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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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彼O履_步等她,看著她顛著小碎步,特別乖巧的走過來,眉眼不由得柔和些許。 剛跨出小院的垂花門,就見李文燁和夫人并肩立著,恭恭敬敬的候著,發(fā)上、肩上還有落雪,看來等的時間不短了。 “老爺、夫人?!贝簨陕朴频恼埌玻蝗缤5穆唤?jīng)心。 李文燁指尖微動,到底什么沒做,臉上笑的平和,好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四爺遠道而來,未曾遠迎,著實失敬,家里備了薄酒,還請賞臉?!?/br> 他說的卑微殷切,就連福晉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 春嬌看著,只覺得好玩,清了清嗓子,見兩人看過來,一如既往的你怎么這么不懂事的眼神,她輕笑了笑:“四郎不喝酒,不必了?!?/br> 瞬間把李文燁噎個夠嗆,這家中備著薄酒,原本就是說辭罷了,而且他們也想知道,自己女兒和四爺?shù)降资鞘裁搓P(guān)系。 對方?jīng)]有說清楚,只說是來尋她的,不得到具體信息,誰也不敢隨意的攀枝。 三人都看向胤禛,春嬌目光殷切,他微微挑起半邊眉,半晌在她忐忑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他能不能喝酒不重要,看她笑的跟偷腥的小老鼠一樣,心下微暖,面上卻仍是一片冷凝:“走吧?!?/br> 看著四爺打前頭走,李文燁趕緊跟上,上前小心翼翼的介紹著園中一切,而李夫人拉著春嬌的手,笑道:“四爺千里迢迢來尋你,著實情深義重?!?/br> 春嬌掙了掙,放開她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回:“夫人客氣了?!?/br> 李夫人眉尖擰在一起,誰跟她客氣,這是攀上高枝了,怪不得那么傲氣,平日里不把人放到眼里,她前頭的爹娘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的,這般目中無人可不成。 春嬌走的慢,主要李夫人想問話,總是擋著她,可她不愿意說,這拉拉扯扯的,腳步就慢了。 胤禛面色冷凝,停在原地等待,李文燁急的跟什么似得,不由得又心頭火起:“還不走快些,哪里有讓爺們等的道理,沒規(guī)矩的東西?!?/br> 春嬌面色一冷,還未說話,就見胤禛似笑非笑的開口:“李老爺好大的威風(fēng),爺?shù)呐耍喌侥銇斫逃?xùn)?!” 他話說的又輕又飄,卻沒有一個人敢忽視,李文燁臉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他惶恐跪下,不住的磕頭:“是奴才逾矩了,望四爺寬恕?!?/br> 有名的冷面皇子,當今皇后膝下唯一的孩子,其身份尊貴到他這個知府不可能求見,這一次見面,若是能上了他的船,倒比什么都強。 他一時間心中盤算開了,若是想帶著鬼丫頭走,倒是個不錯的籌碼。 “李老爺客氣了?!必范G學(xué)著方才春嬌的調(diào)子,慢悠悠的開口。 這個時候,連李夫人額間的冷汗也下來了。 她方才只顧著氣,卻沒有想到,這死丫頭能讓對方追過來,顯然這情分不是一般二般。 作者有話要說: 后天有雪?今天真的盡力了。愛你們筆芯。 第61章 李夫人還想湊到春嬌跟前說點什么, 畢竟人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她也一心愛著, 這姑娘往后的人生,她自然得好生的安排著。 胤禛走的不快, 李文燁只得小碎步跟在后頭殷勤伺候著, 春嬌倒是跟他相處慣了, 又被他捧在手心里這么久, 好歹記著這是人前, 也是低眉順目,乖巧可愛。 連連瞅了好幾眼,胤禛都覺得心里不痛快。 