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31
慕容白心湖猛的一震,蕩漾開細微的波瀾,帶著一種酸澀的滋味,待要他細尋時,又潛入心湖尋覓不見。 意想之中的輕松并沒有來臨,一種更加深沉的情緒包裹著他,然而,那少女白皙的臉頰沐浴燦陽中,帶著一種舒適的愜意,卻滿臉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 自始至終糾結(jié)的人,仿佛只有他一人。 “當(dāng)你不快樂的時候,把悲傷投入到陽光中,那樣你就不會傷心了?!鄙倥佳蹚潖?,那雙大大的眼睛里帶著明媚的活潑,沖著他友好的微笑說道。 慕容白學(xué)做她姿勢,閉上雙眼,揚起冰涼的臉孔,讓臉頰更深的陷入溫暖的陽光中,沉重的心,好像奇異地得到釋放、舒服了許多。 趙衷燕遠遠地看著他英俊的側(cè)臉,眼睛似有癡迷,似有遺憾,紅唇輕啟,最終無聲地罵了一聲:“傻瓜?!?/br> 待到日頭完全的升到山川之上時,慕容白才和趙衷燕緩緩而歸道觀,卻道館內(nèi)空無一人,連姜詩也消失不見了。 慕容白好不容易輕松的心情,又沉重下來,不禁后悔丟下他一人。 韓卿攜著耶合華的身體,到底哪去了? 第一百零七章街頭俊兒郎 今日天氣大好,街道上人來人往,街邊販夫走卒,高聲叫賣的聲音不絕于耳,著實熱鬧非凡。 人群中,一身著白色布衣,身材纖細,相貌普通至極的學(xué)子,搖著折扇慢慢地踱步在一家酒樓前,瞇起眼睛望著牌匾上鎏金的三個字“鳳來儀”,沉吟許久。 “鳳來儀”酒樓是牧云皇城,最有名氣的酒樓之一,歷來是文人sao客齊聚的地方,當(dāng)然價格也不菲。 朝廷里的大臣們,經(jīng)常會光顧這家酒樓,文人士子們?yōu)榱饲髠€前程,常常光顧這里,沒事情吟詩作畫,企圖讓伯樂聽見,引薦自己入朝廷,或者當(dāng)幕僚。 當(dāng)然,大臣們是在三樓貴賓區(qū)用膳,有單獨的包廂,一般人上不去三樓。 有名望、有錢的世家文人士子們,便在第二層,結(jié)社交流學(xué)問,沒有人引薦,是不能加入這個團體。 那些大臣在下樓時,說不定會無意之中聽見、看見,他們的才華,撿到個機遇。 酒店的大堂,便是富商巨賈有可以進來的地方,還有一些普通秀才們呆的地方,相對來說魚目混雜些。 昨夜乞巧節(jié)剛過,這些文人士子,富貴公子哥們,少不得來交流最新的消息和八卦。 韓卿收回目觀,敲打著手心,悠閑地踱了三步搖頭吟道:“草雀入樓易,遠龍垂青難,不如,涼扇掃清愁,濁酒化鴻臆,唉!” 韓卿一無重金在身,二無趣志之人引薦,進不了這風(fēng)來儀,只能失意地?fù)u搖扇子,轉(zhuǎn)頭欲離。 “兄臺,且慢!聽你詩中,似乎帶了一絲憤懣之氣,與我倒是氣味相投。在下乃宋簡明,不知可否邀兄臺挪步進鳳來儀相說?!?/br> 這首酸溜溜的詩,沒想到七分不如意,三分卻落入來人耳。 韓卿沒想到這么快就釣上一個人,地亮了,悠悠地?fù)u著扇子,矜持地轉(zhuǎn)過身子。 只見來人,個子比自己高半個頭,身著一件淡綠寬袖錦衣,頭上裹著粉巾,相貌長地頗一表人才,俊朗間透著文雅,微笑起來兩個酒窩很是明顯,看起來是個似乎還有錢的公子哥。 “在下虞清,初入皇城,未想有伯樂識我志趣,邀我入樓,甚幸?!表n卿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向他作揖道。 “請……”宋簡名一路把人,引入三樓的一個名青草地的空包廂,韓卿心中暗猜此人的身份。 他把牧云朝中大臣,來來回回都對了一遍,似乎并沒有這號人,那只能說明這人至多是個無名小官了。 “虞兄,哪里人氏?”宋簡明親替韓卿斟茶,推到他眼前,微笑問道。 “虞某,濟陽郡人氏,家中排行老二,無名小輩而已,敢問宋兄家世?”韓卿摩挲著杯緣,氣不喘臉不紅的給自己瞎謅了一個身世,借言探問道。 “呵呵,庇蔭下混吃混喝,不出名的公子哥罷了,虞兄不必害怕?!?/br> 宋簡明望著對面,臉色皮膚暗沉,相貌普通的清秀男人,看著他踹踹不安的樣子,飲茶低笑道。 嘿!這家伙就是欺他,人生地不熟,早知道把慕容白那家伙拉上了。什么啊貓啊狗,定然認(rèn)識。 “呵呵,相逢即是緣,英雄不問出身,拘泥于身份的都乃俗世之人?!彼魏喢鹘猩闲《c了幾盤點心,溫笑說道。 這番話語,不遑多讓李君燁之流,倒是叫韓卿刮目相看三分。 “清茶淡心,濃酒稠情,宋兄可飲酒乎?”韓卿心里打著算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