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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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天時間,原本安靜莊嚴(yán)的宣平王府門外,忽而便喧囂起來。 眼看著過不了多久就要入冬了,可是越冬的糧草和被服還尚未到位,這可急壞了云中郡的太守和銀曹大人。 兩人整天里一得空便往宣平王府跑,說是要求見宣平王殿下,這樣的大事,若是沒有殿下用印,他們是萬萬不敢擅作主張的…… 可是每次來,都必然會吃上黎昀的閉門羹,若碰不見黎昀,便是其他人。 二位大人本想著求一求日日都跟在宣平王身邊的那位肖姑娘,可是肖素衣也不見蹤影,問黎昀,黎昀只說宣平王病了不見人,問別的人,得到的消息卻不盡相同…… 有說是出去游山玩水的; 也有說是出去圍獵的…… 更有甚者,竟然還說殿下只身去了大燕! 這可氣壞了兩位大臣,宣平王雖說灑脫不羈了些,卻也不是在這種時候會拋下軍士獨自去享樂的人,可若殿下真的在府中,卻又為何一個人都不見? 難道說……殿下真的私自離開了云中? 擅離汛地可是大罪! 更何況宣平王現(xiàn)在還是一軍主帥,若是他真的擅離云中,一旦邊關(guān)突然起了戰(zhàn)事,群龍無首,那或許是可以讓他直接被廢黜的大罪! 一連三天找不著宣平王的人,讓大家心中都有些擔(dān)心起來。 莫非,傳言是真的? 他竟有膽子去大燕! …………………… 外頭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些暗屬祈南王的官員,已經(jīng)謀劃著要給朝中皇帝去函,讓魏皇派人來查察此事! 可是許慕寬本人,卻躲在王府一座小院之中,閑坐廊下,安逸地喂著幾只畫眉鳥。 祈南王在云中郡有人,他早就知道…… 而那人到底是誰,他心中也有七八分清楚。 軍中有一個姓馬的牙將,當(dāng)初還在洛都的時候,許慕寬就懷疑過他。 倒不是因為馬將軍做了什么事情手腳不干凈,反而是因為他太干凈了…… 自從他兩年前投入宣平王府,便一直心甘情愿地做一個最不起眼的牙將。 這樣看似毫無所求的人,許慕寬可是一點兒都放不下心來,別人追隨他,不是為了加官晉爵,便是為了金銀財帛。 可是這個馬將軍,許慕寬有些看不透…… 尤其是他這次來北境戍邊,馬將軍竟然也不辭辛勞地跟著來,這世上哪有這么純粹無畏的人? 況且許慕寬讓九畹閣暗暗查過馬將軍家中的開銷,僅憑他賞賜的那些,可是萬萬不夠…… 只有一種結(jié)論,馬將軍……是祈南王容淵派來的細作! 他容淵也沒什么別的伎倆,從前在洛都的時候就是如此,如今到了云中郡,還是如此。 好像出了安插眼線,他就真的再也拿不出別的法子來。 安插眼線的本事,他許慕寬也會……而且比祈南王高明得多,起碼他埋在祈南王府的幾條眼線,至今都還沒被挖出來。 只是……知道了jian細是誰不夠,還要想辦法將人給徹底拿下才是,不僅如此,還必須得牽扯到祈南王府去,要不然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而已。 喂完畫眉鳥,許慕寬又轉(zhuǎn)至園中,親cao銀剪,修剪起一盆蘭草。 他不喜歡被供養(yǎng)在盆中的蘭花,總覺得有股子矯情氣,都說空谷幽蘭,蘭草……本該是無非腳下浮云鬧,來不相知去不留的出塵之物,便要強留在園中,反而大煞風(fēng)景…… 許慕寬胡亂剪下幾片泛黃的葉子,便隨手將銀剪一扔,又坐了回去。 