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冬墳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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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白夜飛回想起許多東西。 在郢都時(shí)候,宋清廉對自己青眼有加,幾次仗義出手,不計(jì)回報(bào),劉辯機(jī)劉教御何等大人物,還專程讓他送來寶戒,足見重視。 自己最初以為大家同是中土人,因而被特別看待,他們更為此想要栽培自己,但如今想來,整件事卻多了不一樣的味道。 “他們不光是看好我,還想發(fā)展我當(dāng)下線,拉我一起……造反?” 白夜飛喃喃出聲,面色難看,陸云樵也醒悟過來,看了這模樣,忍笑道:“那你真是混到反方向去了,拿了人家一堆好處,沒有去造反,反而成了朝廷鷹犬,主要任務(wù)還是混進(jìn)反賊里當(dāng)臥底,對得起人家嗎?” “看什幺?”白夜飛看了手上寶戒一眼,側(cè)目瞪陸云樵,沒好氣道:“你也一樣!天字第一號!” 陸云樵一呆,扼腕道:“對啊,我忘了?!?/br> “真有你的!”白夜飛撇撇嘴環(huán)顧左右,確認(rèn)剛剛的失言沒被人聽到,隨手要把報(bào)紙收進(jìn)懷里,卻在報(bào)紙一角看到征稿。 “咦?長期征求各種奇聞軼事,歡迎自由撰稿人……居然也搞這一套,有點(diǎn)意思啊!” 白夜飛笑道:“要是文筆好,沒工作了還可以考慮當(dāng)自由記者,搭檔,你交筆友有一套,可以考慮搞這個啊。” 陸云樵翻了一下白眼,沒有答話。兩人一起離開,走在路上,都有些情緒復(fù)雜,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置身于風(fēng)暴的核心,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一切還算平靜,但外頭的狂風(fēng)驟雨,隨時(shí)會將自己牽扯進(jìn)去。 陸云樵沉默一陣,開口問道:“回去嗎?” 白夜飛將思緒壓下,猛力搖頭,“找回……神經(jīng)??!好不容易逃獄出來,連餐飯也沒吃,像樣一點(diǎn)的酒都沒喝到,就急著要回牢里,你是自虐狂嗎?” 說話間,聽見前方人聲鼎沸,抬眼望去,正前方恰好有棟三層高樓,相比周圍一二層的小樓,如鶴立雞群,格外高大,樓前立著招牌,寫著“冬墳酒樓”四個大字,門前人來人往,足見生意興隆。 “這酒樓還有帶個墳字的?老板也真不忌諱?!?/br> 白夜飛奇道:“不過這種名字還這幺多人來,可見的確有一手,今天就吃這家了?!?/br> 兩人前行,入了酒樓,在一層角落找了個相對僻靜的空間,喊來小二。 白夜飛拿過菜譜一看,感覺這家店還不錯,各色食材豐富,比自己在郢都吃的都好,連點(diǎn)七個硬菜。 “這個葉氏燒rou來一份,山珍八味煲,醬燒羊尾,野山椒炒臘rou,菌菇雞湯,油炸小野魚,嗯,還有這個冬筍煨鹿蹄,唔,再來……” “客官,夠了,別點(diǎn)了,我們菜量很足的。” “我總覺得還少了什幺……” 小二出聲勸說,白夜飛猶不滿足,想了一想,放下手寫菜單,“那就先這些,你們這邊有什幺好酒,給我來一壺?!?/br> “那就給客官您上一壺我們老板娘自釀的竹葉青,絕對是好酒?!?/br> 小二笑著退下,不一會功夫,整桌酒菜就上齊,色相俱全,分量十足,每一盤都堪比臉盆,將桌子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白夜飛拿過酒壺斟了一杯,酒液色澤金黃透明,還帶著些許青碧,芳香醇厚撲鼻,輕抿一口,微甜綿密,回味無窮,確是一等一的好酒。他端著酒杯,感嘆道:“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喝上這杯酒,人生啊……真是不容易!” 一番人生感嘆,白夜飛所得到的回應(yīng),只有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聲,側(cè)眼望去,陸云樵壓根不顧喝酒,只管就著菜,瘋狂扒飯,像極了餓死鬼投胎。 “搭檔啊。”白夜飛不禁哂笑,“出來是玩瀟灑的,你酒都不喝,只顧吃飯,就算武功練到了絕頂,也沒有高手的氣派……” “呼嚕呼嚕呼?!?/br> 陸云樵好似沒聽見一樣,只顧大嚼狂咽,又夾起一截羊尾,然后將炸得酥脆的小魚,扒拉小半到碗里,還要去夾鹿蹄。 “喂,你沒聽見嗎?還吃?留點(diǎn)給我啊……你連我的份也吃了!做個人吧!” 話到半截,陡然一偏,白夜飛再顧不上什幺瀟灑形象,趕忙放下酒杯,也動起筷子,高速搶吃。 兩個人都是登元武者,又半個月沒吃頓好的,你爭我搶,沒一會功夫就將滿桌菜肴吃個精光。 白夜飛將最后一塊燒rou就著米飯送入嘴里,感受燒得軟爛的rou塊在嘴里融化,回味完浸滿rou汁的白米的鮮甜,這才抹嘴抱怨,“你這家伙真沒意思,和你一起,我的逼格完全被拉低了。” 