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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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容眉頭時緊時松,有些失了神,手上一下拉扯開了他的衣領,看到他寬直的肩露了出來,肩頭到肩后好幾道紅痕,眼神不禁一頓,伸手摸了上去。 是那幾下鞭笞留下的。 “你傷好透了,可以任意挨抽了是不是?”她輕喘,問得斷斷續(xù)續(xù)。 山宗用力托著她,沉沉不停,呼吸拂在她雪白的下頜:“你都看到了?” 神容眼神一動,胸前起伏越來越急:“沒有?!?/br> “你看到了?!鄙阶隗E然壓緊她,聲低至沉?。骸澳阕约嚎纯次液昧藳]有?!?/br> 神容陡然失聲,雙臂緊緊抱住他脖子。 驚濤駭浪,便真是浮木,也快要被拍撞碎了。 山宗肩頭繃緊,沉沉喘著氣,親到她耳垂:“怎樣?” 神容咬著唇,說不出話,只能緊抱著他脖子不放,一手順著那幾道紅痕撫去他背后,摸到了剛長好的疤,長長的一道,光是摸也能覺出猙獰。 手指劃著,又摸到他胸膛上那一處,覆上去,掌心下是他激烈的心跳,終于能開口,輕顫著說:“嗯,好一些了……” 山宗低笑:“才是‘好一些’?” 忽又沉撞。 神容摟緊他,咬著唇伏在他肩頭,眼看著他肩頭最清晰的那道紅痕,身一沉一落,那紅痕在眼前一動一動。 許久,驀然渾身一緊,她難忍地低頭,張唇含了上去。 山宗肩頭一繃,瞬間如被點燃,雙臂一收抱緊她,更加狠了。 …… 不知何時,外面?zhèn)鱽順仿暋?/br> 神容斜斜伏靠在臨窗一張簡榻上,伸手將嚴實關著的窗口推開一道細細的縫,往外看去。 官驛外便是城內(nèi)道路,原本尚算安靜,此時卻漸漸多了許多路人,朝著遠處望著。 那里有一行人正朝這里過來,一路歡聲笑語。 神容透過窗縫看了又看,才漸漸看清了,原來是一行迎親隊伍。 大概是城中哪家富戶人家娶親,排場算大的,難怪引得百姓都伸頸墊腳地湊熱鬧。 新婚的馬車覆蓋了輕薄的彩綢,從遠往近一路而來。 當先的年輕新郎坐在馬上,婚服艷艷,笑得眼都瞇成縫,手上不停地向沿途的眾人撒出一枚枚的通寶。 有的落在地上,叮叮響,引得人紛紛附身去撿;有的落在別人身上,人家一邊被砸疼了,接了錢也高興,還笑著向他搭手道喜。 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有人在往車內(nèi)看,想一睹新娘容貌,又被新郎笑著呵斥開,接著又是一把通寶撒出來。 神容看著這場景晃了個神,身上一沉,多了件厚沉的絨毯。 一條烏黑斑駁的胳膊箍住她腰,男人的胸膛自后靠過來:“你不冷?” 神容眼波一晃,輕輕說:“分明要嫌熱了?!?/br> 山宗扯起嘴角,想起她軟在自己身上的模樣,直到最后釋放那刻,他依然緊緊抱著她不放,再不用像之前那樣克制,彼此緊貼,她甚至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他朝窗縫外看了一眼,看到了那熱鬧場景。 神容已看到他眼神,撇撇嘴:“沒什么好看的,還比不上當初你我萬分之一?!?/br> 山宗低頭看她一眼,聲音低沉:“確實比不上?!?/br> 不止排場,連剛才那新婚隊伍中垂簾半掩的車中女子身影,也比不上當年她坐在婚車里的身影。 他抿了抿唇,又低聲說:“我該補給你一場婚禮,屆時就按照你父母的要求來,只要我能做到。” 神容慵懶說:“誰在乎,反正又比不上當初的?!?/br> 山宗咧一下嘴角:“你我第一次成婚那樣的場面,的確是很難比上了?!?/br> 她眼神輕輕掃向他,忽而說:“我是說望薊山里那次?!?/br> 山宗一下盯住了她。 神容眼睛微彎,伸出手臂,想去關窗,那條烏黑斑駁的胳膊已先一步緊緊拉上了窗,而后伸入了絨毯,撈住了她的腰。 她僅著的衣裳又落了,背緊緊貼入他胸口,如貼上一片難當?shù)幕馃帷?/br> 他的心里更熱,親上她耳邊,喑啞地笑:“請夫人再驗一回傷……” 第一百零三章 神容坐進馬車里時,天已然要黑了。 她側過臉往窗格外看, 山宗一直將她送出來, 身上的黑烈胡服已經(jīng)穿得齊齊整整, 一絲不茍地緊束著扣帶,正對著窗格里她的臉似笑非笑。 “笑什么?”她語氣還軟綿綿的。 還不是被他折騰的,哪里像是個剛剛重傷痊愈的。 山宗眼里笑意又深一分, 低語:“我此刻只想趕緊將你帶回幽州?!?/br> 神容眉頭一跳, 心里也跟著突地一跳, 莫名被他的弦外之音撩撥一回,手臂一搭,故意貼近窗格。 窗上覆蓋的薄紗如一張網(wǎng), 她的臉故意隔著這一層網(wǎng)與他相對,幾乎要觸到他的鼻尖。 呼吸可聞,剛剛交纏過的氣息也可聞。 “那也得我母親同意。” 她輕輕啟唇,卻是冷不丁的這一句,說罷便退開了。 山宗不禁瞇眼, 笑著摸了下嘴,看一眼車旁的東來。 馬車立即動了, 往前駛去。 山宗一直看著她的車自眼前離去, 轉過頭,胡十一跟了過來。 他早在旁邊悄悄看好一會兒了。 “頭兒, 沒事吧?” 山宗臉上仍有笑:“沒事?!?/br> 胡十一松口氣:“那咱好不容易叫盧龍軍無罪了,啥時候能回幽州?。俊?/br> 山宗笑稍斂:“待我再去趙國公府拜見了,才能有定論。” …… 不出兩日, 趙國公府便忙碌起來。 一大早,天不過才剛亮,大門打開,迎接了來訪之客。 依然是一匹馬,一個人。 紫瑞手里捧著一份冊子進入房中時,神容正端端正正坐在桌旁,手里捧著書卷,只不過并沒有打開,反而眼睛時不時瞄一眼門外。 “少主,”紫瑞將手里冊子擺在桌上,笑著道:“這是主母特地著人送來的,叫你一定過目,說是婚儀必須的。” 神容放下書卷,拿起那冊子,翻開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字便又合了起來,皺眉說:“何必如此麻煩?!?/br> 簡直比頭一回成婚還麻煩。 神容又朝門看一眼:“我母親還在與他說話?” 紫瑞點頭,小聲道:“山使一早就來了,到現(xiàn)在還在廳中。” 神容撇撇嘴,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虛禮,只不過是為了讓她父母好受罷了。 如今她母親堅持要再辦一場婚禮,怕是對她嫁去幽州還是有些不情愿。 廳內(nèi),裴夫人坐著,看著對面那一襲黑衣的人。 仆從端著精致銅盆送進來,里面盛著浸香的凈水。 山宗筆直端坐,伸手入盆凈手,又取帕擦拭。 除了這一身胡服比不得當初那般錦衣貂裘的貴氣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氣度還帶著。 裴夫人看了好幾眼,方道:“你說這次不是聯(lián)姻,是你自己想娶,不必經(jīng)手山家,可以,算你有擔當。但我雖答應了你們的婚事,你想輕易娶走阿容沒有可能,要一切按照我趙國公府的要求來。” 山宗沉定說:“只要我能做到,盡聽安排,只不過希望越早越好?!?/br> 裴夫人皺眉,忽然想到什么:“從戰(zhàn)時到現(xiàn)在已這么久了,你們在幽州時便如尋常夫妻一般一同生活?” 山宗點頭,毫不避諱:“是,此事皆是我的主意,全幽州都知道她是我夫人?!?/br> 裴夫人細眉愈發(fā)緊皺,微微變了臉色,低斥一句“浪蕩子”,難怪想越早越好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如今身在幽州,不在洛陽了,要娶阿容去那邊關,就得給她最盛大風光的,休想虧待了她,山家也要給她應有的顏面,否則免談,你便回你的幽州去,待一切定好了再來迎娶,再不得像在幽州那般!” 山宗漆黑的眼動一下:“我沒打算與她分開那么久?!?/br> 裴夫人輕輕哼了一聲,起身便走:“若非為了阿容,你還有商談的份,就這樣定了?!?/br> 山宗幾不可察地壓了壓眉峰,站起了身。 裴夫人愛女心切,怕也是有心給他些難關,好叫他珍惜,他沒有異議,只是要完全按照趙國公府的安排,至少也要耗上大半載功夫才能全然準備好。 他實在等不了那么久,也不愿等那么久。 外面忽而傳來接近的腳步聲。 裴夫人剛走到門口,便見趙國公走了進來。 他剛下朝,身上的國公朝服尚且厚重在身,皺著眉,沉著臉。 “不用準備婚事了?!彼鋈徽f。 裴夫人愣?。骸盀楹??” 山宗也看了過來。 趙國公抬手攔一下山宗:“你在正好,那個契丹的孫過折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