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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媚寵春嬌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莫哭呀?!彼砂桶偷拈_口。

    春嬌看了他一眼,想想自己竟然被家暴了,那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她也知道形象,并不會扯著嗓子嗷嗷哭,只哼哼唧唧的嗚咽,聽得人心都碎了。

    “爺錯了,爺再也不敢了?!必范G撓了撓光禿禿的腦門,手伸了伸,卻不知道該怎么下手,只揮舞了半天,才試探著將她摟入懷中,嘆息道:“要不,你打回來,別哭了成嗎?”

    回應(yīng)他的依舊是一陣嗚咽,胤禛徹底敗下陣來,輕嘆一口氣,直接堵住那吵人的櫻唇,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舔舐著,笨拙的努力取悅她。

    春嬌原本是想接著哭的,原本酸澀的心情,在他的逗弄下,到底是好轉(zhuǎn)許多,再也哭不出聲,但是也不愿意回應(yīng),要不然他有事沒事都拍她一記,那誰受得了。

    “你打我?!彼煅手鏍睢?/br>
    胤禛這會兒后悔的腸子都青了,何苦惹她哭一場,自己反而心驚膽戰(zhàn),難受的厲害。

    “爺錯了,爺再也不會了?!彼J(rèn)真承諾。

    春嬌哼哼唧唧的撒嬌:“那往后,您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不管是什么,都必須做到?!?/br>
    這個時候,胤禛還不知道這點(diǎn)頭代表著什么,他一無所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無盡的懊悔和心疼,將春嬌緊緊的摟到懷里,承諾道:“爺會答應(yīng)你一件事,無論如何都會做到,決不食言?!?/br>
    春嬌垂眸不再看他,心里頭酸澀感翻涌,他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也算是絕了后患。

    “嗯,我相信你。”相信他說到做到。

    胤禛躬身,小心翼翼的給她擦著眼淚,語氣輕柔的哄她:“好了,乖,別哭了啊。”

    見她神色還有些不好,他又親了親那淚珠,少年清貴攝人的臉龐上,有幾分無措。

    見他這樣,春嬌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又想哭了,頭一次生出后悔來,她是打算玩玩而已,萬萬沒想到,竟真的生出幾分情誼,這才讓她心生酸楚。

    “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自己難受?!贝簨上矚g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不喜歡他這般小心翼翼。

    胤禛不信,卻也不想再招惹她,只露出一抹笑,誘哄道:“嬌嬌笑起來最好看了,快,笑一笑好不好?”

    春嬌點(diǎn)頭,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帶淚的笑容來。

    兩個在泥地里生長出來的花,小心翼翼的收斂起自己所有的不堪,用最柔軟的姿態(tài)去面對對方。

    這內(nèi)心深處最嫩的一處,就這么毫無防備的挨在一起,像是靈魂相依,令人心生戰(zhàn)栗。

    “四郎?!贝簨舌妮p喚,她突然想要問問他叫什么,可又不敢下口。

    過幾日,不管有沒有孩子,就這么斷了吧,不能再這么胡鬧下去。

    她錯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這樣糾纏下去,兩人都將墜入痛苦的深淵,她一時興起,不能毀了旁人的青春。

    胤禛垂眸看她,半晌也不見她接著說什么,不由得哼笑出聲:“怎的?”

    換來的是一陣沉默,他便也不再多說。

    到了晚間的時候,明明前些日子還在親熱的喂食,今兒她目光躲躲閃閃,怎么也不肯跟他對視,縱然裝的淡然,可誰不是人場里混出來的,怎能輕易被敷衍。

    他也沉默下來,嘴里的飯菜都變得難以下咽。

    等沐浴過躺在床上,頭一次春嬌沒有滾到他懷里,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在自己被筒里,乖巧的像是被教過一樣。

    可胤禛心里頭不得勁,他喜歡她嬌嬌軟軟的一團(tuán),盡數(shù)都埋進(jìn)他懷里,那舒適慰貼的弧度,著實(shí)讓人忘不掉。

    “嬌嬌,爺往后,不會再拍你了。”他原本不過玩笑,一分力氣都沒舍得下。

    春嬌輕輕的嗯了一聲,到底有些舍不得,還是轉(zhuǎn)身偷偷伸了一只腳進(jìn)他被窩里,涼冰冰的溫度讓胤禛一個機(jī)靈,但他什么都沒有說,反而把她另外一條腿也扒拉過來,都捂到懷里。

