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危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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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參差,千山迢遞。 當(dāng)許慕寬和肖素衣回到云中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之后了。 與康州城的繁華巍峨有些不同,大魏的云中郡……是一座完完全全的兵城。 尋常日子里,軍士cao練之余,便在戍邊處屯墾,只有少數(shù)精銳,才能免了屯墾之役,只專注于征戰(zhàn)。 許慕寬回來的時候,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帶著肖素衣,在幾個九畹閣下屬的接應(yīng)下,偷偷回了城中的宣平王府。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宣平王府還是同往常一樣,cao控著云中郡的軍政要務(wù)。 原本一切都很順?biāo)?,只是在天前,軍中突然冒出了些不一樣的聲音…?/br> 照理說,他王爺?shù)纳矸荩词股頌橐卉娊y(tǒng)帥,在無戰(zhàn)事的時候,也不必時時在軍中露面。 可那些人抓著他大半個月不曾露面過的事不放,口口聲聲說宣平王殿下擅離汛地…… 無論是在大燕還是大魏,擅離汛地都是一樁大罪過,許慕寬本想著這件事情毋需處理,過不了幾日自然就會過去。 誰承想,那些官員見他沒有出來回應(yīng),竟將事情越鬧越大,隱隱有愈演愈烈之勢。 看這形勢,若是他真的再不出來,那些人彈劾他的折子,就又要遞到洛都皇宮魏皇的案頭了…… 許慕寬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治下出現(xiàn)了祈南王的jian細(xì)! 但只是短短兩天,他的這個懷疑就得到了證實…… 本來一切都只是空口無憑,但就在某一天,軍中突然就流傳起了他只身去到大燕的流言…… 這也是促成他親自回來的動機(jī),若再不回來,等這件事鬧到洛都朝中,皇帝派來的人恐怕就要到了。 他帶著肖素衣去康州這件事可算得上是絕密,除了兩人之外,知道此事的不超過三人,但這三個人……都是九畹閣中最值得信任的屬下。 若說他們中有誰叛變了自己,許慕寬可是絕對不信。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當(dāng)日自己與肖素衣前往大燕時,被人暗中跟蹤了! 而跟蹤他的人,雖然不是那三個九畹閣的屬下之一,卻一定也是他身邊較為親近的人。 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已經(jīng)離開了云中郡這件事情。 許慕寬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找出jian細(xì),然后順便送祈南王一份大禮! 書房的牖戶都緊閉著,回廊下都垂了風(fēng)簾,鸞鈴在瀟瀟的風(fēng)中叮鈴作響。 一名青衣侍衛(wèi)捧著一襲雪紫色的圓領(lǐng)袍,趁四下無人,從竹徑中悄悄鉆進(jìn)了書房。 “殿下,您的衣服?!?/br> 許慕寬背對著他坐在書桌前,回來這兩天,幾乎是馬不停蹄,衣不解帶……他可是累壞了…… “放著吧,”許慕寬輕輕揮手,掌中一道惹眼的血口,都是韁繩磨的。 “本王不在這些天,可有哪些人說要進(jìn)王府來看看?” 許慕寬轉(zhuǎn)過身來,疲倦地盯著那名侍衛(wèi),一雙眸子卻犀利透徹。 侍衛(wèi)仔細(xì)凝著兩道nongnong的長眉,細(xì)細(xì)回思,道“這些日子,想進(jìn)咱們宣平王府見您的人不少,但都被屬下等人攔了回去。” “誰來得最勤?” 許慕寬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來得最勤的,不一定就是他要找的jian細(xì),卻一定被那個jian細(xì)挑撥過…… “是銀曹,嚴(yán)鈞嚴(yán)大人!” “他……?”許慕寬站了起來,搖搖頭,“不能夠,定然還有其他人……” 又隨手解掉衣衫,這身沾了不少風(fēng)塵的衣袍,他多穿一刻都覺得嫌棄。 “黎昀,過來幫本王更衣。” 侍衛(wèi)黎昀趕緊上前,替他換上那襲淡淡雪紫色的袍子,俗話說人靠衣裝,換了身新衣裳,原本顯得風(fēng)塵仆仆的宣平王殿下,馬上便容光煥發(fā)起來。 黎昀再小心地扣好腰帶,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來許慕寬是剛剛回來了。 “本王雖回來了,可這幾天仍舊不會露面,素衣也不會……所以外頭的事,還要你周轉(zhuǎn)著?!?/br> 黎昀眉間恍過三分明白“殿下的意思……是想誘暗中那人上勾?” “不錯,”許慕寬背對著他,筆直挺立在窗前,也不轉(zhuǎn)回頭,只是靜靜地吩咐道,“你不妨讓人告訴外頭,本王現(xiàn)在私自去了大燕,而后將王府大門封閉起來,不許任何人接近。” 這樣的布置,擺明了就是在對那個jian細(xì)招著手,只差熱情地道一聲“來~來~都過來……” 許慕寬灑然一笑,他就不相信,那個jian細(xì)會這么耐得住性子,明知宣平王府有鬼,卻還會忍住不來查探一番…… “記住,樣式做得越逼真越好,若是有人問本王,你咬緊口風(fēng)說本王病了……至于其他人嘛,說本王出去外頭圍獵也好,還是游山玩水也罷,都不要緊,多透露些不同的消息出去,擾亂他們的眼?!?/br> 黎昀應(yīng)聲后便退下去,許慕寬悠然一笑,網(wǎng)已布好,只等那些傻魚來自投羅網(wǎng)了。 黎昀辦事是最牢靠的,而許慕寬也信任這個忠心不二的九畹閣屬下,他帶著肖素衣去大燕的這半個多月時間,云中郡的一切事務(wù),都落到了黎昀的頭上。 ………… 宣平王府的大門才剛剛閉起,暗處,一雙凌然的眼睛便悄然退去。 一只鴿子飛來,落在云中郡的一處花鳥市中,顯得毫不起眼,一只蒼白的手將鴿子腿上綁著的信解下來,帶回屋中,展開,只是一張白紙。 收信的人卻絲毫不覺得奇怪,也不覺得慌張,身為細(xì)作,這不過是他的日常而已。 從一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一個小瓷瓶,將里頭的藥水均勻涂在密信上,過不了多久,信上原本寫著的字就一五一十地顯了出來。 這都是從前江湖上耍把式的人玩剩下的老把戲了,可他們這些習(xí)作,卻仍舊沒有放棄。 看過信上的內(nèi)容,下一步便是不留痕跡,燭火一燒,除了一堆黑灰,什么都留不下來,風(fēng)一吹……那堆煙灰,那消散在了天地間。 為祈南王暗中效力多年,他還從來沒有懷疑過祈南王的判斷,更是從來不會相信自家殿下會輸…… 他相信,這一回……就算是宣平王生了三頭六臂,也無法從這個計劃中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