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59
沈蔚仁道:那人跳進時間矩陣為他強行shutdown了程序。 說到這里,他可能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想抬手做點小動作,掩飾一下。鐵鏈太重,這很吃力,他便只好作罷。他的這個動作,就在我一眨不眨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他瞞不過我。 我瞪著他:聽不懂。時間矩陣難道是個坑嗎?還可以跳進去? 沈蔚仁喘了幾口氣,面色泛青泛紫:少帥,你不要再打聽了,這些東西不該你知道,而且你也很難弄懂的。你只需要知道,一個好人為了救你的張副官,變成了一個死人,這就是你的前車之鑒,和他攪在一起沒有好下場。 我問:然后呢? 他看我對死人的事情毫不介意,只好繼續(xù)說下去:出這么大的事,張文笙當然就被反穿越執(zhí)法局開除了。若不是看他老師的面子,他可能早就在坐牢了。至于后來他怎么又穿越的,我確實不清楚。 我點了點頭,對沈蔚仁說道:原來如此。那你而今有什么辦法,能讓我把他從什么反穿越的什么局手里撈出來的? 聽罷我這句話,沈蔚仁連身體都不能自主似的,往那骯臟地面上狠狠一挫,靠著滿是污漬霉斑的木板壁,整個人似脫了力。 他恨恨道:他害死過人,他來路不正,少帥還要打救他? 我想了想道:他過去的事跟我又沒有關系,跟我爸也沒啥關系,他救過我爸,又經(jīng)常救我,就沖這個,我當然要打救他。 沈蔚仁含淚咆哮道:那你怎么不打救打救我? 我說我這不就是來打救你了嗎?你先幫我救他,我再讓他救你,這不就沒毛病了? 沈蔚仁的身體又是往下一挫。我總擔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需要救治,可是小隔間太臟,我又不敢進去。 他現(xiàn)在幾乎是躺在地上,活出一臉死狗模樣,一雙眼睛布滿血絲,偏盯著我瞧。 我聽他口中言道:少帥,你真的想讓他來救我? 我說當然了,你現(xiàn)在犯了事不能見我爸,他現(xiàn)在被人抓也不能見我爸,不如讓他領著你,你們躲起來避避風頭……過兩年再回來,我爸興許就不計較了,還讓你們陪著我。 沈蔚仁沉吟道:要我與他聯(lián)手,也不是不可以,但少帥必須聽我的,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寧可被大帥槍斃。就算要我沒名沒姓地死在這種貧窮落后什么都沒有的破爛時空里,也好過明知能改變命運,卻沒抓住機會。 我聽他愿意出主意幫忙,大喜過望,忙道:成!你信得過我,我信得過你,這事就能成! 沈蔚仁滿臉都是委屈:我當然信得過你。少帥,你除了不學無術好吃懶做、除了人慫一點話多一點、除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不會打仗不會殺人、除了只會花錢不會掙錢、除了寵信jian佞不識好歹,總的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好少帥。我一直是很愿意跟你的。 我實在沒辦法把這都給當成夸,眼下已經(jīng)被他左邊和右邊的茅廁熏到快要無法呼吸了,只求他快說重點。于是打斷他問:要救張副官,我要怎么辦? 沈蔚仁的眼睛里有光一閃:除非大帥下令,不許凌局長帶人走。只要是這個時代的大帥親自下令,他老凌不敢強行把人帶走,要先回去開會研究。他怕干預了歷史事件。所以你要有大帥的手令。 我說:手令?要我爸動筆,還要我爸蓋章,還是得先找我爸。萬一他不答應,我咋辦? 沈蔚仁嘆了口氣:其實,大帥的筆跡,我已照著練了兩年,能保九分相像。少帥你呢,只需要去你爸書房抽屜里,偷他的私印出來蓋個小章。 第46章蓋個章就走不好嗎? 二十二、 我再趕回家中時,我爸正請“凌叔叔”吃晚飯。院子里來來回回許多人,都是安排了去桌前伺候的。 天都黑透了,這頓已算吃得晚。大約姓凌的原是想用兩盞茶的工夫等一等,等到白老板他們押了張文笙回來,根本沒打算留在我家里吃飯。營內(nèi)被我攪壞了事情,抓人的輕易出不去,只能一拖再拖,他的屁股離不了椅子。我爸再不想留人,天黑成這樣了也得請他先用個晚飯。 沈蔚仁沒有說錯,他們果然不敢來硬的。最起碼是,不敢跟我們曹家軍動家伙鬧出人命。這老一陣的僵持,給了我很多時間。 我回到家時,因為事情要做得機密,不想被太多人看見,我就特地從傭人仆婦專用的小門回去。 孰料那一邊聚集的人更多,加之過道狹窄,抬頭不見低頭見。結果每一個下人見到我,都能看清楚我的臉……然后無不先是顛顛兒跑來問一句:少帥,您怎么走的這個門呀? 真是不勝其煩。 好容易進到內(nèi)院,因為變了路線,我不熟悉崗子,總是不停地偶遇巡邏的衛(wèi)兵。他們每一個也要跑近來問我一遍:少帥,您怎么打廚房那邊過來? 好不容易甩脫了所有的尾巴,終于進到我爸書房所在的那個院子,我已經(jīng)前前后后遇到過幾十個人了。他們到底會不會馬上去回稟我爸,我也說不好。 如今惟有盡快動手,趕緊把沈蔚仁幫我寫好的假手令蓋上章拿回營里去。 我爸的書房,尋常都有五到十個衛(wèi)兵把守,荷槍實彈,來回巡邏,使這間房瞅上去就似一個機要的所在。 近來又加了幾個兵,湊足了兩班人馬,來回交叉巡視。原因無他,就是不準我的mama姨娘,靠近來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