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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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杜姑娘來了?!?/br> 宛兒探著腦袋出現(xiàn)在了門外,慕容音點點頭,起身迎了出去。 這座小院,除了宛兒和子歌,現(xiàn)在是換誰守著她都不會放心了。 “請她進來?!?/br> 宛兒笑著點了點頭,趕緊進屋抓了一把沉香末丟到熏爐中,香氣從雕鏤的銅獸中冉冉散逸,慕容音輕輕掩鼻,宛兒加的沉香末太多,味道實在有些刺鼻…… 又恐陶襄傷口未愈,聞不得這香薰味道,慕容音想了想,端起一盞茶便傾了進去。 正巧杜羨魚推門走了進來,帶進一陣風(fēng),迎頭便是一股好濃的血腥氣。 “宛兒姑娘心疼你,這才燒的熏香,你倒好,全給熄了。” “我是擔(dān)心陶襄的傷口……” 慕容音皺了皺鼻子,杜羨魚身上雖然干凈,可眉宇間卻是盤著殺氣的…… “你把那個迎蘭怎樣了?她肯吐沒?” 杜羨魚輕蔑一笑“她若不吐,我便不會來。” “如何?”慕容音眸中匆匆掠過一抹急切,對于迎蘭這件棘手的事情,她可是愁得發(fā)慌。 杜羨魚卻擺了擺手“不急,我先看看陶襄?!?/br> “不要緊呢……”慕容音將杜羨魚一路往里間讓,一面道,“方才我身邊那位許公子還喂了他一丸藥,現(xiàn)在看著氣色已經(jīng)好些?!?/br> “什么藥?” 杜羨魚柳眉一挑,似乎有些不豫。 陶襄算是她的屬下,現(xiàn)在也算是她的病人,隨意服藥下去,若是與原先的藥性相沖該怎么好? “我也不清楚,”慕容音掀開最后一道紗簾,陶襄的病榻已在眼前。 杜羨魚一看陶襄的面色,便有些納罕,再拉過他的手腕一探脈搏,眉頭更是緊緊皺起。 “可否讓我瞧瞧那藥丸?” “自然,”許慕寬絲毫不推托,也知道推不過,再次取出那只胭脂釉的小瓶,逋一拔開瓶塞,便聞見一股縈然的藥香。 杜羨魚接過,小心地倒了一丸在掌中,愈打量,眉宇便愈是凝重,眸中還疏忽劃過一抹忌憚。 “許公子這洞仙丸,倒當(dāng)真不是凡物!” 許慕寬淡淡一笑“千衣樓的見識也不虛。我聽盈歌說,那盒摻了碧淵蕓蘿的香粉,還是你教她的……” 杜羨魚心中咯噔一下,笑意頓時頓住“不錯……” 許慕寬更是笑得如疏月般,“只存在于毒經(jīng)上的東西,你一見便能識得,可見本事高。” “你也知道毒經(jīng)?”慕容音忽而轉(zhuǎn)眸看向許慕寬,“杜羨魚曾告訴我,她是機緣巧合下才得到的半卷,難不成你也看過?” 許慕寬點點頭“我書房里有下半卷,你若是喜歡,下次讓素衣送來就是?!?/br> 杜羨魚從瞬間的失神中恍然回過來,那上半卷毒經(jīng),是她昔年陰潛在大魏做事時,暗夜里從宣平王府偷竊的。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誰曾想過,面前這個人,竟然會是大魏的宣平王?! 自己雖然借著洞仙丸認出了他大魏皇族的身份,還想著借此拿捏…… 可他,卻早已知道了自己千衣樓的舊身份,還早已猜出毒經(jīng)的上半卷是自己偷去的。 本想著還可以利用他的身份做些文章,想不到……人家手中卻捏著自己更大的把柄。 若是一個不慎……恐怕某日醒來,自己就在宣平王府的暗牢中了。 只是……他怎會在大燕康州呢? 難不成是潛過來偷軍機秘要的? 可若是如此,卻為何會與小盈歌之間如此親昵?兩人還似是舊識的模樣……說他二人之間有男女之情也不為過的樣子…… 不會吧…… 難道說……宣平王,看上了小盈歌? 許慕寬又轉(zhuǎn)而瞧向杜羨魚,唇角向上微勾著,眸子深處泛著絲絲冷意“若是杜掌門喜歡,下半卷毒經(jīng),也可寓目?!?/br> “那就謝過許公子了,”杜羨魚微微一笑,方才許慕寬眸中的意思,她可是領(lǐng)會了,若是她能閉嘴不言他宣平王的身份,那么便可相安無事。 可若是說出去…… 那股子冷意,縱使她杜羨魚是千衣樓舊日里的殺手,也不能不退避三舍。 兩人彼此都是聰明人,打了這會子機鋒,卻也沒叫旁人瞧出一分來。 慕容音照看著陶襄,也沒注意到杜羨魚剛剛些微的失神,只道“瞧過了陶襄,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迎蘭到底說了些什么?” 杜羨魚余悸未消,輕輕點點頭,定了神才道“那個迎蘭也著實硬氣,不愧是你皇兄手下的人,我審了半日,才問出些東西來?!?/br> “什么?” 慕容音攏在膝上的手微微一緊,許慕寬有所察覺,伸出手臂過去拍了拍她的肩,卻也側(cè)耳聽著。 “王府中現(xiàn)在還只有她一人,不過……每個月月初,她都要向雍京去一封信,無論是說什么,否則……皇帝便會派人來查探。” “那她可否能為我們所用?”慕容音頗緊張地咬緊了唇,若每個月皇帝都要一封平安信,那可就難了。 杜羨魚搖搖頭,這結(jié)果雖然在慕容音預(yù)料之內(nèi),心頭卻像頓時壓了一塊石頭般。 “那……她是如何送信回去的?是靠信鴿還是靠人?” “倒是信鴿?!?/br> 杜羨魚這話一出口,慕容音總算舒了口氣,許慕寬也舒展開了眉。 既然靠的是信鴿,便還有機會…… “你說的是……用迎蘭的鴿子,冒充她的筆跡給皇兄送信?” 慕容音自己話說到一半,頓時便振奮起來,這很有可能??! 反正皇帝要看的只是信鴿,只要筆跡像一些,大可蒙混過去…… 況且她自己就是描摹繪畫的內(nèi)行,要學(xué)迎蘭的字跡,這恐怕不難。 “也只有如此。”杜羨魚將原本挽起的袖口放下,“她說……鴿子就養(yǎng)在她主管的那座園子中,一籠三只。還有……接應(yīng)她進來的人,就是前院的吳管事,他地位倒不如迎蘭高,于大局或許無礙?!?/br> 許慕寬點點頭,轉(zhuǎn)向慕容音“怎么處置?” “扣了!”慕容音毫不猶豫,若由得這些人胡作非為,那她這睿王府成個什么東西了! “我去吧,”許慕寬撩袍起身,叮囑她道,“你在這好好照看著陶襄,黎昀還要管著那個迎蘭,恐怕這件事……還要勞煩一下你的杜掌門?!?/br> “我也去就是了……”杜羨魚語聲淡淡的,起身整衣,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她知道,許慕寬讓她出去,定然是有話說。 不管是什么話,她接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