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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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余吟之前隨手縫過一個(gè)錦袋,本是繡著玩的東西,口部繡的歪歪扭扭。她縫出來本也不是為給人看的,就無所謂美丑。 只是……他若介意這個(gè)樣子…… 沉余吟想著,將錦袋翻過來,穿了針想繡平安二字,因?yàn)椴粚P?,剛下針就扎了手?/br> 她吮了一下手指,悶悶不樂地將針向里收了收。 染綠看著,輕聲出聲指點(diǎn):“殿下,針往里帶,穿針的時(shí)候,另一只手要繞過去?!?/br> 她應(yīng)了一聲,跟著她的話開始繡,半天繡出一個(gè)筆畫橫飛的“平”字,“安”更是歪扭。她越看越覺得丑,將錦袋放在掌心里揉了揉,又放開來。 “殿下別急,總要慢慢來的。” 沉余吟盯著它看了半天,勉強(qiáng)接受了它的樣子,想著反正也不是自己用,丑就丑些吧。她換了根更小的針,在錦袋下方又繡了一針,埋怨了一聲梁承琰的名字筆畫太多。 她從沒給男人繡過什么東西,也不知這樣好不好,從自己床榻前的簾子上拆下了一串淡紫色的流蘇縫在了錦袋的口部。 好不好看的,總歸也不是真拿來用……她臉有些發(fā)燙。 沉余吟忙了大半夜,將繡的錦袋擱在了桌上。因?yàn)樘?,身子剛沾床榻就睡著了。染綠也困得不行,打著哈欠將錦袋收起來,交給了在外面站了許久的青魚。 青魚接過來,一下竄上了房頂。 沉余吟睡得淺,即使身上累,還是天不明就醒了。她本想著叫染綠偷偷摸摸把錦袋送到梁承琰那里去,不要被人發(fā)覺,起來看才聽她說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她哪里知道青魚和染綠兩人謀劃的彎彎繞繞,只當(dāng)是她勤快。 邊疆地區(qū)情況復(fù)雜,她心底有隱隱的不安。即使不愿承認(rèn),她還是不希望梁承琰有事。也不知他會(huì)不會(huì)親自上戰(zhàn)場,面對敵兵的長槍短矛。 她不敢想,一想便心慌,強(qiáng)逼著自己再躺回床上去,便可以不再留意他出發(fā)的消息。 梁承琰幾個(gè)人的車馬在宮門外停了許久,眾人不知他等什么。青魚上前拉住馬的韁繩,對他耳語幾句。 梁承琰冷了一早上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笑容。 鼓鳴聲起,旗幟高揚(yáng),車馬緩緩啟程。 他回頭看了一眼宮墻,淡淡一笑。方才青魚對他說的,是沉余吟悄悄塞到錦袋里的字條,青魚將錦袋藏至梁承琰的衣箱時(shí),那張字條掉了出來。 她便說是沉余吟托她傳話。 盼君安,待君歸。 沉余吟本意是讓染綠將錦袋隨便藏在他附近的什么地方,不叫他發(fā)現(xiàn)。青魚故意將它放在了顯眼的地方,希望梁承琰看到時(shí),心里能好受一些。 青魚這么想著,忽然嘆了一口氣。天下哪有她這么盡心盡力的屬下。 南方濕熱,路途多雨。梁承琰一行人到滄州用了四天叁夜。駿馬日行千里,他們騎了好馬,只帶了一輛裝必需物品的馬車,終于在第四天晌午到了滄州。 滄州官驛不大,但還算整潔。見有人進(jìn)來,門口的小吏拱手行了一個(gè)禮:“幾位貴客可算是到了,我家大人正在里頭等著?!?/br> 梁承琰并未急著去見,到了房間換下了衣袍。他打開裝衣袍的楠木箱,只見最上面的外袍上躺了一只錦袋。 字繡的歪歪扭扭,勉強(qiáng)能認(rèn)出是平安二字。他皺了皺眉,伸手將它拿起,忽然間覺得這針法有些眼熟,繼而笑出了聲。 能把普通的字繡的筆畫分家,除了那位他放在心尖上的公主還能有誰? 他目光柔和,心里有許久不曾有過的喜悅。若她真對他一點(diǎn)情意都沒有,怎么會(huì)繡出這么個(gè)東西來。 她性子向來是不喜歡誰便不理睬誰,怎會(huì)為了一個(gè)決心要情斷義絕的人費(fèi)這些氣力? 梁承琰的心像被眼前的錦袋填滿了,從心里涌出幾分甜來。這是她準(zhǔn)備隱藏卻還是暴露的心意,他絕不會(huì)輕易放手。 他將錦袋中的字條展開,凝望著上面的一行字,將它小心的收入懷中。 沉余吟給他的便是最好的,天底下任何東西都換不來。 梁承琰換好了衣袍,打開門便見青魚候在外面。 “大人,這滄州刺史派人來看了好幾次,屬下覺得有些蹊蹺,要不要留意一下他?” 梁承琰在啟程之前就派人把南方邊境各州刺史的主政情況給摸了一遍。地方刺史是一地父母官,直接掌管一地的軍政大事。 山高皇帝遠(yuǎn),不把朝廷的命令看在眼里的也大有人在。 蕭靖澤封地在滄州,有一方兵權(quán),實(shí)際上的勢力是比刺史大了些。估計(jì)這滄州刺史也在心里計(jì)較了許久,不然不會(huì)這么急切地想見他。 “去看看?!?/br> 林義在官驛的堂廳里徘徊了許久,始終不見梁承琰過來,急的臉上冒汗。他看了一眼身旁低著頭的女子,像是覺得她頗不爭氣一樣,嘆了口氣。 “你連過去的膽子都沒有,怎么討得大人關(guān)心?”他說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手,“你既然仰慕他許久,也不算為父逼你,你怎么不知長些眼色?” 女子穿了一身淡紫裙衫,并無其他衣飾,低著頭更顯得人清瘦可憐。聽到林義的話,她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壓抑著內(nèi)心的興奮和期待,還是什么也沒說。 梁承琰從堂外走過來,林義見狀馬上迎上去,擦了擦臉上的汗,行了一個(gè)大禮:“下官滄州刺史林義,見過大人?!?/br> 梁承琰淡淡應(yīng)了一聲,坐到主位上,瞥向堂下坐著的女子。 “念兒,還不快來給大人行禮?!?/br> 林念走的慢,小步子挪過去行了一個(gè)禮,抬眼看向他,清麗的臉上帶著幾分微紅。 梁承琰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林念面容生得有一二分像沉余吟,但也只是一二分相似而已。沉余吟的眼睛,誰也模仿不來。他估計(jì)天下也只有那一雙干干凈凈卻勾人的眼眸。 旁人再相似,也只是像了點(diǎn)皮毛。 青魚在一旁翻了個(gè)白眼,同為女人,她有種直覺覺得這林小姐來的不簡單。不過她并未擔(dān)心,連她都能看出來的事,梁承琰怎會(huì)看不出來。 “免禮,”梁承琰移過目光,語氣冷淡,“商討國事,旁人不宜在側(cè),林大人還是將無關(guān)人等帶下去為好?!?/br> 題外話 今晚還有一章,下一章咱們公主就要到滄州找大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