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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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毅盯視著她清潤的眸子,半會后,聲音略?。骸澳悄阆朐谀模俊?/br> 蘇傾冷了臉:“不是在哪,是跟誰?!?/br> 此話一出,靜室內竟鴉雀無聲。 她從未看見他這個模樣。他整個人仿佛被這話定住了般,瞬間僵直在當處,只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她,眸底盡是沉沉焦黑,如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又似平靜之下暗藏殺機的沼澤。 宋毅看著身下之人,這般眉目如畫心性純善的女人,唯獨能對他吐出這般絕情的話來。 一瞬間身上的血液騰騰的直望太陽xue上沖,腦門沸騰的幾欲炸裂,唯獨心窩子涼颼颼的如寒風刮似的。 “蘇傾,你想跟誰?”他出口問,卻又不等她回答,接著一字一頓咬牙厲聲道:“爺今個成全你?!?/br> 蘇傾尚未懂他此話何意,忽地下頜一痛,然后一物就被塞入了她口中,來不及反應就順著她喉滑了下去。 宋毅沉著臉抬起她下巴,然后拇指順勢朝下?lián)徇^她脖頸,來回撫過,逼她完全咽下。 蘇傾不知他喂她吃的何物,驚駭?shù)木鸵秩负?,下一刻卻被制止住,握著她的手腕就禁錮于她身體兩側。 “宋毅!”蘇傾雙眸微赤:“何必如此咄咄相逼?我不過微弱女子,所求不過一方清凈罷了,自詡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你堂堂七尺男兒又是權柄在握,要什么不得,緣何這般對我步步緊逼?如何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微弱女子……”宋毅低聲喃喃,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譏誚還是自嘲,最終皆收了去,化作了刻骨的冷漠。 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微弱女子,唯獨對他冷硬如刀,刀刀見血,入rou,刺骨,錐心。 “你放心,爺給你活路?!彼秩崴谋鶝龅哪槪骸耙粫姷氖菭敚蘸笤蹅兙秃蒙^日子。若見的是旁人……那你就告訴爺他姓誰名誰家住何處,待爺提了劍,將其千刀萬剮了去,再回來好生安置你。無論何種情形,你且安心,爺都給你留條活路來?!?/br> 一番話,足矣勾起蘇傾久違的記憶,讓她明白剛吃的那是何藥。 蘇傾大恨。 當日她好不容易勸說自己塵封了前塵往事,好不容易在這異世能夠重新來過,如今他卻非要強逼她再次將過往勾起,再一次的將她平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她可以坦然面對這個世界給予她的磨難,前提是莫要讓她塵封的記憶重啟。懷揣著前世種種美好來面對今生坎坷磨難,無異于是拿鈍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剜她的心。 “宋毅,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誅心……” 他看她清湛的眸子隱有水意,面上維持的冷漠表情開始崩裂,可待想起她這般模樣還不知是為了哪個,前一瞬間的心軟就煙消云散。 “誅心?”他覺得這回胸膛里像是坐了個火盆,單吐出這兩字,都讓他舌根子干的發(fā)挺:“當你說出這二字時,又置爺于何地?!?/br> 語罷,他閉了眼,臉上盡是不近人情的嚴酷。 蘇傾也無力的閉了眸子,只愿往事塵封的深遠,不會讓她再次面對。畢竟夢境有多美,醒來時就有多殘酷。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僅僅那么一會,大概又是好長的一段時間。 