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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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驗證小七究竟是不是寶兒,她等不得徐徐圖之。 再說,無論如何徐徐圖之,最終還是要看小七臀部啊。 倘若拜托盛三郎或是其他男子代勞,甚至直接詢問杜飛彪,先不說她還要多向一個人解釋,更重要的是她不敢相信旁人的判斷。 萬一是哄她呢?萬一位置或形狀有偏差呢? 關(guān)系到鎮(zhèn)南王府如此重要的事,她當(dāng)然要親眼確認。 既然早晚要看,自然是趕早不趕晚。 而小七則扒著門框糾結(jié)起來。 不給東家看,東家就要請打手了,他將來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扒鍋肘子、燒豬頭……嗚嗚嗚,連金黃噴香的蔥花餅都吃不著了。 給東家看——如果東家只是看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好了么?” 小七眨眨眼:“真的只是看一眼?” “嗯?!?/br> “那,那行吧……”小七黑臉透紅,伸手去拽腰帶。 “轉(zhuǎn)過身去再脫?!?/br> 小七一聽原來是看后面,飛快轉(zhuǎn)過身去,唯恐駱笙反悔般利落把褲子脫下來。 早說啊,露個屁股蛋算什么,沒來京城的時候他溜下山偷了王大嬸家的老母雞順便在塘子里洗了個澡,還光著屁股被王大嬸追了幾里地呢。 小七脫得干脆,駱笙看得認真。 好一會兒后,背后傳來聲音:“穿好衣裳出去吧?!?/br> 小七提起褲子,回頭看了看。 少女一動不動坐著,神色瞧著有幾分凝重。 凝重? 小七走了出去,非但沒有逃出虎口的慶幸,反而陷入了茫然。 是他的屁股不好看,還是太黑,怎么東家看完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有這么失望么——少年忿忿想。 “小七,你怎么從正屋出來了?”絡(luò)腮胡子見小七神色茫然走過來,拍了拍他肩頭。 他們都住在廂房,正屋是留給東家歇腳的。 小七喃喃道:“東家叫我進去的。” “東家叫你進正屋干什么?”某可靠大哥完全不清楚在他忙著搶蔥花餅吃的短短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小七回過神來,小聲道:“東家看了我屁股——” “什么,東家看了你屁股?”絡(luò)腮胡子聲音一揚。 “大哥,你小點聲兒!”少年一急,忙左右四顧。 “陸大哥去柴房了,沒人聽見——”絡(luò)腮胡子后面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瞪大眼睛看著前方。 小七隨之望去。 不遠處,一身緋衣的年輕男子靜靜而立,正面無表情看著二人。 不,看著小七。 一旁石焱額頭冒汗,干笑道:“主子,您不是要借用凈房么——” 呵呵呵,他什么都沒聽到! 至于主子——主子當(dāng)然是聽到了啊。 石焱似有所感,瞄了一眼堂屋門口。 屋外石階上,素色衣衫的少女靜默而立,神色漠然。 小侍衛(wèi)在心里悄悄補充一句:主子聽到了,又能拿駱姑娘怎么樣呢…… 第168章 會疼你 衛(wèi)晗自然不能拿立在石階上的那個神情淡漠的少女如何。 他只是常來酒肆的一個酒客,酒肆東家無論是養(yǎng)面首還是看少年屁股,與他何干呢? 就是有些震驚而已。 那個叫小七的少年是個小山匪,還黑…… 駱笙走下臺階,向衛(wèi)晗打了聲招呼:“王爺怎么來后邊了?” “我來洗個手。” 石焱震驚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主子不是要用凈房么,怎么改洗手了? 余光瞄到駱笙,石焱恍然。 也是,在女孩子面前怎么好意思說用凈房呢。 駱笙聽了這話卻笑了:“莫非王爺也摸了蛇?” 衛(wèi)晗帶著幾分無奈看她一眼,沒理會這句調(diào)侃。 “石焱,那你領(lǐng)王爺去凈手吧?!瘪橌辖淮宦暎瑢χl(wèi)晗微微屈膝算是告別,舉步往廚房走去。 見衛(wèi)晗隨著石焱走了,絡(luò)腮胡子快步走到駱笙面前把她攔下:“東家留步?!?/br> 駱笙停下來,靜靜看著他。 觸及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絡(luò)腮胡子一陣恍惚。 看起來這么高不可攀的貴女,怎么有看人屁股的愛好呢? 可小七是個直腸子,對他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不會扯謊的。 絡(luò)腮胡子穩(wěn)了穩(wěn)神,沉聲道:“東家,關(guān)于小七,我有些話想問您?!?/br> 駱笙想了想,點頭:“那好,你隨我進屋吧?!?/br> “大哥——”小七緊張扯了扯絡(luò)腮胡子衣袖。 不能進屋啊,進屋很危險的! 絡(luò)腮胡子在那一瞬間居然領(lǐng)會了小七的意思。 一張過于滄桑的臉刷地紅了。 不會連他的也看吧,這多不好意思…… “不是有話要說么?”駱笙淡淡問。 她面色如常,眼底卻涌動著暗潮,倘若熟悉她性情的人便知道郡主此刻心情不大平靜。 只可惜絡(luò)腮胡子看不出來。 略猶豫了一瞬,絡(luò)腮胡子抓住小七的手:“走?!?/br> 駱笙帶著二人重新返回正屋。 這時衛(wèi)晗凈過了手,停在院子正中,往屋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主子——”石焱也不知道說啥好,干巴巴喊了一聲。 衛(wèi)晗并沒理會他,轉(zhuǎn)身往大堂走去。 屋里光線明亮,駱笙往椅子上一坐,淡淡道:“說吧。” 小七下意識縮了縮手。 因這個動作,絡(luò)腮胡子一下子爆發(fā)了:“東家,小七還是個孩子!” “所以呢?” “所以——”絡(luò)腮胡子頓了一下,似是下了決心,“您若是對小七有非分之想,我就帶著小七離開酒肆!” 小七一聽慌了,抱著絡(luò)腮胡子胳膊喊道:“大哥,我不走,我要在酒肆當(dāng)打手?!?/br> 怎么能走呢,走了還怎么吃到那些好吃的。 再說,這個差事可是他換來的,走了不是虧了么。 “小七,你松手!”絡(luò)腮胡子扒了扒小七的手。 小七抱著他胳膊不放手:“反正我不走。大哥答應(yīng)不走,我就松手?!?/br> 絡(luò)腮胡子氣得直瞪眼。 他為了這混小子都忍痛放棄在酒肆刷碗的肥差了,居然給他拖后腿。 還有沒有一點當(dāng)山匪的骨氣了! “杜大,你誤會了,我只是求證一下小七到底是不是秀姑的侄子。” 因三人來歷不清白,在酒肆里并不以名字相稱。 “求證?”絡(luò)腮胡子一愣,“不是有玉蟬嗎?” “玉蟬不是長在人身上。我聽秀姑說她侄兒臀部有塊胎記,所以替她看看。” “姑姑怎么不親自看?”絡(luò)腮胡子脫口而出,“姑姑”叫得十分順口。 駱笙看他一眼,淡淡道:“秀姑臉皮薄。” 絡(luò)腮胡子一下子沒了話說。 東家這話沒錯,姑姑要不是臉皮薄,就不會多兩個大侄子了。 小七聽了駱笙的話,卻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