    她的腳很冰,揣進(jìn)懷里是跟石頭似得,沒一會兒就激的人骨頭疼,他什么都沒說,又換了個溫暖的地方慢慢暖著。

    可胤禛越是這樣,春嬌心里頭越是難受。

    臨到分別了,才知道自己動心,可她再怎么動心,也只能按捺下來,她甚至都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就怕得到和自己想象中不同的答案。

    公子世無雙,一見誤終生。

    輕輕一聲嘆息,她就不該碰這個的。

    心里頭裝著事,就有些睡不著,春嬌腳都捂熱了,人卻沒睡著,偷偷動了動腳,卻又被捂緊了,她登時僵住不敢動。

    就聽低低的男音響起:“睡不著?”話是這么說著,就見胤禛往她跟前湊了湊,借著微弱的燈光,能看到他眼神晶亮中帶著希翼,就這么直直的望著她。

    春嬌點(diǎn)頭,輕輕嗯了一聲,留戀最后的溫暖,還是沒忍住,直接把自己埋入他懷里,滾了滾,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

    這非常慰貼,明明只是肌膚挨在一起,卻有一種抱著對方心的感覺。

    這種錯覺,才是情愛最迷人的地方。

    胤禛不知道該怎么撫慰她阻喪的心情,索性一個翻身,胳膊撐在她身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嬌嬌呀?!彼袜谒桨晟陷p啄,那香甜中帶著淡淡的奶味兒,不是今日吃的糖味又是什么,到底接觸的多了,身上也染了味。

    春嬌被他親的難受,抬起水映映的雙眸望著他,咬著唇也不多說什么,卻讓胤禛瞬間鼻尖沁出細(xì)汗來,眼紅通通的,卻仍是克制的望著她。

    “嬌嬌?!?/br>
    “可以嗎?”

    他低聲問詢,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酥麻。

    “不可?!彼齽e開臉,只露出微紅的臉頰。

    那一抹粉嫩的紅,像是初春的桃花瓣,嬌艷不可方物。

    “呵。”他低低的笑,到底沒聽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春嬌:你問的意義何在?

    四四:問問而已,何必當(dāng)真。

    第27章

    夜色寂靜沁涼,室內(nèi)春暖香濃。

    春嬌懶懶的斜倚在軟枕上,黑鴉鴉的長發(fā)鋪在上頭,襯得那小臉愈加瑩白如玉,精致極了。

    她咬了咬自己蔥段似得手指,嫣紅的唇瓣微勾,看向胤禛的時候,又帶了幾分笑:“四郎,若是有一天……”她垂眸,輕笑道:“若是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

    她到底沒忍住,還是問出口。

    胤禛看向她,黑暗中,她的神色看不大清楚,微弱的燭光映出她晶亮的雙眸,那一瞬間的意味,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總而言之,爺便當(dāng)著世上再無春嬌?!?/br>
    他說的狠厲極了,春嬌心里頭便是一顫,她故作無事的開口,哼笑道:“好歹本姑娘陪你這么久,沒點(diǎn)恩情?”

    她不知道自己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問出這樣的話,但是胤禛的回答,真真的讓她驚著了,卻也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你都走了,還談什么恩情?!必范G垂眸望她,雙眸在顏色中燦若寒星。

    這個話題非常危險(xiǎn),春嬌想了想,到底問不下去了,他說的也對,她都要走了,還談什么恩情。

    可她還是想讓他記住她,想要這世間有人記得,她曾來過。

    她沉默半晌,往他懷里蹭了蹭,只輕聲道:“睡吧,我胡說的?!?/br>
    這樣一說,胤禛又沉默半晌,便認(rèn)真道:“就算胡說也不成,你是爺?shù)?,生生世世便是爺?shù)模瑺敳粶?zhǔn)你有其他任何心思?!?/br>
    這話說的霸道,春嬌哼笑出聲,閉著眼睛睡了。

    胤禛低頭看了看她,有那么一瞬間,想直接掐死她算了,怎么有這么恨人磨人的人,明目張膽的跟他說,她會離開。

    進(jìn)了他的懷,這輩子都別想逃。

    往自己懷里摟了摟,他也跟著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的功夫,蘇培盛就來叫,說是幾位爺尋過來了,要喚他出去吃酒。

    春嬌隨口問了一句:“你幾個兄弟?”

