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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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馬庸臉上一下就浮現(xiàn)蕩漾之色。 王永繼心下哂笑,他之所以能搭上胡馬庸這條線,便深諳其所好。國色天香的美人固然能令這胡大人心動,可最令那廂心癢難耐的,那就是別家婦了。 只怕這廂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去想宋制憲寵幸此婢的場景,心里頭也只怕快要忍耐不住了。 這日,蘇傾從府外回來,剛由彩玉扶著下了馬車,卻在此時一陣腳步聲打遠處傳來。下意識抬眼看去,便見兩個著藏藍色官袍的官員正朝她院子的方向走來,打頭的官員是個留著八字胡須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略后一步的官員面色有些陰柔年紀也稍年輕些。 彩玉彩霞悚然一驚,后背冷汗刷的下就冒了出來。 近些時日的擔憂在此刻怕要演變成事實了! 她們下意識的想要拉著姑娘趕緊逃回院內,可沒等行動又驀的僵住,因為她們身為奴婢,若見了府內貴客不行跪禮卻擰身便逃,是大罪過。 蘇傾抬眸掃了眼,大概就明了二人身份。 她亦知此刻是不容她轉身離開的,遂垂眸的間隙就側過身于一旁,跪地行禮。 見那心心念念的嬌兒抬了眸子沖他這方向看了眼,胡馬庸不由精神一震,加快了步子匆匆往她的方向走去。 王永繼在身后微微低了頭,掩去了唇邊的陰笑。 “快快請起?!焙R庸上前一把將她扶起。 胡馬庸此刻是扶著她的雙肩,手掌肥厚,又有力。 蘇傾沒有反抗,順勢起身。 胡馬庸放在她肩上的手卻沒就勢收回。 他的目光反反復復的在那白凈的臉蛋,那溫潤的眉眼,還有那細白的頸子,以及那楊柳腰肢上反復流連。近前看嬌兒,越看越可心,越看心越癢。 本來他就是想近前看上一眼便離開,可這會見著人了,反倒舍不得就此離開了。 心道,反正不過是再多待上一會,想來也算不上什么。 遂沒急著離開。胡馬庸肥厚的掌心忽輕忽重的捏著那柔軟卻細弱的雙肩,嘴里呼著熱氣,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蘇傾問道:“你是宋制憲府上的小奴婢?” 仿佛感覺不到面前官員刻意的親近和話里的輕佻,蘇傾只低眉垂眼的站著,聽到問話便恭順的答了:“是的,大人?!?/br> 聲音并不嬌滴滴的,卻是清清淡淡的,仿佛四月杏花微雨拍打在人臉上般,能沁入人的心里勾著心。胡馬庸兩只眼睛死死盯著那請清潤潤眉眼和淡淡的小模樣,心里天馬行空的想著,不知換做旁的情景,她是不是還是這副冷淡自持的模樣?光是想想,還真是令人期待。 這般想著,他呼吸就開始有些亂了起來。 彩玉彩霞透過余光,無比驚恐的發(fā)現(xiàn)姑娘跟前那貴客,竟無比大膽的將肥厚的雙手由肩膀向下移動,然后就停在姑娘的身上不規(guī)矩起來,嘴里也胡七胡八亂說著。 胡馬庸也有些緊張的盯著面前嬌兒的臉龐,唯恐她掙扎喊叫。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前嬌兒當真是……乖極了。 真的是太乖了。胡馬庸心底的長嘆簡直要破體而出。 他不是沒對旁人家里的奴婢或侍妾上下其手,可那些個反應,聰明些的會委婉拒絕或尋了借口離開,笨些的會激烈反抗大喊大叫……當然也有更聰明的,想借此攀他枝兒的,稍一撩撥就半推半就的從了他,或者更主動些的。可縱觀他艷事生涯中所遇見過的這么多嬌兒中,還從未有過哪個如眼前這個般,乖的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本打算待會就離開的他愈發(fā)舍不得走了,想起身后那蠢貨說的,不過是連侍妾都算不上的奴婢秧子罷了,就算不打招呼要了,宋制憲也不會當個什么的。 想想,胡馬庸的心就定了。 看著面前低眉垂眼,任他上下其手也無動于衷,只一味乖順站著由人施為的小奴婢,胡馬庸轉而握了她雙手,誘哄著:“走,這里曬的慌,本官領你到那檐角處涼快著?!?