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第四卷)】(287)
書迷正在閱讀:賽馬娘-青空浮云、我的青梅竹馬學(xué)姐李曦月、赫氏門徒(全本)、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第十三卷 248-265、神璽書(妖刀記魚龍舞番外)、斗羅大陸三四輪回虐戀、綠茶女友熊晨江的故事、制服日(短篇)、長乳歐巴桑貴香的yin亂日常、吃了弟弟的童子雞
29-05-26 第二百八十七章柳暗花明 翠羽閣,雅軒。 適才劍拔弩張的氣氛蕩然無存,丁壽親熱地攬著華服少年的肩膀,「申之, 我來為你引薦,這位便是六扇門總捕頭方未然,江湖人稱鐵面無私,查起案來神 目如電,執(zhí)法如山,那可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 少年人雙拳一抱,「既是南山兄的朋友,那便是我徐天賜的朋友,方捕頭, 適才多有得罪,賞個面子,今兒個我作東?!?/br> 方未然被這充滿江湖氣的禮節(jié)搞得一愣,連忙推辭,惹得少年極為不快, 「方捕頭可是看不起在下?」 看著方未然茫然無措,丁壽嘿嘿一樂,「方捕頭,這位是魏國公的小公子徐 天賜,為人最是豪爽,喜交天下豪杰雅士,你就不要見外了?!?/br> 聽聞這熊孩子是中山王徐達的后人,方未然肅然起敬,再度施禮。 這般鄭重行事引得徐天賜眉花眼笑,只當這位是看重自己,當即拍著胸脯道: 「方捕頭拿在下當朋友,今后南京城的風(fēng)月之地,花酒纏頭一應(yīng)花費盡管報我的 名號,全算在敝人賬上,再不用費事和這些王八鴇兒磨嘴皮子?!?/br> 饒是方未然閱歷深遠,心有城府,聽了這話也是老臉發(fā)紅,方某半世英名, 今日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丁壽也被這活寶逗樂了,「方捕頭,不想你也是同道中人,早點說出來,大 家關(guān)系豈不更進一步?!?/br> 竇三寶不禁為方未然鳴不平,「我們方總捕平日也不來這些煙花之地的,今 日乃是宴客?!?/br> 「哦,方捕頭還有客人,是哪一位,快請過來一同敘敘?!剐焯熨n可是好熱 鬧的性子。 「不必麻煩,那幾位現(xiàn)在也都醉了?!狗轿慈坏?。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方捕頭還有好這口兒的朋友……」丁二爺唯恐 天下不亂,難得逮到方未然的痛腳,不大書特書幾次都對不起往日被懟時生的閑 氣。 「我們是查案,查案你知道么,所以才請軍中的人幫忙?!垢]三寶也是今夜 吃多了委屈,再加上酒席上沒少喝,酒意上頭,說話很沖。 「軍中的?」丁壽還真沒對這小家伙發(fā)火,看了一圈在座賓客,問道:「不 知哪一位奢遮人物,能勞煩方捕頭大駕親自作陪?!?/br> 「金昌,金爺,在南京威名赫赫,號稱橫著走的金螃蟹,知道么你!」 竇三寶心直口快,可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想著眼前這位是北京的錦衣衛(wèi), 當?shù)匦l(wèi)所他又插不進手去,便是金昌的話里摻了水分,這牛皮一時半會兒也吹不 破,先為方總捕長臉再說。 「三寶!」方未然低聲呵斥。 看著悒悒不樂的竇三寶,丁壽搖搖頭,環(huán)顧眾人,「我還真不知道,您幾位 呢?」 徐天賜揉著太陽xue,「橫著走的金螃蟹……有這么一位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啊?!?/br> 席上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子小心翼翼道:「小公子,我手下倒有一個百戶叫金 昌的,不知是不是這位說的什么螃蟹……」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發(fā)布頁⒉∪⒉∪⒉∪點¢○㎡ 一盆涼水潑到了金昌臉上。 「你奶奶的……」正在做著好夢的金昌開口要罵,看清眼前人后立刻把后半 句咽了回去,「大……大人,您怎么在這兒?」 「怎么,這地方只許您金爺來呀,你還真修成了螃蟹,想把老子擠下去 不成!」 胖子名叫康伯年,是南京水軍右衛(wèi)的指揮使,丁壽拜訪南京守備魏國公徐俌, 老國公歲數(shù)大了,便安排小兒子徐天賜和南京各衛(wèi)的指揮們?yōu)槎劢语L(fēng)洗塵,偏 偏被倒霉催的金昌撞上了。 金昌還有葉守業(yè)一干人嚇得酒都醒了,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小人不敢, 小人不敢,小人也只是吹大話訛幾頓酒,沒敢做別的混賬事?!?/br> 「你們還想怎么樣?我說過多少回了,南京城龍盤虎踞,誰知道那塊云彩就 下了雨,你們還敢亂報字號,想拖累死老子啊!」 康伯年一掃在徐天賜面前唯唯諾諾的模樣,豆子一般的小眼珠兇光四射,沖 上去對著幾人又踢又打。 幾人不敢躲避,跪在那里硬挺著挨揍,不大一會兒,他們還沒怎么樣,康伯 年倒是累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羽林前衛(wèi)指揮使楊銳蹙眉道:「好了老康,省省力氣,問完話快點回去,別 讓小公子久等了。」 康伯年坐在凳子上呼呼喘著粗氣,指著幾人道:「今天便宜你們幾個,滾過 來,我有事問你們……」 ************ 秦淮河上,畫舫連綿。 眼見燈火競輝,春光鋪排;耳聞絲竹管弦,鶯聲鸝歌,丁壽立在岸邊,逸興 倍添。 「山川妍媚,風(fēng)流綿延數(shù)百年,六朝金粉之氣,盡匯十里秦淮,這才是大明 天下升平之象。方兄以為如何?」 不聽身后人作答,丁壽扭過身去,見方未然愁眉不展,兀自枯坐,盯著一艘 艘畫舫出神。 「別小心眼了,人家也不是不辦事,只是想著多壓幾天混你幾頓酒喝,往好 了想,你還省卻了三天的耽擱呢?!?/br> 「并無閑雜人等上船,難道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方未然喃喃自語。 「也不算錯,順著你的指點我找到了賊人棲身的漁村,只不過去的晚了,全 村人都被害了。」丁壽深吸了一口氣,讓空氣中的冷風(fēng)將胸中的郁悶掃光。 「意料之中,漕帥調(diào)兵河南,白云山既是禍首,cao江水師的封鎖定然松懈, 賊人有了可乘之機豈能不逃?!狗轿慈焕湫σ宦暎藓薜溃骸缚珊尬易凡蛾懱斐?/br> 耽擱了時間,未及阻止?!?/br> 「封鎖即便放松,也不是可以任人自由來去,他們究竟有什么依仗,可以躲 過江上盤查?」丁壽揉著眉心,覺得腦仁兒疼。 「虎有虎窩,狼有狼道,江湖中人,各有各的門道。」 「而今打算如何?」丁壽問道。 「虎過有蹤,狼行有跡,既然來無影了,只能指望去有蹤了?!狗轿慈徽酒?/br> 身來,指著河面道:「好在運氣還沒用完?!?/br> 丁壽舉目望去,一艘雕欄畫柱的華麗游舫沿著河流緩緩前行,大紅燈彩上畫 著水浪波紋,襯著一個碩大的「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