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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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光沒開封的,就給我一個女二,是嗎?” “是,我說話算話?!?/br> “那如果我把開了封和沒開封的所有紅酒全都喝完,可以把男一號也給我嗎?” “咚”地一聲,包廂里有人踢到了地上的啤酒罐子,但比起刺耳的酒罐聲,沈總實(shí)際上顯然是被她的大胃口驚到了。 “男一號?”他死死地皺起眉,“你這是在給人要角色?你要走男一號要給誰演?” 趙新月余光瞥到宋容嶼的背影,他就站在包廂門口,手掌死死地捏在門把手上,因?yàn)檫^于用力,手背上青筋突出。 她帶著醉意,只是執(zhí)著地問:“沈總,可以嗎?” 沈總還沒說話,包廂里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已經(jīng)低聲說了一聲“勇氣可嘉,當(dāng)然可以啦?!?/br> 趙新月把這當(dāng)成了沈總的默認(rèn),抓起了一瓶開過封的紅酒。 “那我喝了,沈總?!?/br> 紅酒獨(dú)有的澀香離鼻間越來越近,就在趙新月差點(diǎn)就要把紅酒對瓶吹以前,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從她手里狠狠奪走了紅酒。 包廂里傳來一陣驚呼,紅酒瓶落在地上,發(fā)出“啪”一聲脆響,碎片四濺。 玫瑰般馥郁的酒液灑了一地,順著鋪了地毯的地面肆意流淌。 “想不到沈淮沈總,也是這種只知道逼迫女人喝酒獻(xiàn)身的廢物啊?!?/br> 宋容嶼的聲音響起,他似乎連虛假的笑容都懶得偽裝了,嗓音里半點(diǎn)溫度也沒有,冷得像冰。 酒瓶摔破時,沈總本來已經(jīng)露出慍怒表情,此刻聽到他的聲音,卻像是怔了怔。他從進(jìn)到包廂開始就從未直視過來陪酒的小人物們,甚至沒能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不遠(yuǎn)處低頭喝酒的宋容嶼。 直到宋容嶼此刻發(fā)怒的表情和另一張熟悉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宋容嶼?你是宋原的……” 早在他將話說完以前,宋容嶼就非常干脆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的頭向著旁邊詭異地偏了過去,包廂里又是一聲驚呼。 偏偏沈淮沒有還手,只能捂著臉,眼睜睜看著宋容嶼拉著醉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趙新月走向了門口。 “我把經(jīng)紀(jì)人暫時留在這里,應(yīng)酬完,沈總別忘了送他回家。” 話音落下,包廂門已經(jīng)從外面關(guān)上了,只有從外面吹進(jìn)來的冷風(fēng),讓包廂里的眾人稍微清醒了一點(diǎn)。 “沈總,咱們……咱們還喝嗎?” 一個喝得神志不清的男人似乎不明白包廂里為什么這么安靜,大膽地湊過來問道。 沈淮臉上帶有親和力的笑意早已經(jīng)消失得一干二凈,他摸了摸還殘留著劇痛的臉,表情像是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霜,冷得嚇人。一句臟話從嘴里蹦了出來。 “喝你mb,滾?!?/br> * 夜色冷得像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半透明的天空中掛著黯淡的星星,在城市里霓虹燈輝映下顯得格外渺小。 宋容嶼牽著趙新月大步走出了私房菜館,在門外的階梯最頂端停了下來。她站在最高一階臺階上,他站在比她低一階的另一層。 “你在干什么?”宋容嶼呼吸略微急促,像是在努力壓著詰問的情緒,眼中的怒火卻讓人無法忽視,“你以為我會感動嗎?我缺一個網(wǎng)劇男主角嗎?” 但趙新月不怕,因?yàn)樗F(xiàn)在是個醉鬼。即使只有七分醉,她也可以表現(xiàn)得像是爛醉如泥。 她抿了抿嘴,從唇角露出細(xì)細(xì)的笑:“我沒有想讓你感動呀?!?