。 東西剛一復(fù)位,她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從牢房的夾道另一端越走越近。 顏水心連忙把蕭夜衡左腿的褲腳放下來,蓋住纏過繃帶的斷肢,讓人看不出他的傷被治療過了。 三兩步走到墻角蹲坐下。 便見兩名陌生的獄差站在了牢房外。 顏水心并不認(rèn)識他們。還好東西地板收拾好了,要是他們來早一點,看到她在給蕭夜衡治傷,就麻煩大了。 “我就說,顏水心與蕭夜衡沒有同床睡吧。你輸了,銀子拿來?!逼渲幸幻z卒向另一名伸手。 輸了的獄卒不甘不愿的掏出銀子,狠瞪顏水心一眼,“賤人!為什么不跟那個殘廢一起睡,害得老子輸了!” 贏了的獄卒嗤笑了一聲,“牢里還有二十九個女囚,哪個看得上那個殘廢。趙有順,你不是擺明了找輸么?!?/br> “賤人,看老子不打死你?!苯汹w有順的獄卒氣得沖進(jìn)牢房,抬手就想煽顏水心耳光。 她向旁邊閃,趙有順反而越氣,“居然敢躲!” “差爺,我有辦法抵上您輸?shù)你y子……”她連忙開口。 “哦?怎么抵?”趙有順在她瘦巴的身軀上瞄一眼,“用你的身子?”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更新的時間不穩(wěn)定,有時候卡文,半夜更新。寶貝們今天看昨天的更新,明天看今天的更新,這樣以免空等。阿紅心疼你們,么么 第14章 叫你夫君? 顏水心內(nèi)心一股強(qiáng)大的窩火,恨不能煽這獄卒兩巴掌。 好女不吃眼前虧,面上卻斟酌著語句,“差爺身強(qiáng)體壯,定能平安康泰……”才怪,最好你馬上死,“小的會醫(yī)術(shù),想必您也知道了。人吃五谷雜糧,難保哪天會生病。小的如此貌丑,又臟又臭,實是入不了您的法眼。不如您放過小的,若是哪天您有需要看診,定當(dāng)竭盡全力……”治死你。 趙有順聞言,嫌惡地瞟了眼她滿臉的痘,“你倒是有自知之明?!?/br> 同來的另一名獄卒說,“趙有順,你哥雜役趙柄不是病了好幾天了,正好可以叫她看看?!?/br> “也是?!壁w有順覺得有道理,威脅地沖著顏水心說,“如果治不好我哥,老子要你命!” “小的盡力而為?!彼膊皇鞘裁床《贾蔚煤玫摹?/br> “走吧,跟老子去給我哥看診?!壁w有順轉(zhuǎn)身出了囚牢。 顏水心稍微松了口氣,總算躲過狼爪了。她不放心地看了眼木板床上昏睡著的蕭夜衡,轉(zhuǎn)身跟著趙有順出了囚牢。 三人一離開囚牢,昏睡中的蕭夜衡狠狠地握緊了拳頭,那手背上暴跳的青筋,頗有殺人的怒氣。 大約二小時之后,顏水心抱了兩床被子回到牢里。 萬幸,雜役趙柄只是貧血,還著了風(fēng)寒,她給其開了一副藥,又親自為他煎了喝之后,其好多了。 雜役趙柄倒是沒有獄卒那樣盛氣凌人,為了感謝她,給了她兩床被褥。 顏水心被子雖然拿了,卻不會領(lǐng)這個情的。 因為五十九監(jiān)室,她與蕭夜衡二個人,本來就應(yīng)該有二床被褥,被這趙柄拿去了,只不過是還回來了而已。 被子很舊,還有點臭,但是,能有蓋的,比先前睡光板強(qiáng)多了。 她抱著被子走到木板床邊,見蕭夜衡在睡夢中都蹙著眉頭,想必是床板太硬。 想了想,她將其中一床被褥鋪先鋪一半在床板上,剛想將他的身體推過鋪好的褥子上。 蕭夜衡強(qiáng)撐著快昏過去的意識,沙啞地呢喃,“你回來了?!?/br> “嗯?!彼幌胨嘈?,解釋,“兩床被褥是給雜役趙柄看病的診金。” 他在她的推動下,挪移到了鋪了被褥的那一邊。 她再將剩下的一半被褥在空出的那邊木板上攤好。 為他蓋上另一床被子。 這樣,有墊有蓋,他今晚就會舒服多了。 看著床,她真想睡進(jìn)被子里,孤男寡女,又不太好意思。 猶豫間,他比了一下床邊的空位,啞聲命令道,“上來。” 她也不想睡地板,而且,今晚比昨晚冷多了,要是凍病了就麻煩了。 機(jī)靈地翻身上床,與他蓋在同一個被窩里。 才一米一寬的床板,她再小心地與他隔著距離,還是幾乎挨著他。 好累……她疲憊地很快睡著了。睡前,只希望蕭夜衡不要發(fā)燒。 蕭夜衡本來就是用最大的意志力強(qiáng)撐著,等她回來。 見她平安地躺在自己身側(cè),他的意識很快陷入黑暗。 后半夜,顏水心被一聲痛苦的申吟聲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一看,是旁邊睡的蕭夜衡發(fā)出的。 他緊蹙著眉頭,牙齒咬得死緊,整個人是昏睡的狀態(tài),在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