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不會武功的我天下第一、去你夢里鯊了你、撿垃圾的學(xué)霸暴富了、星光冕、穿成男主的渣前妻[五零]、霸總的農(nóng)村生活[種田]、亡靈酒館經(jīng)營日志、九世蓮、[綜漫]團扇家族的兄弟們 完結(jié)+番外、假戲[娛樂圈]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落入一個人懷里。 即使不睜開眼,她也知道是誰! 偌大的齊王宮,除了他,誰敢與她這么親密? 盛陽照耀之下,冉輕輕骨子里的寒氣仍不住的往外滲,她已經(jīng)做好了與他親密的準備,卻仍舊會害怕。 冉輕輕將臉往他懷里鉆,擋住自己臉上的表情。那日撕裂般的疼痛,她仍舊心有余悸。 其實也有快樂的時候,不要總是去想痛的記憶,想想開心的時候。 可是在這種事情上,她甚少感受過身體上的歡愉,更多的只是心理上的滿足。 從前,看見他得償所愿,像偷著腥的貓一樣饜足的模樣,她比什么都高興。 殷華儂留心到了她的動作,以及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在極力忍耐,卻仍舊瑟瑟發(fā)抖。 他下意識的想要想將她的臉扳回來,親親她,安撫她的不安。 但他更多的是生氣! 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若不是她那天故意惹他生氣,他也不會失控到如此荒唐的地步。若不是她眼底的冷漠觸怒了他,他怎么會想要懲罰她呢? 其實現(xiàn)在回過頭想想,那一瞬的怒火并非不可控制。只是有些憤怒的情緒一旦開了頭,那一剎那的憤怒會勾起其他的記憶,然后所有痛苦的記憶不斷疊加,成為一個巨大的虛影。他被那虛影控制,迷失神志。 他真正想懲罰的人不是她,他是在埋怨這不公平的命運,埋怨他痛苦的過往,以及身上卸不下的承重負擔(dān)。如果可以,他只愿當(dāng)她的奴仆,時時刻刻陪伴在她身旁。 有一天夜晚,殷華儂站在側(cè)殿的窗前,看她抱著小乖。 那一刻,他忽然很羨慕小乖。 殷華儂忽然明白她為什么會喜歡小乖,因為小乖能令她有安全感,小乖永遠不會離開她。 在冉輕輕心里,他是靠不住的,他隨時有可能會離開。 殷華儂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夠,讓她產(chǎn)生了這樣的錯覺。 冉輕輕一直都很乖,除了偶爾發(fā)小脾氣逗他玩兒,從來都不鬧騰,他便以為她真的如表面那般不諳世事。直到錯誤發(fā)生以后他才明白,冉輕輕的心比他更加脆弱。 殷華儂不知道,他就那樣輕而易舉的將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擊得支離破碎。 直到殷華儂將她抱回宮殿,她還在裝睡。 殷華儂命令她:“不要裝睡?!?/br> 冉輕輕很聽話,羽睫像蝴蝶一樣顫顫巍巍的撲閃著,還沖他甜甜的笑了笑。 春末夏初的季節(jié),不止花兒開得漂亮,她的肌膚也水潤潤的,比冬天的時候更有光澤。 殷華儂親親她的額頭,唇瓣微微用力,將她眉心那片玉嬋花瓣抿了下來。 玉嬋花瓣的味道酸酸甜甜,他低頭,想她一個帶著玉嬋花香的吻。 冉輕輕極力控制的情緒終于無法掩藏,她用力推開他,躲在墻角,大聲喘息,像是受傷的幼獸。 她疼得厲害。 全身都疼。 腦袋里最疼了,似乎有一把剪刀從額頭那里戳了進去,用力在攪和。 殷華儂沒想過她會怕成這樣! “對不起!”殷華儂站起來,遠離榻幾步,希望她能自在些許。 冉輕輕還在堅持著佯裝鎮(zhèn)定,她不知道自己笑得多假,嘴角勉強地向兩旁牽扯,努力的擠出來一個笑。 他說:“不用勉強自己笑。如果你還沒準備好,那我今晚去睡書房,或者你想回偏殿也可以。” 得知自己拙劣的演技沒有瞞過他,冉輕輕很愧疚,她不是想害他內(nèi)疚的,她不想他離開! 她跪著爬到床榻外側(cè),朝他伸出手,努力去夠到他。 盡管她的胳膊還在微微的顫抖。 但她是真心想要克服這種恐懼! 對!要想想開心的事:初遇的時候,殷華儂給她各種好吃的;殷華儂帶她逛市集;還有庭院里玉嬋花...... 這些都是他的情義。 就在冉輕輕的手即將觸碰到他的時候,殷華儂又后退了兩步,耐心跟她解釋:“我真的沒有生氣?!?/br> 說完這句,他要走了。 冉輕輕臉色刷白,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她追上他,從后面摟住他的腰。 這種時候,殷華儂比她更加厭惡自己。 他是個怪物,誰靠近他,他就會傷了誰! 冉輕輕搖頭:“我沒有勉強自己。齊王宮里空蕩蕩的,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我總是會從噩夢里醒來。不在你身邊的日子,我很難高興起來。等會兒你可以溫柔一點,這樣我就不會再那么害怕,留下快樂的記憶,才能忘記那些不開心的。” 她忍著恐懼,伺候他解衣。 窗外仍是烈陽高照,從前她很抗拒白天做這件事。 殷華儂握著她的手:“還是等晚上吧!” 