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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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是他的傷口太痛了。 清醒時的他仿若不知痛覺,連她割他的rou,他都未曾吭過一聲。 現(xiàn)下,昏睡中的他,卻是最真實的反應(yīng)。 她抬手撫上他的額頭,好燙。 他發(fā)燒了! 雖然沒有溫度計,估計他起碼燒到了四十度。 她從袖袋里掏出一丁點用草捆葉包著的藥泥。 這是她先前給雜役趙柄看病,悄悄偷的一點退燒藥,只有拇指大小的一點。 不敢拿多,怕被發(fā)現(xiàn)。 拆開樹葉包,她單手捏住他的下腭,迫他開張嘴,將藥泥倒進(jìn)他嘴里。 “吞下去?!彼雎暋?/br> 他仍然沒有吞咽的動作。 顏水心知道沒有水,肯定咽不下去。 她走到牢欄的粗柱前,看著那二個用空的碗,其中一個裝水的瓷碗里還有半口水。 端到他旁邊,再次捏住他的下腭,灌進(jìn)他嘴里。 原以為他這回會把藥吞下去,或許是藥太苦,他竟然有絲反胃,下意識就要將藥混著水吐出來。 顏水心驚了。 剛才他吃的藥與半口飲水,都是相當(dāng)珍貴的,怎能讓他吐出來 不得已,她只好嘴對著他的嘴封了上去。 舌頭頂開他的齒關(guān),強迫他吞藥。 這藥可真特么的苦! 比吃黃連還苦多了。 顏水心皺了眉頭,心里一萬頭草泥馬路過…… 蕭夜衡吐不出來,只得被強逼著咽了苦濃的藥。 可是,苦味過后,是一道軟軟的極甜,干洌、幽芬…… 他下意識地吮著不放,想要更多、更多…… 顏水心想推開他,卻被他圈在懷里,狠狠地吻了個夠。 如果能減輕他傷口的疼痛,她還是愿意的。 她也不掙扎了,直到一會兒之后,他似乎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壞王爺,昏著還吃老娘豆腐?!彼藓薜氐闪怂乃菀谎?,走到墻邊,揭開稻草,下面放著肚兜做的布巾與一個竹筒。 她將竹筒塞子拔掉,倒出里面僅余的一些酒,將布巾沾個半濕,走回床邊,將濕了酒的布折疊成小長方條敷在他額頭上。 打了個呵欠,她真的累慘了。 白天做那么多雜活,晚上還割他的rou,真的吃不消。 想不睡覺守著他,也是有心無力。 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沒有一個好的身體,累病了,那誰照顧他呢? 這么一想,她心安理得地上床,躺在他身邊,睡大覺。 第二天,牢外的天空陰沉沉的,沒什么光線射進(jìn)靠近墻頂?shù)臍獯?,囚室里即使是白天,也非?;璋怠?/br> 蕭夜衡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感覺懷中摟著一副柔若無骨的嬌軀,低首一看,是顏水心如八爪魚一般攀著自己睡。 獨眸凝視著她的側(cè)顏,雖然她一臉的痘,卻難掩輪廓的秀美絕倫。 他敢肯定,如果她臉上的痘治好,一定分外美麗。 她就像一塊璞玉,醫(yī)術(shù)過人,溫柔體貼,讓他驚訝與驚喜并存。 可惜,這牢中,美麗只會被更多人摧殘,還是丑點好。 一股溫暖的動容逐漸在胸腔中冉冉升起,他甚至覺得,這毫無人性的殘忍囚牢,似乎也沒那么糟糕。 因為……有她。 為免打擾她的睡眠,他一動不動地維持著擁著她的姿勢。 “啊,又死人了!”一道尖銳的女聲響徹大牢,在長長的牢道徘徊,各間囚室都聽到聲響了。 顏水心也不例外,爭開了眼睛。 “太恐怖了,我不要住這里,我不要!”那尖銳的女聲慌亂不已。 顏水心覺得她的聲音很耳熟,竟然是原書的女主夏初雪。 “一大早,鬼吼鬼叫個什么勁!”幾名獄卒咒罵聲傳來。 “差爺,她死的好恐怖,七竅流血……你們行行好,給我換間囚牢吧。”夏初雪一副懇求的語氣。 “哪間牢房不死人?”獄卒不奈煩的聲音,“要不是你跟牢頭有點‘交情’,看老子不煽你!” 夏初雪是駭?shù)冒察o了。 “他娘的,怎么死的是女囚。這回,又少了一個可以玩的樂子?!