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墓地,非請勿入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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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心里斟酌著,窗臺上的麻雀兒拍拍翅膀叫了兩聲,聲音清亮婉轉(zhuǎn)從窗戶縫里透進來,一下子驚到了道士。他看著那悠悠然蹦跶的麻雀,小黑豆眼瞧著他,就跟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樣心里頭撩起火來,明明那就是只普通的麻雀,他也覺得仿佛是在看自己笑話,不由得悶聲悶氣地冷哼一聲,憋著口氣把粉末全倒回了布囊里。 不就是個初出茅廬名聲不顯的小子,哪里用得著他這般慎重。 小布囊又被他給放回了壇子里,那個壇子很小,大肚子的形狀差不多正好兩手能包圓,比窗臺上的麻雀大上兩圈,棕紅光潤的樣子。 道士準備了法器,打定主意要給那個壞他好事的小子點顏色瞧瞧,也顯顯自己的本事。窗邊的麻雀仿佛很感興趣似的收攏翅膀看著,小黑豆眼一眨不眨很是可愛。 古有狐貍聽道士講經(jīng),今有麻雀看道士做法,也是有趣。 朱砂涂畫,割了自己的手指放血,道士點上香又取出那塊能號令萬鬼的令牌閉上眼念念有詞,忽然覺得身后一縷風掠過。 像是錯覺一樣細微的一縷風,他嘴里不停,鬼使神差地半睜開眼,眼角余光順著風來的方向一瞟,便看到了讓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窗臺上那只麻雀不知怎么的,竟是穿過緊閉的窗戶飛了進來,小爪子勾著桌邊小壇子的邊緣一提一帶,足比它大了兩圈的壇子就被輕巧地拎了起來。 “不——!”道士想也不想,旋身去撲那只麻雀。 他雖然年紀有一些了,又穿著不易活動的道袍,動作卻極為敏捷,像是只豹子快且兇狠,一雙手伸出去青筋畢露,像是要把那麻雀活活扼死一般。 那麻雀的爪子上還勾著壇子,小小的雀兒叫壇子墜得一飛三撲棱,眼看著要落進那道士手里,忽地一扇翅膀打了個旋,化成了只翼翅有力爪喙尖銳的鷹鳥,一個鷂子翻身叨在道士手上。 “??!”道士手上血流不止,心里不禁更恨,看著那鷹鳥要滴下血來,厲聲高呵叫外頭的弟子進來,又惱悔起自己做法時為何沒有換間屋子。 這里布置的陣法剛剛被那兩個鬼魂自爆的余波毀去,叫他想要引動陣法困住這鷹鳥也做不到,而他那些個弟子更是蠢笨如豬,跌跌撞撞滾了一身泥都未能碰到那鷹鳥半根羽毛,叫他只能眼睜睜瞧著那扁毛畜生悠然從窗縫飛出,勾著他的壇子,他的酆都骨玉,他的寶貝命根子拍拍翅膀,眨眼就只剩下天邊的一個小小的黑點。 “啊啊啊啊?。?!”道士氣得臉色鐵青,胸口起伏目呲欲裂,撲上去推翻香案一腳把站得近的幾個弟子踹成滾地葫蘆,一口氣頂在心口一拱一拱,張嘴吐出了一大口血。 “小子!我跟你沒完?。?!” …… 說的就像是他這完了,巫璜就會放過他一樣。 巫璜打開窗戶,小小的麻雀兒就蹦跶著飛進來,胖乎乎圓滾滾的身子像個麻薯團,撲棱棱一個猛子化為輕煙散去,只在巫璜手邊留下了個棕紅光潤的小壇子。 “咪吼?” 撲了個空的奶貓牙牙腦袋一歪,舔舔糊了滿嘴的靈氣,小爪子在空中撥拉了撥拉。 雀兒呢? 我雀兒呢? 那么圓那么圓的雀兒呢? 巫璜點點小奶貓的腦袋,筷子尖挑了些蝦rou泥塞進它嘴里,小家伙便砸吧著嘴不再去想雀兒圓滾滾的事情了。 但周望津想。 他看著剛才麻雀飛進來又消失的場景好奇極了,眼巴巴盯著巫璜殷勤涮了牛rou送上來,嘴上叭叭叭沒個停的時候。 他們可是在吃火鍋誒,本來兩個人帶一只貓坐包廂就挺冷清的了,要是還食不言寢不語對坐著裝啞巴,那這火鍋吃得還有什么勁兒? “大佬剛剛那是麻雀嗎,你變出來的嗎?圓圓的真是特別可愛!” “大佬你嘗嘗這個牛rou!涮得剛剛好可嫩了!蘸這個料尤其好吃!” “天啊大佬大佬你看我兒子一口氣吃了三大盤雞翅!不愧是龍貓!” “大佬!” “大佬!!” “大佬!??!” 總之就是很煩。 巫璜從鍋里撈出個丸子塞進周望津嘴里得了個清凈,才不緊不慢地接了話頭,“去拿了點東西而已?!?/br> 他推算不出那個道士身在何處,卻也能追蹤著鬼魂找到,只不過沒想到那個道士的本事比他想得還要稀松平常,倒是浪費他特意分神出去披了層偽裝免得被看出來打草驚蛇。畢竟這些個老鼠打死不難,為了打死老鼠傷了玉瓶可就不值得了。 巫璜指尖從小壇子邊緣劃過,這壇子也是經(jīng)常被人摩挲的,邊緣光滑泛著微微的油亮,nongnong的怨氣從壇子縫里往外冒。 壇子封口的地方貼了張粗制濫造的符箓,也是象征性的意義遠遠大于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