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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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吾揮揮手,有小神官進來把蘭菖押下去了。她被拖出神武殿,一路上還在尖聲大笑,殿內(nèi)眾神官這才心有余悸地站回原位,都頭痛不已。原先大家是想著事不關(guān)己,只看熱鬧就好,可眼下不知會不會冷不防就一個屎盆子扣過來,沒準(zhǔn)下次人間上自己的新戲時就莫名其妙多了個濃妝艷抹的女鬼情人和殺人無數(shù)的鬼胎兒子了,頓感危機,都摔手道:“這事沒法查??!” “我認為她純粹是腦子有毛病。不用查了,浪費時間,直接關(guān)了拉倒?!?/br> “也很有可能是鬼界故意派來攪渾水的。” 謝憐卻不贊同,道:“之前來的路上,這位蘭菖姑娘分明正常清醒得很,怎么會一到神武殿來就變成這樣了?恐怕不是一句‘瘋了’就能解釋的?!?/br> 于是,再次分為了兩派,一番爭論,結(jié)論還是萬年的“再看、再看”。集議散了之后,同師青玄道了別,口頭約定過幾天下去玩,謝憐走出神武殿,心中嘆道:“都說靈文殿效率低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每次集議商量什么事,雜雜拉拉發(fā)散無數(shù),最后處理結(jié)果多半依舊中庸溫吞,靈文殿又如何能雷厲風(fēng)行?” 這時,他感覺身后有一人跟了上來,回頭一看,竟是風(fēng)信,微微一怔。招呼還沒打,風(fēng)信便低聲迅速說了一句:“小心慕情?!?/br> 謝憐也壓低了聲音,道:“慕情?” 風(fēng)信道:“他進殿時那女鬼神情有異,好像有點怕他。我不探聽別人私事,總之你防備著點。”說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謝憐則站在原地,等他走遠了,這才慢慢邁開步子。 雖然表面上不易覺察,但謝憐其實一直暗中留意著每位神官微妙的神情和蘭菖的反應(yīng),自然也沒漏過慕情的。 然而,他認為,這胎靈的父親不大可能是慕情。謝憐根本無法想象慕情會干出這種事,事實上,慕情這人一心都撲在習(xí)武修道擴張信徒打拼領(lǐng)地上,而且和他修的是同一道,根本不會沾女色敗修為。但是,慕情識得蘭菖,這點應(yīng)該沒錯。線索太少,搖了搖頭,謝憐下了天庭。 雖然胎靈已被降服,郎螢和谷子被安置在富商家,有吃有喝,沒什么不放心的,但他離開的時間久了也不好。久了那富商沒看見他人影心里多半要犯嘀咕,于是,謝憐一下去便直奔菩薺鎮(zhèn)。那富商一見他就緊緊握住他雙手,激動地道:“道長!高人啊,高人!你昨晚睡在我如夫人房里,我們門都鎖了的,早上一打開,不敢相信,憑空消失!高,實在是太高了!怎么樣?那妖怪抓住沒有?” 謝憐道:“抓住了,您請放心,已經(jīng)沒事了。我?guī)У哪莾蓚€孩子怎么樣了?” 富商如蒙大赦,大喜道:“乖得很,乖得很!吃的都不多!道長你那千燈觀在哪里?我要去捐款,還愿!從今天起,我要做您觀中的掛名弟子,誰都不要跟我搶!” 謝憐哭笑不得。但怎么說也是發(fā)展了信徒,而且還是一個很有錢的信徒,十分欣慰,對這位富商神神叨叨一番傳教,告誡他今后不可多沾女色,要一心一意,要愛護妻子和家人,最后讓他改天到菩薺觀去參觀,這才帶著郎螢與谷子飄然離去。 三人回了菩薺村,到了菩薺觀前,謝憐把本觀危房求捐款的那個牌子擺到了更顯眼的地方,暗暗希望那富商來的時候能一眼看到,再推門進去。誰知,推門的一剎那,便覺屋里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走進觀里,果然,大不一樣了。屋子的地都掃過了,供臺桌椅也都擦過了,陽塵也卷走了,角落里的腌臜廢物也被清理干凈了。簡直像被田螺姑娘光顧過一樣,干凈的過頭了。 因為,連戚容都不見了! 