眱擅z卒罵罵咧咧地抬著尸體往牢外的方向越去越遠(yuǎn)。 顏水心睜著眼睛,安靜地躺在蕭夜衡懷里,懶得動。 被窩里可暖和了。 反正獄卒出牢的方向不是這邊,她多躺一下也沒什么。 一抬首,發(fā)現(xiàn)蕭夜衡竟然是醒著的,她霍地直起身,“王爺,您……” “別叫王爺,牢里沒那么多規(guī)矩?!笔捯购馍ひ粲袔追职祮?。 她疑惑,笑瞇瞇地問,“那叫你夫君?”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加個書架哦,如果可以,作者專欄也收藏一下吧。阿紅前幾天申請簽約失敗了,隔一周繼續(xù)申簽。不管通過與否,我都不會棄坑,好好碼字。你們的支持,是我創(chuàng)作的動力。愛你們,么么 第15章 王爺也有三急 輕柔的語氣,如羽毛般輕拂過他冷硬如冰的心房,他覺得一顆心都似乎要軟得化開了,面上卻絲毫不顯,“隨你?!?/br> “夫君?!彼鹛鸬睾傲艘宦?。 他整個人一僵,內(nèi)心激動得似沸水外溢,聲音卻冷冰,“你真拿我當(dāng)成你的夫婿?” 顏水心循循善誘,一臉堅定,“哪怕你不甘心被獄卒押著與我成親,咱倆終歸是叩過皇天厚土、拜過天地的。只要你不寫休書,我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br> 她太需要扣個他妻子的名份了,這樣,將來她被活埋的可能性就小多了。 為了活命,別說叫他老公了,叫他爺爺也行。 蕭夜衡還來不及反應(yīng),她卻先一步伸手撫上他的額頭,隨即輕噓了一口氣,“還好你的燒退了。” 復(fù)又探上他手腕的脈博,她靜默了幾秒,有些欣慰地道,“你的腿傷在好轉(zhuǎn),不會死了!” 開心地主動摟緊他。 蕭夜衡抬起胳膊,猶豫著想回?fù)碜∷?,她卻先一步下了床。 “我得去干粗活了?!彼粤T,稍理了一下頭發(fā),便往外走。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遲遲收不回視線。 手上拿起掉落在床上的方巾,這是她昨夜給他退燒敷額頭的。 細(xì)瞧著這細(xì)致的料子,上頭繡著白梅花,也不知她是打哪兒弄來的? 他珍惜地將方巾收進(jìn)懷里。 顏水心去了沒一會兒,就一手拎著一桶水,一手拎著簸箕回了牢房。 蕭夜衡看到她折返,眼神一亮。 極力掩飾內(nèi)心愉悅的情緒。 顏水心伸長脖子朝著牢房長長的夾道看一眼,沒發(fā)現(xiàn)人過來之后,她從簸箕里掏出一個樹葉捆著的飯團(tuán)遞給他,“你的早飯?!?/br> 蕭夜衡搖首,“不需要的。”這牢里的犯人都沒有早膳吃,自是清楚是她偷的。 “要。”她堅定地說,“如果你不吃,就白費我冒偷的風(fēng)險了?!?/br> 他沉默地接過,冷凝無波的眼眸中劃過一縷愧疚。 連累她了。 “還有這個。”她再從簸箕里拿了一根長十來公分、筷子粗的樹條遞給他,“米飯團(tuán)邊上有點鹽,沾了,可以漱口。” 見他情緒不佳,她曖昧地沖他眨眨眼,“昨晚……你很激烈地吻我,記得吧?刷了牙,吻著更舒服?!?/br> 蕭夜衡瞬間爆紅了一張半殘的面孔。以前他也曾用飲水做過牙潔的,是以嘴里沒有異味。 昨晚后半夜雖然燒得迷迷糊糊,卻依稀記得,她喂完他吃藥之后,吻了他…… 有些興奮,她怎么老喜歡吻他呢? 顏水心很滿意自己的話對他造成的效果,不然這家貨,有時候露出歉疚的眼神,讓她也挺難受的。 “我覺得干些灑掃的粗活挺好的?!彼裰豢鞓返男▲B,“可以給你弄點吃味甜的,弄點必須品?!?/br> “以后,還是別冒險了?!彼Z氣里充滿著擔(dān)憂,“萬一被發(fā)現(xiàn)……” 心里也明白,若非她偷偷盡心照顧他,他此刻怕是早已經(jīng)死了。 “好,我盡量爭取光明正大?!鳖佀淖聊ブ?,“今天應(yīng)該可以明正言順,要到屬于你的那份伙食了?!?/br> 這些天,靠著她偷吃飯,把她的那份伙食讓給他,可太吊著個心了。 蕭夜衡吃了米飯團(tuán)裹腹,確實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