/br> 她像是站不穩(wěn)一般搖晃著身軀,逼得宋容嶼不得不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于是她順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我問過你喜不喜歡這個角色,你說喜歡。反正……嗝。反正我也要為了這個角色丑態(tài)百出,那不如,不如讓我讓我一個人出丑,拿到我們兩個人的角色。這樣……嗝,這樣不好嗎?” 說完以后,她打了個哆嗦,嘴角卻笑得更開了,在他面前露出了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露出的表情。 “起風(fēng)了……好冷呀?!?/br> 宋容嶼眼神泛深,久久地盯著她,像是要將自己的眼神探入她的雙眸,窺探清楚她所有想法一般。 緊接著,他就傾身過去,用力地抱住了她。他抱得很緊,緊得手臂都在微微顫抖。薄唇落在她的脖頸之間,細(xì)瑣地輕輕摩挲。 他的身上有煙草和酒的氣息。 真奇怪,這些味道出現(xiàn)在包廂里會讓她覺得幾欲作嘔,但在他身上聞到,卻讓她覺得十分清爽。她將頭埋進(jìn)他的肩膀,輕嗅著他的氣味,迷戀著他的撫觸。 “現(xiàn)在怎么辦呀?”她有些口齒不清地輕輕呢喃,“宋容嶼,我們把沈總得罪了,我們可能短期內(nèi)再也演不了戲了?!?/br> 她看起來并沒有責(zé)怪宋容嶼的行為,只是真情實(shí)感的擔(dān)心著兩個人的演藝生涯,說著說著,竟然真的流出了眼淚。 “我們還得當(dāng)十八線和三十八線,被人欺負(fù)。” 聽著趙新月的泣聲,宋容嶼眼神暗了暗,嘴角卻向上彎了彎,他用手掌撫摸著她的長發(fā)。 “你不就是喜歡這個劇本嗎?也別演什么女二號了,我讓你演女主角好不好?” 趙新月埋在他肩膀里微微挑眉,卻沒有出聲。 宋容嶼得不到她的回答,也不著急。他放開了她,用微冷的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脫下大衣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冷嗎,jiejie?我們回家好不好?” 然后趙新月就看見,宋容嶼轉(zhuǎn)過身去,在她面前微微蹲了下去。 “上來?!?/br> 這是要背她? 趙新月站著沒動,嘴角卻微微上翹。未久,她真的抱住他的脖子,爬上了他的背。 男人年紀(jì)尚輕,力氣卻并不小,背著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穩(wěn)。趙新月在他耳邊低低地笑:“宋容嶼,我有話想跟你說?!?/br> “什么?”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那個沈總真的很討厭,你剛才給他一拳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好帥呀?!?/br> 三 趙新月醒來的時候,立刻意識到了這里是屬于宋容嶼的空間。 床單綿軟,擁抱著她疲軟的四肢,床邊放著一只煙灰缸,煙灰缸里堆滿了銀灰色的煙灰。她不難想象,她陷入沉睡時,宋容嶼在床邊吸了多久的煙。 她的頭疼得厲害,像是被人打了一套組合拳。撐著太陽xue從床上坐起來,卻仍舊被滿房間純?nèi)坏哪行詺庀鼑?,只能晃了晃頭,試圖在混沌一片的大腦里尋找到一些有用信息。 她昨天為了讓宋容嶼相信自己,似乎故意灌醉了自己,又故意在他面前要替他拿角色。然后他帶著她離開了包廂,背著她回家。然后……然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來著? 一開始只是裝醉,但后來也許是因?yàn)樗暮蟊程娣?,又也許是因?yàn)槟切┝揖频膭艃荷蟻砹耍吭谒成?,竟然真的漸漸失去了意識。 趙新月掀開被子下床,打開房間門后,立刻聞到了濃烈的煙味。 宋容嶼坐在沙發(fā)上,手中夾著一支煙。聽到趙新月的腳步聲,視線相觸,足有數(shù)秒的光景里,兩個人沒有說話。 因?yàn)槟婀猓稳輲Z的眼眸顯得更深更黑,白色的煙像是一些并不美好的東西,纏繞著他周身。趙新月適時地發(fā)出了兩聲輕咳,宋容嶼像是被什么東西驚到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在煙灰缸里按滅了香煙。 