他一消失,整個屋子仿佛一下子寬敞亮堂了,似乎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而谷子懷里抱著他特地從鎮(zhèn)上帶回來的rou餅,一探頭沒看見人,急道:“大哥哥,我爹呢?” 謝憐立即轉(zhuǎn)身。還沒走出門口,便覺一道危險的寒光襲來,反手拔出芳心就是一劍。‘鐺”的一聲,那寒光登時被高高擊飛,落在數(shù)十丈之外。 他出劍如電,收劍也如電,芳心瞬間歸位,輕吐一口氣,立刻又覺納悶:怎么那一道寒光之后就沒下一招了? 再看那寒光,被他擊飛后,歪歪插在遠處地上。遠遠看著那彎彎的一弧銀光,謝憐越看越眼熟,帶著兩個孩子走過去,一看,連忙蹲了下來,道:“這……這不是厄命嗎。你怎么了?” 對著一把刀問你怎么了,真是無比詭異的畫面。走過的幾個農(nóng)人也對謝憐報以奇怪的目光,偷偷互捅肘子:“快看,看這人,他在跟一把刀說話……”“看到了,不要管了快走……”然而,謝憐不得不這么問,因為厄命整個刀身,以及刀柄上那只銀線勾勒成的眼睛都在顫抖不止,仿佛身患絕癥,越抖越厲害。謝憐情不自禁伸出手,道:“我剛才那下是不是打痛你了?” 第101章爭喜功厄命斗若邪 那彎刀抖得越發(fā)凄苦了。謝憐有點手忙腳亂,順著它的刀背輕輕撫弄下去,道:“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沒看清是你,再不會了?!?/br> 弄了幾下,厄命瞇起了眼,顫動也終于止住了。謝憐又問道:“你主人呢?” 忽然,后方傳來一個聲音:“不用理它?!?/br> 謝憐回頭一看,一下子站起身來,又驚又喜,道:“三郎?你怎么來了?” 身后那施施然而來的少年,正是花城。他又把黑發(fā)束成了一個歪馬尾,上身白色輕衣,紅衣扎在腰間,袖口挽起,露出蒼白卻結(jié)實的手臂,以及手臂上的刺青,一走路,靴子上的銀鏈子叮叮清響,十分隨意,仿若鄰家二九少年郎,卻也十分瀟灑。他咬著根小野草,對謝憐笑道:“哥哥?!?/br> 謝憐原打算安頓好兩個孩子之后,再去找花城鄭重道謝,誰知他竟是自己來了?;ǔ遣痪o不慢走到他身邊,單手把插在地上的銀色彎刀拔了出來,拿在手里看了看,將彎刀扛上肩頭,道:“哥哥這邊忙,不必勞煩你特地去一趟,所以我就自己來了。你還忘了這個。” 他背上竟是還背著一只斗笠,取下來給了謝憐。這是謝憐忘在那富商家的,他一怔,忙道:“我把它忘了,真是有勞了?!?/br> 說完,忽然想到,昨晚某件事發(fā)生后,他對花城說過“我在找斗笠、我的斗笠不見了”,那是稀里糊涂中說的胡話,花城卻居然真的去幫他把斗笠找到了,猛地一陣難為情,好怕花城拿這個來開玩笑。幸好花城提都沒提,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道:“哥哥又撿了兩個小孩兒?”說著隨手揉了揉谷子的頭頂,揉得人家頭發(fā)亂七八糟,谷子卻仿佛很怕他似的,直往謝憐身后躲。謝憐道:“沒事的,這位哥哥是好人。” 花城卻道:“哪里哪里。我壞得很。”嘴上這么說著,卻是一翻手,衣袖里翻出了一只小小的銀蝶,撲騰著翅膀,悠悠飛到谷子面前。谷子黑溜溜的眼睛睜大了,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那小銀蝶盯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伸手去抓了。 如此一來,他對花城的警惕也大大減淡了。隨后,花城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郎螢。與他掃過谷子時自然的目光不同,他看郎螢時,目光冷銳,不甚和善。郎螢低下了頭,也惴惴不安地縮到了謝憐身后。 謝憐把斗笠拿在手里,道:“你來就來,還把菩薺觀掃一遍做什么?” 花城道:“只是順手清理一下屋子而已,不覺得把廢物都清理出去之后神清氣shuangma?” “……”謝憐記起了失蹤的戚容,心想花城該不會是把他當(dāng)垃圾一樣丟了吧。這時,忽聽菩薺觀后傳來一聲慘叫:“該下地獄滾油鍋殺千刀的狗花城!殺人啦,花城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