他的春嬌當昂首挺胸, 恣意瀟灑才是,這般謹小慎微, 他瞧著心里都難受。 看著她住的院子,看著李府兩人的表現(xiàn), 嬌嬌這幾日,怕是受苦了。 又是心疼,又是覺得她該, 都是自找的。 李文燁還在喋喋不休:“當初尋到……”說到這里,他有一些卡殼, 這個尋回來的閨女叫什么名字,他從來都沒有關(guān)注過,求救般的看向自家夫人,想讓她幫著圓一下, 誰知道李夫人也是一臉茫然。 “當初尋到姑娘,嫡親的閨女,那真真是心疼到心坎里頭去?!彼娌桓纳慕又f道,名字不重要。 這話說的,春嬌忍不住看了他兩眼,李文燁能做到知府上,著實是個人才啊。 就這份厚臉皮,也著實讓人嘆為觀止。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輕笑著開口:“老爺慣會說笑?!?/br> 李文燁一口老血梗在心口,這閨女找回來就是克他的,打從一開始,就沒真心把他當父親,不孝的東西。 他尷尬的看向胤禛,躬身認罪:“小女不知天高地厚,在四爺……” 春嬌擰起眉尖,一甩袖子開口:“老爺?shù)呐畠海藭r不在場吧,哪有往旁人身上攬罪的道理?” 類似這樣的話,李文燁聽過不知道多少,她總是表情淡漠,一副對李府不感興趣的樣子,可就像雪融說的,她若是真不感興趣,又何必抱著孩子回來。 而比春嬌反應(yīng)更大的,確實胤禛,就見他眉頭皺在一起,嚴肅道:“李文燁你好大的膽子,什么人你也敢攀?!” 這里頭透露出來的話就多了,這是要把這姑娘從李家摘出來的意思,李文燁登時有些受不了,若是不知道有這層關(guān)系,摘開也就摘開了,如今好不容易能和皇子沾上關(guān)系,他如何舍得。 “四爺,容奴才細稟……”李文燁跪地,想要辯解的話還未出口,就聽胤禛輕飄飄的開口:“爺只認族譜,誰把爺?shù)呐丝巯?,想認個親就認親,爺若是來者不拒,這人豈不是排海外去?!?/br> 春假這才發(fā)現(xiàn),論嘴毒,她比不得四郎。 而她吃準他,不是她的手段有多么高超,而是因為四郎愿意讓她吃。 李文燁怔了怔,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兩人,他甚至都沒有弄明白,為什么自己的閨女就不是閨女。 春嬌輕笑:“老爺年邁,難免老眼昏花,喏,你閨女在那呢。” 原來是李雪融久等眾人不止,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她,擔(dān)心父母的心都被旁人給哄去了,這才急忙忙的找過來。 誰知道一走近,第一眼就瞧見正中間立著的公子,對方面色冰冷,相貌俊雋,但是和小賤蹄子走的極近,想必就是她姘頭,瞧著就不像好人。 而地上跪著的兩人,讓她有些詫異。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毫不猶豫的跪在兩人后邊,默不作聲的看著事件發(fā)展。 縱然春嬌一直不喜歡雪融,看到她這個表現(xiàn),也忍不住輕嘆一口氣。 “這月余,便多謝李府款待了?!贝簨上肓讼耄@頓飯還是吃不下去了,到底是原主的生身父母,這么跪在她面前,她也看不下去。 倒不是圣母,而是她頭一次見到旁人見到胤禛到底是怎樣的表現(xiàn),突然無比認真的認識到皇權(quán)的力量。 和印象中那種輕飄飄不同,是這般的厚重。 胤禛瞧了眾人一眼,又仔細的盯了一眼春嬌,看出她眼中的意興闌珊和不在意,不由得輕笑:“走吧?!?/br> 而在此時,奶母抱著糖糖過來了,小小的rou團子穿著大紅的錦襖,腰上還像模像樣的系著黃帶子,怕被風(fēng)吹著,用兜帽把臉給蓋上了,這樣他看不到外面,就特別不樂意的一個勁的拽著兜帽,小手小腳揮舞的特別起勁。 李夫人看著這個從未抱過的孩子,被她視為恥辱的孩子,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要跪在他的腳下,連直視的資格都沒有。 他是君,她是臣。 臉上火辣辣的疼,甚至還有些燒。 