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迷人反派角色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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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蘅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地方是Aa在巴黎的公寓,她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心里不是不困惑的,第一次見面就到別人家里?縱然她自己灑脫,現(xiàn)在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進來啊,愣著干什么?”Aa很放松地把包放下,轉(zhuǎn)頭看見陸蘅還站在玄關(guān),失笑道,“我發(fā)現(xiàn)你還挺容易走神的,世界在你眼里一定很有趣吧?!?/br> “Zac就只會說我腦洞大?!标戅恳娝龖B(tài)度坦然,也就放下了顧慮。 “Zac?你的經(jīng)紀人?”Aa想起一點印象,“他很年輕?!?/br> 陸蘅聽過很多這種話,明里暗里,有的人嫉妒,有的人諷刺,言外之意大概就是在這個圈子,年輕大致等于沒有經(jīng)驗,最終總要歸結(jié)到他們走不長久這樣一個結(jié)論上去。 但是Aa似乎只是就事論事,言語中甚至還透露出一股贊嘆的意味,于是陸蘅也沒有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只是說:“還好,我也很年輕?!?/br> Aa正在給她拿喝的,聽了這話便從冰箱后面探出頭來:“你真的很有趣?!苯又终f,“氣泡水好不好?或者你想喝一點啤酒?” “水就好?!标戅恳呀?jīng)對Aa的夸獎有點麻木,她因為定位原因,從出道以來,哪怕受到贊嘆,也多是帶著一點陰暗負面的意味,像這樣和軟的表揚真的是少之又少,結(jié)果和Aa相識還不到半天,就接二連三地從她嘴里蹦了出來,陸蘅簡直要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有一套異于常人的感官系統(tǒng)。 “給?!盇a把水遞給她,陸蘅正在打量她的公寓,房子并不很大,但一個人住也是綽綽有余,各處都不冗雜,干凈利落得像它的主人。 “從窗口可以看見埃菲爾鐵塔啊?!标戅啃⌒〉馗袊@了一句。 Aa點了點頭:“嗯,也不是刻意的,大概在巴黎,總是避不開。” “啊……”陸蘅身體放松下來,“有這么一個落腳的地方還挺好的,比酒店要舒服多了?!?/br> “那你可以住過來啊?!盇a喝了一口水,說得很隨意。 陸蘅轉(zhuǎn)過頭去分辨她的神色,猶疑地問:“你認真的嗎?” “這有什么好不認真的?”Aa放下杯子,“我知道你們東方人最會客氣,但我可是個北歐人,想什么說什么,我真的希望你能住過來?!?/br> 陸蘅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像是吞了蒼蠅:“你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都這么好嗎?” Aa被她問住了,居然還側(cè)過頭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之后好像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只能無奈地放棄了,只是說:“就當(dāng)是為了那張我偷拍的照片的版權(quán)?!?/br>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陸蘅的光芒太耀眼,剛一出道就刺傷了很多人,但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半退圈的狀態(tài),因而得以冷靜旁觀。這個新人臺風(fēng)霸道,硬照又妖異,再加上那些若有似無的□□,本來應(yīng)該是她敬而遠之的類型,但或許是因為年長許多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陸蘅的實力實在過硬,Aa總是對她存著一份惜才的心。如今的秀場已經(jīng)和她當(dāng)年完全不一樣了,品牌似乎已經(jīng)將社交媒體上粉絲的多寡看作選人的標準,因而綿軟的臺步和松散的體態(tài)都變得屢見不鮮,Aa想起很多人叫陸蘅海那邊的妖怪,她暗自嗤笑,她們的步伐看起來倒更像夜游的惡鬼。 陸蘅不明白為什么她眼神變得落寞起來,干脆也就不再猶豫,拍板說:“那行吧,我如果在巴黎有工作就住過來,按市價給你房租,別不要錢,這已經(jīng)很占你便宜了?!碑吘乖跁r裝 周期間找一間合適的短租房子可不是一筆小花銷。 Aa見她堅持,便也沒有再說什么,她抹去眼睛里的失落,問道:“你的行李呢?或許你明天就可以搬進來?!?/br> 誰料陸蘅拍了拍自己背著的那個雙肩包,姿態(tài)隨性得要命:“其實大部分都在這兒了?!?/br> Aa非常不可置信,雖然她是覺得陸蘅的包看起來……很實用,但也沒想到實用到這個份兒上:“我以前工作最起碼都要裝滿一個20寸的行李箱,你這能帶什么東西?” “兩套換洗衣服,旅行裝的水乳。”陸蘅抬起眼睛,上目線看起來非常無辜,“其他也沒什么好帶的了?!?/br> 如果Zac在這里,一定會忍不住撲上去揪她的耳朵,居然還想通過賣萌蒙混過關(guān),哪個模特來時裝周就帶兩套衣服?! Aa終于發(fā)現(xiàn)陸蘅只是穿了一件很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只是因為身材好,居然還有點極簡主義的味道,她忍俊不禁:“你還真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br> “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蹭鏡頭的?!标戅繜o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后在心里賤嗖嗖地加了一句,反正我穿什么都好看。 Aa因為這句話對她又另眼相看了幾分,無論什么時候,敬業(yè)總是能贏得好感。 夏末秋初可能是最愜意的時候了,空氣是干燥的暖融,陸蘅越來越放松,到最后幾乎要現(xiàn)出原形,變成一朵長在沙發(fā)上的蘑菇。反正接下來要一起住,遲早會知道我的真面目的,她有點自暴自棄,干脆撕了那層驕矜的面具,有一搭沒一搭地和Aa聊天,一雙鳳要被困意淹沒。 “困了的話可以先去睡,主臥旁邊就是客房?!盇a適時地輕聲說。 陸蘅稍微清醒了點,但還是迷迷瞪瞪地說:“唔,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Aa剛想說不用,一看見她水色瀲滟的眼睛,話就吞了回去,她輕笑兩聲:“那就給我當(dāng)模特吧,讓我練練手?!?/br> 陸蘅做了個夢,夢里面她因為睡過頭錯過了代言品牌的發(fā)布會,被Zac用高音喇叭在時代廣場上循環(huán)播放“老板帶著小姨子逃跑,我們沒有辦法,原價500塊,300塊的陸蘅,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只要20塊!20塊!”偏偏她還被Zac押著,動彈不得,只能接受公開初刑。 她在睡夢里用力掙扎,最后終于能勉強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很陌生,她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在Aa的公寓里,只是耳邊節(jié)奏鮮明的“浙江溫州,浙江溫州,最大皮革廠倒閉了……”卻讓她懷疑自己莫不是還在夢里。 “Zac?”陸蘅咬牙切齒地接起電話,“你改了我的來電鈴聲?”她一直用原始鈴聲,哪里有這種興致特意去換這樣鬼畜的音樂,而能碰到她手機的,除了自家經(jīng)紀人,也不作他想了。Zac也真是閑得慌,為了這種低級惡作劇,一個純正美國人,還花功夫去下載這個鈴聲。 手機那頭的聲音顯得有點心虛:“誰讓你好幾次不接我電話,不過這個不重要,你現(xiàn)在跟Aa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Zac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全世界都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