/br> 蘇傾連遲疑都未曾有一絲,任由他拉著手,往那偏僻陰暗的檐角處走去。 有什么呢?蘇傾想。主人家的奴婢或侍妾用來招待貴客本就是慣例,她怒斥或掙扎或反抗,換來的不過一頓毒打罷了,到頭來也還是被乖乖送人送去貴客的榻上。 倒不如早些識趣。 更何況她為何要反抗? 宋毅她都受了,難道換個人她就受不得? 他們亦有何區(qū)別? 沒甚區(qū)別。就權當平白又受了一次罷。 福祿此刻恨不得自己連呼吸都不要發(fā)出聲音。 不提此刻他們爺身上愈發(fā)沉冷陰翳的氣息,就單是聽那指骨捏的悶響聲,就足夠令人膽顫心驚了。 福祿眼睜睜的看著那廂甚是乖巧聽話的任人拉到角落里,任人如何上下其手皆不反抗。別說反抗了,竟是連不情愿的喊一聲,或者臉龐上出現(xiàn)一絲的不愿意情緒,都一概沒有。乖順的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福祿想,那廂,大概是瘋了罷。 宋毅閉眸猛吸一口氣。她大概真的是,瘋了罷! 第53章 可是錯 胡馬庸摸摸那手兒, 撫撫那臉兒,再按按那肩兒……簡直控制不住發(fā)出滿意的喟嘆。這小手也軟, 臉蛋也嫩, 人小小的弱弱的,又細皮嫩rou的, 更難得的是又乖乖的,當真是令他再喜歡不過了。 怪不得能討得宋制憲歡心,這般又嬌又軟又乖巧的嬌嬌兒, 換做誰也舍不得撩開手去。 胡馬庸狂咽著唾沫,抓著她襟扣一把擰開最靠領口的那顆,待隱約見著領口處透出的稠色中衣,不由兩眼放光,呼吸都不由急促的兩分, 兩只肥厚的手掌暗自交互搓著, 頗有幾分蠢蠢欲動…… “胡大人, 原來你在這處,倒令本官一頓好找?!?/br> 恰在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 伴著來人爽朗的笑聲,以及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 正由遠及近朝著他這方位而來, 令此刻正色授魂的胡馬庸悚然一驚。 幾乎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胡馬庸就嗖的下將手給縮了回來,無意識的往自己身上使勁蹭了兩下。同時又慌亂的掃過自己周身, 見大概還是穿戴齊整的,這方趕緊扶正了自己的官帽。 擦了把額上無端冒出的虛汗,胡馬庸略有心虛的將身子轉過面對來人,臃腫的臉盤努力堆著笑,臉上的肥rou也跟著顫了幾顫。 “是制憲大人啊??墒钦蚁鹿?,是找下官有何要事?” 宋毅跨步而來,不過頃刻功夫就已至近前。 此刻那昏暗檐角處,之前被堵在角落里的人正抬手默默系著衣襟扣子,待系好了就不聲不響的跪于一旁恭謹?shù)男卸Y。再細看開來,只見那素白的臉龐一派平靜無波,仿佛剛才之事不過是喝了杯清茶般輕巧,微不足道。 宋毅看向胡馬庸笑道:“倒也算不上什么要事?!闭f著抬眼望周圍一掃,挑眉略有詫異道:“哦?胡大人這是走岔道了?打這后院去議事廳豈不繞了遠路?” 胡馬庸僵了下,而后有些尷尬的笑道:“這竟是……大人后院啊。下官慚愧,實在是制憲大人的督府太過宏闊,下官犯了迷糊,也不知怎的就……走了岔道。無意冒犯了大人,還望您這廂勿怪?!?/br> 宋毅抬手笑著:“胡大人不必自責。說來倒是本官慚愧,是府上教導出來的奴婢蠢笨無知,給貴客指錯了路?!闭f著,他面上笑意收斂了幾分,微偏過臉淡聲喚道:“福祿?!?/br> 福祿躬著身趨前半步。 “將此蠢婢帶下去?!彼我愕?,“杖十?!?/br> 福祿一驚。 胡馬庸一驚。 宋毅笑道:“胡大人,這邊請。有關三日后交接的一干事宜,咱們邊走邊談?!?/br> 直待一行人走得遠了,福祿方呼了口氣,可繼而想起他們爺?shù)姆愿?,又有些為難起來。 看著那檐角下緩緩起身的人,福祿頭痛起來,因為他著實有些琢磨不透他們爺剛才的意思,是那么隨口一提,還是真的…… 蘇傾起了身后,見那福祿立那遲遲不動,也摸不準是要帶她去哪,遂就遲疑的問了聲:“這會可是要去刑堂?” 聞言,福祿到底沒忍住猛地抬頭往她那方向看了眼,但瞧著她那廂神情,頗有些漠然的好像杖責的不是她,而是與她不相干的人一般,便有些無力的垂了頭。 “還是回您自個院子罷?!备5搰@氣。 二人進了院子后,院里的一干奴仆自是驚慌失措,彩玉彩霞二人尤甚。她們很想知道剛才姑娘可有被那官員給……染指了去,可待見了福祿管家立在院里,跟她們姑娘隔了三兩步遠近側對著,皺著眉一臉嚴肅的模樣,哪里還敢多半句嘴,只能忍著心底懼意惶惶瑟瑟的站那。 福祿此刻頗有些為難,對這荷香姑娘,到底是依令杖打還是暫且按過這茬? 思來想去,他一咬牙便喚去刑堂拿杖棍來,無論如何,他們爺?shù)拿畈荒苓`背。 聽到去刑堂請杖棍,院里奴仆全都差點沒嚇暈過去。 彩玉亦嚇得腿腳發(fā)軟,下意識的就往她們姑娘那看去,可待見了姑娘一副神色平靜的模樣,不知怎的,惶恐的心竟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荷香姑娘?!备5摰降讻]忍住問她:“您可知此廂杖責,是因著何故?” 那廂沉默了好一會。福祿以為她不欲作答,剛還想再說一番,卻冷不丁聽到那廂清清淡淡的聲音。 “可能大人覺得奴婢蠢鈍,未能伺候好貴客罷?!?/br> 福祿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他萬分慶幸此刻他們爺不在這,否則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了。 緩了好長一會,他方能再起鼓起勇氣,再次抬頭看著那廂鄭重道:“荷香姑娘,說句冒犯您的話,今個您這廂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大人是何等人物,何等脾性,難道您跟了大人這么長時間,就真的一概不知?您可知您今個這一遭,不單是傷了大人的顏面,更是傷了大人待您的情分。” 蘇傾轉過臉看向院內的那株紅柳,沒有回應。 福祿有些失望。 這時,請杖棍的小廝氣喘吁吁的回來。 福祿接過通體發(fā)黑的杖棍,吩咐院內小廝去搬來長椅。 蘇傾朝長椅的方向邁了一步,正在此時她手臂突然被人從身后牢牢扯住,同一時間另一側的一人影飛快的撲到長椅上。 驚詫了下后蘇傾迅速反應過來。皺眉低斥道:“彩玉你回來?!痹瓉頁涞介L椅上的是彩玉,竟是想要代她受過。 彩玉搖了搖頭,伏在長椅上死命咬著牙,不讓自己抖得太過厲害。 蘇傾欲上前,卻被彩霞牢牢攥住。 福祿這一刻亦有遲疑。 彩玉顫聲道:“福管家,奴婢有罪,都是奴婢蠢鈍沒攔著姑娘,要打就打奴婢一個罷?!?/br> “彩玉!彩霞你松開?!碧K傾使勁掙開,皺著眉上前就要將彩玉扯起來。 福祿僅一個瞬間便想明白了,此廂是最好選擇。 得了聲得罪了,便使了眼色令兩個婆子將她拉開,之后擼了袖子,握著杖棍不由分說的沖著彩玉的背部臀部杖打了起來。 蘇傾收緊了拳頭,臉色十分難看。 待十杖責完畢,彩玉亦渾身冷汗的癱在長椅上,后背隱約有血跡透出。 福祿將杖棍遞給小廝,朝著蘇傾近前幾步停下,略微躬身避開她冷冽的目光,恭謹?shù)溃骸昂上愎媚?,便是您這廂不愛聽,我也得將話給說明白了。無論您這廂是揣著明白做糊涂存心置氣也好,或者壓根是真不明白也罷,您需記著的是,在咱督府上,您的主子只有大人,除非大人親自開口,否則旁的什么人皆不能動您分毫?!?/br> 臨走前,福祿又不知什么意味的嘆氣道:“荷香姑娘,您可知先前壓根不需您多做什么,只要您能稍微流露出那么一丁點抗拒的意思,那胡馬庸大人便會即刻收手,不敢再冒犯的。因為朝野上下沒有不知道大人忌諱的,便是那胡馬庸大人依著高枝,卻也不敢輕易挑釁?!?/br> 可惜大人料到那胡馬庸的確沒那個狗膽,卻沒料到這荷香姑娘轉身就毫不遲疑的給那狗膽打了氣。 “荷香姑娘,這回您是真的錯了?!?/br> 蘇傾連余光都未曾朝福祿的方向掃下。直待他帶著人離開后,她就令人關了院門,然后一言不發(fā)的進了屋子。 畫舫煙中淺,青陽日際微。槳聲燈影中,胡馬庸站在秦淮河畔,看著金粉樓臺,畫舫凌波,再看這些穿梭于畫舫中的如云佳麗們,簡直是令他眼花繚亂,如癡如醉。 “真乃人杰地靈之處啊?!焙R庸捋著八字胡無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