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shù)膭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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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是因為這是他送的。”喻余青笑道,“但不巧得很,這枚玉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要不是為了它,我也不會追到這里來找你們?!彼瘟嘶五X袋,“這里都留給你們,讓小哥兒給你買塊好玉也夠了,這枚青玉珠能還給我嗎?”又說了好一會,玉兒只是不肯。她取刀傷人、動手偷竊的時候卻都不見絲毫猶豫,這會兒卻像個小女兒態(tài)了,哭得眼下一片紅皴皴的。喻余青無法,取了自己的手帕,燒了熱水替她擦臉;她雜亂的頭發(fā)頗為礙事,喻余青潔癖的性子不能忍,順手一發(fā)替她編好了,這才覺得這女娃膚白若凝脂,一雙眼睛仿佛琥珀透亮,頭發(fā)黑直且密,襯得整個人粉雕玉琢一般,端得是個美人坯子。這會兒再往她頭上簪一顆玉珠,真真地人如其名,令人眼前一亮。 那男孩不好意思了,道:“公子爺,玉兒有時候腦筋不大清楚。您千萬別見怪。”說著便要搶了珠子還給喻余青。喻余青伸手攔了,道:“罷了罷了,我有幾件事要問,若是你們老實答了,這玉送你們就也無妨?!?/br> 他側(cè)下身子,問那女孩兒:“你這身功夫,在哪兒學(xué)的?” 玉兒一呆,道:“什么功夫?我沒有功夫。” 那男孩道:“公子爺,你說笑話呢——” 喻余青突然兩指疾襲那男孩眉間,玉兒立刻撲身上前,五指前探,朝他手腕抓去。喻余青錯手一翻,另一只手虛扣女孩手掌。玉兒卻陡然一鉆,一雙小手在喻余青手下一拖,整個人仿佛游魚一般倒轉(zhuǎn)過來,居然伸手直襲向他咽喉。那男孩叫道:“玉兒!不可!我沒事!”喻余青也道:“姑娘家不該如此狠毒!”心下卻暗自詫異,怎的試了如此多的招手,卻仍然看不出她身家路數(shù)。提手一揮,將兩個小孩都擲了出去,道:“你還說你不會功夫么?” 男孩急道:“她不是有意說謊。她腦袋撞過,后來就不太經(jīng)事了;斷斷續(xù)續(xù),時好時不好?!彼皖^道,“玉兒的確學(xué)過一些功夫,但教她那人太壞,讓她學(xué)也是不安好心。我便……我們便逃了出來?!庇饔嗲嘈南旅髁耍档肋@兩個孩子果然是武林中人,便道:“好吧,我也不追問。你們既然略通武林事務(wù),那是否知道十二登樓的所在?” 那男孩眨了眨眼,道:“公子爺要去看熱鬧么?”他又察言觀色,油嘴滑舌吹捧起來,“憑借公子爺?shù)倪@份本事,去了那兒,豈不是搶了登樓人們的風(fēng)頭。” 喻余青笑道:“這么說來,你是知道在哪兒的了?” 男孩站起來拍胸脯說:“公子爺既然對我倆這般好,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小子自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學(xué)著人老成說話,假模假式,滑稽可笑,卻也讓人下不了狠心?!爸皇悄堑胤降靥幤h,不如我?guī)チ恕!?/br> 喻余青便問:“我聽說要上得登樓,手續(xù)繁瑣,‘十二門中客,不為外人道’,你怎么會知道?” 那小子嘻嘻笑道:“正經(jīng)大路,正門手段,自然去不得。但我與玉兒成天標著外地客人,有一陣子總見著許多武林人物來到這兒。我倆也是好奇,一路追去看了,就知道了。數(shù)百來人聚集在一塊,看他們大手大腳地吃喝,恁地浪費,許多菜肴都沒碰過,我倆便冒充小廝,去撿剩飯菜吃。” 喻余青道:“那也就麻煩你引路了。”他看那男孩雖然相貌平常,但一雙眼里靈氣流動,是個極為聰明的主兒,心想他們?nèi)タ词菢?,倒不見得是混飯吃,那兒高手如云,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如此聰明的孩子怎么會給自己找這么大的難處去?只是也不戳破,也不懼他耍什么手段,微微笑道,“你叫什么?” 那孩子道:“乞兒有什么名字了?我meimei叫玉兒,我就叫石頭?!睌[明了是告訴他自己不能說真名。喻余青也明白,便道:“你meimei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自然可以叫玉兒;你卻與石頭半點不似。我看你卻是個石猴兒,外頭的殼是假的,說不定哪天便蹦出去了?!蹦泻⑽恍Γ溃骸肮訝攼劢形沂裁?,就叫我什么!” 喻余青帶了兩個孩子,心想到月圓,十二登樓的比試也一定到了最精彩處。趁著王家的世家交好都在,將這事稟報各位名宿前輩,他們自然會有決斷,王家著一門大仇也不算空落了。自己身為這一代里領(lǐng)尖的晚輩,也算是不負所托。他一路上只顧著先行照顧少爺,從不曾拾掇自身心境,眼下一想,也不知父親現(xiàn)在如何,自己那些紅粉知己們會不會覺得他已經(jīng)死了,傅家小姐又還會不會繼續(xù)等他?喻余青生母自他出生起便過世了,父親這兩年才走出喪妻的陰霾,重新續(xù)弦,給他生了一個弟弟,如今尚在襁褓之中。也不知道遭此劫難之后,弟弟是否逃出生天。他首要之務(wù)是護著三少爺,這一節(jié)從頭至尾都不曾去想;眼下見著這兩個孩子,心中不免一痛,想如果父親出事,自己又不得回去,那弟弟若是僥幸得活,也許將來便也像這兩個孩子一樣,得流落街頭,乞討偷竊為生了。 思想之間,回到客棧房內(nèi),一推房門,卻是吃了一驚:屋里空空如也,桌椅撳倒,床鋪散亂,哪里還有王樵的影子? 第十一章抱樸真共假 王樵被顛得醒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換了位置似的,翻江倒海,只是想吐。他當(dāng)時以為是喻余青回來了,打開門就被人點中xue道,用布袋蒙了面,糊里糊涂地帶走。這會兒醒轉(zhuǎn)了,卻是頭朝下的,被人扛在肩上,聽著風(fēng)聲,卻似乎在山崖絕壁上飛奔。 王樵心下暗叫“糟糕”,卻也沒有辦法,只覺得頭暈?zāi)X脹,想不出什么來由。只是這里是臨安地界,若是那些仇家追來,卻把十二登樓的東道主們看得輕淺了。即便是那些仇家追來,怕也該像王家之前那百余口一樣提劍殺了,何必還點中xue道?他身無長物,更無武功,若說是搶劫殺人,也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