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3
于是,聞人司接下來相當(dāng)聽話,邊睜眼指揮著白尹四處跑,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哪里神志不清地說胡話。 要不是老天爺不太眷顧他,叫他剛被抱著跑出一百里地去,就再次被燒暈過去,白尹估計就被他給煩死了: “嗯、、一直走,一直走……嗚,瞎子,你說小爺今晚是不是就要死了……” “唔……瞎子,我好像看見我娘了,是不是她來接我了……安?我沒見過我娘,啊……對哦,那就不是我娘,我不跟她走……” “嗚……嗚……白尹,我錯了,其實上次那個護身符我騙了你,其實吧,那個真的不是我娘的,那是趙忠誠給我求的平安符……嗚,一定是因為我騙了你,你才會燙傷我的手。嗚……然后我今晚才會死?!?/br> “嗚、、、白尹,人家說,護身符丟了,就沒人保佑我了,你說是不是?安?哦,嘿嘿,原來是我已經(jīng)不需要保護了!可以重新請一個……嗚……白尹你說你是北冥第一,將來升天了,會不會也是個武神,那我請你保佑爺好不好……嗚嗚嗚,答應(yīng)么,答應(yīng)呀……嗯……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你是阿夏的,我不能要你……嗚……你們阿夏說了,我搶他房子,搶他父皇,搶他風(fēng)頭就算了,不許我再跟他搶你。嗚……我要是敢跟他搶你……他就……他就……” 要讓千萬人為你的僭越而付出代價,會讓你活在這世間最卑微的地方,讓你茍且著度日,永不安生!聞人夏這樣親口跟他說過,而當(dāng)他們兩個誤入禁區(qū)之后,也真的是這樣做的。 寂寞危欄觸椅,望仙鄉(xiāng),水云無際,蕓房花院,重來空鎖,蒼苔滿地,物是人非,小池依舊,彩鴛雙戲,念當(dāng)時風(fēng)月,如今懷抱,有盈襟月。 白尹每每回想到那個時候,才會覺得,原來人生痛苦的事情,不是沒有在最好的年紀遇上最好的人。而是曾經(jīng)的自己,明明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來了最對的人,有了最好的時光。卻偏偏沒有遇上好結(jié)果。 最后什么苦難都經(jīng)歷過的彼此面對面的坐在一起,竟是今天這樣的無話可說。 其實按照祖宗的規(guī)矩,但凡是白家的人,無論是否出身主家,只要符合姓白,而且家里男子生來瞎眼的條件,都可以住在白家總部。像白尹這種身為白家榮耀的北冥第一。那更不用說。然而白尹的外宅,不在白家總部,而是位于盛京皇城附近的一個娘娘廟的附近。 端得是個極干凈敞亮的三進四合院,第一進是門房,第二進廳堂,第三進私室,典型的廊院式院落,左右兩面都是廊廡,頗適合人坐在那里看景嬉戲。 到了第二進院,中間是客廳,左右兩邊都設(shè)房屋,北邊上房住的是師傅白小暑,白尹住在東邊廂房。 后院有給女眷住的后罩房,空著。 白尹回到自己的外宅的時候,是下午的申時剛到,天氣轉(zhuǎn)冷,天色變得再次昏暗起來,他是故意挑這個點來的,因為,這個時候回來的話,他的師傅白小暑會在睡覺,彼此不會撞見對方。 白尹叩響了他私宅門上的綠油獸面錫環(huán),其實以他的身份,是不能用這種規(guī)格的門環(huán)的。但是因為這間私宅是聞人夏找人專門給做的,為了顯示自己對白尹的恩寵,所以允許他用一二品的大員才能用的門環(huán)。 不多時,門口里便傳出了一道婉轉(zhuǎn)的年輕男子的聲音:“是爺回來了么?” 門縫里探出一個藍色的的斗篷帽子,雪白的膚色,削瘦的身量,手里提溜著一把極普通的青紙糊的提燈,燈光照處,剔透玲瓏。 “真的是爺!”對方似乎略有些雀躍,然而一開口,白尹卻已經(jīng)一手壓上了他的唇,意示他小聲些。 “我?guī)煾改兀俊?/br> 對方緊抿的嘴角似綻放出一個極為妖嬈的笑,連說話也開始變得溫聲暖語起來:“師傅,休息去了。舟水今日才煮了沸水,爺喝杯金駿眉吧?!?/br> 白尹并沒有聽他把話說完,自己已經(jīng)徑自向著門里走了進去。 對方妖嬈的表情瞬間有點僵硬,但是馬上他臉上的那抹僵硬,卻是旋即化作了一片習(xí)慣性的微笑,轉(zhuǎn)身提溜著燈籠,腳步似乎是有些歡快地向著白尹的身后追過去:“爺,路上暗,舟水給你……嗯……” 話音未落,那叫做舟水的男子,腳下卻是一空,整個人被白尹扛在了肩膀上,青紙糊的燈籠,孤零零地被人遺忘在雪地上。 幽暗的燈光,在青色的薄紙的映襯下,越發(fā)瞧著詭異地駭人。 舟水給白衣一路扛著,往后院的方向去。其實后院基本上都是女眷的住處。但是白尹的這處房子里并沒有女人住,所以后院基本是空的,但是舟水平日里是個極勤快的,閑來無事,總是領(lǐng)著白小暑天天打掃著玩,所以整處私宅,全都是能進人的。白尹撿了位于院子最里面的一件廂房,輕輕推門進去,將人扔在房間里。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 “爺?!?/br> 落在地上的舟水斗篷散落,露出了他原本的容顏,端得是張不俗的臉龐,幼鹿樣的眼睛不笑自彎,也許是那雙眼睛過于奪目,以至于人們會忽略他不算很好看嘴巴眉毛鼻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皮膚很白,像那種不經(jīng)常曬太陽的白,白的幾乎有點透明,仿佛,一碰就會化,需要人好好保護。 舟水目光委屈。 白尹卻不理會他,只從腰間遞給舟水一個匣子,正是孫堅給的那個:“拿去,給你主子。讓她瞧瞧,瞧出來了,直接送去執(zhí)金吾孫堅哪里就是?!?/br> 舟水一愣,手已經(jīng)伸出去接了過來,他的嘴角似乎泛起一絲無奈。 但是交代完事情的白尹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想法,轉(zhuǎn)身開門就要走人。怎料那邊舟水卻是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上去一把從后面環(huán)住了白尹的腰身。 舟水溫?zé)岬臍庀?,輕輕撩撥著白尹的耳根,聲音低靡:“爺,你太狠心,就不給點獎勵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主子的脾氣,我這次若去,只怕會被打死呢?!?/br> 白尹聽到這里卻是挑眉:“好啊,你若被人打死,我便賞你口棺材就是?!?/br> 舟水卻仿佛是輕笑了一聲,極為嬌嗔的那種輕笑,手卻不安分的往白尹腰帶上滑:“爺真是的,舟水命賤,不提死事,但求今生的快活?!?/br> 手,極伶俐地滑入對方的褻褲,熟練的把玩著。白尹雙目微微閉著,卻好像享受在這人的技巧之中。舟水的身子,蛇一樣地纏繞在白尹的身上,他輕輕踮起腳,呼吸繚亂。他輕輕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櫻唇,將白尹的耳垂輕輕含入。 也就是這個時候,白尹帶著鹿皮手套的右手突然一把扼死了舟水的下巴。舟水立刻吃痛,卻是渾身但動彈不的。 冷汗涔涔,實在太痛,舟水很怕,覺得只要白尹在加上那么一丁點的力氣,他整張臉都有可能碎掉,舟水立刻放開了白尹,吃痛道:“爺……爺……我錯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