宋毅感到有溫熱的視線在他面上反復流連,與此同時他掌下的手腕微動,柔軟的肌膚輕微摩挲他粗糲的掌心,帶起皮膚微微顫栗。 他猛地睜開眼,然后就與她柔軟的目光相觸。 兩廂視線膠著了好一會,宋毅方勉強令自己移開目光,略有狼狽。 “你……”他猛吸口氣,然后沉聲發(fā)問:“蘇傾,你面前之人,是誰?” 蘇傾看著面前這張令她無比熟悉的面龐,動了動唇,卻沒有吐出半個字。因為,他從來喚她蘇蘇,而不是連名帶姓的叫她蘇傾。 宋毅再次轉過臉來看她,逼問:“說話,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一與他對視,蘇傾的神志便又開始恍惚,忍不住要伸手過去撫他的臉。 宋毅禁錮的力道不自覺的松懈下來。 蘇傾就伸了手,微涼的指腹輕輕的撫著他的眼窩,鼻梁,和同樣微涼的唇。 她這樣的撫摸碰觸,這樣的反應,卻只在用藥的時候會出現(xiàn),其實早已說明了原因。 心里忽一陣冷,忽一陣熱。冷的時候仿佛胸膛處被人掏空了去,呼啦啦的直往里面灌冷風下冰雹,熱的時候仿佛被放置了個熊熊燃燒的火盆,火苗刺啦刺啦的燒的極旺,恨不得將他連rou帶皮都燒焦了去。 此情此景,宋毅覺得他應拂袖而去,好歹也算是能保留住他最后一絲顏面。奈何他雙腿就猶如生了根似的,如何也挪不動分毫,尤其是當那熟悉的氣息交纏而來,與此同時那柔軟的玉指素臂竟也主動勾纏他頸子時,他竟骨酥筋軟,哪里還動得了半分拒絕之意? 解了玉帶,拋了官服,宋毅略帶薄繭的掌心在她溫熱的臉龐上反復摩挲,似貪婪,似愛憐,又似眷戀。 然后他抬手撫上她潔凈僧衣,剝落之后,欺身壓了上去。 蘇傾難免有些難受,然后掙扎抬起身子,雙臂勾攬著他脖子,閉眸順著他唇角一路親吻到他耳畔。 “別急,慢些?!彼⒅崧暟矒帷?/br> 宋毅感受著耳畔拂過的溫聲細語,喉嚨咽了咽,轉而想起她能這般對待的緣故后,又仰頭無力的閉了眼。 心里忽冷忽熱的轉過幾陣后,他猛地睜眼,掌心托了她的腰背將其抱了起來,然后幾步走到佛像前,將她抵在了壁上。 “蘇傾,你不讓爺好過,爺便毀你道行。如此,便一道下地獄罷?!闭f著便發(fā)狠的將她用力抵弄,戾喝:“蘇傾,睜眼看看爺是誰!” 蘇傾被他弄得難受,勉強睜開眼來,顫聲:“你慢些,慢些!” 宋毅見她始終不肯吐口,便愈發(fā)不肯放過她。 柔軟的掌心覆上他寬大的手背,然后細長的手指撐開他的,緩緩廝磨,十指相握。 她眸子瑩潤,漣漪的水光被他撞的欲落不落,始終溫溫柔柔的看他,饒是喘息的不成聲,依舊輕聲細語:“別這樣,我……見不得你難受。” 宋毅猛地看向她。 她輕聲道:“你慢些,我都給你,都給你……好不好?” 宋毅就這般與她視線膠著纏綿,想緩了力道極盡溫柔的待她,又想往死里抵弄恨不得讓她哭讓她痛讓她百般求饒方解心頭怒焰。 這一刻,他胸膛的這顆心猶如受過了千錘百煉,忽而似被人拿羽毛撫過,轉而又似被錘子猛敲過,不等片刻又似被刺骨冰冷的手死死擰過……這般反復磋磨著,有好幾瞬間他都覺得神志模糊,時而覺得是飄飄欲仙于仙界,時而又覺得是如墜冷窟入地獄。 結束的時候,大概雙方皆無酣暢淋漓的滿足感,她沉默的背過身子,他一言不發(fā)的在側穿戴。 系完了襟口最后的扣子,他拿余光掃過一旁背對著他蜷縮著的女人,唇角線條不由沉了沉。接著他拂袖而出,始終未置一詞。 不多時,兩個婆子抬了熱水進來,伺候蘇傾擦洗穿戴等事務,然后將她扶到內室的榻上歇息。 大概是受人囑咐,接下來的時間里她房間里總會留有一婆子看著,饒是她如廁或其他皆不離左右。蘇傾說過一回,見她們不聽,便不再說了。 翌日上朝的時候,眾臣工敏銳的感到今個那宋國舅情緒不高,明明昨個還是意氣風發(fā)的模樣,今個卻沉郁寡言了起來。 眾臣皆不敢觸其霉頭,整個早朝下來,都乖覺的如鵪鶉似的。下了朝后,那楊儒饒是覺得屈辱,卻還是無比自覺地在旁跪著,誰讓他當初站錯了隊,還嘴賤的非要給出那么個罪名來。 宋毅走到他跟前停下,冷笑:“你倒是會斷章取義。誰道本官只在散朝的時候才奴視同僚?”語罷,拂袖揚長而去。 其他同僚皆暗下給那楊儒或同情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一想到日后上朝也要這般屈辱的跪著,楊儒臉色變了又變,簡直要欲哭無淚。 