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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為暴君心肝rou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殷華儂握緊拳頭,勸自己冷靜。

    他想說你誤會了,我什么時候親過你?

    一個畫面涌入他的腦海:昨天早上,他用手觸碰過她的唇。

    原來那時候,她是醒著的。

    這事兒解釋不清,越解釋越亂。她要是知道了又會問: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碰我呢?

    冉輕輕瞧他只是冷冷的看著,什么話也不說,心里更委屈,淚在眼眶里打圈,“你走了,也沒人陪我說話,我不過出去走走就是jian細?難道你非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悶死了才肯滿意?”

    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你走后,我想你想得吃不下飯??墒悄愕购茫换貋砭椭粫R我。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你不是個好人……我、我就是喜歡一只狗、一只貓也不要喜歡你了。你太會氣人了……”

    鞝夷先生說得對,女人就是不能跟她們講道理。

    殷華儂怕了她,是真怕了。

    打不得也罵不得,能怎么辦?哄著唄。

    “閉嘴,別哭了!”殷華儂冷冷的道。

    “嗚嗚嗚……我要回家!”冉輕輕抽泣不止。

    “我是去殺人,跟你說干什么?說了你要鬧著跟過去,去了你會嚇得暈過去。停,別哭了,再哭今晚把你扔出去喂狼!”

    冉輕輕哭得梨花帶雨,肩膀一縮一縮地。

    “行行行,是我的錯?!币笕A儂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走到一旁,擰干了毛巾回來給她擦臉,“軍營里都是男人,你又長得這么好看,士兵們見了你都沒心思cao練。還有,你畢竟是楚國公主,在大庭廣眾下被一群男人圍著打量,成何體統(tǒng)?”

    “哎,怎么又哭了!”

    冉輕輕紅著眼睛瞪他,“你怪我到處勾引你的士兵?”

    “祖宗,你真誤會了!我是怕你被人占了便宜?!币笕A儂沒忍住,竟把這聲“祖宗”給叫了出來。

    殷離疾在外頭聽得瞠目結(jié)舌。

    這楚國公主該不會是什么妖魅精怪所化吧?她、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冉輕輕還是不滿意,“你剛才還兇我了,要把我扔出去喂狼?!?/br>
    “對不起,我口不擇言?!?/br>
    營帳內(nèi)的氣氛有點怪異,一身殺戮的暴君竟然被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就像是草原上的猛虎被一只白兔威脅得不敢動彈。

    殷華儂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來,身上還有nongnong的血腥味,被冉輕輕給嫌棄了,“我餓了,你先換好衣服,再陪我一起吃飯?!?/br>
    殷華儂點點頭,也沒避諱什么,就當(dāng)著她的面換下了沾滿血漬的衣服。

    他身上肌rou結(jié)實、肩寬腰窄,雙腿修長,把冉輕輕看呆了。

    殷華儂卻是臉一紅,問:“還不背過身去?”

    “不過是看你幾眼罷了,又不少塊rou!”冉輕輕嘴里雖然嘟囔著不滿,卻乖乖用手蒙住了眼睛。

    殷華儂怔怔地望著面前的女子,她長發(fā)色澤黑亮,柔順光滑;她的肌膚瑩潤通透,像是在奶池子里泡過似的;她的唇瓣是鮮嫩粉色,像是清晨初初綻放的玫瑰;她的鼻子高挺而小巧,引誘著人想要咬上一口;她的眼睛、眼睛純粹又干凈,似蔚藍的天空,也似寧靜的星空。

    他看著她那雙白皙晶瑩的皓腕,似乎有一顆種子在心底萌芽,漸漸破土。轉(zhuǎn)瞬間,嫩綠的芽兒長成了藤蔓,纏繞在大樹上,瘋一般生長。

    他呼吸突然急促。

    冉輕輕一直捂著眼睛,手都酸了,她嚶嚶地問:“你還要多久?”

    “嗯,再等等,馬上就好?!?/br>
    聲音暗沉嘶啞,像是在極力隱忍。

    殷離疾覺得,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他不適合再偷聽了。

    碼了七個小時字的作者,氣喘吁吁的追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

    等等,離王子,你好像誤會了。

    接下來,他們什么也沒發(fā)生。

    親愛的祖國mama,和晉江文學(xué)城,能允許他們發(fā)生什么?

