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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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轉過身,道:“他似乎是說渾身上下躁得慌??墒俏也榭催^,好像并不是那人的rou身出了問題??倸w不會是因為天氣不好?!?/br> 花城在他身后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謝憐道:“應該就是這幾天,今天尤為嚴重……” 話音未落,他心中忽然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正在此時,身后傳來“啪”的輕輕一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半空墜落了。 謝憐猛地轉身,道:“三郎?!” 原先握在花城手里的那支筆墜落了下來,在雪白的紙面上劃下一道凌亂的墨痕。而花城臉色微沉,仿佛有些身形不穩(wěn),一手扶在神臺邊緣,另一手捂住了他那只右眼。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也躁了!??!又到了【】的季節(jié)! 這個小學生就是幼小的學生,不是小學的學生,斷句不同,沒有穿越_(:з∠)_ 第127章銅爐山重開萬鬼躁 觀他神情,似乎右眼正傳來陣陣劇痛,難以忍受。謝憐當即一步搶回去:“你怎樣了?” 花城嘴角微動,卻強忍著沒答話,厄命刀柄上的銀色眼睛睜開,眼珠瘋狂轉動起來。而花城放在神臺上的那只手手背青筋微起,似想掀翻那神臺。謝憐舉手要碰他,花城卻低聲喝道:“別過來!” 謝憐動作一滯,花城隱忍著道:“……殿下,你,快離開我。我可能……” 謝憐道:“你這樣子叫我怎么離開?!” 花城微慍道:“你再留在這里我……!” 千燈外傳來一波比一波高的鬼哭狼嚎,鬼市大街上群鬼倒了一地,哭天搶地,抱頭尖叫,似乎都頭痛欲裂、死不如生。戚容卻在前面跑的飛快,只因為他附在一個活人身上,雖然這rou身讓他的法力被削弱了一層,但也作為一道屏障把針對鬼體的攻擊削弱了一層,因此就他還能勉強活蹦亂跳,抓緊機會趕緊奔逃。那幾個抱著谷子的女鬼跌倒在地哎喲哎喲叫著頭痛,唱不出催眠的小曲兒了,谷子迷迷糊糊醒來,剛好看到戚容撒丫子狂奔,連忙爬起來追上去,喊道:“爹!爹!等等我!” 戚容邊跑邊回頭吐舌頭翻白眼,道:“嚕嚕嚕嚕啦啦啦啦,乖兒子,爸爸走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谷子還是邁著兩條小短腿在后面追,看他越跑越遠,“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爹!你不要不要我。爹,帶我一起走!” 戚容呸呸呸道:“走開!走開!別追我!礙事的東西!” 他一口唾沫飛得老遠,打在谷子額頭上,把谷子彈得往后跌倒,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謝憐聽不下去了,沖出千燈觀怒道:“戚容!” 戚容一見他攔在前方,嚇得趕緊往回跑,過程中一把撈起地上的谷子,道:“你別過來!你過來我現(xiàn)在就把這小拖油瓶腦殼咬掉給你看?。?!乖兒子,你要給你老爹當口糧,真是有孝心!趕明兒個爹就把你煮了,紅燒還是清蒸你自己選,哈哈哈哈哈哈!” 謝憐哪里怕他,正要追上,卻聽身后一陣巨響,原來是花城把桌上筆架墨硯都掃到了地上,似大發(fā)雷霆。萬不得已,謝憐沒空去管戚容了,轉身回去,道:“三郎……” 突然,花城猛地抱住了他,顫聲道:“我說謊。別離開?!?/br> “……”謝憐在他雙臂中僵成一塊鐵板,道,“三郎?你認得出我是誰嗎?” 他似乎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根本認不出面前的是誰,只是緊緊摟住謝憐,喃喃重復道:“……我說謊,別離開?!?/br> 謝憐睜大了眼。千燈觀外傳來戚容得意的長笑和谷子的嚎啕大哭,戚容道:“嘿嘿!狗花城!讓你整天看不起老子!讓你整天一副了不起的rou樣!現(xiàn)世報是不是!倒下了吧!” 大街上嗷嗷慘叫的群鬼都沒了力氣,但也罵了起來:“青鬼!你這種沒用的破爛玩意兒,哪來的底氣罵我們城主?!” 聽到旁人的嘈雜喧嘩聲,花城似乎格外憤怒,抬手就要轟飛他們。謝憐連忙反手抱住他,壓下他的手,柔聲道:“好,好。我不離開,我不會離開你的。”又一舉手,令千燈觀大門自動合上,令戚容不能在這種情況下進來,揚聲對外道:“要滾快滾,沒空搭理你!再不滾小心……?。 ?/br> 誰知,花城光是抱住他還不夠,猛地把他整個推倒在玉案上。這下好,筆墨紙硯,散了一地。謝憐的手劃過臺上那碟朱砂,掙扎間,在紙上留下幾道殷紅的痕跡,《離思》中,“除卻巫山不是云”的“巫山”二字沾了嬌艷欲滴的紅痕,無端嫵媚。謝憐道:“三……” 話音未落,花城便摁著他的肩,吻了下來。 戚容顯然是聽到了不對勁的聲音,哇哈哈道:“太子表哥,你可小心點!狗花城現(xiàn)在肯定跟條瘋狗似的,逮誰咬誰!老子出去幫你們宣傳一下,跟狗花城有仇的和尚道士可不少,趁現(xiàn)在都趕緊來找他算賬吧!呵呵哈哈哈……”他的聲音漸漸遠去,謝憐心中一緊。萬一戚容真的叫來一大幫以往花城得罪過的法師道士,乘鬼之危,眼下這么個狀況,鬼市群鬼如何能毫發(fā)無損? 然而,花城不給他思考這些的空裕。分明不是活人,沒有體溫,此刻的軀體卻是guntang異常,仿佛發(fā)起了高熱。謝憐與他雙唇緊貼,被迫承受著從他那邊洶涌而來的熱潮熱流,原本去推拒的手抓緊了他肩頭紅衣。 也許是花城的法力太過強勢了,灌得他整個喉管、胸腔到腹腔都暖暖的發(fā)漲,難受極了。謝憐感覺再這么被迫承受下去,他整個人就要被花城強渡過來的東西打通了,一咬牙,用力一掌出去。然而,雖是打了一掌,但他沒法對花城真的出手,也只打在肩頭,這一下不輕不重的?;ǔ怯昧∷滞?,壓下,繼續(xù)發(fā)泄。 再繼續(xù)下去,真的不行了。這次,謝憐用了雙手,用力推開他,落荒而逃到神臺邊,微喘著氣。花城卻雙目血紅地欺了過來,把他按在神臺上。謝憐道:“三郎!” “……” 也許是他的聲音起了點作用,花城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突然死死抱住了他。 見他聽話,沒再強灌法力了,謝憐松了口氣,但抱著抱著,感覺花城體內法力正在暴走。難怪他逮著自己就吻了,如此狂亂不堪,非得找一個突破口發(fā)泄不可。要想徹底平靜下來恢復神志,恐怕非得給他放放血。但花城非是活人,哪來的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