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主家里吃軟飯_分節(jié)閱讀_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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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前面閃過一道光影,老五罵了聲“cao”,再一看,自己的虎口處赫然多了條幽深的刀傷。沈桐在高娓出門的時候就拿到了被她扔在地上的小刀,見老五還沒反應過來又反手劃了一刀,咬牙往他身上撲去。 老五連罵好幾聲“cao”,用受了傷的手去捉沈桐的手腕,一時間還真被他那氣勢給震住了,心說急紅眼的兔子咬人是真他媽的疼。 單老大在旁邊看戲高興得不行,時不時還給沈桐加油助威。老五高聲叫喊:“老大!我能弄死這小子嗎?” 單老大說:“可以,弄死了之后你把雇主該給的尾款付給我就行!” “那算了?!崩衔灏到谢逇猓嘣┌?,那雇主的錢他又落不著幾個,小白臉兒的□□他也不感興趣,憑什么受傷的總是他?他狠狠“唉”了一聲,按住沈桐的后頸就往膝蓋上頂,沈桐的腹部再次受創(chuàng),又被他滿把推撞到了墻上。 “刀疤臉,我跟你,跟你沒完……”小腹的傷口還在流血,沈桐的眼前一片黢黑,說完這句就覺得天旋地轉,疼暈了過去。 在繁華熱鬧的H市,蘇烈第十次來到rou醫(yī)生面前,但這次他只是坐著,眼睛空洞無神地望向某個角落,一言不發(fā)。 rou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戴上眼鏡問他:“蘇先生啊,你來我這兒干坐著到底是為什么呢?不會只是想把看診次數湊整吧?” 蘇烈仍然不吭聲,沈桐的失蹤讓他心力交瘁,他現在沒有精力分給任何人,但又不想一個人悶在家里,那會讓他更崩潰。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來找rou醫(yī)生,可能是因為rou醫(yī)生是唯一一個算不上朋友卻可以分擔他的痛苦的人。 而他讓rou醫(yī)生分擔的方式,就是這樣任性地坐在對面,由著對方做各種猜測。 rou醫(yī)生很焦慮:“蘇先生啊,麻煩您有什么問題直接說出來哦,你說完我好幫您解決,解決不了的話我?guī)湍旄舯诘膶<姨栃胁恍??馬上我要下班了,我下班之后約了心理醫(yī)生的,不能耽擱哦?!?/br> 蘇烈在思考沈桐到底會被帶到哪里,這些天他把各個城市都找遍了,高額酬金的尋人啟事每天都是在電視、汽車廣播上滾動播出,各大商場外的投屏都被他強行買了廣告,為什么就沒有一個人能提供有用消息? 難道沈桐已經被殺害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蘇烈心里著火,他發(fā)誓一定要找回沈桐,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rou醫(yī)生說:“蘇先生啊,如果您實在是抑郁可以考慮一下出國旅行的,體會一下不同國家的人文環(huán)境,感受不同的民族風情,相信會對您的腦子有幫助呢!” 出國?!蘇烈聽到了關鍵點——莫非沈桐也被偷運出國了? rou醫(yī)生接著叨叨:“您是不是又和那位鬧矛盾了?不知道您那位愛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惹您不高興呢,恕我直言哦,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只剩下了互相折磨,那說明你們早就該分開,勉強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強扭的瓜不甜……” 他從抽屜里摸出一個小黑瓶,鬼戳戳地說:“蘇先生啊,我太太是賣進口生發(fā)液的,別看它是小國家生產,藥效可是妥妥的!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小國家才能弄到真正的好藥材,政|府管不了!您看看需不需要備幾瓶?蘇先生,您再繼續(xù)這樣抑郁下去的話脫發(fā)的幾率很高哦,我覺得可以提前了解一下。” 小國家,政|府管不了?蘇烈眼前一亮,突然拍桌站起轉身就走,忽然又回頭問:“你約心理醫(yī)生干什么?” rou醫(yī)生被問懵了:“啊,哦,我朋友是心理醫(yī)生,我約他出來吃飯飯?!?/br> “嗯,幫我也打聲招呼,隨時會需要。謝了,rou毒桿菌醫(yī)生!”蘇烈拿著車鑰匙跨出門去,步子太快,沒聽見rou醫(yī)生憤怒的吶喊。 他有了新的方向,只不過這個方向太過艱難,可能還會很險惡。但只要能把他的寶貝找回來,豁出命去也值得。 蘇烈走在取車的路上,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人消息,打開一看,是一條地址,附言:這是沈桐在Y市的居住地址,還有東西沒搬出來,你需要的話就去收拾一下吧,如果不需要我就讓房東拿去賣廢品了。 蘇烈了然,這消息是盧羽勛發(fā)來的,這是故意刺|激他呢。蘇烈沒動怒,而是直接把這個號碼發(fā)給了周明翰,又給他打了電話過去,請他幫個忙。 當天晚上蘇烈把世界版圖上所有滿足條件的小國家都整理了出來,雖然只是一個念頭,只是一個毫無根據的猜想,他也要去試一試。這無異于大海撈針,但他知道必須去撈,哪怕連一丁點的希望都看不到。 第二天,蘇烈早早就出發(fā)趕往Y市,按照盧羽勛的地址找到了沈桐居住過的那處房子。廊頂的薔薇藤蔓沒人修剪,已經長得有些雜亂了,廊底下放了一張搖搖椅,看起來像是老年人坐的那種,不知道是不是沈桐的。門是鎖上的,他直接暴力破開,踏進屋里的瞬間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是他家崽的房間啊,住了將近四年的房間。 蘇烈打開臥室的門,瞬間紅了眼眶。床上的被子還沒疊好,床單也有些皺了,應該是他的崽離開的那天太著急了,沒來得及管這些。最主要的是,那床上四件套的樣式和他自己房間用的一模一樣,連靠枕也是一樣的! 他的崽,是用這種方式來銘記他嗎? 蘇烈緩步走過去,坐在沈桐的床上,觸摸沈桐的枕頭,然后躺下。他側過頭,把眼角藏進暗處,不讓自己顯現出一絲一毫的懦弱來。 枕頭上有輕微的洗發(fā)水香氣,蘇烈想念那氣息,深深吸了一口,可惜枕上已經落了灰,他被嗆著了。 蘇烈坐起身,堅毅重又回到了他的眸子里,他開始逐一收拾沈桐的物品,打算把所有能帶走的都帶走,哪怕是沒洗的內|褲。 可惜沈桐沒有留下幾條內|褲,放在抽屜里的幾條也都是疊放整齊的,全都帶著洗衣液的味道。蘇烈把每個抽屜都翻了個遍,最后發(fā)現了一個奇特的硬皮本,封面寫著三個字:垃圾桶。 為什么叫垃圾桶? 蘇烈打開了臺燈,坐在書桌前開始翻看這本“垃圾桶”,誰知剛看了一頁就淚奔了。 “蘇先生,夜晚十二點一刻,已經到次日了,睡不著。 “我手捧日記,想要在死后給你留下一點可供懷念的東西,只是不知道當你看到這本日記的時候會是幾歲,是二十歲,還是二十五歲?我既希望你早點看到,又希望你晚點看到。因為我既怕你看晚了,早已忘記愛我的感受,又怕你看早了,還沒從傷痛中走出來。 “蘇先生,如果從未得到過,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害怕失去,可我若真的沒有得到過,豈不是連這短暫的愛情都不能體會?你不該這樣好,不該這樣完美,我注定要因為得到過你而飽嘗慘痛的失去。但是我又何其幸運,能得到這樣的你,若再要我選,無論多少次都會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