李文燁看著這個孩子,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后悔,黃帶子啊,往后有萬千個可能,只要是皇家血脈,誰也不敢說,他往后就不會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到時候他李文燁就是皇親國戚,風(fēng)光無限。 可這一切,都被他們給毀了,主子不愿意認這門親,那么他往后只能絕口不提。 想想自己離輝煌這么近,卻硬生生的被自己給毀了。 李文燁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又看到春嬌清淺的眼神,心里忍不住怨恨,她一直這般冷淡,就是因為有四爺依靠,所以才這般囂張的吧。 而雪融跪在地上,看著那腰帶飄飄,明明只是小小一截,卻像是有幾米長,一直飄進她的眼里。 她想起來自己的未來夫君,打小定的娃娃親,是河南巡撫家的大公子,人才俊秀無雙,誰見了不夸,她曾經(jīng)滿意至極,她這般排斥,也是因為舍不得這夫君。 誰曾想過,對方的夫君跟她一比,簡直云泥之別。 心口堵成一團,看著兩人并肩而去,李雪融跪送,無味紛雜。 而李文燁和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著兩人離開,心里跟刀割似得難受,這是親手把登天梯給推翻了,這感覺真的酸爽,輕易咽不下這口氣。 而春嬌就沒有這么多的戲,她這會兒正在忐忑,方才跟胤禛說一半,就被拉出來用飯,結(jié)果飯也沒吃上,又被拉走了。 那么方才要面對的問題,這會兒依舊少不了。 就算兩人一起離去,那些問題,依舊橫亙在兩人中間,不解決便永遠無法褪去。 糖糖依舊跟兜帽在奮斗,他小rou手被袖子遮了一截,有些不大方便,這樣掃著掃著忘了自己的目的,咧著小嘴笑的開心。 春嬌偷看了幾眼,也忍不住笑了,撥弄著他的小手,索性自己抱在懷里,一道往前走。 走著走著,她一抬眸,就見胤禛撐著傘,那油亮的青黑色襯得他手指愈加白皙修長,好看極了。 “哥哥。”她促狹一笑,看著傘柄歪了歪,這才接著往前走去。 原本就沒走出去多遠,沒一會兒功夫就回到小院,剛一回去,秀青就趕緊端上飯菜,一邊笑道:“原本備著的是主子一人的,略有些簡陋了?!?/br> 不怎么適合他這個大貴人吃。 胤禛定睛一看,忍不住有些呆:“簡陋?” 她們對簡陋有什么誤解,一碟子芹菜木耳,一碟子青筍腐竹,連點子rou都沒有。 “李府就是這么對你們的?”他原本有些緩和的神色,又變得陰沉起來。 秀青不明所以:“啊哈?這是自個兒出去買的?!?/br> 春嬌扶額,這補丁打的,還不如不說呢,直接把李府給錘死了。 果然胤禛眼眸里盡是黑沉沉的怒火,到底壓抑住沒有說什么,他垂眸看向春嬌:“該!” 讓人又是心疼又是氣,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春嬌:…… “哥哥?!彼桶偷奶ы?,小小聲的撒嬌:“我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吃rou了?!?/br> 足足半天呢。 胤禛一肚子火,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狠狠的擰了擰她的臉,輕聲道:“以后頓頓都有rou,想吃什么酒吃什么?!?/br> 說著又覺得心里不爽,冷笑道:“吃rou?呵,爺讓你吃個夠?!?/br> 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春嬌覺得,此rou非彼rou,偏偏他表情驕矜,微微抬起下頜,斜睨著用眼風(fēng)掃她。 她又有些不確定了,難不成,真的是她污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她就知道,像她這么純潔的人,是永遠不會污的,身邊那個下著雪的天,卻熱的汗流浹背的人,才是最污的。 “別。” 黑鴉鴉的秀發(fā)被汗?jié)裢?,有一捋貼在腮邊,被他輕柔的順在耳后,他順勢在她耳邊啞聲道:“爺說過,定然管夠的?!?/br>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