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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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她有什么反應,胤禛便雙臂撐在她身周,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姿勢,春嬌不自在的掙了掙,那雙臂卻像鐵做的,實在無法撼動分毫。 她想要出聲為自己辯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心要走的是她,傷害人的確實是她。 胤禛看了她一眼,這才低聲問:“爺就想知道為什么?!?/br> 為什么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卻仍舊被棄如敝履。 三次。 事不過三。 他已經(jīng)不愿意回想當小太監(jiān)報給他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春嬌抿嘴,她原本不想說的,跟皇帝說你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是錯的,應當弱水三千只取我一瓢飲,你看他當不當你是傻(嗶)。 可是胤禛的目光不依不饒的看著她,一直都沒有移開,顯然是必須要一個結(jié)果的。 她垂眸,半晌才嘶啞著開口:“四郎,我的好四郎,你我如今這種情況,我如何能在跟著你?” 奶母總是勸她,說帶著皇孫走,是不明智的行為,來日被捉住了,皇孫定然安然無恙,但是她就不一定了。 男人的情誼,哪里及得上皇孫一星半點重要。 可她知道,她越是冷靜,就越是要帶著糖糖走的遠遠的,遠到就算是皇子,也不能找尋。 若真是候在原地,等著她的,將是她永遠也無法接受的東西。 無媒茍合,私奔為妾。 以她的身份,就算安安生生的,也做不了他正妻,到時候他正妻進門,她又要何如自處。 在自己的小院等著他,何時有空來臨幸么? 她做不到。 坐在女人堆里,對著他搔首弄姿,就盼著他多看一眼。 她做不到。 孩子都生了,那么多的耳鬢廝磨交頸纏綿,她卻要生生撕裂,離那溫暖遠遠的,永不再見。 “四郎若問我為何走,為何不問問自己,能給我什么?” 她輕聲呢喃,眼神飄忽,明明心里難受的要死,卻還是死撐著不肯露出半分,就連眼神也帶上幾分漫不經(jīng)心起來。 胤禛氣的牙槽骨都是痛的,他咬牙切齒的俯身靠近她,倏而又輕聲笑起來,淡淡道:“那嬌嬌又怎知,爺什么都給不了呢?” 說著他就忍不住又往下壓了壓,直碰上她豐盈的鼓脹,這才停下,盯著她的眼,一字一頓道:“爺?shù)拿际悄愕模卣撈渌?。?/br> 他說起這個,春嬌唇角勾出涼涼的笑容,不談現(xiàn)在,說起從前來。 “頭一次碰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么俊秀的小公子,腰肢這般纖細,跟我比起來也不差什么?!?/br> 春嬌陷入回憶,連眼神都變得悠遠起來。 不顧胤禛聽到小細腰有些發(fā)青的臉色,她伸手掐了掐那一如既往的細韌腰肢,輕笑著開口:“我當時尋的小院,尚算偏遠,周圍就算一個伯候庶子,那也是頂尖的貴人了。” 更別提皇子,周圍的嘴里壓根不會出現(xiàn)的人物。 “你知道孤寂的味道嗎?”她突然吃吃的笑起來,雪白的指尖搭在唇瓣上,輕輕的開口:“任你花開花謝,連股子風都不肯吹過來?!?/br> 這不光是人與人之間的對抗,還有古代和現(xiàn)代的碰撞,她一個尋常騎著電動車上班的女孩,最大的憂愁是年終獎夠不夠回家過年,如何扛得住這時光的摧殘。 她抬眸看向胤禛,輕輕的笑了:“您知道嗎?” 胤禛和她對視,唇角繃成一條線,他神色復雜,鼻尖對上她的鼻尖,近的能感受到說話時鼻間的熱氣。 “爺知?!?/br> 奴才不可交,兄弟不可交,父親不可交,母親不可交。 話無可對人言,話無人可言吶。 只逢上她一個,他奉上所有柔軟,對方隨手揉吧揉吧就給扔了。 跟他說孤寂,呵。 春嬌梗了一下,細細想來,他著實好不到哪去,一時有些無言以對,心里閃過心疼來,半晌才輕輕開口:“您就算將所有給我,又如何能抗的住這世俗?!?/br> 一個翩翩少年郎,就算有氣吞山河之心,有揮斥方遒之意,又如何。 他扛不住皇后一句話,扛不住康熙的一個眼神,扛不住太子一個示意。 這句話,就像是最冷厲的刀,讓胤禛的眼神受傷起來。 春嬌蒙住他的眼,不愿意去看,她聽到自己冷硬的聲音響起:“這是橫亙在你我之間的問題,如同一座大山,你撼動不了,我亦然。” 看著他脖頸間青筋都爆出來了,她抬手,在那青筋上親了親,輕聲道:“若是我走了,你縱然難受一時,將來有無數(shù)嬌妻美妾,快樂都是未來的?!?/br> 他可以娶一個端莊管事的福晉,再納一堆格格,坐享齊人之福。 她記得,雍正的皇妃不多,但是也不少,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個非??