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6
申恩回到他的面前,歪歪頭,詫異道:“對了,還未曾問過你,你的眼睛為什么是瞎的?” 燕宛停頓了下,申恩的這個問題未免問的有點突兀:“沒什么,小時候給人家傷的?!?/br> 燕宛順口胡謅。 申恩繼續(xù)問道:“聽說你會跳儺舞?是真的么?男人也會跳舞?” 燕宛挑眉道:“這個么……當然是真的……我們跳儺舞,便如同這里的男戲子唱青衣一樣,沒什么不能的。” 申恩點點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也是……對了,聽說你是自外國而來,卻不知是那個國?” 燕宛眉頭不易察覺地皺皺,說真的,申恩這小子問的問題真是亂七八糟極了,而且句句都是有關隱私! “半渚國?!毖嗤鸪掷m(xù)胡謅。 申恩那邊忍不住咦了一聲,像是有些不可思議:“是么?半渚國可是遠在大陸的南端,可是我聽你的口音,似乎是北冥盛京的??!” 燕宛面色不變:“我小的時候曾經(jīng)與師傅客居于北冥,大部分的語言都是在北冥學會的?!?/br> 申恩摸摸下巴:“那你是什么時候離開北冥的?為什么離開?” 燕宛終于有些忍不住了,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個無奈的笑:“看不出申大人是個跟孩子一樣好奇的人呢!” 申恩搖搖頭道,眼神有些犀利:“非也非也,我只是好奇為什么書緣晚上會到你那里鬧事。書緣在我們執(zhí)金吾是出名的好脾氣,絕對不會跟人產(chǎn)生這樣的沖突。” 燕宛聽了這話,沉默了一會兒,終是又一陣苦笑:“可是,我能告訴申大人,我根本不認識他么?” 申恩緊盯這燕宛的眼睛,緊緊地,像是巴不得從他的眼睛里看出破綻來一樣:“我昨晚在他與白大人爭執(zhí)的時候,似乎聽到一個很熟悉的名字?!?/br> 燕宛挑眉,像是完全不懂的樣子,然而心里卻已經(jīng)知道了他要說什么:“是什么?” “你沒聽見?”申恩臉上開始有些皺眉。 燕宛誠懇道:“沒有,我并不知道……說來昨晚在你們來之前,那位沈大人曾經(jīng)來到我的房子里,不由分說就要掐我的脖子,我嚇得魂都丟了一半,哪里知道他喊的是什么?” “書緣掐你的脖子?”申恩臉上的眉頭皺地更加厲害起來,“那就更加奇怪了……因為這世上如果還有個人能夠讓書緣瘋狂,那就只有一個人了?!?/br> “噢?”燕宛的一個噢里摻雜了很多感情。然而申恩卻忽然微微一笑,突然迅速將手里的臟抹布向著燕宛臉上扔去。 燕宛但覺面前似一陣風襲來,他也來不及躲開。接著便被那臟乎乎的抹布給擊中臉部,抹布從臉上滑落,抹布上的油腥氣在鼻尖擴散。 燕宛的面部表情瞬間有些僵硬,他搞不懂申恩在做什么,但是申恩的這個行為,明顯有點不懷好意! 申恩在對面仔細觀察燕宛的表情,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因為他注意到當抹布沖向燕宛的臉的時候,燕宛根本沒有眨一下眼睛,這是真瞎!但是申恩只顧看著燕宛的眼睛,卻沒有注意到,燕宛手卻有些不由自主地緊攥手里的油條,因為他正在極力壓制他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對不?。 鄙甓鲗χ嗤鸬狼?,伸手將落在燕宛腿上的抹布拿開。 燕宛挑挑眉毛,沒有說話。 申恩陪笑道:“燕宛先生莫怪,申恩也是為了先生好。” 燕宛聽了這話,終是無奈一笑,那一笑,有些尷尬和落寞:“申大人客氣了,以前也經(jīng)常有人這樣試探燕宛是不是真瞎?!?/br> 申恩被他識破,微微有些尷尬,但是好在他臉皮厚,反而繼續(xù)說道:“燕宛先生從進宮到現(xiàn)在,應該有一個月了吧?” 燕宛知道他是轉(zhuǎn)移話題,卻也只是順從著他說道:“是。” 申恩點頭道:“那燕宛先生可知道,聞人……是北冥的國姓?” 燕宛心里微微一個抽搐,但是臉上并沒有什么表示:“知道?!?/br> 申恩又繼續(xù)道:“既然燕宛先生小時候在北冥盛京待過一段時間,那么您可知道曾經(jīng)有位王爺……就是一位叫做靜王的?!?/br> 燕宛面不改色:“靜王?那是誰?不過也許聽過?!?/br> 申恩對于燕宛模糊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只繼續(xù)道:“你記不清他也很正常,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與皇位沒有緣分的人,出身也并不光彩。七八年前,你可能已經(jīng)不在北冥了,那個時候,他曾經(jīng)有過一段光輝的時刻,這個叫做靜王的人,在那個時候曾經(jīng)與當今的皇上爭過皇位,但是最后失敗了?!?/br> 燕宛微微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笑里帶著幾分自嘲:“那那位靜王后來呢?” 申恩回答的很簡單:“失蹤了。” 燕宛繼續(xù)微笑:“聽大人這么說,這位靜王還真是有些不自量力。只是大人既然說他是個與皇位無關,又是個曇花一現(xiàn)的人,申大人又為什么會提起他?莫非申大人認得他?” 申恩搖頭卻是搖頭:“沒有,七八年前我只是執(zhí)金吾東門選大人手下的一枚小小千人,自然沒有機會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