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60
凡有大聲喧嘩者,沒湊近臺階就遭衛(wèi)兵們叉出去了。 而我的四個媽,雖有挫折,絕不氣餒,愈戰(zhàn)愈勇。既然鬧得厲害的近不得臺階,她們便有裊裊婷婷,端了蓮子羹之類來進獻的,人到門口,突然將碗碟一摔,抽出帕子甩動起來,就開始哭。我爸完全防不勝防。 所以如今,書房重地,除了他除了我,其他人連這個院子都不能擅入,就連他的貼身秘書、參謀,進來都要先通報。 張文笙卻不在此列,他有一身好武藝,實際是這些衛(wèi)兵的首領,在我家任何地方,甚至我本人的臥房,都可以不經報告就自由進出。想想他得我爸爸這樣的寵信,最后仍是說棄就棄,連我這個做親生兒子的從旁觀之,都覺得頗心寒。 今天我進我爸書房,不意外還是遇到了巡邏的衛(wèi)兵。 從廚房一路過來,我已經心中有數(shù):我是沒有潛行匿跡之能為的,沒有必要畏手畏腳浪費時間。這時他們迎著我來,我也就大搖大擺,迎面上去直走大門。 果然有人向我敬禮:少帥! 我停都沒有停,繼續(xù)往書房走,口中道:我爸要我來取一件東西送凌叔叔。 我在家時每天都來,家里委實只得我一個是大帥的崽,衛(wèi)兵們對著我是完全不生疑的,為首的克盡殷勤,還主動替我開門開燈。 這等機要之所,因為把守森嚴,竟然從來不曾上過鎖。 我進去以后,用腳一勾,迅速掩上了書房門。 事不宜遲,趕緊從衣袋內抽出假造好的手令抖開。我記得我爸爸的大令、名章、閑章,一件件都在哪里。 坐在他面前給他戳著腦門子罵的時候,一回又一回,我親見他打開抽屜,拿出來又收進去。就在他的書桌右邊抽屜中。 我拉開抽屜,打開章盒,拿出他的名章,是壽山石造的四方一個。 天氣有點涼,我沖壽山石印底哈了口熱氣,正待要磕一下章,一個想法毫無先兆地,竄上我心頭。 我爸的印泥盒子不在這個抽屜里,可能放在左邊了。我爸曾經用過定做的一種印泥,有特殊香味,也是為了仿偽。有沒有一直在用,我也沒在意過,只是萬一如此,戲做全套,我今天也當用他的印泥嘛。 這樣想著,我呼啦一下子,就把我爸爸書桌左邊的抽屜,也給拽開了。 拽了個豁亮大開。里面有什么,一眼都能看到。 所以我就清清楚楚看到。 我爸這書桌,右邊的一個抽屜里,放著他的印章盒子。它左邊的這個抽屜里,竟然沒有印泥盒子,也沒有旁的文房四寶。 里面滿滿當當,塞了十來個,外形大小一模一樣的水晶球。 若我不認得,這些個也就是水晶做的球罷遼。 惜哉我真的認得。我認得這些晶球模樣的東西,全部都是,那個那個,那個啥來著…… ……時空定位器。 第47章寒夜風刀連營火 二十三、 我從家里溜出去時,并沒有馬上遭人攔阻。 沒有人懷疑過我回來這趟,是來給我爸添堵的。更不會有人懷疑我竟然是來偷他的私章,蓋在假的手令上。 而且,我確實沒有拿他的私章,蓋在一份假的手令上。我沒聽沈蔚仁的,最后就沒干成這件事。 我的手上有十四個時空定位器!我為什么還要做假的手令,擾我爸的軍威,破壞我們兩父子的情分呢?我只不過把他抽屜里攢的小晶球全都拿走了,反正他留著也沒有用,我猜他都不一定知道這是做什么用的。 這趟進城出城的路,今天一天,我來來回回走過很多次了,確實是人困馬乏。眼下入夜里,沒奈何又走了一遍。 這時夜已經非常深了,天又陰得很,秋風里挾裹著霜勁,吹在臉上都開始生疼。我的馬不剩什么腳力,回程走得特別慢。等我到了九里山地界時,甚至過了午夜光景。 拐過一個彎道,從大老遠的,我就能看到整個大營的輪廓。 在暗夜里,能看見圍著遍布山坳山腰的營帳,點燃了無數(shù)火把馬燈,將本該是荒山的莽野置得大明大亮,遠望去星星點點,都是明火。 往日并不是如此,往日里這時節(jié)已差不多熄火滅燈了。這點反常讓我覺得事情不太妙。 果然,馬到山前,遠遠能看見我爸的汽車,又有我家里養(yǎng)的許多馬。我都不知道這老頭打哪條路上繞過來的,倘若他沒有發(fā)現(xiàn)事情有異,完全沒有必要特意繞道回營.我心里一驚,人都從馬背上滾下來。這時連馬都不敢要了,趁著天黑,我沒有敢直接大搖大擺從營門口進入,而是沿著圍欄,在外面的衰草叢中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