鋸埖臄?shù)字。 他會在剛開始的時候,便遇上李氏,和她孕育好幾個孩子,而立之年碰上小年糕,捧在手心里疼愛。 她們會滿心滿眼都是他,遠比她要更加的適合他,也遠比她省心。 纖手仍捂著他的眼,能感受到他羽睫顫動,掃在手心上微微的癢,像是掃到了心上。 那說出的話,冷靜又有條理。 室內(nèi)一陣寂靜,靜到讓人發(fā)慌。 春嬌咬了咬唇,笑的涼薄又無辜:“萬水千山總是情,相忘江湖行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春嬌小嘴叭叭的:唧唧咕唧唧咕唧唧咕唧唧咕。 四四:呵。 第60章 胤禛垂眸。 他在認真審視春嬌的表情。 半晌才輕輕勾起唇角, 笑了。她是真涼薄,走也是真的走。 半分假都不曾摻。 他身邊的人, 不是沒有用走來威脅的,他從來都不怕, 因為他們都會回來, 圍在他身邊, 祈求他的垂憐。 一如她現(xiàn)在, 被偏愛的那個, 才有恃無恐。 “什么都不做,直接往爺頭上蓋章,這就是你的回答?”他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她腮邊一捋碎發(fā), 輕輕捻過,才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眸看向她。 春嬌張了張嘴, 剛才那一番唱念做打,幾分真幾分假, 總是有自己的情緒在里頭。 “打從剛開始,我就說了,我這個人最是涼薄不過?!彼p笑著側(cè)眸看向他, 眸色水光波動,明明是他最愛的模樣, 卻讓他心涼到底。 抿了抿嘴,胤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眸光一轉(zhuǎn),突然笑了, 薄唇微勾:“爺愛的便是這份涼薄?!?/br> 輕笑著又往下壓了壓,將她擠在床上,用鼻尖在她臉上輕蹭,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人是爺?shù)谋愠??!?/br> 心,亦是。 春嬌無言以對,那鼻尖蹭的很癢,趕緊躲了躲,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對方現(xiàn)在變得很會,舉手投足間,都能撩撥她的心弦。 “咳?!彼滩蛔∨ち伺ぱ?,別別扭扭的開口:“您能下來嗎?” 一直壓在她身上,又是這個角度,著實有些扛不住。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鼻尖停在她溫軟的脖頸上,再也不動,下來是不可能下來的。 “爺覺得這個姿勢,你真話多一點?!彼龡l斯理的說了一句,又往下壓了壓,這才低聲問:“以后還跑不跑?” 春嬌趕緊搖頭,以后跑不跑另說,這會兒肯定是乖乖認錯的。 見對方不滿意,她趕緊一疊聲的說:“不跑不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br> 一片寂靜。 春嬌不自在的又扭了扭腰,瞬間聽到對方的輕笑聲響起:“嬌嬌扭腰的樣子,一如既往?!?/br> …… 她覺得自己被調(diào)戲了,并且擁有充足的證據(jù)。 看著她微微瞪圓眼睛,花瓣似得唇微張,胤禛湊近了些,低聲問:“索吻?” 春嬌趕緊閉上嘴巴,恨不能離他遠些,她這一次離開,到底點亮了對方什么特質(zhì),總覺得有些腹黑鬼畜病嬌這種正常人不會有的性格。 略有些慌張的往邊上挪了挪腳步,她決定稍有不好就奪門而出,總不能自己偷偷的吃虧。 胤禛斜睨了她一眼,春嬌邁著小碎步,乖巧的來到他跟前,溫柔婉轉(zhuǎn)的行禮:“給爺請安,爺大安。” 等到起身的時候,她才笑吟吟的問:“不知道爺有什么吩咐?” 總之乖巧的無懈可擊,和方才那閃閃躲躲的樣子形成完美對比。 胤禛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心里生出幾分愁緒來,這小東西滑不溜手,屬于積極認錯堅決不改的榜樣。 “你……”他開口,一時卻有些茫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看向春嬌那雙帶水的雙眸,明明最是深情不過,卻又像是那天邊的浮云,飄忽不定,怎么也落不到實處去。 他心里頭一慌,表情卻愈加冷凝起來。 “爺,姑娘,該用飯了?!?/br> 門外響起奶母的聲音,讓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春嬌看著他長腿一邁,打前頭走的瀟灑,心里就難受起來,這未來到底要如何,她手里明明握住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財,唯獨這男人,竟讓她嘗到求不得的滋味。 素來灑脫,無人可擋。 胤禛,自然也不行。 方才還有些動搖的眼神,瞬間變的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