回來云中郡做的事正事不錯,可是閑暇之時,他總是會想起康州睿王府中,慕容音和他兩人拿著畫稿,不厭其煩地修改。 許慕寬眉心凝起,不停撫著下頜,嗯……等到這次回去的時候,不妨將暖室中那盆素心蠟梅帶回去,這里的天氣不夠寒,想來若是往北幾百里去到康州,冬日時蠟梅開起來,定然是極美的…… 給了小丫頭,說不定她會高興。 可惜了自己與她都是這樣的身份,若沒那么多血脈牽扯,如此秋日,與她隱于一間,也可不負籬下菊蕊…… 許慕寬輕笑著搖了搖頭,就算身份是一重隔閡又怎么樣?該是他的,遲早都是他的…… 浮云歸晚,落日泛秋,風(fēng)吹著墻下的芭蕉葉,吹得嘩嘩聲響。 回廊盡頭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伴著衣裙摩挲的聲響,不用抬頭看,一定是肖素衣來了。 也只有她,會在這個時候悄悄地進來。 夕陽余暉給許慕寬的眉目間染上迷離的顏色,肖素衣稍稍側(cè)著頭,瞧他側(cè)身倚著柱子而坐,一只腳不安分地蹬在欄桿上,只留一個側(cè)影,襯著秋聲,顯得幾分寒涼。 肖素衣躊躕著沒有過去,一頓步的時間,他卻啟聲問“既然來了,怎么不過來?” 肖素衣恍然一回身,端著托盤才走了過去。 托盤上盡是些寫滿了字的信紙,都是這幾天外頭傳來的消息…… 他的人雖然不現(xiàn)身,卻不可不聞墻外事,這些天的樁樁件件,幾乎都如他所料那般,有的人著急,有的人不安分,甚至有個別的……已經(jīng)醞釀著要如何向祈南王表一表忠心了。 “爺,您看這一張,若是真的有大臣向皇上請旨,派欽差來云中郡查察,這樣……可對咱們不利啊……” 肖素衣揀出一張信紙,格外鄭重地交了出去。 許慕寬卻沒有瞧一眼,輕輕將肖素衣的手撥開“不會,死老二不會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魄力。他也不過是道聽途說,就認(rèn)定本王現(xiàn)在不在云中郡。再說,等欽差來的這段時間,本王就是在大燕雍京,都有足夠時間趕回,他若是這樣做了,風(fēng)險太大,得不償失……” 肖素衣一只手還滯在半空,手腕上一只絞絲金鐲在夕陽下閃出熠熠的光。 她不斷想著許慕寬方才說的話,若是祈南王不在乎會不會敗……鐵了心要讓魏皇派欽差來瞧一瞧呢? 這回雖然是及時趕回了…… 可他到底還是要再度離開云中郡的,他就真的不怕會出事么? “現(xiàn)在要想的,是死老二會如何做。” 許慕寬轉(zhuǎn)眸瞧著肖素衣“素衣,若你是他……既不想錯過這個能打壓本王的機會,又不想冒險,你會如何做?” 肖素衣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蹙眉思索著。 若她是祈南王……必然會讓這件事情,變得十拿九穩(wěn)之后,再向魏皇上奏不遲。 可是……怎樣才能抓到證據(jù)呢? 許慕寬瞧她認(rèn)真的樣子,不禁一笑“你瞧著吧,想不出來不打緊,不超過三日,只等死老二的信一到,那個jian細,必然就會采取行動。到時候,咱們反過來設(shè)他一局,也好讓他知道,這云中郡,不是那么好窺視的……” “您這樣說,奴婢就放心了?!?/br> 肖素衣放下了心中的擔(dān)憂,卻欲言又止地看過去,目光落在許慕寬安淡的面容上。 “爺……那這件事情過后,咱們……還去康州么?” 許慕寬平淡地回望著她“為什么不去?” “奴婢怕出事?!?/br> 肖素衣直言不諱,無論是理智還是情感,她都不希望許慕寬再去康州,那里……到底是敵國的地方。 “不會,本王也不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