若是時間能倒流,他絕對會揪起從前的自個,恨不得幾個大嘴巴子抽死才好。 馬車入了皇覺寺。 踏入禪房,只見那人依舊低眉淺念,捻珠念經(jīng)。即便是對著殘破的佛像。 關了禪房門,宋毅強行喂她吃了藥后,就俯身將她抱起,然后來到內室榻上。 他邊解她僧衣便冷嗤道:“這般執(zhí)著吃齋念佛,可是想要修道成仙?要成仙就先度我,度不了我,你便休想普度眾生?!?/br> 蘇傾道:“佛有三不渡,無緣者不渡,無信者不渡,無愿者不渡。你均在其列?!?/br> 宋毅暗恨。掌心用力,抓過她褻衣猛地將其扯落:“成,度不了便都成魔也好,下地獄也成!” 說著就胡亂扯了自己襟口幾下,按著她的肩壓了上去。 這會蘇傾的藥性也漸漸上來,也不再抵抗,開始回應著他,也會軟語喃喃的說上幾句情話。 兩人難舍難分,放眼看去,顛鸞倒鳳倒似兩情相悅。 只是事畢之后,依舊是一人背對著,一人在側穿戴。 不單是蘇傾在夢醒之后面對現(xiàn)實飽受磋磨,宋毅又何嘗不是。 可他素來高傲,又哪里肯在人前泄露半分軟弱。便是被這殘酷現(xiàn)實撞得五臟肺腑生疼,卻還兀自冷笑著拿話刺她:“你何必做出這番姿態(tài),不是得償所愿了?不過爺也沒吃虧便是,到底是靈臺清明的小和尚對身子有進益,這般采陰補陽下來,爺通體通暢,著實快意?!闭f完,大笑著離去。 第121章 是底線 朝堂上的氣氛愈發(fā)壓抑起來。 眾臣工從未覺得朝上的時間是這般難熬, 面對著那宋國舅日益陰騭的臉色,只恨不得能將自個真正縮成鵪鶉才好。每日上朝猶如上刑, 眾臣無不斂聲屏氣小心翼翼, 唯恐觸其霉頭,遭到一番無妄之災。 他們私下不是沒嘀咕過, 那位如今權柄在手正是人間得意時,到底何事竟能惹得他這般肝火大冒? 想起一連數(shù)日,那宋國舅每日下朝時分, 皆會到皇覺寺里燒香拜佛,便有人暗下揣測,也不知是不是每次都抽到了下下簽,惱了佛祖不保佑他,這方生了這番邪火。 這日下朝后, 宋毅剛要踏出宮門, 這時一太監(jiān)從后頭匆匆小跑追來, 至跟前見禮后,就附他耳旁小聲傳了話。 不過多時,宋毅便出現(xiàn)在怡景宮殿門前。 沉香滿臉喜意的進殿稟報, 一會的功夫,宋貴妃就激動的匆匆出來, 待見了殿外之人, 不免悲喜交加,當即掩面飲泣起來。 “大哥如何現(xiàn)在才來?” 宋毅緩聲:“進去說罷。” 宋貴妃趕忙擦擦淚,忙側身讓出路來:“大哥快進殿, 若今個無他事的話,就在我這吃了晌飯罷。沉香,快快去吩咐膳房備些好酒好菜,對了,你先親自去煮上一壺好茶端來?!?/br> 沉香歡快的應下,臨去前悄悄的朝那威儀非凡的男子投去一瞥,而后迅速垂了頭,滿臉緋紅的小步離開。 宋毅面有怫悒。 宋貴妃見他面色不善,忙轉了話題道:“煜兒成天念叨著,他的大將軍舅父怎么遲遲未過來見他,這會要是知道了大哥你過來了,還不知得高興成什么樣。” 宋毅抬腳入了殿,問道:“大皇子近來如何?” 進了殿,宋貴妃忙讓她大哥落座,然后她則在對面坐下,笑道:“近來迷上了舞刀弄槍,非說要學好武功,將來隨他舅父上陣殺敵。這會正拿著枯木枝在后院里耍著玩,怎么說也不聽,非要纏著侍衛(wèi)們教他練功夫?!?/br> 宋毅聞言露出些笑意:“大皇子年紀雖小,卻胸有乾坤,將來文治武功,不在話下?!?/br> 宋貴妃聞弦知雅意,難掩激動之色。 這時候沉香端了茶水進來,身姿裊娜,微步輕盈,彎身將茶盤置于八仙桌上。之后小心翼翼的拿起茶壺欲要給座上兩人斟茶,動作不經(jīng)意露出袖口一截柔嫩皓脘。 宋貴妃卻將她手里茶壺接過,道:“沉香,你先下去吧?!?/br> 沉香身體僵了下,不自在的應了聲,便咬咬唇退了出去。 宋貴妃給宋毅斟了茶,擱了茶壺后,就掏出帕子抹著眼角,哽咽:“當日兇險,多虧了大哥回京及時扭轉了乾坤,否則不僅是我,便是連大皇子也只怕兇多吉少……只是可惜了乳娘,當年放棄出府頤養(yǎng)天年,非要隨我一道入宮,如今為了護我,竟落得個這般下場。” 說至此,難免再次回憶當日兇險,那種孤立無援的恐懼令她不免抖了肩膀,嗚嗚咽咽哭起來。 宋毅起身至她身側,抬手輕拍了拍她背,沉聲道:“大哥向你保證,日后斷不會有人再敢你分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