趙新月因?yàn)樗膭幼?,忍不住笑了起來?/br> “你干嘛這樣一驚一乍的?”她一邊輕聲問道,一邊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昨晚喝醉了,還沒清醒嗎?” 宋容嶼看著她的笑,這才仿佛從自我隔絕的世界回到了人間。 他頓了頓,聲音像是充滿了輕哂:“到底是誰喝得六親不認(rèn),一路上非鬧著要下來跳舞,是誰路過甜品店的時候,吵著要吃加了很多奶油的泡芙,又是誰非要我公主抱,否則就要躺在地上不起來,引得路上行人差點(diǎn)報(bào)警的?” 趙新月:“……?” 見她一臉并不相信的樣子,宋容嶼笑了笑,拿出手機(jī),給趙新月放了一段視頻。 畫面黑乎乎的,但視頻里傳出的大著舌頭口齒不清的聲音不難聽出是誰。 “嗚嗚嗚,你干嘛拉我出來???我以后都只能當(dāng)三十八線了!” “趙新月,你清醒一點(diǎn),別鬧,有人在看?!?/br> “讓他們看好啦。讓他們看看,嘿嘿,什么叫做,敗、家、之、犬?!?/br> “你乖一點(diǎn),別再往綠化帶里跑。” “我就要!你不覺得綠綠的很好看嗎,宋容嶼,你喜歡綠色嗎,我給你編頂綠油油的帽子好不好?” “……別再揪綠化帶,我要報(bào)警了?!?/br> “嗚嗚嗚,你為什么不要我送你的東西。你難道是覺得我不配嗎?我難道不配得到你的心嗎?” 畫面里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傳來了宋容嶼強(qiáng)壓著什么情緒的聲音。 “你想得到我的什么?” “你在裝什么傻啊,宋容嶼,我向全世界宣布,我早晚要得到你的心!我要你在我懷里,被我搞得喵喵叫!” 視頻結(jié)束了。 趙新月:“……”幸好她沒說出“我要玩弄你的感情”這句話。 看來喝酒這種事情,以后要盡量避免。 宋容嶼將手機(jī)扔在了茶幾上,雙手?jǐn)堖^她的肩膀,眼神像一束光一樣,直射進(jìn)她的眼眸里。他唇角帶著笑,拇指撫了撫她發(fā)燙的耳垂。 “光是得到心多沒意思啊。”從他唇間摩挲而出的是一個陳述句,“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拿走我的全部吧?!?/br> 趙新月怔了片刻,接著便被他抱進(jìn)了懷里。 宋容嶼在常人面前總是顯得格外溫柔紳士,很少會有情緒這樣外露的時刻,就連一個擁抱,也熱烈到了粗暴的地步。 “但相對的,我也要你全部的愛。”這句臺詞像是在他喉間已經(jīng)醞釀許久,平直地吐露出來,沒有一絲的猶豫。他輕輕親吻趙新月的耳垂,“趙新月,我很貪心。所以你要做好準(zhǔn)備,給我很多很多的愛?!?/br> * 沈翹打電話來的時候是中午,趙新月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fā)上,一邊打著游戲,一邊怎么想怎么覺得眼前的狀況有些詭異。 她在宋容嶼家里閑到長草,宋容嶼在廚房里做飯。 ……而且似乎做得有模有樣,光是廚房里傳出來的香氣就讓人垂涎三尺。 實(shí)在太奇怪了。 她接起沈翹的電話,聽到沈翹沉沉地嘆了口氣:“趙新月,對不起。我……”他似乎有些呼吸困難,“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經(jīng)紀(jì)人。從一開始,我就不應(yīng)該帶你去參加這種應(yīng)酬。其實(shí)在帶你去之前,我就已經(jīng)猜到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是我心存僥幸惹的禍。” 趙新月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僥幸心理。 但她本來就不是為了拿到角色去的,而且現(xiàn)在效果不錯,心里并沒有過多的責(zé)怪。 “趙新月,我保證以后不會了。”沈翹再次說道,“以后我會保護(hù)好你,絕對不會讓你再參加這種性質(zhì)的應(yīng)酬?!?/br> “沒關(guān)系呀,我知道你一開始是為了我好?!壁w新月笑了一聲,“只是有些可惜,我和宋容嶼得罪了沈淮,你帶著我們兩個,短時間內(nèi)想出人頭地是不可能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