冉輕輕低下頭,聲音如蚊蚋:“這幾天,你是不是去找別人了?” 居然敢紅口白牙的冤枉他! 這可是她自找的。 殷華儂一把將冉輕輕推到床上,他自己迅速解開衣服,冉輕輕直勾勾地著看她,眼睛里已經(jīng)看不出恐懼。 冉輕輕以為他要做些什么,他卻只是用被子將她裹住了,抱在懷里。 她愣住了,一臉不解。 瞧著她一臉失望的樣子,殷華儂哭笑不得:“我大病方愈,昨夜又整宿未睡,從寅時血戰(zhàn)到今晨,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容我先歇息片刻,好不好?” 冉輕輕閉上眼,把頭埋在被子里,只剩下脖子處一片殷紅。 殷華儂在她脖子處吻了吻,捏捏她的耳朵,然后真的靠著被子睡著了。 為了能讓她在敦倫時感受到歡愉,殷華儂特意請教了宮中的老醫(yī)官,還翻閱了好幾卷秘冊。他準備好十八般武藝,想等著跟她和好時用上,誰知卻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這天,殷華儂睡得香沉,冉輕輕被他傳染,睡得分外踏實。 冉輕輕是被他給吻醒的,窗外月華初上,庭院里樹影婆娑,四周安安靜靜的,連宮人走路的聲音都聽不到。 他的呼吸太過guntang。 冉輕輕打了個哆嗦,雙手揪住他的頭發(fā),將他的臉從腿間提起。 “你從前答應(yīng)過我的,再也不這樣。” 哭腔帶著顫音,一雙眸子里散著nongnong的水霧。瞧,她其實也很高興,只是這樣的快樂太過陌生,才會恐慌。 從前冉輕輕總是哭,殷華儂便不敢再繼續(xù)。 老醫(yī)官教他,女人在這種事情上的哭聲,要仔細辨別。因為她們極度歡愉時,也會哭泣。 殷華儂想,她此時應(yīng)當(dāng)是歡愉的。 “今日,我便教你一回,男人在床上許的諾都是靠不住的?”殷華儂笑意盈盈,重新埋首于膝。 她越求他,他便越得意! 舌如靈蛇,唇齒輕掃,她心臟都快要停了。 到后來,冉輕輕嗓子喊啞,她真是要感謝裴監(jiān)將內(nèi)侍們都調(diào)走,不然明日怎么見人。 時至今日,她終于明白,為何世人將男女歡好,形容為云雨。 云端蕩蕩,雨露湯湯。 第二日,殷華儂親自將虞鐘的家人送了回去。 他出宮的時候,冉輕輕還在睡。 冉輕輕雖然沒有求他,但她希望他放過虞鐘的家人。 殷華儂也只是恨虞鐘擾了他昨日的午膳,才故意為難他。 虞鐘看不懂殷華儂的舉動,他彎腰拱手,態(tài)度誠懇:“王上可是有事要吩咐臣?” 殷華儂本想跟他正式道別,雖然虞鐘一直與他為敵,但齊國能有今日,虞鐘功不可沒,他當(dāng)?shù)闷瘕R國君王的拱手禮。 可殷華儂心眼小,他很記仇! “你們一家人離開齊國,就別再回來了?!币笕A儂冷哼一聲,他在戰(zhàn)場上從未輸過,卻在□□上輸給了冉輕輕,政事上輸給了虞鐘。 虞鐘突然猶豫了,他問兒子:“你認為齊王如何?” 十二歲的虞霖正處于變聲期,嗓音粗啞:“王上乃仁善之君。” 虞鐘訝然的盯著兒子:“可世人都說,他是殘暴之君。” “父親難道忘了,如果不是王上廢除了奴隸制,我們?nèi)胰缃褚仓皇峭跏逑业募遗!庇萘爻笕A儂離開的方向拱手行禮,然后道:“在所有奴隸心中,他是這世間最仁善的君主?!?/br> 虞霖一番話,如醍醐灌頂。 齊王這個人,天下人都說他是霸主,是殘暴之君,是殺人喝血的魔王。 虞霖卻不這樣認為:“齊王嗜血,這與他的身世有關(guān)?!?/br> 他是奴隸出身,生母被當(dāng)成牲□□剝了皮當(dāng)成祭品,后來又在戰(zhàn)場上一直廝殺。這樣的人,對生死看得不那么重,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成命,也不把別人的命當(dāng)成命。 但他絕對不是殘暴的人,這個人冷若冰霜的面具下,藏著一顆赤子之心。 虞鐘捧著腦袋,想起了一些舊事。 當(dāng)年,殷華儂從野獸籠中把殷離疾救下來時,虞鐘曾看出來他的心軟。 后來,殷華儂身邊跟隨的每一個人,都跟殷離疾一樣,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 大將軍夏侯厝,統(tǒng)帥鷹族二十萬大軍,功勛卓著,威名顯赫,地位僅在閔陽侯殷離疾之下。誰能想到,昔日他也有狼狽之時? 夏侯厝的父親是夏侯令,曾是鷹族權(quán)貴,因為企圖造反,被老齊王發(fā)現(xiàn)。后來全家都被斬,十五歲以下男子被貶斥為奴。十四歲的殷離疾將十五歲的夏侯厝帶在身邊,率領(lǐng)奴隸軍團攻城陷地,夏侯厝是所有奴隸中最出色的一個。 因為他的戰(zhàn)績太過輝煌,齊國特意為他修改了齊國律法,自此后,齊國的奴隸也可封官。 飛鷹將軍常珩,齊王殷華儂身旁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手下的江湖游俠遍布九國,為秦國鋪開了一張強大的情報網(wǎng),九國任何一處的賭坊、茶館、酒肆、青樓都被常珩安插了眼線??墒浅g瘢灿凶咄稛o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