    胤禛點(diǎn)頭,半晌才緩緩問:“要見見嗎?”

    春嬌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又怎么會去見,她輕笑著搖頭,哼笑道:“一群男人,我才不見呢?!?/br>
    她施施然就走了,留下胤禛望著她的背影出神。

    她說他無情,可他覺得,最最無情的人是她,石頭都能捂熱了,偏她捂不熱,可就算強(qiáng)取豪奪,她也只能是他的。

    什么君子之風(fēng),他沒有。

    這么想著,胤禛唇角微勾,笑了笑,便轉(zhuǎn)身離去,既然已經(jīng)下了決定,一個小女人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不成。

    兩人各想各的,都覺得自己心愿能圓滿,一時間倒都不傷心難過了。

    春嬌忙的跟什么似得,一時間把這點(diǎn)子小矯情給忘了,天天早出晚歸的,胤禛想見她一面都難。

    “去尋你們姑娘,就說今兒帶她出去玩?!必范G喊過匆匆走過的秀青,趕緊囑咐道,別說姑娘了,連個丫鬟都快找不著人了。

    秀青看到他有些懵,呆呆的啊了一聲,這才乖巧點(diǎn)頭,柔聲道:“成,待會奴婢會跟姑娘說一聲的?!?/br>
    說完就匆匆離去,她這回來也不過是想拿點(diǎn)文書,姑娘還等著用呢。

    胤禛伸出爾康手,最后無奈道:“成,一道去吧。”

    蘇培盛顛顛的跟在后頭,他這段時間算是看明白了,這閑暇下來的主子,日日惦記的就是姑娘,心心念念的還是姑娘,書頁讀不進(jìn)去,文章也寫不下去。

    等到兩人來到作坊的時候,瞬間驚了,在兩人看來,一個女人罷了,能有多大的產(chǎn)業(yè),誰知道這還叫作坊,這城郊的莊子好幾十畝地,盡數(shù)都是忙碌的工人。

    粗略看來,可不有大幾千人,像這么多,是要在官府備案的,還會有巡邏的捕頭。

    見他來了,這作坊里頭的人,可不是小院里頭的,一點(diǎn)都不認(rèn)識他,看著看門的直接攔住他,胤禛一噎,這大清他隨意哪里都能進(jìn),唯獨(dú)自己女人的產(chǎn)業(yè)進(jìn)不去。

    “請問您貴姓?”門房笑的客氣,但是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

    胤禛張了張嘴,原本想報(bào)自己的名,可是以小東西盤算著要走的樣子,也不會跟自己下人說自己的名,摸了摸鼻子,他一本正經(jīng)道:“鄙人姓顧……”

    他一說姓顧,門衛(wèi)登時作揖請安:“原來是顧先生,您登記一下,奴才派人去尋姑娘?!?/br>
    胤禛心里梗了一口氣,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會借他的名號進(jìn)門。

    就連作坊里頭的門衛(wèi)都知道顧先生,看來兩人的關(guān)系是真的好,他心里有些酸酸的想,總有一天,他也能這般登堂入室如入無人之境。

    秀青按著小廝說的,匆匆而來,看到胤禛的時候,瞬間瞪圓雙眸,當(dāng)著門衛(wèi)的面,那句四公子怎么也叫不出口,順著話頭道:“顧先生來了,里面請?!?/br>
    四公子的出現(xiàn),是怎么也不能顯露人前的。

    胤禛瞇了瞇眼,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負(fù)手往里頭走去。

    一路走來,他忍不住驚嘆,這作坊雖大,卻井井有條,工人們有條不紊的工作著,有人來了也不會東張西望,就算是宮人們,有時候也難免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