    第18章 祖宗不生氣

    晌午時分,夏侯厝和常珩才帶著前去伏擊夏王的精銳士兵團回來。

    殷離疾覺得奇怪,這些人怎么都穿得整整齊齊,不太像是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樣子。

    “王兄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到!”殷離疾憋了一上午,就差沒把肺給憋裂開了。

    夏侯厝和常珩不在,他找不到可以聊八卦的人,十分寂寞。

    那魏延總是一臉正義凜然、邪氣莫侵的模樣,讓人都莫得想找他聊天的欲望。

    鞝夷倒是笑嘻嘻的,瞧著卻像只笑面狐貍。殷離疾一直無法對他信任,更沒辦法跟他講那些有關(guān)王兄隱私的八卦。

    “離王子若能給屬下尋一匹紅宸那樣的汗血寶馬,屬下也能保證天亮就趕回來!”常珩這個活寶,很少會生氣甩臉子給人看。

    “就算離王子能給你尋來一匹好馬,可那汗血寶馬豈是人人都能馴服的?”夏侯厝笑嘻嘻的打圓場,悄聲在殷離疾耳旁道,“離王子莫跟他計較,他這是殺人沒殺過癮,脾氣有點兒大!”

    “怎么回事?”殷離疾剛才就覺得不對勁,怎么王兄回來的時候滿身殺戮,渾身帶血,他們幾個卻干干凈凈的,連兵器都好像沒動過。

    常珩冷哼一聲,“還不是多虧了你送來的信!”

    他們昨日離開軍營,終于趕在天黑之前伏擊在了彭城外,夏王必經(jīng)之路上的一個小山坡處。

    殷華儂率領(lǐng)士兵們以逸待勞,于子夜時分等到了夏王。

    說起來,這夏王也算是個仔細人,他知道白天趕路可能會有危險,于是來彭城的路上,大都選擇白天休息,夜晚趕路。

    眼見彭城就在前方,夏王露出了輕松之態(tài),還忍不住輕松調(diào)侃身旁的吳朔將軍,“莫要緊張,殷華儂那兇煞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彭城外伏擊咱們。

    吳朔將軍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從鼻子處劃到了鬢角。于是,他憂心忡忡的樣子,在火光的映照下,使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猙獰。

    作為跟隨夏王淳于敏多年的老將,他也算是殷華儂的老對手了。

    他與殷華儂交手過幾次后,深知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因此,他并不敢如淳于敏一般輕敵。

    “臣錯不該白日飲酒,未曾提前來此打探?!?/br>
    夏王不高興了,他聲音往上揚,“你是怪孤不該拉著你喝酒?”

    “臣不敢!”

    “哎,你就別擔(dān)心了。剛才埋伏在齊國軍營里的細作不是來報過嗎?說那殷華儂迷戀上了一個女子,連早起cao練都給耽誤了。這會兒他沉醉在美人香軟的懷抱里,哪里有空來對付孤!不過,說起來,孤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美人,能把那兇煞迷得丟了三魂七魄?!?/br>
    吳朔對此,并不發(fā)表意見。

    四年前,老齊王剛死去,齊國王室陷入了爭奪儲位的亂戰(zhàn)當(dāng)中。

    夏王淳于敏想要趁著這個機會,發(fā)兵齊國,一舉將齊國拿下。

    淳于敏的想法原本也沒錯,當(dāng)時齊國正處在內(nèi)亂當(dāng)中,國家財政紊亂,政務(wù)管理蕭條。根據(jù)當(dāng)時埋伏在齊國的探子回報,齊國連士兵們的正常吃穿都無法及時供應(yīng)。

    夏國上下都明白,這是滅齊絕佳好機會。可就在夏王攻打齊國的第一天里,發(fā)生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當(dāng)時,十四歲的殷華儂擔(dān)任了千夫長。說是千夫長,但他手底下只有五百個吃不飽飯的奴隸士兵。

    他在士兵們徹底斷糧之前,長驅(qū)直入地殺入了夏國軍營,并將刀架在了夏王的脖子上,逼著夏王簽訂投降協(xié)議,勒令他割讓三座城池賠償給齊國。

    那一場戰(zhàn)役,是吳朔畢生之恥辱!

