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無處不在的千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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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半天,慕容音終于通過大罵柳無垠,出盡心中一口惡氣。 她捋了捋鬢邊散亂落下的發(fā)絲,又舒了口氣,快是五更時分,雍京離石橋鎮(zhèn)也只有短短幾十里了……得知杜羨魚的下落,慕容音明白,自己是非回去不可了。 想到回去,慕容音多少還是有些悵惘。 只是現(xiàn)在還是下半夜,即使回到雍京,自己也敲不開城門,再緊張,也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走。 只要在后天之前趕回去,杜羨魚就不會出事。 “阿音……”許慕寬忽而道,“你困不困?” 慕容音使勁搖頭,她今日在馬車中睡了個好舒坦的覺,再加上剛才大罵柳無垠時情緒激動了一頭,根本不知困為何物,只恨天亮的太晚,否則她恨不得馬上就去救杜羨魚。 “今夜月色甚美,可愿出去走走?” 慕容音想了想,風(fēng)景好不好的她倒不在意,只是若就在此處干耗著,難免無聊,便笑道“去就去……” 許慕寬輕笑而頷首,引著她往鎮(zhèn)外走去。 鎮(zhèn)外一條小河,月亮皎然地破云而出,照得水面澄明如鏡,許慕寬一路往偏僻處走,步履從容,悠哉悠哉,遇到坎坷處,便輕輕拉她一把。 慕容音暗覺無聊,想不到他說出來走走,竟真的就是來散步,本以為又像上次一樣,有流螢可看呢…… 約莫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兩人身上都微微有些冒汗,許慕寬許是有點累了,不再往前,隨便找個地方一倚,便坐在那漫漫草地之中,絲毫不顧忌幽露會濡濕他的衣袍。 慕容音也隨著坐下,她隨性慣了,也不怕地上的霜露染臟了衣服。 她胸口微微起伏著,薄唇輕啟,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忽而發(fā)現(xiàn)許慕寬的那些護(hù)衛(wèi)都已消失,月下長空,萬籟俱寂,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的護(hù)衛(wèi)呢?”她問。 “不知道啊,”許慕寬做了個很驚異的表情,繼而輕笑道,“興許是還在鎮(zhèn)中吧,畢竟我之前吩咐下去,讓他們好生找找,看看有沒有別的蹤跡?!?/br> “可我們已經(jīng)用不著這些了……”慕容音有些埋怨地看他,“你明明已知道杜羨魚的下落,為何還不把護(hù)衛(wèi)召回來?” 許慕寬卻笑得更為輕快,道“召他們做什么?這荒郊野嶺,半夜三更……難道還會遇到什么危險不成?” “你……”慕容音輕輕咬了咬嘴唇,眸中全是怨懟,“你這話說得好輕巧,若真遇到危險,你就哭去吧!” “放心……我雖文弱,保護(hù)你卻還是綽綽有余的,對了,你梅花筒帶了沒?” “帶個鬼!”慕容音沒好氣道,“我以為你很靠譜,早將梅花筒扔在車上了……” 許慕寬有些懊喪地嘆了口氣“哎呀,你怎么能不帶呢?保命的東西……” 周遭凈是荒草,薄薄的云遮了月的清光,風(fēng)一起,秋草便簌簌搖動起來,但覺荒坡上陰氣沉沉。 風(fēng)聲更加凄涼,不遠(yuǎn)處,漫過半人高的草叢開始搖晃,許慕寬眸中寒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來了…… 還在石橋鎮(zhèn)里的時候,他便察覺到暗中一直有人盯著他們,尤其是在他和慕容音看告示的時候,那種感覺尤為強烈。 許慕寬察覺到,暗中的這個人,危險、警覺……就像一條粘膩的毒蛇,到處吐著信。若是他一旦察覺護(hù)衛(wèi)們跟在自己身邊,便絕不會現(xiàn)身…… 只可惜,那人在聽了自己剛才這番話后,終于忍不住,要動手了。 若是許慕寬沒猜錯,暗中的那人,一定與千衣樓有莫大關(guān)系,只是……會是誰呢? “阿音,冷不冷……?要不你靠過來些?” 許慕寬輕聲細(xì)語,他已經(jīng)想到,如果是千衣樓的人,那么從他們兩人剛才的談話中,就一定已經(jīng)猜到了慕容音的身份。在此種情況下,那人一定會想要殺死自己這個所謂許合記的五公子,擄走慕容音…… “我不冷……”慕容音眼中微露倦意,“這里好無聊,難不成我們要在這里坐到天亮么?” 許慕寬像是在思索,眼神余光卻悄悄瞟向荒草叢中,看來不再激一激,那人是不會出來的…… “你累了?那我們下去就是……” 許慕寬作勢起身,他就不相信,那人就那么沉得住氣! “好啊,下去……” 慕容音也懶懶地答應(yīng)著,剛剛起身,荒草叢中,一支泛著寒光的短箭帶著殺意飛來,許慕寬早有準(zhǔn)備,寬大的袍袖一帶,再伸腿一絆,還未等她砸在地上,便攬著她滾出了數(shù)步遠(yuǎn)! 慕容音摔得痛嘶一聲,也看到了那半截沒入土中的短箭。 正想慶幸許慕寬并未受傷,卻見他忽而抱住小腿,竟像是中了箭般,連聲呼痛! “你受傷了!”慕容音方寸大亂,周圍并沒有護(hù)衛(wèi)趕來的動靜,她也將梅花筒扔在了車中,現(xiàn)在,真的要慘了…… 許慕寬面色慘白,神色看來也極是痛苦,那原本深邃清朗的目中,竟像是覆上了一層雨霧。 “我看看……”慕容音急得去掰他的手,可許慕寬卻牢牢捂住,根本不讓她看?!澳阕屛铱纯础彼f話的聲音已帶上哭腔,但許慕寬也不哄,更不回答,還是在連聲喊痛。 暗中的人很是懊惱,他本算好時機,自認(rèn)絕不會失手,誰知那個姓許的竟像是預(yù)料到他的動作一般,閃身避開了要害…… 但令他更氣惱的是,他正準(zhǔn)備再補上一箭,了結(jié)那個男人性命時,那個女子又把他給擋住了…… 無論如何,睿王世子的性命,是傷不得的……況且他也需要早些完事,若是時間一長,等那些草包護(hù)衛(wèi)發(fā)覺不對上來了……那他可就完不成任務(wù)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起身,眼中平靜而冰冷。 身后傳來枯草被踩踏的聲音,慕容音惶然回頭,月下,那人站在離自己兩步遠(yuǎn)的地方,一雙幽暗的眼中,泛出刻毒的光芒。 “你是誰……?” 那人不說話,又往前踏出一步,眼睛,卻緊盯在許慕寬身上。 許慕寬冷汗淋漓,眉頭深鎖,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痛苦,慕容音不自覺地將他護(hù)在身后,不想讓他承受那人惡毒的目光。 “上路吧,許公子……若是在平時,我把你綁回去,也可以從許家得到好大一筆銀兩……可是今天不行,她比你重要得多,為了不累贅,只好殺掉你了?!彼壑泻芭爸劣谀?,睿王世子,一路上,我會讓你好好感受我的手段……” 他的語氣很輕,輕得像晚來的風(fēng)一樣,但卻叫人不寒而栗…… 寒光一凌,他的刀已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