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分節(jié)閱讀_67
他叫得雖然雄奇詭異,移動速度得卻是極快,沖進來的同時,張文笙也不過向后方劃拉了半步而已。 他腿上有傷,動一動都還是瘸的,這時要閃避也來不及了,他竟就不避,任由白老板來抓。 白老板的手指,已幾乎按在他老張的一雙招子上,因是并不想把他戳瞎、弄傷在這里,沒奈何,他又捺住勁把雙手硬是往回縮了縮。 大概張文笙等的就是他這一剎那之間的猶豫。在這極近的距離中,張文笙側(cè)身推肘,先是一手肘撞在白老板的面頰上,接著一翻小臂,居然直接借力轉(zhuǎn)身,把白老板這股蠻勁讓將出去,推著他往前一個踉蹌,自己卻跳起來踩在他的肩背上,又撲壓上去,雙臂交叉,勒緊了他的腦袋脖子。 我在旁邊,這時也不過剛把手槍拔了出來,轉(zhuǎn)過槍口,總算指對了他倆這邊的方向,而已。 我拿槍指定了白老板,才待要開口,威脅他放張文笙一條生路,就聽見那邊廂姓張的已先開了口。 他勒到白老板面色一陣青白一陣紅紫的,這時還要搶口發(fā)出威脅的言語。 卻不是威脅白老板——他勒著白老板,一抬頭沖我說道:少帥,你不馬上跟我走,我就擰斷他脖子。 ——啥??? 他瞪著我,面色平靜,眼睛晶亮,看上去絕不似在開玩笑。這一番拼斗,因他動得太狠,傷口悉數(shù)崩裂,此刻他的手臂、大腿上到都是血痕,熱血甚至沿著白老板的脖頸淌下來,染污了他的衣裳。 這個人的眼神態(tài)度告訴我,他孤注一擲,是真的不要命了。當然他也可能,等下連白老板的命都一塊打包帶走的。 我拿槍指著白老板問:你拿他威脅我?我以為我倆才是一起的,他不是。 這張副官坦坦蕩蕩,回答我道:對啊。你肯定不想我殺他。 我為難道:我也不想他殺你啊……你先放了他,有話好說。 張文笙微微一笑,道:那就是應允了?槍放下,把定位器拿出來,我們走。 我照辦了。我把定位器握在手里,聽見張文笙又道:你把它朝兩頭,各擰幾下。要徒手擰開,它會讀你的基因。 大體就還是之前沈蔚仁說的方法嘛。我便照做。 白老板拼命掙扎,捶打他的胳膊。這人力氣很大,畢竟與他之前的對手相差懸殊。張文笙控不住他,被他勉力掙脫開。 也只得了幾秒鐘的便利,白老板拼命喘著氣。他其實顧不得這好不容易掙來的新鮮氣息,他的牙關滲著血,嘴一張噴出來的都是血沫,有點嚇人。 他和著血沫子,帶著點悲憤之意,用尖利的嗓音,沖我噴擠出一句要命的話來:你們倆完、完了……告訴你、你們……曹……鈺跟凌、凌局……根、本、沒、離、營! 第53章今夜我不關心人類 二十九、 原來這一夜的事兒吧,是我爸下套套我。 我瞪著張文笙,張文笙呢也不耽擱,立刻松開雙手,由著白老板轟然倒地。 真的是轟然,我覺得地都震了,只是現(xiàn)在也沒空計較這個。 我說:我爸下套套我…… 本來我也不該吃驚。 我爸幾時信過我?我的一切事,他都是一手安排完了,才覺得安妥。他當然不相信我能辦事、能辦好事,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直以來他對我都只是“去抄經(jīng)”、“抄你的經(jīng)”、“去抄你的經(jīng)”,抄經(jīng)三連。他身邊受過重用的人也有很多,來來往往,死都死了很多個了,都是能人異士。我爸閱人久矣,他沒有把我算進去過。 我爸下套套我,難道不是合該我被他套嗎?沒啥好吃驚的事,只是…… 我瞪著張文笙。這時我是真的恍惚了,頭是疼的,手腳是酸脹的,身體輕飄飄的,我覺得自己像一棵草。 我爸就在這里,他隨時帶人進來捉我,我都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落到這一步。這一夜我做的事,全是我以前不敢做、不會做的,難道這其實是錯的? 我正在恍惚,張文笙扔下白老板,平舉著雙手,慢慢向我靠過來。我依稀聽見他嘴里不停地重復著一句話。 可能是“不要動”……也可能是“不要激動”。 唉,我耳鳴,聽不清楚。 他走到我近前,有一臂的距離時,輕輕伸手,抓住我拿手槍的手,然后把手槍從我的手里卸了出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還舉槍對著他倆,也許剛才一晃神,就一槍崩出去了。