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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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恨不得活剮了這個蠢婦。 “父親——”陶大郎沖進來,攔住陶少卿。 陶少卿表情恢復(fù)了木然,看著陶大郎。 “父親?!碧沾罄稍G訥喊了一聲。 陶少卿重重打了陶大郎一巴掌,厲聲道:“滾出去!” 陶大郎被這一巴掌打得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陶夫人尖叫:“大朗,你沒事吧?” 陶大郎嘴角掛著血絲,模樣凄慘:“兒子沒事……” 陶夫人痛哭:“老爺,您有什么就沖我來吧,打大郎干什么?” 陶少卿氣得打顫:“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在大郎面前胡說八道,大郎怎么會跑到駱大姑娘面前犯渾?” 陶大郎攔在陶夫人面前,低頭道:“不關(guān)母親的事,是兒子鬼迷心竅放不下駱大姑娘……” 早知道駱大姑娘那般無情,他又何必把她放在心上,以至于鬧出那樣的笑話來。 陶大郎越想越怒,對駱櫻那點不舍早已煙消云散了。 而陶少卿在聽了陶大郎這話后卻突然一愣,陷入了思索。 陶夫人與陶大郎見此皆不敢吭聲,那些下人更是早就躲了出去,屋中一時針落可聞。 “大郎,駱大姑娘對你如何?”陶少卿目光灼灼盯著陶大郎。 駱大都督疼愛女兒人盡皆知,能把嫡女寵得無法無天,對庶女就算差上一些,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要是駱大姑娘對大郎死心塌地,事情或許能有轉(zhuǎn)機…… 在陶少卿看來,駱大都督連女兒養(yǎng)面首都能接受,那女兒想與退了親的未婚夫再續(xù)前緣有何不可? 陶大郎張張嘴,答不上來。 陶夫人冷笑道:“老爺,那日駱大姑娘對大郎如何你不是看到了,那個駱大姑娘與她meimei一樣,都是沒心的——” “住口,我問大郎!” 男女之間究竟如何,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在陶少卿的注視下,陶大郎艱難開口:“她……她以前心里有兒子。” “現(xiàn)在呢?” 陶大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變:“父親,就算駱大姑娘對兒子癡情不改,兒子也不會去求她的。” 他丟不起這個人。 “混賬,這時候你還犯倔,我就該打死你!” “父親打死我好了?!?/br> “好,我這就打死你個孽子!” 陶夫人死死按住陶少卿胳膊:“老爺,您不要逼大郎了,那日已經(jīng)撕破了臉,再去找不過是自取其辱,被駱大都督知道了說不定就把大郎砍死了……” 陶少卿呆了呆,頹然倒地。 這條路行不通,他只能立刻辭官,以求一條活路。 對陶府來說,天一下子黑了,沒有了光亮。 而對衛(wèi)晗來說,這才是一日里最好的時候。 寒冬臘月的青杏街,傍晚時比其他時節(jié)冷清了許多,沿街那些店鋪卻依舊亮著紅燈籠。 然而有間酒肆沒有開門。 第341章 不開業(yè) 酒肆大門緊閉,黯淡的燈光透過窗子流瀉出來,恰似趕來吃酒卻吃了閉門羹的某人的黯淡心情。 就連那青色的酒幌都凍得硬邦邦,隨風(fēng)飄動時少了幾分飄逸。 衛(wèi)晗立在原處沒有動。 按說酒肆沒開門就該回去,總不能留下與那孤單凄涼的酒幌子作伴,可衛(wèi)晗默默盯著那緊閉的酒肆大門,第一次意識到什么叫委屈。 駱大都督出獄了,駱姑娘一定很高興。 駱姑娘一高興,酒肆定會多準備幾道大菜招待客人,甚至推出新菜。 可酒肆居然沒開門。 衛(wèi)晗摸了摸掛在腰間的荷包。 