    殷華儂竟在瞬息之間,就將他的兵器打斷。他臉上的那道疤痕,就是被自己的兵器反彈到臉上時給劃傷的。

    與其說他害怕殷華儂會突然偷襲,倒不如說他盼著殷華儂來襲。

    三年來,他晝夜不休地cao練,就是想洗凈過去的恥辱,找回屬于自己的尊嚴(yán)。

    自從魏延戰(zhàn)敗于齊,夏王將魏延全家老小處以五馬分尸之刑后,吳朔早就不想為夏王賣命了。但他也不想像魏延那樣,轉(zhuǎn)身去為齊王賣命。

    雖然他看得很清楚,如今齊國氣候已成,統(tǒng)一九國是遲早的事。即便夏國能成功與西蜀、北狼結(jié)成聯(lián)盟,也難以取勝于齊國。

    他只想爭回這口氣,然后再離開夏國,另尋出路。

    正當(dāng)吳朔在心內(nèi)思量之時,前方忽然有人大喊,“快看,那是何物?”

    吳朔抬頭,只見一只巨大的海東青從天而降,朝淳于敏的方向垂直襲來!吳朔下意識的擋在了淳于敏面前。

    不料,那巨大的海東青卻只是從夏王頭頂掠過,朝后方飛去。海東青翅膀煽動時的吹起的風(fēng),使得夏王發(fā)髻上的黑絲帶飄了起來。

    淳于敏不以為意地道:“你莫要激動,不過是只過路的鳥兒!”

    吳朔卻覺得這事很不尋常,“不對,鷹一般是夜里睡覺,天亮?xí)r分才會出來覓食,剛才飛過去的一定是只被人馴養(yǎng)過的鷹。縱觀九國,只有齊國最擅長訓(xùn)鷹之術(shù)”

    他忽然提高聲音,大聲喊道:“大家注意防范,齊王殷華儂就在附近?!?/br>
    海東青老大阿初緩緩降落,停在了殷華儂的肩膀上,它腿上綁著一個竹筒,竹筒里是殷離疾寫給殷華儂的信。

    殷華儂看完了信后面無表情,他轉(zhuǎn)頭跟夏侯厝嘮家常似的說了一句話?!澳銈兇驋邞?zhàn)場的時候,把吳朔給我?guī)Щ貋恚乙钪??!?/br>
    夏侯厝和常珩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見殷華儂揮著他的九尺長鉞,騎著紅宸像是一道勁風(fēng)般的沖了出去。

    等他們倆回過神一看,山坡下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殷華儂砍人腦袋的速度就跟砍白菜似的,往往對方士兵還沒想好該用什么招數(shù)來防范,人頭就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

    所以,常珩才會郁悶死了。

    他好好的一個大將軍,出去打仗時,竟然成了個擺設(shè),他連拔出兵器的機會都沒有,殷華儂就把人都給殺光了。

    只留下被直接嚇瘋的淳于敏和傻眼的吳朔,可這兩個人都是不能殺的。

    想到這兒,常珩不滿的質(zhì)問,“離王子讓阿初送信,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對!”殷離疾點點頭,“昨晚那楚國公主又?jǐn)鄽饬?,脈搏也停止了跳動,我慌亂之下拿不定主意,只好給王兄送信。但說來也奇怪,王兄今早一回來,她居然又活了?!?/br>
    常珩終于找到了替自己洗刷冤屈的證據(jù),立刻找夏侯厝說理,“你看,上回可不是我粗心把她活埋了。我當(dāng)時也探過她的鼻息,確實是沒氣兒了,脈搏是停止的,所以我才會挖個坑把她埋了?!?/br>
    “唉,天底下我們沒聽說過的怪事多得很,別像個長舌婦似的在人家背后論人是非。”夏侯厝怕常珩繼續(xù)糾纏,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咱們既然回來了,便先去給主上復(fù)命吧!”

    “別去,王兄現(xiàn)在可沒時間見你們,他自從早上回了營帳,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過......”殷離疾語氣曖昧。

    他可算是逮著機會,找他們幾個說八卦了。

    正在睡覺的殷華儂,被自己的親弟弟給冤枉了,他只是在睡覺,真的啥也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