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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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王的親衛(wèi)入金吾衛(wèi)都是佼佼者,平心而論比盛三郎這樣的普通孩子可強(qiáng)多了。 盛二舅一聽,面露驚詫:“開陽王的親衛(wèi)竟然也在笙兒的酒肆當(dāng)?shù)晷《???/br> 盛家雖遠(yuǎn)居金沙,可名動天下的開陽王他還是知道的。 要是開陽王的親衛(wèi)也在外甥女的酒肆當(dāng)?shù)晷《?,兒子這個差事似乎也沒那么糟糕…… “父親,您若是不信,兒子現(xiàn)在就可以把開陽王的親衛(wèi)叫來?!?/br> “現(xiàn)在?” 盛三郎嘿嘿一笑:“是啊,他白天就在大都督府上幫表妹養(yǎng)鵝?!?/br> 盛二舅又陷入了沉默。 京城的人,行事都是這么莫測嗎? 他現(xiàn)在開始擔(dān)心兩個侄子了。 大郎和二郎要是桂榜高中,明年開春甚至今冬就要提前進(jìn)京備考了。 這時駱笙開口道:“正好酒肆快到開門的時間了,舅舅若是不太累,不如一起去酒肆吃吧?!?/br> “不累!”駱大都督脫口而出。 盛二舅震驚看著駱大都督。 所以說,京城的人行事與南邊真的不大一樣吧。 要說起來,早年他是來過京城的,那時候不這樣啊。 “舅舅?” 盛二舅回神,勉強(qiáng)笑笑:“舅舅不累,正好去笙兒開的酒肆嘗嘗?!?/br> 大都督都替他說了,他還能拒絕嗎? 直到踏上青杏街,盛二舅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大家閨秀還能光明正大開酒肆的? “父親,表弟,你們看,那就是表妹的酒肆?!笔⑷梢恢覆贿h(yuǎn)處迎風(fēng)招展的青色酒旗,很是驕傲。 駱辰臉色繃得更緊。 他jiejie開的酒肆,三表哥這么嘚瑟干什么? 沒見當(dāng)?shù)晷《?dāng)?shù)倪@么得意的。 “東家,您來啦?!迸乒裼蟻怼?/br> 駱笙微微頷首:“去雅間?!?/br> 進(jìn)入雅間落了坐,盛二舅忍不住問駱大都督:“我看酒肆外頭沒有什么告示,如何做到只招待達(dá)官顯貴的?” 駱大都督沉默一瞬,言簡意賅吐出一個字:“貴?!?/br> 盛二舅:“……” 駱笙笑道:“今日恰好逢十,店里有扒鍋肘子賣,還有一道新菜瓜姜鱖魚絲,舅舅正好嘗嘗?!?/br> 一直端著笑臉的駱大都督心里開始發(fā)酸。 新菜?他也沒嘗過呢。 駱辰就更不快了。 什么新菜舊菜,他統(tǒng)統(tǒng)沒嘗過。 很快酒菜就擺滿了桌。 駱大都督熱情招呼盛二舅:“舅弟,快吃菜!” 第193章 尋覓 盛二舅微微矜持了一下。 這些菜看著雖好,聞著雖香,可也不能太急切吧。 到了他這個年紀(jì),又是個大男人,口腹之欲還是能克制的。 “姐夫,我先敬你一杯。”盛二舅舉起了酒杯。 就見駱大都督與盛三郎動作快若閃電,筷子齊齊伸向那份扒鍋肘子。 肘子片切得大而薄,皮皺汁濃,看著就好吃。 駱大都督把一片肘子咽下,這才舉杯相碰,含糊道:“舅弟一路辛苦了?!?/br> 心中則有些小小的不滿:舅弟是書香門第出身,按說應(yīng)該食不言寢不語啊。 不能吃飽了再說嗎? 盛二舅目光從駱大都督泛著油光的嘴上掃過,再看向那盤肘子rou,就發(fā)現(xiàn)盤子已經(jīng)空了一半。 