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6
齊靖微微一笑道:“沒什么意思,我就那么隨口一說,林大人何必著急解釋呢?” “九皇子這話又錯了,微臣根本沒有對著九皇子解釋,也用不著解釋?!绷謵偵裆溃骸拔⒊歼€有事,微臣告退?!?/br> “小王也告辭?!痹叫阋裁Τ脵C(jī)道。 齊靖望了越秀一眼,眸中神色冷的厲害,他道:“今年馬上就要過去了,又是新的一年了,有尾巴還是要藏好,被人抓住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林大人覺得這話可對?” 林悅微微一笑道:“九皇子乃是龍子,自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林悅又恭敬的行了個,轉(zhuǎn)身離開了。 越秀跟著林悅一同離開。齊靖在他們身后冷哼一聲,大冷天的,越秀覺得自己的背被齊靖注視的出了一身汗。 出了宮門,越秀才深深吐了口氣,他一臉心有余悸的望著林悅道:“恩公的新府越秀還沒去過,不知今日可有幸一觀?” 林悅想了下道:“自然可以?!痹叫隳樕幌?,然后讓自家的馬車跟上了林悅的。 到了地方,越秀發(fā)現(xiàn)林悅住的地方格外的冷清,下人都沒有幾個,尤其是在這雪花飄落的時刻,甚至有幾分荒涼之感。不過當(dāng)林悅踏足這個荒涼之地,一切都明快起來了。 林悅的身子骨有些弱,進(jìn)了屋便讓半夏把炭火點(diǎn)燃了。他坐在炭火前,越秀坐在他對面。越秀望著林悅的容顏,微微失了失神。 不過在林悅發(fā)現(xiàn)前,越秀已經(jīng)搖頭失笑,他打量了下四周的景致道:“恩公這府上格外冷清,怎么沒有多買幾個下人,也好熱鬧些?!?/br> 林悅看著炭火淡淡道:“我喜歡清靜,人夠用就好,買的多了容易出亂子,還多花費(fèi)銀子,何苦呢?” 越秀想到了前面的理由,但絕對沒有想到后面的。他微微愣了下,然后道:“恩公高潔,與常人不同,越秀佩服。” 林悅看了他一眼道:“你隨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越秀半笑半呆道:“這么冷的天,恩公不至于連口熱茶都不給吧。”想想,他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前來尋林悅,還真沒喝過林悅家的茶。只是那時天暖也就不說了,現(xiàn)在天這么冷,沒口熱茶,讓人連話都不想多說的。 林悅倒也不至于真小心,他讓半夏泡了壺?zé)岵鑱?。齊染給他的有上好的貢茶,他都放了起來等著留給自己品嘗的,給越秀喝得都是普通茶葉。事關(guān)齊染,林悅十分上心。他可不會因?yàn)檫@些小細(xì)節(jié),讓人懷疑到齊染。 越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道:“恩公,我今日入宮,已經(jīng)向皇上提起了不讓你入南詔之事,皇上雖然沒有直接開口同意,但問題應(yīng)該不大?!彼]有直接提起這件事,只是猶猶豫豫的對皇上說,自己聽到了一些流言,說林悅會去送靖和公主前去南詔,他沒有說拒絕的話,只說南詔風(fēng)俗古怪,送親之人也是要合才能入的,他那一臉糾結(jié)的模樣還是讓皇帝看在了眼里。 皇帝當(dāng)時也沒生氣,只說,他有這個心思,不過若是林悅不適合入南詔,再換其他人也好。 等他出了大殿一切還都順利的很,直到他遇到齊靖。齊靖像是在專門等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道:“你今日來為了林悅吧。” 越秀被他說得嚇了一跳,只是還不等他反駁,齊靖又道:“林悅?cè)フ夷愕氖?,你真?dāng)別人不知道?” 想到這里,越秀忍不住一臉擔(dān)憂的對林悅道:“恩公,那個九皇子對你意見頗深,你又常在宮中走動,宮里若是人想,處處都能為陷阱,你日后小心為好。” 他是知道在深宮被人陷害的滋味,不過好在林悅現(xiàn)在的處境比當(dāng)初他要好的多,至少林悅有太子護(hù)著,一般也出不了事。 林悅不知道在想什么,輕輕嗯了聲。 越秀望著林悅想了下又道:“恩公,還有一件事是我連累你了。九皇子對我有些意見,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我去安家的事,你救了我,也被九皇子嫉恨在心了?!?/br> 剛才齊靖在林悅出現(xiàn)時,在越秀跟前說了句,王子可還記得當(dāng)初的安家。說來安家落敗和越秀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但當(dāng)皇上想治安家的罪時,就會想法設(shè)法查它的罪名。 例如當(dāng)初安家的下人把越秀送去的東西直接扔出門,當(dāng)時京城官宦子弟對越秀這個質(zhì)子的態(tài)度本就如此,皇帝也是縱容的。只是安家落罪時,就有御史彈劾安家,一個下人就敢對待南詔質(zhì)子無禮,可想而知,安家如何本身又是如何的狂妄。 今日越秀遇到齊靖,其實(shí)心里也是做好準(zhǔn)備的,但他不能不顧忌齊靖的身份。齊靖是皇帝的兒子,大齊的九皇子,他是一個質(zhì)子,需要看皇帝臉色才能回南詔的質(zhì)子。這中途萬一出點(diǎn)差錯,那他所想的一切都沒了。 林悅抬眼看了越秀一眼道:“你想多了,有皇上在,九皇子又能耐你如何?而我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他的。”越秀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他道:“但愿是我多心了?!?/br> 越秀把一杯茶喝完就起身離開了,林悅和以前一樣沒有送他。等越秀走后,林悅的臉色緩緩沉了下去。 而門外,越秀坐上馬車臉色也不大好看,一直回到住處,他臉色也沒有緩回來。哈塔道:“王子,您這是怎么了?” 越秀搖了搖頭道:“沒什么,今日我在恩公面前表現(xiàn)的太心急了。”他本來想著林悅和太子齊染的走的比較近,齊靖和齊染又是對立的。他想背靠著齊染打發(fā)掉齊靖,只是林悅并沒有接這個話頭。 想到這里,越秀只覺得自己的頭被這冷風(fēng)都吹疼了。 越秀和林悅說的話,齊染當(dāng)晚就知道了。齊染道:“越秀那人非同一般,他還讓父皇恩賜了幾個懂農(nóng)作物的官員作為使臣,一同前往南詔呢。” 林悅道:“皇上同意了?” 齊染平靜的說道:“父皇沒有說答應(yīng),也沒有說不答應(yīng)。”南詔的農(nóng)作物貧匱,越秀是想讓南詔過上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才有這個打算的。但以齊染的立場來說,他肯定是不同意的。 林悅哼哼一笑道:“算了不想這些了,反正你現(xiàn)在也沒辦法做主這些事。對了,你剛才說讓吉祥去找人,找什么人?” 齊染微微一頓,目光微斜道:“找一個可能是南詔刺客的侍衛(wèi)。”上輩子混入了皇宮,刺傷皇帝的那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