荷包里靜靜躺著一疊銀票,是準備今日用來預(yù)付的。 今日來吃酒的人應(yīng)該極多,駱姑娘居然不做生意么? 不應(yīng)該,明明駱姑娘還挺喜歡錢的。 衛(wèi)晗不甘心,一步步走到大門口。 靠得近了,若有若無的酒香味鉆入鼻尖。 衛(wèi)晗輕吸口氣,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酒肆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背后傳來聲音:“王爺是來吃酒嗎?” 衛(wèi)晗轉(zhuǎn)過身,對立在門內(nèi)的女掌柜微微頷首。 女掌柜笑道:“咱們酒肆今日不開業(yè),大廚去大都督府準備團圓飯了。” 大都督府? 團圓飯? 衛(wèi)晗薄唇抿成一條線。 所以這就是他沒吃上晚飯的原因? 說不高興似乎沒道理,可實際上就是不高興…… 心情不佳的王爺對女掌柜冷淡頷首:“那我明日再來?!?/br> 見衛(wèi)晗轉(zhuǎn)身欲走,女掌柜忙道:“王爺請稍等。” 衛(wèi)晗停下,看著女掌柜。 女掌柜快步走進大堂,不多時提了個黑漆食盒出來遞過去:“我們東家說王爺今晚若是來吃酒,就把這個給您帶著?!?/br> 稀薄的夜色里,男子的唇角不受控制揚起,伸手把食盒接過來。 沉甸甸的食盒入手,唇邊笑意越發(fā)明顯。 “替我謝謝你們東家。”衛(wèi)晗撂下這句話,提著食盒離開了酒肆。 路上,陸陸續(xù)續(xù)遇到熟面孔。 “王爺去有間酒肆吃酒啊,怎么這么早出來了?”趙尚書穿了件挺顯圓潤的襖子,雙手揣進衣袖笑瞇瞇問。 老尚書心情十分不錯。 駱大都督可算出來了,他可算能去酒肆吃飯了。 這些日子私房錢只進不出,怪不習(xí)慣的,還是花了舒坦。 不過還是開陽王往有間酒肆跑得勤,看來今日又是第一個。 掃到衛(wèi)晗手中提著的食盒,趙尚書恍然:“王爺帶回去吃???” 衛(wèi)晗想想這話沒毛病,點了點頭。 “帶回去倒也方便,不過這么冷的天還是在大堂里吃著熱乎?!壁w尚書沖衛(wèi)晗拱拱手,加快腳步往有間酒肆的方向去了。 衛(wèi)晗原本要提醒的話默默咽下去。 趙尚書這把年紀了,多活動一下也好。 趙尚書興匆匆趕到有間酒肆,看著緊閉的大門傻了眼。 這是沒開業(yè)? 等等,沒開業(yè)開陽王手里的食盒哪來的? 老尚書一想就生氣了,上前準備拍門。 沒等拍門的手落下,門突然開了。 女掌柜拿著寫好的告示走出來,見到立在門外的趙尚書忙問好。 “這是怎么回事?”趙尚書指指里頭。 以往酒肆大堂燈火通明,恍若白晝,今日夠省蠟的。 “今日咱們酒肆不開業(yè)?!迸乒窭浒迅媸举N在了大門上。 趙尚書定睛一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歇業(yè)一天。 這一刻,趙尚書的心情就如那凍得硬邦邦的酒幌,忒難受了。 “明日會推出新菜,您請明日再來。”女掌柜福了福身子,笑得一臉熱情。 不敢不熱情,總覺得這位老尚書想把她才貼上的告示撕下來。 這可不行,東家的父親出獄了,以她當了多年掌柜的經(jīng)驗來看,今晚定然客似云來。不貼個告示說明情況,門就要被拍壞了。 趙尚書板著臉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兩步突然想了起來:“今日不開業(yè),那能外帶么?” 女掌柜眨眨眼:“外帶?什么外帶?” 趙尚書狐疑打量女掌柜幾眼,默默把開陽王有食盒的話咽了下去。 提出這個疑點,萬一掌柜的說開陽王能外帶,他不能,豈不是很沒面子。 老尚書滿心失望走了,路上遇到了老朋友錢尚書,遇到了帶著孫子能享受半價的林祭酒,遇到了好些或熟悉或不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