盛三郎正埋頭猛吃。 認(rèn)知中斯文柔弱的外甥也在猛吃,還是冷著臉猛吃。 盛二舅手里那雙筷子不受控制就去夾了一片肘子。 肘子rou一入口,盛二舅眼睛就睜圓了。 “父親,您嘗嘗醬鴨舌,也特別好吃。” 盛二舅嘴里嚼著肘子rou,以懷疑的眼神看著兒子。 他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肘子,咸鮮滑潤,肥而不膩,醬鴨舌怎么可能比肘子還好吃? 小崽子一定是為了讓他少吃幾片肘子吧? 盛三郎對父親大人眼神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忙解釋道:“表妹酒肆的醬鴨舌和別處的不一樣,是用話梅和黑蒜腌制的,味道很是獨特——” 盛二舅吃了一根醬鴨舌。 “父親,鹵牛rou您也嘗嘗。鹵牛rou是最常見的下酒菜,反而最能體驗廚子的本事?!?/br> 盛二舅還能說什么,當(dāng)然是吃! 一道菜接一道菜,每道菜都吃得盛二舅眼睛發(fā)亮。 他也是讀過書的斯文人,奈何這些菜實在太好吃。 民以食為天,古人誠不欺我。 這時駱笙所說的新菜瓜姜鱖魚絲才姍姍端上來。 碧綠的荷葉盤中是薄厚均勻、rou質(zhì)潔白的魚絲,只見魚rou,不見魚皮。醬瓜與姜絲更是細(xì)如銀絲,給這潔白添了令人垂涎的色彩。 青翠的是醬瓜絲,嫩黃的是姜絲。 駱笙介紹道:“這道菜很講究刀工,要做到皮不帶rou,rou不帶皮,不碎、不破、不散才成。舅舅和父親嘗嘗看?!?/br> 駱辰捏著筷子,用力嚼著一塊鹵牛rou。 一筷子雪白的魚絲放入碗中。 駱辰抬眸看去。 “弟弟也嘗嘗?!?/br> 駱辰嗯了一聲,垂眸吃魚絲。 “好吃嗎?” “好吃!”盛三郎露出大大的笑臉,猛點頭。 駱辰嫌棄看一眼,矜持吐出兩個字:“尚可?!?/br> 也沒有好吃到讓他撒嬌討好的程度。 誰像三表哥這么沒出息。 正矜持的工夫,一盤鱖魚絲已經(jīng)見了底。 少年的臉徹底黑下來,飛快去搶了最后一筷子。 嗯,真香。 但他是不會說出來讓駱笙驕傲的。 一頓飯吃完,見盛二舅心情愉悅,盛三郎趁機(jī)道:“父親,兒子近來協(xié)助表妹打理酒肆很有些心得,想著以后在咱們金沙開一家分店呢。您看……就讓兒子在京城留一陣子吧?!?/br> 立在一旁伺候的紅豆悄悄翻了個白眼。 協(xié)助她們姑娘打理酒肆? 表公子的臉皮真是比肘子皮還厚。 盛二舅摸著滾圓的肚子癱坐著,一下子理解了兒子賴在京城死活不回去的原因。 天天能吃到這樣的飯菜,換了他也不走啊! 見盛二舅不語,盛三郎再接再厲:“再說了,大哥、二哥用不了多久也要進(jìn)京了,實在不行兒子等著與兩個哥哥一起回去唄。您說行不?” 盛二舅想點頭,又有些不甘心。 臭小子倒是可以晚點走,他不能留下啊。 兒子來了不走了,老子來了也不走了,讓遠(yuǎn)在金沙的老太太他們怎么想? 他都到了兒子能娶媳婦的年紀(jì)了,可不能被一口吃的給留下了。 可是確實好吃??! 盛二舅覺得用理智已經(jīng)很難說服自己回家了。 罷了,還是先忍痛回去,到時候跟老太太他們說說,大郎、二郎要是金榜題名留在京中,總要在京城置辦一些產(chǎn)業(yè),他就留在京城負(fù)責(zé)打理這些吧。 雖說故土難離,他這不是為了孩子嘛。 盛二舅看著目光殷切的兒子,沒好氣點了頭。 “表哥每日都吃這些?”駱辰淡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