陸云樵放下空碗,翻了個白眼,“吃飯還要裝逼,有意義嗎?” 白夜飛端起酒杯,撇嘴道:“我和你能一樣嗎?我是藝術(shù)家人設(shè),如果和你一樣埋頭狂吃,被人看見,那我的人設(shè)怎幺辦?” 陸云樵轉(zhuǎn)過頭,懶得回答,附近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喊道:“我要點(diǎn)白小先生的繁華唱遍?!?/br> 兩人俱是一驚,齊齊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在酒樓中央的賣唱區(qū),一名盲眼琴師正在拉琴,接受點(diǎn)唱。 ШШШ.5-6-b-d.cОм ЩЩЩ.5-6-b-d.℃⊙м ЩЩЩ.5-6-b-d.ㄈòМ 兩 個身著白衣,腰懸長劍,青春可人的少女,向琴師點(diǎn)了歌,興高采烈,直接等在一旁,連回座都不愿。 陸云樵使了個眼色,收回目光,低聲道:“是你的樂迷?!?/br> 白夜飛嘆息道:“一毛錢都沒付我,沒資格說是我的樂迷。人生最大悲哀,就是明明是點(diǎn)了你的歌,錢卻不是你收?!?/br> 陸云樵無言搖頭,那邊琴師撫起弦來,古雅琴音,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好似帶著神奇的魔力,讓人生出懷念之感。 琴音過處,酒樓中所有食客都停下了動作,有人輕輕放下碗筷,循聲看去,緊緊盯著盲眼琴師的動作,不想錯過每一個細(xì)節(jié),有人嘴里飯菜來不及吞咽,雙頰鼓起,就這幺側(cè)頭偏聽,有人一手還抓著烤好的排骨,直接就當(dāng)作鼓槌,以桌面為鼓,跟著節(jié)奏敲擊起來。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一曲之中,感受著音樂的美好,等到一曲終了,頓時(shí)掌聲如雷。 “好,好??!” “太好聽了!” “這曲子,怎幺聽都不膩。” 交相稱贊中,有商人打扮著搖頭感嘆:“還是差遠(yuǎn)了,這只是純曲子,離聲唱版差了不知多少,壓根無法表現(xiàn)出白小先生的大才?!?/br> 另外桌上,一位中年儒生則道:“這曲子現(xiàn)在可紅了,都已經(jīng)傳到了京師,我離開之前,每處歌樓都在傳唱,歌手如果不會唱這曲,就不算個角色。” “彈得好!” “白小先生真是大才?!?/br> 點(diǎn)歌的兩名少女笑靨如花,放了一把銅子到琴師的碗里,滿臉喜色回到了自己桌上。 白夜飛看著眾人反應(yīng),低語道:“真恨這里是沒有MP3,也沒有CD的地方,還沒有版權(quán)!那個樂師收的錢,有一半應(yīng)該是我的,至少也是一成?!?/br> 另一邊,兩名少女手拉手回到了座位,其中一人圓臉可愛,一手托腮,歡喜道:“大家都這幺喜歡,不愧是白小先生,才華真是當(dāng)世無雙?!毖壑械难瞿讲夭蛔?。 另一女烏黑長發(fā)披垂,杏眼朦朧,大力點(diǎn)頭,“他出面救了郢都百姓,寧愿不要榮華富貴。也只有這樣光風(fēng)霽月的人品,才能寫出這種脫俗的曲子。” “是啊,這曲子,真是好聽。” 兩名少女這一桌,還有四五名帶劍青年,一人出聲附和,剩下幾人卻頗為不以為然。 領(lǐng)頭的年紀(jì)稍長,約莫三十歲,看起來成熟許多,擺擺手道:“再怎幺樣也不過就是一個寫曲彈琴的,我們江湖中人,還是該以修練為先,他終究不是我們這世界的人,師妹你還是別太癡迷為好。” 其人似乎在同伴之中威望頗著,兩名少女眼中雖然不甘,卻都低頭不語,沒有分辨。 陸云樵往那邊小心看了一眼,認(rèn)出眾人服飾,低聲和白夜飛說道:“是三水劍派的弟子?!?/br> 白夜飛聞言一怔,悄聲問道:“就是你說的六大劍派之一?” 陸云樵點(diǎn)點(diǎn)頭。 白夜飛沉吟道:“所以……他們就是所謂的江湖大派弟子?有意思啊,通常有大派弟子出現(xiàn),就是有事,這許家集能有什幺事?” 陸云樵隨即露出醒悟之色,而那邊三水劍派的弟子果然也談?wù)撈饋怼?/br> 先前附和少女的青年,見場面尷尬,連忙岔開話題:“這次那什幺狼王南下,沿途擊殺成名武者,這些獸蠻當(dāng)真不知死活,個個都以為自己是天煞?” “是啊?!睘槭渍咭慌淖溃矮F蠻從來都是恣意妄為,次次都能大掃我們中土武者的顏面,還凱旋而歸!總算這回師長們不再放縱,一定要他好看?!?/br> 另有人道:“這次六大劍派決定反其道而行,聯(lián)合起來,主動獵殺狼王。大家會合起來,截堵狙擊,不怕那家伙飛上天去,定讓那些獸蠻嘗嘗我中土武術(shù)的厲害?!?/br> 這話說得眾人都齊齊點(diǎn)頭,連剛剛有些心情不好的兩位少女都開了口。 “是啊,這什幺狼王,以為自己是什幺家伙,來中土找死?!?/br> “全靠卑鄙無恥取得戰(zhàn)績,要是對上師兄,肯定要他好看?!?/br> 剩下人紛紛出聲,輕侮獸蠻,好像區(qū)區(qū)狼王,遇上自家,不過是跳梁小丑,只要自己出手,定然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